王牌悍妃,腹黑邪王的絕寵 112虛往森林--登戰(月票紅包加更2千)

作者 ︰ 默少

天剛放明,晨霧皚皚。

雲瀾剛出城門,遠遠的就瞧見,有一身穿黑色鎧甲軍服的男人,坐于一匹汗血寶馬上等候,身姿挺立,氣質峻冷,漠然中卻又散出執著之意,不需要定楮去望,她已判斷出主人是誰。

「西連夜。」她低聲一喚,勒馬詢問,「是在等我?」

「本殿被派去江北映山剿匪,進行團隊之賽,離京尚遠,恐怕,要個幾日才歸。」西連夜說著,丟出了一樣東西,馬背上扔給了她,「即刻將要離京,這個,拿著。」

「什麼東西?」雲瀾接過,看了一下,頓時一臉撇了撇嘴,遞回給他道,「我不要。」

西連夜看她一臉嫌棄模樣,頓時慍怒,起氣道,「你這女人,就是不知好歹,知道這是什麼麼,不看清就說不要?」

「知道啊!」雲瀾聳肩坦承,「這是你太子殿下專屬,可以調動全京城上千在職錦衣衛令的腰牌嘛!」

「那你還不要!」西連夜一張俊目微瞪,明顯帶斥,「你可知虛往森林有多危險,莫說你們四人一隊,就是百人隊伍前往,都有可能亡身覆滅,如此危險,你竟還敢不要?!」

這語句生氣的,好像要接下來要冒險的是他本人似的。

「放心,我沒那麼弱。」雲瀾遞回他的牌子,微笑,「西連夜,留著你的腰牌保身,好好剿匪去罷!」

西連夜接過那腰牌,身子一頓,竟直接抬手,運氣起光,在她手背上,以氣相印,刻印上了與她腰牌上大小相同的符印,清清楚楚,正是一個夜字!

雲瀾氣,抬手又抹又擦道,「雖然我是混黑.道的,可是我是不紋身的,你搞毛啊!趕緊給我擦掉!」

西連夜一笑,看她那氣急敗壞的模樣,竟覺可愛無比,于是收起腰牌,朝她平聲道,「我知道,你是怕本殿把腰牌給了你,去剿匪無人可帶危險是麼?這個印記,是以本殿的練氣所刻印的信號,可以在緊急時發信,調動錦衣衛相救,但是謹記,只可發出一次。」

「都說了我不怕危險……」雲瀾白眼,無語,「我又不是弱女子,不用你這麼費心保護!」

而且她根本是嫌那牌子重不想拿,沒有為他考慮那麼多好嗎?

「若不是要忙搶兵之事,想必,能與你一組的,是本殿,而不是三弟。」他眸光一黯,有些挫敗的惋惜,望著她時卻目光明亮,清楚道,「保護?不,你這女人,不需要保護,我所給你的,是一種後盾,本殿要讓你知道,無論如何,本殿都站在你身後,為你所用,為你所擋!」

這話,極其動人。

在這樣昏暗的晨色中,也覺得他那一向冷漠的目光溫度灼灼,十分亮目。

雲瀾卻只一嘆,收回手,默道,「好吧,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這幾天,幫助小寶。」

這,已算接受。

他望此,抬首,揚眸,抱拳,正語,「雲瀾,記住,一定要與本殿一同,凱旋歸來!」

這話語,剛正,颯爽。

戎馬氣質,器宇軒昂。

不僅是對她的鼓舞,那眸中對自己的自信,也是不言而喻。

這一個軍營中成長的太子,卻也總有那麼幾個片刻,令人尊敬與神往。

雲瀾一笑,抱拳,抬首,揚聲道,「好說!謹遵軍令!」

話說令,馬聲起!

兩方揚鞭,同時馬嘯,一聲宣揚之後,塵土飛揚,兩道身影,一南一北,策馳而行!

遇風時,雲瀾感覺到右腕上那被練氣琢刻的印記,微微發熱,忍不住模了一下,嘴角微動,無聲低言——

西連夜,謝你,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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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瀾趕到集合地點的時候,還早,但她卻沒想到,有個人,比自己更早。

她定楮一看,不相信,揉揉眼,再三確認,才確定,原來,這一身新衣早早站在集合地等待的人,真的是咱們西璃國最閑散最慵懶最愛誰懶覺的三王爺西連玉。

「你……中邪了?」

下馬,雲瀾不可思議,走到他身邊,抬手在他面前使勁晃,「這是幾?這是幾?」

「瀾瀾!」西連玉無耐,抓下她的手道,「本王為了和你並肩作戰不遲到,天不亮就趕過來,你就這樣對本王?」連句夸獎都沒有,他真是要哭了!

「不然,我還要怎麼對你?」雲瀾一抬眼,恍悟什麼似的,指著他道,「說!你是誰!還不快把你的面具撕下來!」

西連玉更無耐了,難得他正經一回,他的小瀾瀾卻又不正經了,好歹他還以為會得到贊賞表揚和香吻呢……看來又是全落空。

「對了,獸chong,你帶了麼?」西連玉問,「要進虛往森林完成我們的任務,是必須要帶獸chong的,不然,整個團隊都是沒法登船,進森林的。」

「啥?必須帶獸chong?」雲瀾微窘,拿出自己懷里的蛋,問,「這個,算不算?」

西連玉無語,黑線,怪罪,「沒孵出來的怎麼算?叫你昨個兒茶亭里,不听我說完話就走,現在,準備不周全了,影響團隊了罷。」

雲瀾為難了,「那,該怎麼辦?一時半會兒,我也沒辦法去收個獸chong,並簽訂契約啊!」

這是很復雜的過程,她還沒有真正經歷過,何況,她手里的這顆傳說中的神獸之蛋,每天除了吃吃吃,就是睡睡睡,其余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所以,瀾瀾,你以後,還是要多依靠我一點啊……」

西連玉感慨著,嘆息著,一臉無奈著,抬手,運氣,說了一串符咒之後,便見一道土色之光在地間飛快旋轉,形成漩渦,光色環繞之中,出現了兩只半臂長左右的白色小獸來!

那兩只小獸,大小相同,只是一個長毛,一個短毛,馬身,雪白,頭部呈深紅色,雙眸是深藍海色,前額生有犄角,底部雪白,中間烏黑,頂端帶有鮮紅,因為身子矮小,所以除了頭頂那犄角之外,渾身都被雪色白毛覆蓋,軟軟儒儒,十分可愛。

「是獨角獸!」

雲瀾亮楮,抱起一只道,「好漂亮。」

獨角獸雖不是神獸,但卻物種稀有少見。雖說性格溫順,但卻因外形漂亮,難免有些高傲,許多人即使尋到,趨之若鶩,也都無法真正簽訂契約,令其逃月兌,為之扼腕!

「這是你的獸chong?」撫著其中一只的毛發,雲瀾奇怪,「你是靠什麼降服這稀有的獨角獸,和他們簽約的?」

而且,還一簽就簽了倆!

西連玉揚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它們們,提醒說,「大毛和小毛,都是母的。」

雲瀾一頓,明白了,嘴角,微抽,無言。

這年頭,已經連獸chong都墮.落成看臉的生物了麼……

而且,這麼高貴稀有的生物,被叫做大毛和小毛,真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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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和小毛好像很喜歡西連玉,雲瀾才剛把其中一只放下來,便見它歡快的撲到了西連玉懷中,又拱又鑽的,形同撒嬌。

而另一只見勢,也飛快的沖進來,跑著望西連玉懷里猛鑽,一副爭*的架勢。

「大毛和小毛,跟了本王很多年了,但之前,本王一直不願修習練氣,停了階,也導致他們不能進化,很少召他們出來,想必他們這是許久未見,想本王了!」西連玉左右各抱一只,朝雲瀾解釋著,遞過來一只道,「只要不攻擊它們,性格倒是溫順的,你先抱一只,正好你我現在都是三階土武練氣,希望一會兒能夠混淆過去,順利登船入森林。」

雲瀾接過抱住,道了一聲謝,便同他一起朝登船的方向走——

不想剛走幾步,便見一道黑色玄羽之風,由天邊上方飛入,乍看來以為是練氣之光,細瞧才知,原是一只巨形黑鴉獸chong,掀動翅膀,所帶起的羽風,由他們頭頂緩緩降落。

鴉身上,正盤腿坐著一個男人,面目清清俊俊,算不上普通,卻也不打眼,一跳下黑鴉,男人就朝雲瀾擺了擺手,走了過來。

「姑娘!」男人笑,語句熟稔。

雲瀾一怔,認出這是昨天抽簽向自己搭話的男人,便頷首,回道,「是隨塵?」

「姑娘眼力真好,一眼就認出我來了。」隨塵笑著抱拳。

雲瀾見此也笑,回以抱拳,「識人記事這點本領還是有的,畢竟閣下提前打了招呼。」

能看出這人打扮,非達官貴族,雖長相普通,但行走舉止間腳底有力非常,氣質不同,也絕不是一般江湖人士,況且,又能隨心所欲的加入她這一組,還能輕松駕馭得了危險度極高的黑*chong,風鴉,可見這人實力和身份,也非一般!

「他是誰?」一看見自家瀾瀾被搭訕,玉三王爺不爽了,跑過來一臉不高興警告,「瀾瀾,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

再轉向隨塵,「陌生人,不要隨便和我的瀾瀾說話!」

隨塵一愣,看起來很尷尬,額一聲,轉臉,小小聲問雲瀾,「姑娘,這位……也是我們組的成員吧?」

雲姑娘看著他,沉重的,點了頭,示意——

是的,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這逗比王爺,真的是我們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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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登船檢查,還余不到一炷香的時辰,四人為一組,三人坐在查檢通道前慢慢的等,直到太陽升起時,最後那一個成員,才姍姍來遲。

「對不住,家妻昨晚忽然染了風寒,為照料她,今晨來了慢了些,希望還不晚。」西連瑾有恭有禮的說著,話語道歉,期間眼角禁不住望向了雲瀾。

雲瀾撇撇嘴,未吭聲,隨塵也擺手沒發話,只有西連玉,一臉不願的抱怨道,「我二嫂二王妃病了,你就讓她在府中歇著就是,府里的丫鬟老媽子哪個不能照料?!」

「三弟,你嫂子性格依賴病時更是柔弱,我身為夫君,總是要留下多照料的……」

「依賴?病弱——?哎呦!好了二哥,我那嫂子在外脾氣有多囂張你又不是沒見過,不到十歲的小丫頭犯錯都能被她一巴掌打昏去,你就別替她找借口了!」

西連玉性直,當下直說打斷,說的西連瑾的面色有幾分難堪。

卻不等他說什麼,便想听得後方馬車帳篷里,響起了一聲低咳,接著,就走出了穿戴厚重,一臉疲憊的女人,朝著西連玉道,「看來,是我這二嫂做的太不稱職了,不然,怎麼連病了,也不討三王爺的好?三王爺倒也管的寬,明明還早,還不到截止的時辰,怎麼就偏偏連我夫妻幫襯照料的事,也管上手了?」

「二嫂這話說的,真是知書達理,咱這虛往森林截止入場時間,是三天後,三天後,比賽也結束了,不如,你再回去歇歇,讓我二哥再去多照料你三日,如何?」西連玉對楚嫣然從沒好印象,冷嘲熱情的回,分毫沒給她留顏面。

楚嫣然微惱,上前還要接什麼,被西連瑾給擋住了,勸道,「嫣然,三弟性格耿爽,心直口快,你是長嫂,自要包含。況且,遲來本是不該,這次是我們的錯,你就讓讓吧……」

到最後,楚嫣然還是听了他的話,低哼一聲,轉了臉去。

卻像氣不過似的,在幾人一番收拾,準備登船時,望了眼身旁的雲瀾和隨塵質問,「你們二人,草民身份,怎麼,見王爺和王妃,竟然不跪?」

是沒吃盡苦頭,還是不長記性,這女人,還想讓她跪?

雲瀾揚了揚眉,正要接話,卻有人比她更積極,更生氣,一把摟過她的肩膀在懷中,一臉怒意,望著楚嫣然不耐道,「我先聲明了,雲瀾,這是我心里的女人,我喜歡的女人,就是我的天,她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她說什麼,這世上就是什麼!要不是看在我二哥面上,有些人在我眼里,別說什麼二王妃,她連嫂都不算!誰要是惹我女人不高興了,本王爺就是拼了命,也要跟她急!」

這一話,說的威武!

雖然被忽然一抱很不爽,但雲小姐第一次感覺,雲三王爺終于舍了嬌艷範兒,此刻非常的男人霸氣,連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面,都要看起來順眼多了。

而且,她很贊同西連玉方才那句話———楚嫣然,除了嫂和王妃那兩個字,她就只剩下個二,可以賣弄了。

「那個……」正當雲瀾心中為西連瑾小小贊賞一下的時,身旁,響起了隨塵弱弱的聲響,「我有這個,不知道,可不可以免跪一下?」

眾人聞言,轉目望去。

當在場人,望清那隨塵手中的牌子時,全部,臉色一變,同時驚詫發聲,「尊士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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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尊士牌’,也可稱通行牌,免跪牌,面皇邀請牌。

這是由五絕四國各皇和各族群首領所認證過,也是經由帝國學院院長及導師們所認證過的,一牌在手,可五絕任性,四國通知絕對身份尊享牌!

擁有這尊士牌的人,不多,屈指可數,但名額是誰,名諱為何,又都是有何特長和何處人,都不曾有真正的統計,至今仍是一種迷思。

只是,這種牌子,五絕的人倒是都認得,拿此牌的人,不僅可不用皇宮通行,面聖直達,亦可開赦譽免跪,更莫說什麼達官貴族,王爺王妃了。

楚嫣然差這尊士牌的級別,不是一等兩等。

「你……你是誰!」楚嫣然驚慌,看著那牌子,微退了幾步,有些不可思議,「你怎麼會有這牌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個嗎?」隨塵問,憨厚一笑,謙虛道,「是一年前我在帝國學院,院長和導師發給我的!」

「什麼——!」更是驚訝,全部瞪大了眸,「你曾待過帝國學院?」

楚嫣然一皺眉,立刻揭穿,「一派胡言!如果已經是帝國學院里的學員,怎麼可能又來參加決賽?」

而且,若是能拿到這尊士牌,絕對是學院里的頂尖學員才對!

「哦,我曾是帝國學院中,很優秀的一員沒錯,但是後來,因為觸犯了一些紀律,被開除了!」隨塵聳肩,一臉可惜,「我倒是不願意走的,可是那些老頑固,實在太過遵守法規,太過執著。不過好在,我在學院第一年就已經拿到了這破牌子,被人稱天分不錯,所以……」

聳肩,笑的平常,「那群老家伙,就又願意給我一次復試的機會嘍。」

轉頭向雲瀾,「不然,也不會允許我隨意挑選組別,選了與表現最驚艷特別、勝算較大的雲三小姐一組,是不是?」

此話一落,楚嫣然和西連瑾全都變了臉色,連西連玉望著隨塵的目光,都有幾分震詫來,唯有雲瀾,望著他的目光還算平靜。

楚嫣然等同于被打臉,訥訥閉嘴,不再說話。

「敢問兄台」,西連瑾目有謹慎,帶有測試和拉攏似的詢問,「是何因,被革出了帝國學院?」

「這個……不過是一些修習的事罷了,不值再提。」

隨塵臉色一暗,似乎並沒有興趣多言,擺了擺手,便轉過了臉。

西連瑾自也不再多言,踫了個冷臉,閉上了言。

隨後,幾人便一前一後,開始朝到了登船檢測的方向而去——

船頭前,西連瑾運出自己六階藍光練氣,召出了一只白玉靈貓來,抱在了懷里。

楚嫣然則是一只灰色的野狼,目光伶俐凶悍,仔細看來,竟與那曾敗在她手下的狼夔有幾分相像。

雲瀾和西連玉各抱一只獨角獸,黑色的風鴉站于隨塵的肩頭,經過層層的檢測與生死狀簽約後,五人上了一只楊帆戰船,剛才站穩,戰船便踏空而起,由青色飛行練氣騰雲,朝遠處霧氣彌漫的虛往森林快速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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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四人一組麼?」

登上船,西連玉疑惑,望了眼隨他們一同走上甲板的楚嫣然,轉向西連瑾,「二哥你參與團隊賽,還要帶內室嗎?」

西連瑾自知他一直與楚嫣然不合並針鋒相對,于是嘆一聲,解釋道,「嫣然決賽的團隊任務區域,也在虛往森林,只是今早得了風寒,楚相便到皇上那兒請了令,命其他三人先行入林,她隨後便到。故延遲了一些,要與我們一同搭船而去。」

西連玉不滿的瞪了一眼楚嫣然。

楚嫣然還是一副高傲模樣,眼角卻是一直在瞥雲瀾,像是要在警告示威。

雲瀾嘴角抽了抽,無視她,直接走到最角落里,坐下趴在高飛的戰船欄桿旁觀景——

說實話,從西連瑾故做文章,和她一組後,她就不奇怪也不意外,楚嫣然會利用楚相的權勢與能力,竭盡所能的把任務團隊區域,也弄至和西連瑾一樣了……

這兩夫妻,一個喜歡自導自演、卑微無能卻心險不甘,一個無.恥狠辣也患有別人搶她夫君綜合癥……兩夫妻對著猛zuo,作為局外人並次次被波及的她,還真是越來越習慣,也不禁不覺得,瑾二王爺和楚小姐,當得是一對b人,越來越相稱!

雲瀾走到角落,西連玉也跟了過來,一臉諂媚,噓寒問暖,刻刻不停,就連在船上用膳,都不願分開,她吃什麼,他便吃什麼,她怎麼做,他也怎麼做,而且緊挨著她,分寸不離。

「你干嘛老學我?」雲瀾無耐,「是在進行模仿秀,還是在顯示我們倆口味相同?」

「不,瀾瀾,我是要告訴你,為了瀾瀾,本王願意去了解和明白你的一切,把你的喜歡,變成我的喜歡,把你的習慣,變成我的習慣。」

玉王爺說的深情,情話更說的一流,雲三小姐卻從來不買賬,瞪了他一眼,就起身,到另一側甲板躲開去了。

甲板上,另一側,隨塵獨自憑靠在欄桿旁,手里拿著一葫蘆狀酒壺,姿態隨意,仰首,便是灌了一大口。

「大早上就喝酒?」雲瀾揚眉,好重口。

「對酒當歌有幾何,何必拘泥于時間與形勢,不然豈不剝奪了很多樂事之時?」隨塵反問,嘴角帶笑,遞上酒壺問,「雲姑娘,來一口麼?」

「倒是不必了。」雲瀾擺手,婉拒,「我清晨不喝烈酒。」

「你還沒喝呢,怎就知我這是烈酒?」隨塵咧嘴更是笑開,晃了晃酒壺示意,「這是我自制的家鄉美酒,真的不嘗嘗?」

家鄉美酒?

雲瀾猶豫著,還是接過,拿起來,仰首,嘗了一口———

她以為,到口入月復的,一定不是燒刀子酒,就是高粱酒,不想,入口的觸感,竟是一種久違的、獨屬于曾經的記憶才有的,一種甜郁與芳香滿漲的氣泡酒!

換種說法來講,這是……

雞尾酒!

登時瞪大眼,雲瀾轉臉看隨塵,一臉詫異驚嚇猜測狐疑又難以確定的復雜模樣———

「看到姑娘你這個表現,我也可以確認想測的結果了。」隨塵站直身,挺胸,昂首,做了一個紳士有禮的姿勢,然後,伸出右手道,「穿越前,曾經是金三角黑手黨旗下組織頭號殺手,黑鴉。」

雲瀾一頓,目光倏的變厲,眯起了眸。

金三角黑.手.黨,以販賣毒.品為主要活動和盈利渠道,可謂無惡不做,無人不殺,旗下的殺手組織更可謂喪心病狂,莫說一般老百姓,就是他們黑.道上的人,提起來都覺退讓三分,提心吊膽。

雲瀾上輩子,從不踫毒品,但卻對這個叫黑鴉的殺手有所耳聞,行事作風快狠厲,出手便致命,報仇只取酒,不要錢。

所以,為人買命,听說強收了很多酒莊,釀酒的功夫絕對一流!

雲瀾怎麼也沒想到在這里,能踫上故人,還能踫上曾經算作一路的……同道中人!

「……好酒!」望他半晌,雲瀾舉起大拇指,直言不諱的贊揚,「果然名副其實!好手藝!」

隨塵聞此,哈哈大笑,也抬手回應道,「雲當家果然好魄力,一眼看透本質,知道我喜歡的是什麼!得意的又是什麼!連夸贊都這麼正中要的!」

「哪里,那是閣下你從前的行徑實在是太有名。」

殺人搶酒莊這種事,根本是怪胎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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