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辰北的車一路不遠不近的跟著安陌,一來是擔心那些人再次借機對她下手,還有就是她今天的反應比起前兩天,很有些異常。
他害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真的被那東西控制住了心性。
安陌看著身後一直跟著的車子,故意讓司機繞了幾圈,才停在了絕色旗下的一間酒吧門口。
她之前就一直听說在絕色的夜總會和酒吧里,那種東西很是泛濫,她從沒有真正的接觸過,這一次,她想要把自己偽裝那種溜冰的人群,心情有些緊張,不知道會不會露陷。
進了酒吧,安陌坐到吧台前,裝模作樣的要了一杯酒,輕佻的翹起了二郎腿,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的動靜。
憑她的感覺尋找著可能會交易的人。
突然,路辰北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他一進酒吧,就在四處尋找著安陌的身影。
安陌的心有些慌了,她強裝鎮靜的用手指敲了敲吧台的台面,性感朝酒保勾了勾手,「帥哥?跟你打听個事。」
調酒的酒保看著安陌,連忙立即探過頭,「有什麼能為美女效勞的?」
「我想弄點東西,你們老大在嗎?」安陌很直接的開口。
酒保一愣,眼底有些遲疑。
安陌從他的反應里看出這里肯定有,只是,他對自己有戒心。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前幾天,警方掃了絕色所有的場子,老板已發了話,這兩天要低調一點,等風頭過去再說。
「怎麼?在懷疑我的身份?」安陌輕挑著眉峰,撩了一下耳際的頭發,朝著酒保笑了笑,一臉嫵媚的風情,「你要是能幫我,晚點我一定會好好謝你。」
安陌重重的咬著那個晚點和謝你幾個字眼,臉上的笑意*非常,勾得酒保眼都直了。
看著一身清純的安陌卻露出那種風情萬種的嫵笑,酒保很無恥的硬了。
「怎麼會懷疑美女呢?主要是這兩天風聲緊,東西不在這里。」酒保立即換上了一臉討好的笑,刻意的貼近了安陌的臉,那呼吸輕撲著安陌,引得她一陣惡心。
想到路辰北可能正在某個角落里盯著自己,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裝下去。
安陌換了一只手托著自己的頭,不著痕跡的避開了酒保的刻意靠近,嬌嗲的撒嬌,「那東西在哪?我現在就想要嘛!」
現在就想要嘛!
嗲嗲的嗓音故意勾著一絲媚媚的尾音,勾得酒保完全找不著東南西北,異常的興奮。
「那……我一會帶你去吧。」
「真的?」安陌清亮的眸子里興奮無比。
「當然——」酒保說著,忍不住在安陌女敕滑的臉蛋上抹了一把,快得安陌都沒有反應過一來。
等她很惱火的反應過來時,就听到了酒保一聲慘叫——
「啊!!」
「路辰北?」
安陌驚訝的扭頭,就看著身側,一身陰冷氣息的他大手緊扣著酒保的手腕,從他剛剛那一聲慘就能看出路辰北下手的狠勁。
「她是你能踫的麼?」
路辰北的黑沉的冷顏宛如地獄的修羅,帶著肅殺的氣息,那直視的目光仿佛冷嗖嗖的尖刀,恨不得要將他刺一百個洞。
「啊……疼疼…疼啊……大哥……」酒保疼得冷汗直冒,忍不住的求饒,「我……我錯了…錯了……」
面對酒保的告饒,路辰北並沒有放開他,手上的力度倏的加重,一把將他的身子拽到了前台,整個人幾乎都半掛在了吧台上,「你剛剛準備要帶她去哪?」
「沒有沒有……我沒有要帶她去哪……啊……」
話沒說完,又是一聲慘叫。
那慘厲的叫聲,听得安陌心里直發毛。
「我再問一遍,你剛準備帶她去哪?」路辰北冷厲的聲音帶著最後通碟的警告,酒保扛不住了,直叫饒「她……她要貨……我這里沒有……所以……大哥,我錯了,你放了我吧!」
路辰北听著這個他意料之中的答案,渾身的怒意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安陌看著他駭人的臉色,雖然心驚膽顫的,可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不正是要如此麼?
「路辰北你干嘛?你快放開他。」硬著頭皮,她上前一把扯開了兩人。
得到自由的酒保立即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只留下安陌面對他無法控制的怒氣。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路辰北痛心的盯著安陌,努力的壓制著自己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用不著你。」安陌看著路辰北眸底的心痛,心煩意亂,她覺得自己的情緒已經嚴重被他影響。
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她十分有罪惡感。
「安陌!」路辰北憤怒的朝她吼了一聲,既心疼又無奈。
「路辰北,既然你今天都看到了,我也不用裝了,我他媽倒霉攤上這破事,我以後就這樣子了,你也別管我,也別纏著我,為了你大律師的光輝形象,我們一拍兩散,你離我遠點,OK?」安陌一臉不在乎,冷淡的表情里還有一絲痞子氣息,她滿不在乎的樣子全然一個小太妹。
「安陌,你不能這樣自暴……」路辰北看著她這樣子,真是痛心疾首,可安陌卻滿不在乎,不耐煩的打斷了他,「我就自暴自棄了。我求你不要管我,行不行?」
「這麼多天都熬過去,只要在堅持幾天……」
「我不要堅持,不要,一天也不要。」根本不給路辰北開口的機會,安陌就對著他一通吼,「你知道我這幾天有多難受嗎?你不是我,你又不明白,你憑什麼管我?你是我什麼人?我告訴你,路辰北,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你別在糾纏我,別在管我,我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了,你走你走,你走!」
安陌說著拼命將路辰北推開,竭力讓自己的情緒瀕臨失控的邊緣。
路辰北心疼又內疚,看著她幾近失控,只能緊緊的將她控制在自己的懷里,「安陌,听話,跟我回去,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在說。」
「我不回去。我好難受,都怪你,都怪你!」安陌在他的懷里拼命掙扎。
「好好!都是怪我,怪我。」路辰北溫聲哄著她。
剛剛的動靜已經開始引起了周圍人們的注意,路辰北不希望安陌的事情讓人察覺,只好緊緊的摟著她,強行將她帶出了酒吧。
「路辰北,你放開我。」事情都做到這份上了,她干脆豁出去了,「你不就是想得到我的身體嗎?也行,你有辦法幫我弄到貨嗎?你弄得到我就跟你回去。」
「你在說什麼?」路辰北額頭的青筋一陣突突的跳。
「我說得不夠清楚嗎?」安陌一臉無所謂的冷淡,「我欠你的債已經翻倍還清了,至于那一年之約,我舅舅根本就是你陷害的,我現在也不跟你計較,就好聚好散罷了,如果你要還想糾纏我,就幫我弄些貨。」
「你不能這樣,那些東西會徹底毀了你的。」
「我已經被徹底毀了。」
「……」
路辰北看著一臉倔強的安陌,心痛得無以復加。
怎麼會這樣?
「怎麼?做不到了嗎?做不到的話,別在跟我了,如果你在跟著我壞我的事,我就死給你看。」安陌冷冷的說著,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了。
路北辰默默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漸漸遠去,卻一步也邁不出去。
害怕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
看著安陌絕決冷漠的樣子,他半點也不敢在刺激她,僵硬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的沉理,只到安陌的身影變成一個小點,他才小心翼翼的跟上前去。
經過剛剛那一場,安陌覺得就像打了一場仗,整個人就像要虛月兌了一樣,渾身發軟,心慌意亂,衣服幾乎被冷汗濕透。
病了兩場,身體還真是不行了。
看了看身後,路辰北真的沒有跟上來,安陌松了一口氣,她不知道是應該喜還是憂。
如果不是在乎她,他也不可能會被他威脅到。
可是,他的在乎,她不想承受,也承受不起。
一絲淡淡的憂傷不可抑制的從心口泛起。
她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家超市,有些口渴,準備去買瓶水。她剛付完錢準備離開,就被收銀台旁邊開著的那台電視機吸引了全部視線。
「今天上午10時,警方招開了新聞發布會,正式公布了我市警方、軍方聯合雲南警方破獲了一起重大犯毒案件的相關細節,現場抓獲主犯穆桑及其32名同伙,擊斃犯罪份子20余人,其中頭號毒犯聶齊遠在抓捕過程中……」
啪的一聲!
安陌手中的水掉落在地上,她的手緊緊捂著心口,呆滯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電視屏幕,身子慢慢的軟了下去————
今天公司電腦系統崩潰了,苦逼啊,下午才弄好,還有一章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