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空立道 第十一警隊暗訪,秀山欲仙驚魂

作者 ︰ 游路散仙

神降歷1925年1月4日,當羲和的神光照耀大地時,整個夏京看上去是那樣的莊嚴。川流不息的人群和秩序井然的車輛體現了夏國五千年來的文化底蘊,雖然其他的地方並不是這樣。

在夏京的警察局,宋楚生帶著兩個年輕的警官打扮成去山村采訪的記者,腰間暗帶著手槍,脖子上掛著照相機,開著汽車向秀山村的方向駛去。緊跟在他們後面的是由老警官張松帶領的六個壯小伙,不得不說宋楚生的計劃很周密,他自己帶著人進入秀山村既可以節省時間,又可以有個照應,讓經驗豐富的老伙計帶人接應可以減小風險,給小王的電話能夠解決後顧之憂,這一切都為自己一行三人的生命上了保險。

汽車一路狂奔,漸漸的,道路兩旁的綠化帶變成了樹林,宋楚生心里的憂患也隨之加重,雖然自己做了萬全的準備,可是前方的道路仍舊是一片朦朧。

「雲山啊,你知道秀山村有什麼特色麼?」他問開車的警官。「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听說那里的風景很好,所以叫秀山村,至于其他的您還是問寧哥吧。」小蘇回答道。

坐在後面的小陳听到以後,沒等宋楚生問,便自己回答說:「秀山村最大的特色是那里有豐富的珍貴中藥材,許多有名的中醫都曾經到秀山村來參觀,那里的風景也很出名。」

宋楚生點點頭:「很好,那咱們就從中藥入手,裝作是來宣傳的記者,從村民的嘴里問出關于這個欲仙教的老底來!」「嗯」

正當三人商議計策時,在陰陽一條街,佛心堂里的凌釋和丁博忙得不可開交。自從丁博出名之後,佛心堂的生意就很好,說起來其實不算很忙,但是夏京屢發的**殺人案讓丁博看見了商機,他開始大肆販賣護身符。雖然一張護身符要價不多,但是夏京是一個人口1500多萬的大市,這里面年輕的女子就有幾百萬,听到過丁博名字的有上千人,這些人有的又不止買一張。就這樣,丁博的賬戶里又多了上萬的進項,但丁博也不是純粹騙人,自從他知道夏京的土地住在哪里之後,就開始琢磨起賺錢的法子。這一回,他把每一個護身符的收入都抽出一點來,用于小土地祠的修繕,又請人給土地廟大造聲勢,把王道珂吹得比觀音菩薩還靈,並且所有的護身符他都會拿著跑到土地廟前面辦法事,照他的話說,神仙也怕欠人情,王道珂收了自己的好處,當然應該為民辦事嘍。

晚上,忙了一天的丁博和凌釋回到家里,剛一進門丁博就跑到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像一頭死豬一樣。凌釋則回到房間拿些換洗的衣服,沖了一個澡,回到屋子里將衣服松開,在床上盤膝打坐,調養神氣精。其實丁博的房子很大,但他總不滿意,拼了命的賺錢就是想要換一套別墅,然後風風光光地娶自己的女友。

經過幾天的忙碌,凌釋覺得自己對于入世化凡塵之境越發的清晰起來,在上善宮中,他修習的是《上善經》,這門功夫是上善宮里的一條大道,可以說是只要不是半點福德沒有的人,成就都能在鬼仙之上。如今他識海里的一柄心劍越發的晶瑩純淨,爐中的大藥生成,金鼎中黃芽日生,看來大丹有望。

他打坐時自己用結界索布下了結界,收功時他突然感覺有人觸動結界。睜眼一瞧,王道珂站在門前,見他醒來,王老頭念了一段經文︰「其聚則有,其散則零。七竅相通,竅竅光明,聖日聖月,照耀金庭。一得永得,自然身輕,太和充溢,骨散寒瓊。得丹則靈,不得則傾,丹在身中,非白非青。」

他趕忙下座,收了結界索,對王道珂說:「前輩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賜教?」王道珂看著他點了點頭︰「嗯,不錯,雖然我不是修的內丹,但是道理是相通的,你的道行精進不少,我記得你剛來這里的時候不過剛剛得到神足通,沒兩天又得了天眼通和神境通,現在只差一步就能入世化凡塵,真的是勇猛精進,一路凱歌啊!」他眯著眼微笑道。

「哎呀,您快請進,我給您泡杯茶。」才發現自己站在門口而王道珂被自己擋在門外的凌釋有些不好意思。「不必啦,老頭子我又沒有肉身,喝的哪門子茶呀。」「您是陽神之軀,虛靈無質而有體有用,變化無方,若不是困在土地之位上早就可以游戲人間,如果不貪圖天仙之位,現在沒準兒是位天官了呢。再說,我這茶可不是普通的貨色。」

「咱們不說這些了。」听見凌釋翻自己的老賬,境界雖然很高的王道珂也有些掛不住,「我來看看你的茶。」伸手接過凌釋端過來的茶,他往里面看了看,只見一團青色霧氣在杯中流轉如意。

「咦?」他端起茶杯向口中倒去,只見那青氣漸漸與他融為一體,等到他喝完的時候,精神大振,「這是虛空清靈之氣,你這一派倒是玄妙得緊吶!」將虛空清靈之氣凝于杯中,這份巧思可以算得上是天下第一了,內丹派雖說不假外物,但也不是真的一點也不向外界索取,只是他們索取的是虛空中的清靈之氣,這東西絕不是昂貴之物,而是人人都能得到的先天一氣。而且內丹派修行時,是自己把清靈之氣采集到體內,能將清靈之氣采集到杯子里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而且境界要很高才行。

「王前輩,您這一次來是為什麼呢?」凌釋問起了正事。

「呵呵,我是來請你的。」王道珂放下茶杯,對凌釋說。

「請我?為了什麼事?」「我要你去救人。」「救人?是誰啊?」

王道珂對凌釋揮了揮手,附到他耳邊說出一翻話來……

雖然夏京市區還沒有下雪,但是秀山村已經白雪皚皚,在陽光的照射下,所有的房屋泛出耀眼的光芒,所有的光輝匯成了一條河流,宋楚生覺得自己仿佛是失足落入凶猛河水里的一個無助的人,被壓制地喘不上氣來。

「好漂亮啊!」蘇雲山看著秀山村瑰麗的景色不由得贊嘆出聲,「我要拍幾張照片回去給……」他忽然住了嘴。「給誰看啊,啊?」陳寧捅了捅他,滿臉揶揄。「沒有誰,沒有。」蘇雲山一臉賠笑這說。「你說不說?你說不說!」說罷就開始撓蘇雲山的癢,兩人便在山路上打鬧起來。

「哎呀,你們別鬧了!」宋楚生本就心里煩躁,見二人打鬧,心里一陣無奈,制止了兩個人後,自己向山村走去。「哎哎哎,隊長!」兩人見宋楚生向山上走去,連忙追趕。

秀山村里,因為下雪的緣故,所以孩子們都出來玩。打雪仗,堆雪人,亦或者是拿著白雪往別人的脖子里塞,嬉笑打鬧,孩子們充滿活力的氣息讓宋楚生感到一陣輕松。

「這位老鄉,你們村長在哪里啊?」小陳問一個站在門口看孩子們玩耍的老人。「你們是?」老人問道。「噢,我們是來采訪的記者,想宣傳您村子里的草藥。」「噢,是這樣啊,那你們到村東頭兒去吧,大隊在那兒吶。」老人指著西面說,「要說我們村子里的草藥,那是真好,你們來采訪準沒錯!」老人十分自豪。

「小陳,動作快點。」宋楚生見老人有滔滔不絕的架勢,恐怕耽誤行程,于是出聲叫道。「欸,我就來。」陳寧答應一聲,回頭對老人說,「大爺,我們領導叫我了,我先走了,回來有時間再跟您聊,謝謝大爺。」「這就走啦,去我家喝口水吧。」「不了不了,我們先走了,大爺再見。」忙不迭地一路小跑,陳寧回到了宋楚生身邊。

「怎麼樣?」宋楚生低聲問他。「村委會在村西,從這位大爺的神情中看不出什麼異常,看來情報中說的沒錯,欲仙教確實行事低調。」陳寧壓低了聲音,看了看四周,「隊長,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先在村子里逛逛,收集一下證據再說。」宋楚生說完向前走去。「小蘇別玩了,快走!」陳寧對蘇雲山說,「你能不能不跟個小孩子一樣,這麼大了還玩雪仗。」「嘿嘿,這不是童心未泯麼,開心!」說著話,蘇雲山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並且將手貼在了臉上。「嘔…嘔…」陳寧作嘔吐狀。

「你們兩個還要玩到什麼時候!」听到宋楚生的聲音,兩人互相作了一個鬼臉,連忙追了上去。

天空中刮來了一陣風,將地上的雪卷了起來,晶瑩的顆粒不斷飛舞,折射出了很好看的彩色光芒,美麗過後,哪里還有孩子們天真的笑容?留在地面上的只有三個人的腳印罷了。

宋楚生三人在村中不斷轉悠著,每逢一人就上前詢問,下雪之後道路上的人就不多了,有的只是孩子們的嬉鬧,可是漸漸的宋楚生感覺不對勁,他總感覺這個村子有些太過于平靜了,雖然孩子們的打鬧聲不絕于耳,但是一個村子哪里來的這麼多的孩子?秀山村本就不大,計劃生育下的小山村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有這麼多小孩子的。想了半天沒有頭緒,索性不再多想,對二人說︰「咱們去找村長。」

村西,「這個村委會還挺氣派嘛!」蘇雲山說,「看來這個村子的經濟發展的不錯嘛。」擺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座高大氣派的二層小樓,在大門的一邊掛著「秀山村村委會」的字樣。「走,咱們進去看看。」宋楚生一招手,率先走了進去。

「你們是?」村委會里幾個人正圍在桌子前面閑聊,見他們進來,其中一個穿著藍色套袖的老年男子問道。「我們是夏京電視台的,想要采訪一下貴村,不知道村長在哪里。」宋楚生向前一步說道。老年男子明顯愣住了,別人踫了他一下才回過神來︰「噢,原來是電視台的同志啊,我老了,這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我就是秀山村的村長,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盡管來問我!」秀山村的村長顯得很熱情,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宋楚生迎上去,兩個人握了一下手,重新進行了自我介紹。

「哎呀,這些年多虧了上級領導的大力支持,我們村子里才能過上好日子呀!」村長和宋楚生三人走在村子里,對著四周的房屋指指點點,感嘆道。

「村長我听說咱們這里好像有個什麼廟,說是挺靈的,有這事麼?」蘇雲山趁機問道。

「你說的是欲仙教吧?我們這里沒有什麼廟,就只有個欲仙教。」村長非常痛快地說道,「這個教說是挺靈,不過教主是我們這里有名的混混安達年,依我說啊,這就是個邪教,可是也沒看見他們干什麼缺德事兒,反而看起來挺正常的,生了病就去看病,該干活干活,就是初一十五的時候搞搞活動,但是他們也不用什麼好東西。」看了一下四周,低聲說道,「用的是大姑娘小媳婦兒每月來的那個…你說哪能是什麼好東西!」

老村長一臉厭惡的表情,宋楚生看在眼里,心中暗自點頭,看來這個村長沒有被欲仙教控制,還能信任。又過了一會兒,村長熱情地請他們到家里吃飯,盛情難卻,三人只得同意。

村長家的飯很豐盛,村長夫人是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婦女,雖然人長得不是很好看但是手藝很好,連宋楚生都忍不住多吃了幾口,更不必說同行的兩個大小伙子了。

吃完飯後,村長為他們準備了一間房,請他們休息一會。坐在房間里,宋楚生抽了一根煙,看著已經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兩個人,他苦笑著搖搖頭,走到房門口,把門鎖上,又在門前和所有的窗戶前立了一個水瓶或者是別的東西,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也到床上休息去了……

「您確定麼?」凌釋听了王道珂的話,連忙問道。「那還有假?我用土地神力護住了他們,可是他們現在很危險,你要快一點。」王道珂的語氣很悠閑。

「那您怎麼還這麼慢條斯理啊?」「我為什麼要著急?反正我又救不了他們,好了,我走了,對了。」王道珂回身對凌釋說,「記得告訴丁博,不要再到土地廟去煩我了,他要是再去,我就叫他每天夜里睡不好覺!」說罷消失不見了。「真是個小氣的老頭。」凌釋苦笑著搖搖頭。

秀山村外,張松帶著人已經等了一上午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心里雖然焦急但卻不動聲色,「張叔,宋隊他們怎麼還不出來啊?」一個年輕人問道。「不用擔心,老宋是很有經驗的刑警,如果出了什麼事,他一定會想辦法送出情報的,不必擔心。」他眯著眼說。

那宋楚生現在在做什麼呢?他正躺在床上,朦朧之間感覺眼前的光明正在離他而去,耳邊仿佛听到女子曼妙的聲音,過了一陣,他又仿佛听到了男子喘著粗氣的聲音,忽然他感覺自己喘不上來氣,掙扎了一下,自己竟然動彈不得,著急地怒吼一聲猛然睜開雙眼,竟然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只見自己面前有一張大床,上面有兩男兩女正在糾纏不休,入目是一片雪白,本來想回避卻驚覺自己被綁在了一根樁子上,定楮看時,那在床上的兩個男子正是自己帶來的兩個部下。

「哈哈,宋隊長,這出兒怎麼樣啊?看的您可爽?哈哈哈哈!」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滿是得意之感。宋楚生回頭看時,不由得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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