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妃,公子求上位 【095】月宮風涯

作者 ︰ 漁輕歌

清風徐徐,一道光影在密林中穿梭,寬大的白袍隨風獵獵,俊秀的臉冷如冰霜。

華煜南下追了一路竟然沒有追到夜傾城!以他的速度,這根本沒道理啊!

只有一個可能,夜傾城和他走的路不是一條!

目光四下掃蕩身後的密林,空氣里有異樣的氣息在浮動,他冷冷的揚起唇角,沉聲道︰「出來吧,跟了這麼久,閣下也辛苦了!」

「哈哈哈,不愧是天下第一公子,感覺真靈敏。」隨著沙啞難听的笑聲,銀面公子緩緩自林中飄出來。

飄?對,就是飄!

這可是南疆皇室的秘術,能習得此種高深法術不是皇室中人就是祭司。不過月宮現任的祭司是個女人,那麼眼前這位就只剩一個可能了。

「南疆月宮?」華煜冷笑,二話不說就攻了上去。

「華公子可真不客氣!」銀面公子也不客氣,黑袍翻飛涌出強大的內力。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林中來回穿梭,不知不覺間戰了上百回合。還是沒有分出勝負!再這樣拖下去不行。

「怎麼不用你的凝水成冰術了?哈哈哈,再糾纏下去,夜夫人可就要做南疆的壓寨夫人了,哈哈哈……」銀面公子張狂的放聲大笑起來,那電子音式的聲音讓華煜皺起眉頭,左手結印,一記水球直接擲向銀面公子的喉嚨。

「你他媽的少陰陽怪氣,侮辱了本公子的耳朵!」

水球在銀面公子的脖子前一寸停了下來,啵,碎掉了。

然而碎掉的水球卻全部結成了冰,一齊往銀面公子身上鑽去。

銀面公子大驚,急步後退,與此同時左右手一齊結印,趕在冰稜入體前在周身結了一個保護圈。

華煜收回手,望著他臉上的銀色面具,右手再結一個更大的水球,水球上方又分化出一層小球,小球上方再一層更小的水球。

陽光透過枝葉灑下來,折射在這些大大小小的水球上,七彩琉光映著華煜謫仙般的容顏,一身寬大的白袍無風自動,飄飄如同天神下凡。

銀面公子臉色大變,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步步後退︰「你竟然,你竟然……」

這天下能將凝水成冰術用到這個地步的,恐怕除了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就是五百年前的月宮大祭司邀月也不及他一半!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強烈的不安席卷了他。半晌,他主動撤下保護圈︰「我認輸。」

華煜這才收手,聲色俱厲︰「既然願意出來,這面具還是不用戴了吧!風涯少宮主!」

「華公子果然厲害,想來這天下的事都瞞不過你吧?」風涯苦笑一聲,抬手取下臉上的銀色面具,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高蜓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面部輪廓完美得無可挑剔,然而耳後到鎖骨的地方卻有一道淺色的傷痕,生生破壞了這美感。

「呵呵,看著就是病弱啊!風盡老頭什麼時候舍得放你出來做事了?」華煜笑笑,目光陡然轉冷,「月宮宮主行事越發沒有格調了!哼,說吧,風盡老頭到底想干什麼?要這樣千辛萬苦的把家母引去南疆。」

風涯怔了怔,心里有些不爽,聲音沉了下去︰「公子雖然擔著天下第一之名,到底年輕,風盡宮主怎麼說也是長輩,公子說話還請注意些!」

「哈哈哈……」華煜怒極反笑,「如此,你是不是也應該對本公子行個禮?你可知我與你父親有多少淵源?」

「你……」風涯大驚。

華煜看起來年紀和他相仿,父親這些年從未出過月宮,華煜是如何認識父親的?

「就是你父親風盡見了我也得行禮問安。」紅艷艷的唇揚了起來,他居高臨下,以一個長者的姿態俯視著風涯,「風涯啊風涯,你早知你父親與家母有淵源,所以才布下此局,你卻不知此舉會引來大禍!」

風涯被賭得說不了話來,有些怨憤的瞪著他︰「本尊只是好奇,你哪里學來的凝水成冰術?」

「怎麼,你也想學?」華煜淡淡揚眉,「說起邪術,月宮多的是,難道風盡老頭沒有傳幾招給你?」

「你說什麼?」風涯聞言大震。

「碧湖下的密室不是堆滿了秘籍嘛!」華煜淡淡道,在看到風涯變色時又佯裝驚訝的被上一句,「怎麼?你不會不知道這事吧?這可是歷代宮主都知道的,我在月宮打混的時候還在秘密呆過一段時間呢!」

風涯的臉色迅速變幻,如同天雲的積雲時聚時散,絲絲怨恨的光透過積雲射出來。

華煜心里明白了幾分,聳聳肩就打算走。

「等等!」風涯厲聲喝道。

「莫非你還想攔我不成?」華煜冷笑,「憑你,恐怕不行。」

風涯猶豫了一下,問︰「你的凝水成冰術可是在月宮學的?」

「這個嘛……」華煜模稜兩可的說,「與其同我糾纏,不如回月宮去問問風盡老頭!」

心頭忽然疼了一下,華煜微微擰眉。風涯還來不及反應,他就足尖輕點,飛身而起往相反的方向掠去。

「你不去月宮了?」風涯驚訝的緊追兩步問。

「不去!回家睡覺!告訴風盡,好好管教蝶舞!」

風華琉璃的聲音隨風吹來,白衣的公子已經不見了人影。風涯像失了魂魄,怔怔的站在那里,許久才回神來,往南而去。

******

玲瓏館,陳淼淼還在昏睡,雪空守著她,順便觀察她。

其實她長得挺美,只是性子太毛躁,又潑辣所以讓人忽視了她的容貌。她現在安靜沉睡的模樣嫻雅、冷清,像及了聖廟里畫像上的那個人。

「聖女,我們何時才有回到自己的家園?」

忽然,*上的陳淼淼動了動手指,嚶嚀一聲,睜開了眼楮。

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剛才說的話沒被她听去吧?

「雪空……」陳淼淼掙扎著坐起來,不好意思的笑笑,「今天多虧有你在,不然我的小命就沒了,謝謝你哈!」

「若你真想謝我,就乖乖留在莊內不要到處亂闖。」雪空並不給她面子,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倘若今天不是他及時趕到,她就死定了!現在想想還心有余悸,他還沒有帶她回去呢,要真有個什麼意外,將來九泉之下他有什麼臉面去見師父?

「額,知道了,我被人追殺我也很害怕啊!你還繃著個臉!」陳淼淼不滿的噘起嘴。搞什麼嘛,被追殺的人是她哎,他干嘛給她臉色看?

「害怕?你要真知道害怕就不會跑出去了!」雪空翻個白眼,「你知不知道為了你,多少人跟著受累?不過是讓你在山莊靜養幾天你竟然把我迷暈了逃跑!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還有命活?」

陳淼淼雖然理虧,但自尊極強,被雪空訓戒心里非常不爽,遂冷冷的搶白道︰「你的意思是做我的侍衛很受累?那你可以不做!」

「你說什麼?」雪空愣了愣。

「雪空大俠武藝高強,當個小小的侍衛實在是委屈了。本姑娘廟小,容不了你這尊大神,請吧!」陳淼淼板著臉,做了個請的手勢。

雪空愣住了。她趕他走?

「怎麼?還不走?不怕等下又什麼舞啊歌啊的來殺我,累著大俠您?」陳淼淼冷哼,眼里卻泛起淚光。

「我不是這個意思……」雪空的心又軟了下來,手足無措的解釋著,「我只是怕我不能時時刻刻守著你,讓別人有機可趁……」

「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陳淼淼又委屈又生氣,「你只管拿華煜的錢就好,橫豎我也只是他買來的丫頭……」

「你若為奴,這天下還有誰敢稱主?」雪空幽幽的嘆了口氣,湛藍的眼楮顏色逐漸加深,竟然變成了墨藍色,「你不知道你有多尊貴……為了你,我雪空就算頃刻化成白骨也心甘情願。只是啊,游戲才剛剛開始,你怎麼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

落寞、無奈的聲音像什麼敲擊著她的心髒。陳淼淼忘了委屈,怔怔的看著雪空。他在說什麼?為什麼她什麼也听不懂?

「雪空,我沒有拿生命開玩笑,我只是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那樣的生活誰不想呢?可惜……」雪空眨了眨眼,目光暗淡了下去。迷族藏身極北雪域那麼久,為的不就是自由自在的那一天嗎?可是做來領導者的她,注定要為別人而活。

他想起師父,擔任迷族大祭司上百年的智者,其實一輩子都在為迷族尋找出路。而他,注定要站在她身後,助她向前。

他們,都是沒有未來的人。

想到這兒,雪空的心又軟了下來,放緩語氣道︰「所以說,讓你不要出去嘛!」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在就這里悶死算了!」陳淼淼佯裝生氣的哼哼,抬手抹抹臉,「雪空,我餓了……」

「怎麼像個小孩子?」雪空哭笑不得。哎,她是聖女哎,怎麼一點兒氣度都沒有?

「你幫不幫我拿嘛!」陳淼淼撒著嬌,「我保證會在這里乖乖等你,再也不亂跑了!」

「好吧,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雪空無奈搖搖頭,他起身出門。金色的陽光照耀著大地,生機勃勃。他眯眼看了看太陽,心里涌起復雜的情思。長年居住在雪域,天寒地凍,他從未享受過陽光的溫暖。

聖女她,能為他們帶來陽光嗎?

回眸看了屋子一眼,他深吸口氣大步往前走去。

會的,一定會的!

********************

「小公子,雅蘭公主來了!」

午後陽光輕暖,吃飽喝足的陳淼淼百無聊賴的躺在花架下小睡。正睡得香,魅幽急急的闖了進來︰「陳姑娘,雅蘭公主來看您了,小公子請您移駕前廳。」

「雅蘭?」陳淼淼大吃一驚,自進了宮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她拿手絹擦擦嘴邊的糕屑,拔起腿來就走。走了幾步她又停下來,奇怪的問魅幽,「她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額,姑娘有所不知,算起來雅蘭公主還要稱呼我們夫人一聲姨母呢!」魅幽掩嘴一笑,「姑娘快走吧!」

「哦!」

華煜是雅蘭的表哥,夜殤是雅蘭的哥哥,等等!陳淼淼猛的停下腳步,像見了什麼洪水猛獸︰「魅幽,你們小公子已經去前廳見客了嗎?」

「沒有,小公子今天需要在密室打坐,所以命奴婢來請姑娘。」

「還好還好!」陳淼淼如釋重負的拍拍胸口。嚇死她了!

急急跑進前廳,雅蘭端坐,身邊還站著個紫衣男子,唇紅齒白,明眸善睞,光潔的額頭一枚紫水晶壓額與身上的紫袍相映成輝。

不是澹台拂容還能有誰?

大難不死,又遇故人,陳淼淼又驚又喜,像地下黨找到了組織一樣大聲叫著沖過去︰「芙蓉花!雅蘭!」

芙蓉花……

雅蘭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遲疑不定的看著澹台拂容。

「陳淼淼,本王說過多少次了,不許侮辱本王!」澹台拂容沒好氣的吼,一張俊臉時青時白五彩繽紛。大老遠的來看她,一見面就戳他痛處,真是的!

雅蘭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楮,看看他又看看陳淼淼,終于知道皇兄今天硬拉著她來傾夜山莊的目的了。

「額,抱歉抱歉!一時口誤了!」陳淼淼嘻嘻一笑,奔上前來親熱的挽著雅蘭公主,「公主,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我?」

「本宮倒是不怎麼想,就是有個人特別想你!」雅蘭掩唇一笑,揶揄的目光落在澹台拂容身上,「為了見你,我三皇兄只差沒拿刀架著帶他來了!」

氣氛頓時變得*起來,澹台拂容本就生得白,臉一紅,窘態格外明顯,他惡狠狠的瞪了雅蘭一眼︰「你胡說什麼呢?」

「呵呵,沒胡說啊!都是事實!」雅蘭握緊陳淼淼的手,「淼兒,你不知道那天你在皇宮被刺客帶走,我皇兄嚇得三魂沒了兩魂,若非父皇及時阻止,只怕整個京城都被他給翻過來了!」

額……

陳淼淼忽然覺得有些心虛。

「好了,我去看看姨母,你們好好聊聊!」雅蘭尋了個借口就跑了,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陳淼淼和澹台拂容。

不過幾天功夫,他整個人都瘦了好大一圈,下巴上長出青色的胡茬,明亮的眼楮也變得深邃,此刻正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昔日的妖孽形象瞬間就升級為痴情種了。只是……陳淼淼模模鼻子,不好意思的沖澹台拂容笑笑︰「王爺,麻煩你了!我不知道我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既然你早有月兌身之策,為何不早些告訴本王。你不知道本王有多擔心!」澹台拂容打斷她的話,長臂一撈,她就到了他懷里,「淼兒,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知道你被刺客帶走的那一瞬,我恨不得能以身代你……」

陳淼淼更加覺得慚愧︰「王爺,你想得太嚴重了。我這也是被形勢所逼……」

「我知道我知道。華煜既買了你做丫頭,你就得听她的。不過以後你再也不用擔心了。」澹台拂容緊緊的著她,那般用力。

陳淼淼心里浮起不好的預感︰「為什麼?」

「本王今天帶了重金過來為你贖身!」澹台拂容松開她,指了指院外。果然,院子里放著幾只大箱子,箱蓋打開,全是黃燦燦的金子,閃得人頭暈目眩,「本王知道傾夜山莊富有,所以帶了一萬兩黃金過來。一萬兩黃金夠他買幾千個丫頭了!」

額……

陳淼淼滿頭黑線︰「華煜並不是愛財之人……」不但不愛財,還討厭別人以錢壓人!還好今天華煜不在,不然澹台拂容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嗎?

「王爺,你听我說……」

「你什麼也不用擔心!等下他出來,本王自會與他交涉。他同意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澹台拂容高傲的揚揚下巴。

「王爺……」

「沒事,你不用怕,以後有本王保護你!」

澹台拂容到底太年輕了,身上還兼備了富家公子的自負。陳淼淼實在是無奈,模模鼻子自言自語︰「王爺也要買我回去當丫頭嗎?」

「不!本王是要贖你回去當王妃的!」澹台拂容不容拒絕的大聲說著,深情的凝望著她,執起她的手,「淼兒,你開心嗎?」

「我……」陳淼淼抖了一抖,妖孽果然矯情啊!她猛的一縮手,步步後退,「多謝王爺好意,我覺得這里就很好……」

「這里有什麼好?」澹台拂容皺皺眉,「等回了京,本王建一座府給你!」

「王爺,不是這個問題,我和你只是朋友,我壓根就沒想過……你怕是誤會了!」陳淼淼小心的措詞解釋。

澹台拂容聞言臉色大變,連額上的紫水晶都變得冰冷︰「淼兒,你不會真喜歡上華煜了吧?」

「這……」陳淼淼猶豫了。喜歡嗎?自然是喜歡的,不然不會一再為他冒險。

沉默就是認可!現實如同冷水澆頭,澆滅了澹台拂容的一腔熱血︰「淼兒,你……你當真喜歡他?」

「恩。」陳淼淼輕輕的點了點頭,俏臉紅得像天邊的彩霞。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沉默。

隨後趕來的雪空在門口听到她的話,怔忡了下,默默的退了出去。他的臉色變得復雜起來——聖女是不能談婚論嫁的,若聖女動了凡心,還願意和他回去嗎?

「淼兒,其實本王早就喜歡你了,就等個機會向你表白。本王知道今日是表白得匆促了些,也沒什麼準備……」澹台拂容不自在的抓抓自己的衣角,凌亂的目光四下流竄,強撐著笑容,「那個,你讓本王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再給本王一個機會……」

「那個……那個……」陳淼淼那個了半天,還是無法和他解釋清楚解釋,干脆轉身就跑。

「跑什麼?有老虎在追你嗎?」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陡然腳一空就跌進熟悉的懷抱,花香四溢。抬頭,竟是華煜!他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發絲凌亂,滿面風霜。

美麗的桃花眼轉了轉,傲慢的看向澹台拂容,「王爺是帶了銀錢來砸場的?」

漫天花雨輕盈落下,灑下一地芬芳。澹台拂容深吸口氣,大聲道︰「華公子誤會了,小王今日是來替陳姑娘贖身的。」

「就外面那三箱?」華煜不屑的揚揚唇角,臉上漾起嘲諷的笑意,「她就值這個數?」

「啊?」澹台拂容愣了愣。

「本公子剛剛決定把整座傾夜山莊送給她作聘禮,王爺來遲了!」華煜說著,低頭在陳淼淼額上印下一吻,柔聲問,「傷口還會痛嗎?」

她什麼時候收他聘禮了?陳淼淼猛搖頭,瞪大眼楮看著他,眼皮都眨得要抽筋了!

華煜輕輕一笑,附耳道︰「先騙騙他,不然你會被糾結一輩子的!」

好像也是,這朵芙蓉又缺愛又執著!陳淼淼不疑有他,立刻點頭︰「是啊是啊,王爺,你還是回去吧!你是皇族,我陳淼淼只是個小老百姓,實在高攀不起啊!」

澹台拂容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找到她,又千辛萬苦的到傾夜山莊來找她,結局卻是佳人要成親,新郎不是他!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怎一個失望形容得了?

「淼兒,你說真的?」他啞聲問。

「恩。」陳淼淼硬著頭皮點頭。

「若王爺有空,屆時還可以到傾夜山莊來喝一杯喜酒,如果沒空就算了。」華煜笑笑,手緊緊的攬著陳淼淼的小腰。

澹台拂容臉色的血色迅速褪盡,無法相信的看著陳淼淼,委屈的目光在作無言的控訴。

陳淼淼低垂眼瞼,不忍看他難過的樣子。

「雅蘭也來了嗎?她人呢?」華煜柔聲問。

「我在這兒呢!」

雅蘭跌跌撞撞的從後院沖了進來,俏臉蒼白,看看華煜又看看陳淼淼,拉起澹台拂容就走︰「皇兄,我有點兒不舒服,我們回宮吧!」

澹台拂容難過的看著陳淼淼,完全沒有注意到雅蘭的慌亂。

「皇兄,走吧!」雅蘭催促道。

澹台拂容深深的看了陳淼淼一眼,艱難的移動腳步︰「好……」

目送兩人離去,華煜高聲喊道︰「那三箱黃金也一並帶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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