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天竹區的一座高檔小區門前,兩名保安將行跡非常可疑的秦牧攔住。至于秦牧哪里可疑,兩名保安覺得眼前這貨出現在這麼高檔次的地方,這本身就非常可疑了。
「站住,干什麼的?!」個子不高,臉上長痘的保安就道。
被通知馬上就要晉升主管的他聲音中帶著興奮,在這種級別的小區里如果抓到壞人什麼的,可是有豐富的獎金的。而且小區內部還一直流傳著之前有一名保安因為勇斗持刀歹徒、救下女業主而最終跟那位女業主結婚繼而榮升為小區業主的故事。
「回太君的話,沒干什麼。」秦牧一臉蛋疼的回答。
「你,你他嗎這是什麼態度?」這名保安說著,就要上前。卻被旁邊那名資深保安一把拉住,剛剛同事叫囂時,他沒出聲,卻一直留意著秦牧的反應。如果對方臉上有哪怕一絲怯懦,他都不會攔著。
畢竟如果是這樣的話,要麼就是對方心虛,要麼就是對方懦弱,而這兩種打了都不會有什麼麻煩。可秦牧卻偏偏沒有!
尤其是在同事要上前時,他隱約在秦牧眼中看到了一絲讓他極不舒服的光亮。
「小趙,你有話好好說!」資深保安訓了同事一句,轉而對秦牧道︰「他是新來的,你有什麼事兒嗎?」
「陳哥,你跟這撿破爛的費什麼話啊?!」小趙不爽的說道。
「我找人。」秦牧無視小趙,對陳姓保安說道。
陳姓保安還沒說話,小趙就搶白道︰「哈哈哈,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你那b樣,這里有你能找的人嗎?!」
陳姓保安皺了皺眉,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里對小趙的評價不免跌到了谷底。
心說狗眼看人低是保安,尤其是高級社區保安的大忌。到底還是年輕啊,不知道有錢人的惡趣味。還真以為在這里上班就算是進入那些有錢人的視野了?距離就拉近了?人家跟你客氣兩句,你就飄了?那也要人家從心里把你當人才行啊。
尤其是當你真正觸犯到人家的時候,人家揮手碾死你時估計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小區里有沒有過榮升業主的保安陳平不知道,但他親身經歷過一件事兒;
那時候陳平還是一只新來的菜鳥,當時的保安主管跟小區里的一戶人家混的頗熟,平時好煙不斷,男主人回來晚了讓他給開門都會一個勁兒的道歉,逢年過節給的紅包都沒有低過一萬的。
有一天陳平和保安主管在小區里巡邏的時候,見到那戶人家的男女主任正在和一個來訪的朋友在花園里聊天,來訪者葷素不忌的跟女主人開著玩笑。
正巧路過的保安主管也就接了一句,然後陳平就看到那三個人同時看向自己的主管,臉上仍在笑,可是那個眼神……
沒多久,陳平就成了臨時保安主管。因為他的前任在下班回家途中,被一伙兒人一句廢話沒有的就砍斷了手腳。而且事後連案都沒報。
「你確定是這里,有地址嗎?」思緒飄亂了一陣,陳平就問。
秦牧就從口袋里翻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來遞給陳平。
陳平結果紙,打開;宣紙、真筆字,陳平認不全,但是連起來讀上面記載的確實是小區里的一間別墅。
就在陳平準備將紙還給秦牧的時候,卻被小趙一把搶了過去。掃了一眼,沒看懂,然後撕吧撕吧丟到秦牧身上。
「什麼**鬼畫符。你他嗎聾了嗎?都說了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你要是再不滾,老子就是打死你,你他嗎都沒處說理去!」先前被自己上司訓斥,小趙的臉上本就掛不住。如今再加上一張他看不懂的地址,這讓小趙覺得自己的假造高中學歷應聘的事兒,也要暴露了。
小趙從心里認為自己應該打秦牧伊頓發泄一下,反正就是一個鄉巴佬嘛。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看的陳平也是一愣,在看過地址後,已經多少有些相信秦牧跟地址上的業主也關系的他心里咯 一下。
「小趙,你在發什麼瘋?!」陳平怒斥道。
「不用你管!」小趙轉頭對陳平吼︰「還叫你陳哥是給你面子,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小區業主反應你能力不夠,公司已經決定把你調走了嗎?惹毛了我,我現在就給公司打報告,說你劣跡斑斑。恐怕到時候就不是調走,而是開除了!」
「你……」陳平被嗆的一滯。
他調離的原因公司並沒有公布,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就是小趙在背後推波助瀾。
陳平剛想上前,肩膀卻被一只異常有力的手給拉住,回頭一看,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他身後的秦牧。
「打這個電話。跟接電話的人說秦牧在大門外。」此時的秦牧臉上已經沒了笑容,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
「連個電話都沒有,你他嗎嚇唬誰啊!」對于秦牧的舉動,小趙嗤之以鼻。
不過倒是沒有要動手的打算了,小人通常都不傻,如果說剛才的情況還是他揍秦牧,陳平拉偏架的話,那麼他覺得如果現在再動手,非常有可能出現對方二打一的局面。
秦牧也不反駁,但是看向小趙的眼神,越發不像是再看一個活人。
「喂,您好,現在有一位叫做秦牧的先生在小區的大門外……」
「你們把他攔住了?!」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如鐵石般鏗鏘的聲音。
「不不不,不是我攔的!是我的一位同事不讓他進來,您看……」
沒等陳平說完,對方卻已經把電話掛了。
放下電話,陳平雖然有些尷尬,心情的卻是不錯,然後一臉幸災樂禍的看向小趙。
小趙被看的有些心虛,不過轉念想想,就算這個鄉下人確實認識里面的業主又能怎麼樣呢?大不了自己道個歉不就完了嗎?
先抽人家一個耳光,然後道聲歉。那有面子的不還是自己?!
最多三分鐘之後,一名穿著青色練功夫的老人疾步走出小區。
來人說是老人,可步法穩健,臉上也少有皺紋,灰白的頭發下是一雙半睜不睜的眼。可就是這一雙眼楮的每一次掃到小趙和陳平身上時,兩人都能感覺到一股讓人窒息的壓力。
來人最終看向秦牧,直接道︰「你是秦牧?」
「我是秦牧。」
「怎麼證明?」來人追問。
小趙一看原來這位跟業主的關系這麼疏遠,居然還要證明,頓時安心了不少。
「本來我師父寫了一張字條,可惜被他撕了。」秦牧指著小趙,如實道。
小趙也是一梗脖,意思很明顯,是我撕的,怎麼滴吧?
「那就是證明不了了?」來人眉毛一挑反問。
「不是,還有別的方法可以證明。」秦牧說著,露出了一絲為難的表情道︰「只是這個方法會麻煩到你,所以我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來人皺眉,道︰「有麻煩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秦牧輕道了聲︰「好。」
然後沒有任何征兆的橫移一步,而落腳的地方便是一直在等著秦牧其實是冒牌貨結果的小趙的小腿。
「 吧。」
「啊……」小腿被踩成一個直角的小趙瘋了一樣的嚎叫,可秦牧的攻擊並沒有完結。
一貼、一靠,又是一陣 里啪啦的響聲。
小趙整個人噴著血,倒飛了出去。
來人看的眼角直跳,心說早知道就不裝這犢子了,直接給他師父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不就完了嘛。
對于秦牧的身份,再這記與某個老不死形神一致的一貼之後,來人已經信了十層。
至于小趙,從他撕了秦牧師父的手書開始,命運其實就是已經注定了。
秦牧對于自己師父的態度就是老子自己玩壞了都可以,別人褻瀆下試試!
……
從書房里走出來,青衫老人對秦牧道︰「秦牧,你可以叫我董伯。至于你的來意……」
「提親。」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秦牧補充。
「我只是一個管家。老爺如今在歐洲……」
「那我媳婦呢?」
「還沒放學……咳咳……我是說小姐還沒放學。」董伯心說怎麼就是你媳婦了啊?!說出天來現在也就是未婚妻吧。
正在時,開門聲響,首先進入秦牧眼楮的是是一雙白女敕、修長的**。還不似成年女人的那般富有肉感,卻帶了一分青春的美感。
「董伯,我回來了!」
秦牧看到了一張純潔如水,秀美如蓮的容顏。
「他是誰?」看到自家客廳里坐了這麼一位,少女疑惑的看向董伯。
「他,他……」有些措手不及的董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介紹。
秦牧從沙發上站起,來到少女面前一把抓住對方的手,道︰「秦牧。」
「啊!我,我叫李婉瑤。」被嚇了一跳的李婉瑤抽了幾下,但是因為那廝抓的太狠,所以沒成功。
「你好,初次見面,你一定就是我媳婦吧?!來,叫聲老公听听!」
李婉瑤都要哭了。
「董伯!」
「咳咳,那個他確實是你老,呃未婚夫。小子你差不多就松手吧,現在還不是你的呢,不要太過分了啊!」董伯一邊安撫李婉瑤,一邊痛斥秦牧。
秦牧听話放手,李婉瑤便像兔子一樣的逃開了,躲到董伯身後。
「不管怎麼樣,小姐還小,還在上學。我想就算是老爺在的話也絕對不會同意你們現在就結婚的。這樣吧,你就先在家里住下來,有什麼事兒等姥爺回來再說。」董伯就道。
「喂喂,等等,什麼就結婚啊?沒弄錯吧?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包辦婚姻啊!我爸年紀輕輕就老糊涂了嗎?要嫁他嫁!」躲在董伯身後的李婉瑤揮舞著小拳頭道。
「我是直的。」秦牧抗議。
秦伯心說你好像抗議錯重點了,嘆了口氣,道︰「好了,小姐你先回房間吧。我還有事要跟秦牧談。」
客廳里的氣氛很尷尬,就算董伯不說,李婉瑤也早就不想在這里待著了。董伯發話後,李婉瑤對著秦牧吐了吐舌頭,然後「嗖」的消失在了客廳。
待李婉瑤離開之後,董伯對秦牧鄭重道︰「沒多久小姐就要高考了,我希望你不要影響她。明天我先讓人陪你在京城轉轉……」
「不,我要上學!而且必須是我媳婦那個班!」秦牧打斷董伯道。
「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啊!」董伯這個氣啊。
「我不管,我在村里就听說現在大城市的學校里面的小姑娘小小子都沒羞沒臊。我媳婦這麼漂亮,讓她一個人在那種地方我不放心!」秦牧大義凜然道。
「小姐是去上學,再說,究竟是什麼時候學校成了‘那種地方’的了?」董伯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動手。
又嘆了口氣,生怕因為自己不答應,秦牧再惹出更大麻煩的董伯頹然道︰「好吧,上學的事兒我可以安排。」
「好了,事情都解決了。那就董伯給我準備一身不給你們丟人的衣服,安排個舒服的房間,在讓佣人放好洗澡水。洗完澡之後我可能會睡一下,晚飯如果是是家常便飯就不用叫我了,不過我想我第一天來,您怎麼也會叫一家大館子來盡盡禮數的。」秦牧說著,便跟著佣人上樓。
看著秦牧的背影,董伯反復告訴自己要冷靜,畢竟自己現在正想捏死的貨,是自家的姑爺,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