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音醉眼朦朧地抬起頭,秦莫寒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身邊還跟著三個家伙。她依稀記得其中一個是秦大將軍回來時一路在他旁邊的年輕人,另一個則是位美少年,十二三歲的年紀長得白白女敕女敕漂亮之極,最後一人她沒見過,也是個英挺的年輕人。
秦佳音借著酒意哈哈一笑,手指頭一一從面前幾人臉旁點過︰「京城f4嗎?」
秦莫寒忙將她的手扶開。
「四小姐這里美食美酒吸引人啊,我們也來參加四小姐的答題會,可好?」美少年一臉饞相,卻故作大人的樣子很是好笑。
「誒,恐怕不……」秦莫寒的「不妥」兩字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秦兄,有你在,還怕我們欺負你妹妹嗎?」
秦莫寒頓時沒了聲音。
秦佳音眼珠轉了轉,眼前幾位穿著分明非富即貴,她的大哥都不敢隨便反對。也就是說她的家底可以厚點了?這麼一想,秦佳音立刻清醒了不少。
「本小姐很窮,沒——彩頭可以給各位公子……公子們還是另外找……地方吧。」她晃著手,作勢要回屋。
「慢著,」美少年第一個不肯答應,「我們不要你彩頭。答錯了,我們給你彩頭,可好?」
秦佳音心里暗笑,裝作思考,再看看桌子說︰「沒……肉了。」
「這簡單,我們派人去買!」
重新坐下,又換上新買的肉食,眾人都巴巴等著秦佳音出題。看著眼前幾個人的樣子,秦佳音低頭掩笑。
「世上什麼東西比天更高?」
「簡單!心比天高!」立刻有人興奮地回答。「罰酒罰酒!」
秦佳音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嘟著嘴道︰「不好不好,公子們都才思敏捷,再下去我必定醉了,不出題了!」
眾人才開始玩,怎肯答應,立刻想了個辦法——秦佳音的酒由她大哥秦莫寒代飲!
秦佳音滿意地看完她大哥喝酒,接著出題︰
「有一頭頭朝北的牛,它向右轉,原地轉三次,然後向左轉,原地轉四圈,接著再往右轉,這時候它的尾巴朝哪兒?」
「朝北。」美少年立刻搶答。
「不對,是朝下。」之前同秦莫寒一同回來的青年立刻否決了他的答案。
秦佳音掃他一眼,沒發現這人還有點生活常識。
這般幾輪下來,秦佳音的那位大哥已被灌了數杯酒。她覺得時候到了,便清清嗓子,慢悠悠地說︰
「這次題目是‘畫上荷花和尚畫’,對下聯!」
「啊!不對不對,怎麼是對對子!」美少年立刻叫了起來,「要之前那樣的題目!」
秦佳音暗道,當她傻啊,腦筋急轉彎的題目騙騙目不識丁的丫鬟還可以,給這些貴公子做,又是听了那麼久的,不是自投羅網麼!先前故意出幾道題是熱熱場引點興致,算拋磚引玉,怎麼可能一直出下去呢。
她橫了一眼美少年︰「之前就說答題,可沒說答什麼題。怎麼,公子們答不出來嗎?」
美少年一窒,說不出話來,拿眼看看身邊其他幾位,見他們或蹙眉沉思,或喃喃自語,倒是認真在想題目的樣子。
真的是難題?美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靜下心重念了遍秦佳音的句子,不說話了。
就不信你們能答得出來,秦佳音看在眼里心里好笑著。
果然等秦佳音又小吃了幾口菜後,四個人依舊在那里爭論不休,互相批評對方的下聯不切合。
眼看天色已晚,秦佳音往自己嘴里抿了口酒,假借酒意站了起來,逮住最年輕的美少年嚷嚷道︰「輸了輸了,給彩頭!誰賴誰就是小狗!」
秦莫寒急忙過來要拉開她,卻被沒見過的那位年輕人制止了。他從自己腰帶上解下一枚玉佩塞到秦佳音手中︰「今天來得急,沒想到會遇到四小姐這麼有趣的妹妹,只帶了這個,權且當是彩頭吧。」
另外幾人見他這般,也紛紛自身上解下東西塞給秦佳音。秦佳音心里樂開了花,知道他們給的東西絕不會差,便不去細看,只管用手抓住別掉地上。
目的達成,秦佳音心里一松,之前強壓下去的酒氣在夜風下慢慢上頭,她昏昏沉沉倚著美少年,嘴里嘟囔了一句秀色可餐,另有一只手將她抱住,那胸膛寬闊結實,她索性靠前摟住了,昏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秦佳音好好地躺在床上,昨晚的情形依稀恍惚,不細想還以為是一場夢境。忽覺手邊有東西硌手,拿到眼前一看,是四枚品質極佳的玉器,三個掛件、一件扳指,掛件中居然還有一件用的是明黃色的絲線。
果然昨晚有皇家的人!看秦莫寒不敢回絕他們就知道身份不輕。秦佳音不免有些得意,也不去推敲究竟誰是皇家的,只想著今次她的家底著實厚了不少。
將這四件東西往自家匣子里一裝,她擁被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