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梁意著急地雙手推了推楚攸,被壓□下的她頓時感到四面楚歌,霎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睡完再說。」
冰涼的觸感侵入梁意的神經,四肢被緊緊縛住的她陷入慌亂中,此時她的腦子一片混亂。她不停地用力推擠重重地壓在自己身上的楚攸,但是自己那就像小雞似的丁點力氣讓她根本就無從推拒。
「少爺!」是玲姑的叫喚。梁意的懼意一下子消失無蹤,她興奮地提醒他,「是玲姑,快,開門啊!」楚攸皺了皺眉頭,睨了房門一眼,不甚在意地回應道,「別管,繼續!」
「繼續你個頭啊,人家叫你呢。」梁意對他不禮貌的行為十分不滿。
他懊惱地抬起頭,瞅著她,「不重要。」語氣極其不耐煩。
「你還沒問,怎麼就知道不重要了!」梁意瞪了他一眼,趁他不在意,把他推開,準備走下床之際,卻被他捉住了手腕。
「孩子更重要。」他怒氣沖沖地對著她大斥,手臂稍微用力,梁意再被他拉倒在床上。
「少爺,夫人有事找你。」玲姑見兩人這麼久都還沒開門,于是出聲提醒。
梁意望著他,用眼神無聲地向他抗議剛才他對她的錯誤判斷。「你媽找你呢,快去啊!」她語氣風涼,心頭愉悅無比。
楚攸頓了一下,眼眸掃了一眼緊閉的門扉,皺著眉頭走下床,梁意見狀,嘴角那抹得意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就在她肆意「慶祝」自己的勝利之時,某人卻猛然折了回去,在她白女敕的臉頰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梁意正要反手回擊,他已經撤離了陣地,只留下一個粉色淺淺的牙印在她臉頰上,形狀清晰可見,讓人不由得生出曖昧的聯想。
「你干嘛」梁意怒氣沖沖地質問他。
楚攸冷哼一聲,「懲罰。」
「懲罰個毛線啊,又不是我故意打擾你的。」梁意覺得自己承受這個所謂懲罰實在無辜。
「你的意思是,下次配合」他眸光閃亮,充滿期待地看著她。
梁意疑惑地皺了皺眉頭,「配合什麼」
「少爺!」門外的玲姑又喊了。
楚攸輕柔地模了模她的臉頰,然後再她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口,柔情萬千地道,「我很快就回來!」
梁意悄悄地打了冷顫,靜靜地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艱難地吞了吞唾沫,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呢,不然這貨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溫純來著。
躺在床上發呆的她突然想起他臨走前對自己說的話,低聲喃喃自語道。「還是遲一些回來才好。」這樣心理壓力小一些。
楚攸剛離開沒多久,她的眼皮又開始漸漸地沉重起來,驀然——
「走開!我要見阿意!」
門外熙熙嚷嚷的吵鬧聲令她瞬間清醒過來,那聲音好像是娜娜的。她揉了揉眼楮,打起精神跑下床,走出房間,「娜娜,我在這里。」
門外的娜娜已經跟佣人吵成一團了,只見她雙目圓睜,怒氣沖天的瞪著眼前圍繞著自己三三兩兩的女佣們。
「怎麼了」梁意走出房間,劉娜轉頭一見是她,立即推開圍繞著自己的佣人們,「你去哪了」她厲聲質問。
梁意指了指身後的房門,約瑟了□子,訥訥地道,「這里啊。誰讓你老是讓廚房做一些我不能吃的東西來引誘我。」扁了扁嘴,向她抱怨。
「就這事,你就離房出走你長點腦子行不行!」劉娜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她的腦袋。
梁意委屈極了,「這也能怨我」
「能不怨你嗎這麼笨,還不給我圓潤地滾回來!」劉娜扯著她的手,把她扯回楚攸原本的房間,重重地關上門,把門外的佣人們嚇了一大跳。
房間內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劉娜盯著她左臉上清晰的牙印,咬牙切齒地問。
梁意模了模自己的臉頰,眼珠子轉了轉,無辜地道,「不是我咬的。」
「廢話!」劉娜白了她一眼,對于她的愚鈍,她深感無力,當她眼珠子向上一轉,「你鎖骨上的是什麼」她驚愕地瞪著梁意的鎖骨,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梁意垂頭,一粒醒目的暗紅色草莓印赫然出現在她的頸脖間,「這、這什麼時候留下」
劉娜扶額長嘆,這死丫頭,腦筋轉動速度怎麼那麼慢啊只怕被人吃了,她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
「你跟他該不會……」劉娜瞟了她一眼,直截了當地問。
梁意連忙搖搖手,「沒有,絕對沒有。我跟他還是清白的。」雖然不知道自己身上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個玩意兒來,但她絕對不會腦殘到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的程度。
「我希望你等到咱們有機會逃跑的時候跟他還是清白的,不然,要是萬一生出個什麼鬼玩意兒來,到時候可怎麼收場。」劉娜一想到那個情景就頭大。
「逃跑……」
「怎麼你該不會真喜歡上那個不人不鬼的楚攸吧」劉娜不可置信地瞪著她,仿佛在看外星人似的。梁意怔了一下,隨即淡笑著道了,「你瞎說什麼呢。」聲音帶著些許不自信,劉娜皺了皺眉頭,壓下心頭升起的不詳感,甩了甩腦袋,「你沒喜歡那個不人不鬼的家伙最好。」
梁意垂下眼簾,一副所有所思的模樣,劉娜嘆息一聲,「我會盡快找到辦法帶你離開這里的。」梁意猶豫了一下,決定告訴她實情︰「娜娜,我走不了的,你還是自己一個人走吧。到時候我會掩護你逃跑的。」
「你在瞎說什麼呢」
「娜娜,那個神棍不知道在我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我不能離楚攸太遠,不然的話……」她撇開臉,緊抿著唇道。
劉娜一個箭步沖上前,捉住她的手腕,緊張地望著她,「那個神棍對你干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不能遠離楚攸。」
「混蛋!」劉娜恨恨地咒罵著,腦袋里突然浮現出梁斌的模樣,「阿意,斌哥回來了。你知道嗎」
「哥」梁意怔怔地看著她,「你是說,我哥回來了」她語氣激動,眼眸中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似乎很難相信劉娜說的話。
劉娜重重地點點頭,「斌哥好像會一些奇怪的玩意兒,或許,或許有辦法救得了你。」她目光炯炯地看著梁意,胸臆間的煩悶頓時被油然升起的希望感驅逐而走。
「真的嗎……」梁意雙目無神,喃喃自語道。
「行了,總之咱們明天的太陽還是冉冉升起的,雖然我們總在睡覺。」劉娜扯著大咧咧的笑容給梁意加油。
「砰!」
房門被重重地甩開,滿臉怒容的楚攸走了進來,粗魯地一把扯過梁意的手,話也不多說,直接拉著她往外走去。
「你干什麼快放開她!」劉娜沖上前,想要阻止他帶梁意離開,卻被他反手一推,倒在地上之時,腦袋剛好磕在一旁的茶幾上,昏迷了過去。
「娜娜——」梁意大呼,掙扎著用力甩了甩他捉住自己的手,意欲擺月兌他的鉗制,一探劉娜的情況。然而無論她怎麼甩,還是甩不開他的手掌,只能任由他拖著自己走……
梁宅
「這是東西」梁斌望著陣法內的「東西」問道。
六只被圍困在法陣里的狗狗如困獸般橫沖直撞著,法陣發出一聲聲巨大的撞擊聲,由于踫撞所引發的疼痛令它們的嘴里不時發出哀嚎聲,喉嚨里不時嘔出一灘灘黑血,地面散發著濃烈的腥臭味,最為令人驚懼的是,本該帶著憨厚可愛的的狗頭此時掛著的竟然是一張張正在痛苦掙扎著的人臉,人臉的五官還滲著殷紅的鮮血,令人毛骨悚人。
「厲魂咒!而且還用在*動物身上,真是一個瘋子。」師傅的沉聲著,眼眸掠過一不絲不忍,半響,他終究還是硬下心腸下了命令︰「血蝶,上!」
四只盤踞在房子角落的血蝶扇動著赤紅色的翅膀,飛向陣法中心。血蝶翅膀每次扇動一下,皆留下如星火般的暗紅色光芒在黑暗中閃爍著,三兩秒的時間後隨即又消失不見,模樣頗為華麗。
「師傅,厲魂咒不是不可以用在活物身上嗎」據他查閱古籍所知,厲魂咒屬于一種能夠強行將魂魄煉化成能力及其出眾的厲鬼咒術,且煉成後不懼雷電,總所周知,魂者,皆怕雷也,可想而知,不怕雷的厲鬼有多恐怖了。但是此咒及其難煉,莫說煉六只出來了,光是一只足以花費數十年的時間,而且稍有不慎就有反噬的風險,那麼操控此物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敢肆意使用厲魂咒
「的確不能,此咒並不算完全成功,此術者在這個厲魂咒上添加了一道禁術,為的就是破其你們家原先所設置的風水陣。」
「那麼說,他還沒煉成厲魂咒」背後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令他不忍地撇過了臉,不願再看陣法中的血腥畫面。
「不,他已經煉成了。只是沒有完全觸動厲魂咒,為的就是一探我們的實力,以作打量!」師傅覺著時間差不多了,哀嚎聲也漸漸地虛弱了下去。
他走向法陣中央,衣袖輕輕一揮,一抹青色的光芒在夜空中一閃而逝,「走吧!回到你們該去的地方吧!」六只帶著哀傷而痛苦的眼眸漸漸地閉上了眼楮,屬于人類的臉孔也漸漸地消散在微風中,露出原先那張憨厚的可愛臉龐……
「師傅……」
「它們是剛出生的時候就被捉起來開始被煉化了,由于本身自帶的魂體與人類的靈魂相互排斥,所以身體一直處于崩潰狀態,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咒法所帶來的無盡痛苦,直到死去。」師傅長嘆一聲,食指與拇指一並合攏,在半空中劃了個圖騰,地上六只猙獰的尸體迅速燃燒了起來。
當初特意留下的一手,只希望並沒有被那人所發現,不然的話,此戰,實敗無疑!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很抱歉哈,因為卡文,實在是想不出來怎麼寫,就停更了。以兩位大師的實力來說,梁斌的師傅是略遜顧大師一籌的,也就意味著最後大戰是屬于血拼類型的,幸好的是,梁斌師傅一開始已經下了套。這個套會影響整個戰局。至于吃肉的問題,擦,著實是個問題。不知道該怎麼寫,又怕被請去喝茶,要是我寫一句話概括的話,會揍我嗎?大概後章就會寫到了,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