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吟拼命的跑著,累得氣喘吁吁,媽呀!真是累死她了,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體力幾乎是支透了。
「水清吟!哪里跑!」李素惱怒自己再一次被她給耍了,猛出一掌對著她背後擊去。
「啊!」水清吟踫巧回頭看他有沒有追上來, !卻見他滾紅的掌風毫不留情的襲來,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她無奈地閉上眼楮,等待死亡的降臨,在這至關生死的關頭她腦中浮現的是陽陽與宮競烈的面容,心里難受極為了。
兒子,你再也不能見到娘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宮競烈,這個時候想到他,她才明白他已經深入她心里了。
可是,咦!怎麼還沒有一點感覺?她好奇的睜開眼楮,只見一個白衣飄飄若仙的挺拔身姿背對著她。而李素卻手捂著心口,唇角溢著血站在前方。
這個情景好熟悉呀,就像當初剛穿越來在樹林被宮競烈救下的場景,而站在她前面的人的背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啊!元大美人!」水清吟驚叫一聲,然後非常興奮地往白衣人的背上撲了上去,很不雅觀的騎在他背後上,緊緊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環住他腰身。
「下來!」元夙冷冷道,眼里卻閃過一絲柔和之色。
「你是何人?給我滾開,不要多管閑事。」李素面布寒霜,對水清吟與那人的親密舉動非常憤怒,心里酸溜溜的。
「我呸!李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連元大神醫都不認識,真是孤陋寡聞!鄉巴佬、土包子。」水清吟就是這吊樣,有了元夙這個絕頂高手在,就得瑟個什麼勁。
「什麼?他就是元夙?」李素顯然就是難以置信,傳聞元夙不是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嗎?可是眼前這名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歲左右,那就是頂天了,這不科學。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男呀?嘿嘿,元大美人可比你美多了。」水清吟沖李素扮了個鬼臉,得意得好像夸的是她自己。
李素心里微驚,方才元夙突然出現接住了他那一掌,反而看似輕輕的一掌就震得他氣血翻涌,可見這個男子武功深不可測,甚至不低于他師傅。
就在李素猶豫著該進還是退之時,元夙反手將水清吟從身上拉下來,身形一閃,連出幾掌,幾道聲響過後,李素已經倒在地上,傷得非常重,眼中盡是不信。
「哇!元美人,好棒!好厲害!」水清吟高興得直拍手叫好,呀!每次看到元夙動手都是一種莫大的享受,他動作優雅得不像在打斗。
「好吵!」元夙淡掃她一眼,吐出這兩個字,也習慣水清吟的無厘頭。
「不要這樣嘛!美人,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一次。」見到元夙,那麼就意味著陽陽身上的咒術有得解了,這叫她如何不高興,還有就是,嘿嘿!她可以從元夙這里拿到更多奇藥了。
「你、滾!告訴鬼面人,多行不義必自斃。」元夙冷聲對李素喝道,他本來對鬼面人非常厭惡,如今見到鬼面人的人,別妄想他會有好臉色。
「為何要放了他,你不喜殺生,也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一下嘛!」水清吟不依了,她覺得就這樣放過李素,太便宜他了。
別看元夙看起來清冷,許是因為身為醫者得的原因,他向來是不開殺戒的。
「你們給我等著!」李素自知不是元夙的對手,無奈之下只能先離開,內心極其不是滋味,在水清吟面前如此狼狽。
「滾蛋!鬼才等著你!」水清吟有了元夙在,那是有持無恐。
「陽兒何在?」元夙面無表情,任由水清吟緊緊抱住他的手,她生怕他跑了似的。
「啊,對了,快去找他們。」水清吟這才猛然想起,不知道他們怎樣了。
水清吟拉扯著元夙的手,將來龍去脈很快的說了一遍,要知道元夙向來是最討厭他人的踫觸,可以在他面前為所欲為的人當今天下也只有她們母子二人了。
元夙當手環住她的腰部,照著她所說的路線而去,絕佳的輕功,帶著一人輕若無物般。
「你怎麼不早點來,要是你早點來的話,就不會多出這些是非了,都怨你。」
「唉!你越來越美了,都超過我了。」
水清吟一路嘰嘰喳喳說話不停,元夙卻一聲不吭,不做理會,唇角卻偶爾揚起一抹不顯而易見的笑意。
很快他們就來到亂石山上,一進去,一路穿過花海,卻見宮競烈他們竟然在花海邊上四處走動,不知在找什麼。
「宮競烈!陽陽!」水清吟扯開嗓子大吼道。
但是奇怪的是,他們似乎沒有听見一樣,理也不理她,一大群人還在兜兜轉轉。
「他們被困在迷陣中,是听不到你的喊聲的。」元夙說道,彎下腰隨手在地上撿起幾粒石子。
「那怎麼辦?」水清吟語氣無不擔心,不過她知道元夙是有辦法的。
元夙沒有回答她,用手中的石子依次往花海四周擲去,隨著石子的落下,花海的花漸漸枯萎,似乎有一層薄薄的煙霧緩緩消散。
「娘!師傅!」迷陣一破解,宮競烈等人都看到了水清吟他們,陽陽更是高興的往水清吟跑來。
宮競烈與謝逸軒他們見到水清吟無恙一顆心也就安了,可是當他們注意到水清吟身邊那個若仙般月兌俗的男子時,心里都響起了警鐘,都在猜測他的身份。
唯有柳卿杰因為陽陽的關系,之前見過元夙一面,故,感觸不深。
「陽陽!你沒事吧?」水清吟大張雙臂迎接兒子投入她的懷抱,哪里知道兒子是直接撲到元夙身上,像一只無尾熊一樣緊緊掛在元夙身上。
「兒子你好偏心!」水清吟扁了扁嘴,吃醋道。
「有師傅在,娘你肯定沒有事,我何必白操心呢!」陽陽笑嘻嘻地說道,明明在找不到水清吟時還擔憂得哭了,現在見到人了,卻又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也不知道剛才誰哭了。」謝逸軒很不識相地拆陽陽的台,自然遭到陽陽的白眼。
「哈哈,原來我兒哭鼻子了。」水清吟哈哈大笑,可是眼楮卻忍不住放在大步向她走來的宮競烈身上。
宮競烈來到她面前,什麼話都沒有說,便一把將她拉入懷里,將她抱得緊緊的,沒有多余的言語,可是已經泄露出他害怕失去她的情緒。
「宮競烈,你沒事吧?」水清吟臉色竟染上一抹紅暈。
「沒事,你沒事就好。」他真的怕她有事,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他如此牽腸掛肚。
「清吟,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和元神醫在一起的?」柳卿杰見她無事便問道。
經柳卿杰一問,所有人的目光又移到元夙身上了,他們都非常震驚柳卿杰居然喊這位男子元夙。
天!元夙不就是那個天下第一神醫嗎?可是眼前這名男子太過年輕了,世人都以為元夙是白發蒼蒼的老頭子呢,這真的是讓人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
水清吟非常光榮地講著她在青樓的偉大事跡,說得唾沫橫飛,將自己講得神乎其神。
元夙暗暗搖頭輕笑,若不是他踫巧經過那條巷子,估計李素那一掌下去她不死也殘了,哪里還可能在這里大吹特吹。是的,他就是听到陽陽的消息,才特地前來找陽陽的,這才讓他無意中救到水清吟。
「鎮咒之物何在?」元夙問的是陽陽。
「師傅,我帶你去看看。」陽陽拉著元夙揚放置血罐子的石屋走去。
宮競烈略有不滿,陽陽都不曾對他這個爹如此親密呢!反而對這個元夙如此不同,但是他知道元夙確實是有真本事、了不起的人物,可以拜他為師是陽陽的福分。
元夙來到眾多血罐子面前,目光掃過一眾血罐子,在一個寫著‘公孫止’的血罐子上停留住了。
「公孫止?這個名字好生耳熟。」宮競烈低語,疑惑道。
「原啟國的國師也叫公孫止,不過據說五年前便去世了,大概是踫巧同名同姓吧!」說話的是柳卿杰,雖然他不知道這些血罐子的用途,但他就是覺得不可能是原啟國的國師。
「師傅?這血罐子可不可以先不要摔,有人需要鬼面人的血來解毒。」陽陽偏著頭望著元夙,在元夙面前他多了一分屬于孩子應有的純真。
「拿著!」元夙直接就將血罐子扔給陽陽,也不管陽陽有沒有拿穩。
「哦!」陽陽精準的接住血罐子,接著又說道︰「師傅,我們快點走,快去救人。」
「我說陽兒從沒有見過你這麼乖巧過呢!太不公平了。」謝逸軒狀似吃味一樣。
「廢話!」不喜與陌生人說話的元夙意外的賞了謝逸軒一道利眼,謝逸軒又中槍了。
「呃,啊,喂!等等我!」謝逸軒被說得有些尷尬,待回過神來時,所有人都走遠了。
他只好追了上去,他還是少說話為妙,這是他總結出來的道理,少說少錯,他決心要擺月兌炮灰的角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