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規律
「爹爹，」就在零落與團子吵架的時候，門口響起一個稚子聲，「不要臉和臉皮厚是什麼？」
五六歲左右的小女孩拉著身旁男人的手，睜著帶著一絲迷茫和好奇心的大眼楮，問道。
女孩身旁的男人對這個問題顯得有些尷尬，答不上來她的問題。
零落看向門口，噙著溫雅笑容的程安正一臉尷尬的低頭看著小女孩。
零落攤了攤手，看向團子，「真不好意思，教壞小孩子了。」
團子還以白眼，「你也會不好意思？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太陽東升西落，是亙古不變的規律，如潮汐，如花落花開，哥哥，你不知道嗎？」稚聲稚氣的女孩聲，一本正經的說道。
說得，團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倒是零落依靠在窗口，欣賞著窗外滿池開得正艷的蓮花，心不在焉道︰「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律，若是規律顛覆，意味著世界的滅亡，有滅亡便會有誕生，後起之秀在這個世界中不再少數，一個新的世界的誕生，就會演化出一套新的規則，與之相應的就是新的規律，我家團子說的‘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意思是，就是說我說得話太過反常，違背了規律。你，可懂？「
零落一下子將那些沒心沒肺的神情全都斂了進去，好像是累了，眼神中的沉靜，讓人覺得陌生。
女孩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抬頭看向程安，「爹爹，這個姐姐是在跟誰說話？她能和我一樣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嗎？」
女孩的臉上是絲毫不做作的天真、疑惑與迷茫。
什麼叫，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女孩的後半句話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零落對她的整句話都當作沒听見，那後句話更是對她沒什麼威懾力，她自己不也當過一段時間的鬼魂嘛，而且，她這句軀體里可有著三個魂魄，她不照樣吃得下睡得著。
話題一轉，零落嘴角含笑︰「程安，這是你女兒，怎麼長得跟你不太像？」
零落站的有些累了，干脆雙手一支，坐到了窗台上，紅衣在深色的窗台上鋪散開來，格外明艷，格外刺目，似是要人的眼楮灼傷。
「妖妖長得像亡妻。」程安的臉上沒有一絲想念亡妻的悲傷，他只是溫雅的笑，東方破曉只是溫柔，君臨淵只是表面上的溫潤，而他是從骨子里的溫雅摻雜著一點高傲。
怎麼說呢，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人君子，假如姑娘家與他一塊露宿野外，也不怕他對自己意圖不軌，主要是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太過讓人安心。
「妖妖？！這名字真奇怪，」零落不再看他，轉頭，視線又轉回了滿池散發著馥郁花香的蓮花。
臉上的笑容消釋了慢慢下去，卻又完全消釋在臉上之前，笑突然變得炫目，風吹起她的紅衣衣角，揚起絕代風華。
「都說女兒長得像爹爹，程安，你們家真奇怪。」
零落的話音剛落，妖妖卻傻傻開口道︰「姐姐，我覺得你跟我長得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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