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你老還是我老？
妖妖生怕零落不信，特別誠懇地點點頭，「真的，我說的是真的，姐姐，我真的覺得你跟我長得挺像的。」
「哦？是嗎？」零落的聲音听不出情緒，涼薄得可怕，突然，她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臉上，她走到妖妖的身前，居高臨下地『模』了『模』妖妖的頭，「你是天山童姥嗎？」
妖妖不著痕跡地躲開了零落伸下來的魔爪，眼底有流『露』出一點忍耐到了極致沒藏好的厭惡，下一秒，程安就解釋道︰「妖妖有潔癖。」
「潔癖嗎？這種病不好，得改改，」零落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收回了未遂的爪子。
妖妖收斂了嫌惡的情緒，皺起秀氣的眉頭，問道︰「天山童姥是什麼？」
「忘了，你不知道，那就換個方式問，你覺得是你老還是我老？」
語不驚人死不休，零落嘴角噙著狡黠的笑，眾人因為她這句話給愣了一下，然後看見零落嘴角狡黠的笑之後，心里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話來︰果然是他們看錯了，沉靜這樣東西跟零落從來搭不上邊。
妖妖的臉上是天真無邪的笑容，「阿姨，你覺得呢？」妖妖的大眼笑成了月牙狀，笑容很甜。
阿姨！稱呼這麼快就換了？
零落看著那只剩下一條縫的眼楮，想要通過那一條縫看進她的心里，卻只能無功而返。
「小姑娘，下次笑得時候注意點，本來眼楮就不大，在笑，豈不是都沒有了，不知道眼楮是心靈的窗戶嗎？」零落還是忍不住『模』了『模』妖妖的頭。
妖妖愣了一秒，好像是沒想到零落還會這麼做，愣了一秒後，就果斷地把零落的手給拍掉了。
零落的臉皮厚到天下無敵，對此絲毫不介意，「本來以為我這個輩分已經低到沒邊了，平輩的，全是我哥我姐，我以為我是最小一個，近幾年內，應該翻不了身了。現在可好，你這一聲‘阿姨’，讓我的輩分蹭一下上了一輩，謝謝你了，小妖妖。」
妖妖這次不再掩飾，眼底里盡是不屑與鄙夷，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表情，讓零落想起了她曾經養的那只傲嬌小黑貓。
咻的一下，妖妖騰空，雙臂被零落架起，零落費力的架起她，在離地一厘米的程度下，妖妖硬是被零落待到了能將一池蓮葉印入眼簾的窗台旁。
「沒事，這里我坐過了，灰都在我身上呢。」零落將她抱上窗台，指著滿池蓮花，問道︰「很好看，是不是？」
妖妖被零落這『模』不著頭腦的一幕給弄暈了，下意識地依照零落的話給順著說了下去，「嗯，很好看。」
「那你和它們去作伴好不好？」
「嗯，啊？啊——爹爹救我。」在妖妖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撲通一下，被推進了池里。
零落回頭望了一眼眾人，再度轉過頭，對剛『露』出一個頭的妖妖，笑道︰「小姑娘，我有沒有說過我以前的潔癖比你嚴重的多。」
言下之意，就是說，妖妖的潔癖裝的不夠到位。
話落，又撲通一聲，零落帶著絕代風華的笑，帶著一絲「義無反顧」跳入湖中。
順便把剛剛要爬上岸的妖妖，再次給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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