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他們就回到市區。到鳳凰別墅,兩人看了一會電視,就上了床,例行地溫存一會,又****好久。後來顯默默忽想起陳靜前些天在這里,也躺在這個床上,也跟身邊這個男人赤身******著。如此想就感到無味,心里一下子就煩瑣起來,頓時冷淡許多。好在唐紹波對他撫模一陣子,也感到累了,就說又下雨了,睡吧。兩人也就一宿無話,听著雨點啪啪拍打窗戶,都閉眼睡下了。
第二天,陽光透過玻璃窗,柔和地照進房間。顯默默從夢中醒來,她夢到唐紹波的妻子,她在夢中注視地看她,嘴角帶著神秘的微笑,沒說一句話,但是兩人似乎交流了很久。夢是很奇怪的事情,沒有經歷過的事情,都可以逼真地呈現在眼前。而且夢里的安靜和奇怪的氛圍,總讓人心中潛伏的恐慌或是茫然閃現在眼前,你可以看到靈魂最深處。顯默默也看著陳靜,她不想說什麼,嘴角也浮著微笑。
是的,該說什麼呢?沒有人錯,也沒有人對,這就是生活,這就是****。至于愛情,也不外乎如此。能夠活著的本身就是了不起的事情。可是,又似乎說了很多,話語像流水一樣,無聲地淌過,人像****地躺在水面,彼此心照不宣,沒有怨恨,也沒有愛,是純粹的陌生人。水面上的浮葉,飄過了就飄過了。
顯默默看著金黃的陽光,雨後的陽光很明淨,可以看到黃色光束里浮游的微塵。顯默默赤身起來,把白色的紗簾拉上,房間頓時柔和許多。
回到床上,唐紹波醒來。
「你醒了。」唐紹波睡眼惺松地問。
「醒了,我去做早餐。」顯默默說著坐了起來。
唐紹波一把拉過她。「不用了,再呆呆吧。」
顯默默就靠著床頭無神地看著窗簾,風一陣一陣地吹過,窗簾就一揚一揚的。
唐紹波不在理會,側了身繼續睡。不是太困,只是不想這麼早起床,閉著眼就是很愜意的事情。後來,顯默默也躺下,緊緊挨著唐紹波****的身體,她圓睜著眼楮,看著天花板出神。那幾個彩燈長短不一地懸垂在頭頂,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顯默默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心里也就一陣緊過一陣。
快十點時,唐紹波想起中午要見衛生局的局長,就起來沖涼,見顯默默睜著大眼走神,就沖她笑笑。
「對什麼出神啊,該起來了,我一會送你去開發區。」
顯默默這才眨了眨眼楮,無神地看著唐紹波。
唐紹波只以為她沒睡好,也就把掉在地上的毛巾被撿起搭在顯默默****的身上,自己去了洗手間。
十點半時,顯默默收拾了行頭,就和唐紹波一起出來。唐紹波帶她出了別墅區,在一個小店吃了份魚丸,就送顯默默回咖啡館。顯默默感到一切都索然無味,也就沒說什麼話。唐紹波跟她講話,她也只是嗯嗯啊啊,要不就是嗤嗤笑笑。
唐紹波知道顯默默有心事,也就知趣不問太多。到了咖啡館,唐紹波原本不想下去,但是顯默默下了車後,卻讓他下去坐坐。
咖啡館的員工已經起來,房間剛收拾完畢,也消了毒,散著消毒水的酸澀味道。員工跟他們問好,顯默默沒有表情,唐紹波也僅僅點頭示意。到後面顯默默的辦公室,顯默默吩咐女服務員來兩杯咖啡。
「這一段時間你也較忙,也就沒有過來喝咖啡。」顯默默坐下後沖唐紹波笑笑。
「是啊,生意做大了,就總想著生意,所以閑不下來。」唐紹波知道顯默默有話說,要不也不會喊他來喝咖啡。
濃郁的咖啡上來後,小姐虛掩了門退下。顯默默示意唐紹波喝咖啡。唐紹波知道咖啡熱,也就笑了笑。
顯默默淺嘗了一口咖啡,看著唐紹波良久,款款地說︰「昨晚,我夢到你的妻子來。」
「是嗎,瞎想什麼。」唐紹波抿緊嘴唇,不知她會說出什麼話。
「她應該是個好女人,像你妹妹一樣的好女人。」顯默默不再看唐紹波,盯著咖啡緩緩地說。
唐紹波一時無話可說,至于是不是好女人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
「所以你應該珍惜她,我不想因為我的所在而耽擱了你們。」顯默默一口氣說完,心里頓時放松了。
唐紹波看著顯默默,一時不解。
「你說什麼啊?」唐紹波尷尬地笑笑。
「我想我們分開吧,趁現在她還沒有覺察友好分手。她是個好女人,你應該珍惜她。」顯默默嘆口氣。
唐紹波吃驚地看著顯默默,知道她會這樣說,可是說出來後,還是感到吃驚。這個女人思索了這麼多天,原來是這樣決定的。唐紹波嘆了口氣,是啊,該是分手的時候了,要不誤了這個女人的幸福,看來我是不能給她幸福的。
「默默,你讓我感到吃驚。」唐紹波不知怎樣挽回局面。
「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也許我會消失,過以前漂泊的生活。」顯默默一本正經地說,不讓人回絕。
「默默,這是為何?不是一切都很好嗎?」唐紹波不知怎樣順著顯默默的口氣,他沒有挽留的意思,但是卻只能這樣說,他不能拍拍**就走開。
「紹波,難道你不明白嗎,或許她更需要你,我能夠看出她那顆寂寞的心。」顯默默說著端著咖啡喝了一口,隨後茫然地看著桌面。
唐紹波再無話可說,此時不知道對顯默默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愛過她嗎?如果不愛,那麼就該離開;如果愛呢?唐紹波膠著腦汁。
沉默了好久,唐紹波喝了咖啡。「容我想一想,我需要好好想想。」
唐紹波說著站了起來,深情地看了顯默默一眼,最終無奈地拉門出去。
顯默默看著他出去,良久無聲,最後拿了咖啡一口飲下。這就是命,一個取決在我的宿命,當早上,顯默默看著金色陽光時,听著唐紹波淋浴的聲音,她被夢深深地蠱惑。是的,是離開的時候了,這種想法一下子充沛腦子,再也沒想其他。
唐紹波原想著顯默默可以隨時離開,可是真的如此,心里還是不好受,看上去很傷心,人一下子憔悴許多。他開了車,一溜煙上了環城高速,他一時不知往哪里去好,後來還是去了鳳凰別墅。幽暗的房間有些陰冷,他無力地坐在沙發上,一時感到困惑。至于自己需不需要顯默默,還是其他女人,他並不知道。顯默默的離去,似乎並沒有不開心,相反,感到窩在胸口的一口氣一下子散了,人頓時輕松多了。但是,他卻感到困惑,當時為什麼要佔有她呢?****嗎?僅僅是****嗎?他不知道,在那個晚上,當摟緊顯默默時,他很興奮,感到自己身心里沉寂的元素復活了,似乎有無數的蒸汽從體內逸出,有無數的蟲子發出肌膚,就是這種感覺。隔了這麼久,他還能體會到當時的迫切。
這種肌膚相切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沒有明朗的****支配,也不是愛的沖動。只是恆久的感覺,動物的本能,男人與女人就是相加,沒有什麼理由。
唐紹波疑惑了,這就是生活的潤滑劑嗎?生活的正餐該是事業,唐紹波你別忘了。唐紹波想著。事業真的是男人的正餐嗎?我是不是在吃著正餐?唐紹波為自己的想法苦笑一下。至于男人,活著的意義該是什麼啊,什麼事業、愛情,應該都不是我唐紹波的追求。
時鐘敲了一下,唐紹波頓時清醒過來,看到牆壁上的鐘表指向十一點半,他想起自己請衛生局的局長吃飯,就連忙出去開車去市區。路上又跟那個局長通了電話,那個局長知道唐紹波父親的地位,也不敢讓唐紹波破費,就說他已經在雲上居訂了房間,等著唐紹波過去。唐紹波知道雲上居是齊城妹妹齊雅文開的餐館,就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