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破連環醫案 第002章 猝不及防新醫案

作者 ︰ 苦丁茶

第2節新「醫案」發猝不及防

廳機關接待大廳。電棒光亮如白晝。已交子夜時分。「立案辦」辛芳主任,及先被派出協助工作的「醫偵處」魯茜、舒賢兩位女干警,已將上訪遞狀的人群安置好︰三位受害致殘患者及男女兩位親屬老人,被安置在長沙發上或坐或躺;另三位男女年輕人,在年輕律師指導下,正向後牆原宣傳欄內,布置自帶的《被酷醫歹護玩忽職守使用偽劣假冒藥品針劑,致殘致死患者慘狀圖解》。此刻,門口人影一閃,高臻處長在肖純馮軍兩干警陪同下,來至接待大廳。

「來訪患者和親屬們,你們長途跋涉一路風塵,大家辛苦了!」查辦科長馮軍首先慰問並介紹說。「我與醫偵處同仁肖純科長,相陪高臻處長特來看望大家;並正式接受你們的‘訴狀’。」于是,高臻處長當即走過去,同上訪患者及他們的親屬逐一握手表示慰問。

「你們誰是代表?」高處長隨即問道。「可先簡單介紹一下案情。」此刻,剛在宣傳欄內布置完圖片的年輕律師,听叫當即趨前。

「本人譚旭陽,是津水縣‘旭陽律師事務所’注冊律師兼所長。俺本人既是受害患者親屬,也是我縣部份受害患者及親屬委托的律師。」譚旭陽邊向處長遞上自己名片邊自我介紹說。「在介紹案情之前,首先讓我代表前來遞‘訴狀’的受害患者及親屬,向最終肯接待我們,並接受我們‘訴狀’的高處長和其他醫偵處領導們,深表謝意和致敬!」邊說邊當即深深一躬;隨便走近宣傳欄說︰「我現在就向領導們簡單介紹一下案情——」

與此同時。省「公大」宿舍樓。女生宿舍樓層,研究生班女寢。甄黎正在整理著自己行裝、書籍衣物。寢室中年女管理員前來通知她說︰「甄黎同學,你們老家津水縣掛來的長途電話。」

「哦,俺就是甄黎;您哪位?」甄黎當即放下手中活,去值班室接電話說。「什麼,你是表妹燦星?好長時間未通信息,俺也挺想你哩。」

「想俺?不信。俺那好黎姐呀,還研究生哩,連個瞎話也不會編。」電話那端,舅家表妹譚燦星善意地譏諷說。「既想俺嘛,干麼憑長時間連個電話也沒有?」「啊呀俺那好妹妹,人家不是學習太忙嗎?」甄黎趕緊解釋說。「你想呀,俺這不是臨近畢業了嗎?反正比本科和普通院校畢業生都格外的忙。不僅要參加文化知識、專業理論的正常考試;還要參加五項基本技能統一考核——整整折騰了將近1天;接著又要面臨畢業分配問題;整個弄得人心慌慌。那還有閑情逸致打電話呀?」

「哼,俺還是不信。」電話那端,譚燦星還是故意地不依不饒說。「即便再忙,俺不信連個打電話的時間也沒有?以俺猜測,肯定也是犯了重色輕友毛病了。黎姐,您給俺老實交待︰是否在學校找男朋友談戀愛了?俺那未來的姐夫姓啥名誰?何方人士?家景如何?畢業後能否分在一起?還有——」「哎呀,這才叫‘皇上不急太監急’哩。」甄黎趕緊打斷對方話頭說。「別說壓根沒談;即便談了八字還沒一撇哩,那還顧著考慮憑多久遠。好妹妹,電話費太貴;咱還是別在電話中繼續打咀官司了。祥細情況待下周回去後,一定完全徹底告訴你。爭取點時間,現在快說說,你今天打電話來的目的?總不至于為單純計較俺沒電話聯系。或探听俺交未交新男友的隱秘吧?」「那當然——不。那還是主要問題。至于次要的嘛——」電話那端,譚燦星說個頭卻突又改口說。「告訴您︰咱旭陽哥昨天也去了省城。」

「旭陽哥也來省城了?」甄黎當即一激靈地催著說。「星妹你快說,旭陽哥來干什麼了」

「還不是為咱縣近年來連續發生,少數壞醫生用假藥治殘治死人的事?」燦星雖惱恨,但還是輕描淡寫地說。「旭陽哥就是受一些被壞醫生治死治殘患者委托,去省城找什麼公安廳,新建的醫啥處?遞訴狀打官司去了。听咱旭陽哥說︰應先公後私;待完成委托人任務後,若有時間的話再去‘省公大’看您。」表妹的一個報信電話,當即讓甄黎陷入了沉思——

省公安廳接待大廳。時間已近午夜。當听完委托律師譚旭陽簡單的案情介紹後,高臻處長及在場公安干警,個個神情凝重。「譚律師,受害患者及親屬們,你們大家盡可以放心。」高處長非常正重地表態說。「我和我的公安干警戰友們,定會兌現‘人民公安為人民’的神聖諾言。如今既已接受了你們的‘訴狀’;又听取了你們的案情介紹;我們定會高度重視起來。不日便會派出得力偵查員,赴你們那里深入調查。一待獲取確鑿證據,定會迅速將罪犯繩之以法,還大家一個公道。」

次日白天。「省公大」女生宿舍樓層。值班室內。郝管理員正仰躺在長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拿張舊報紙翻看;卻又頗不耐煩地順手扔沙發一頭;干脆閉目養神;隨又無所事事地踱至門外,在各宿舍內來回查看。但盡皆人去房空。一向習慣于整天忙碌的她,卻倍感寂寞重新返會室內。辦公桌上電話鈴響。「誰這麼的不識眼竅?學生都畢業離校,宿舍也早走空了,還來的哪門子電話?」郝管理員邊咀里咕噥著邊拿起耳機問。「喂,哪里,哪位?咋這麼不識數?學校已經放假;畢業生也大都辦手續離校;這個時候誰還等著接你電話——什麼,你們提前約好的?讓您到宿舍找她?好,那俺就試著叫一叫吧。」郝管理員放下耳機走向樓道,重新在一個個騰空的宿舍里查看著。最後終于看到「38室」的門在開著。郝當即驚訝地︰「甄黎同學,畢業班同學大都辦手續離校了。你咋還沒走呀?」

「俺還有點手續沒辦完。亦就在這一兩天後便走。」甄黎現編個理由敷衍說。「郝老師,有事嗎?」

「值班室有你的電話。」郝管理員如實說。「對方是個男士;說是提前同你約過的?」

「哦,知道了。俺馬上去接。」甄黎心一激動,知是誰打來的了;隨扯個故說︰「是俺省城的親戚。」

「啊,是高——高叔叔?我甄黎。」甄黎當即隨郝管理員進屋接電話說。「按咱們之前約定︰俺今上午一直在原宿舍坐等。好,俺現在就到學校大門外等您。行,不見不散。」甄黎接罷電話後,剛走出「公大」校門外,便見一中年男子,騎一輛半舊自行車迎面馳來。可她並未在意,卻還在繼續向遠處張望。騎車男子下車後便招呼她。「甄黎同志,你還在看啥哩?」甄黎被叫當即一愣說︰「您真是高叔,高處長?」當僅在幾天前的秦副廳長辦公室,尚初識的公安廳醫偵處高臻處長,當真出現在面前時,甄黎卻仍在半信半疑。

「是呀。嘿,嘿!甄黎同志,咱前天才在秦副廳長辦公室見的面嘛,咋可就不認識了?」高處長故意打著「哈哈」表示驚異說。「你一個年輕女孩,這記性和視力,難道還不如俺一個老頭子?你再仔細看看,難道還有冒充的不成?」邊說邊故意將身子前後左右轉了一圈。

「不。高處長,俺眼再拙,記性再差,也不可能將一個才被引見認識的領導給忘了。」甄黎當即解釋說;卻又不好意思地︰「只是因為您——」

「哈,哈——俺給你開玩笑哩。」高處長先笑後認真地說。「甄黎同志,我知道剛才你並不是沒認出我;而是你並沒在意。兩眼只顧看坐小車的官員呢;卻沒在意俺這騎半舊自行車的了。對吧?唉,也難怪呀。這麼些年來,不光是你;包括廣大老百姓,都把當官的出門無論遠近,不管公私,都坐小車,看成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反卻對偶而騎次自行年車辦公,稱作是走鄉入俗。這的確是件令人可嘆又可怕的社會習俗,大眾心理。若長此下去的話,人民群眾不同你對立、不反你才怪哩。」

「高叔,高處長,俺雖尚未到處里正式報到上班;咱倆也僅是第二次見面;且還是站在這學校大門外。」甄黎發自內心說。「但俺還是深切感受到了一次活生生地革命傳統教育。您的行動和言語,使俺久久銘記——」

哎,哎,哎,打住!小甄呀你記住︰在咱廳、咱處里,隨便拍領導馬屁,亦是從來不允許的。」高臻當即故作嚴肅地警示說。「你才分處里,又因特殊情況暫不能到機關報到上班;對單位制度紀律還不熟悉,今天就不嚴肅批評你了;但以後定須注意。小甄哪,我今天約你見面有兩個目的︰一是鑒于廳和處委派你,即將執行‘臥底’新任務,高度保密的需要;經研究你暫不去處里報到;我特以正面給以通報。二是咱須具體商量一下你這次所執行任務的一些細節問題。嗨呀,總看著這學校大門外人來人往的,也總不是個商量事的地方吧?更何況咱欲商量的事還需高度保密的嘛。」高處又認真斟酌地︰「可是,既不能去處辦公室;去我家老人孩子的又多有不便——那究竟去哪里妥當呢?」

「處長,那就干脆去我宿舍吧。」甄黎當即建議說。「反正現時學校放假,同學們都走了,宿舍里就剩俺自個。」「那也不妥。你一個女孩子,隨便招去個陌生男子,兩人關起門來研究事;恐怕平空招些閑言碎語。」高處又認真思慮了片刻說。「我看這樣吧,一些影視片里表現地下斗爭接頭活動,不多選在茶座或咖啡庭一類地方嗎?而且你以後正式去縣里執行‘臥底’偵案任務,同縣里公安或有關方面接頭聯系,亦需多在秘密狀態下進行。咱今天就干脆去一個咖啡館商量事;亦算是給你提前進行一次實戰訓練。」

時至中午。在「公大」附近一僻靜街道旁的「安靜苑咖啡館」。因正是工作日白天上班時間,咖啡館生意稍嫌有些清淡;客人稀少,倒有利于搞「秘密活動」的高甄二位將正事商談。兩人進館後,當即選了一個靠窗僻靜位置坐了。兩人各端一咖啡杯細品慢飲。

「這里氣氛不錯。倒還真是個商談要事,既保密又安全的地方。」高臻巡視一下周邊環境滿意地說。「俺回去就給處里同仁們推薦一下,可作必要時使用。」

「處長,俺這次下去,平時怎麼同家里聯系?」甄黎首先關心地問。

「我正要先給你談這個問題。」高臻頭下意識向前靠靠,壓低聲說。「你這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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