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憑什麼打你?憑你下賤唄!
忽然一把被人推開,柳小芸站不住腳的朝後猛退了幾步,害怕摔倒,不自覺的將手往後一揚,朝著錦繡的手臂揮了下去。
蘇智軒愣愣的望著一臉失望的錦繡,不知所措,絲毫沒注意到對面的女人即將倒地。而秦大勇眼看著柳小芸的手就要打到自己的娘子,急忙大手一伸,攬住了錦繡的腰,朝著身後幾個旋轉,避開了去。
柳小芸就那麼華麗麗的倒在了地上,眸色一冷,朝著蘇智軒就質問了一句。
「你干啥呀?」神經病啊!一會兒抱她,一會兒又把她推開!
掙扎著從地上重新爬了起來,柳小芸面色極是難看,因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蘇智軒身上,絲毫沒察覺到身後早已有倆人悄然而至。
「蘇智軒,你到底在干啥?」
「繡,繡兒。」本以為蘇智軒是在瞅著自己,走近之後,卻發現,他的眸光似乎是越過了自己……
錦繡冷冷的望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心里的火氣慢慢在膨脹,腳步也慢慢的朝著倆人靠了過去。
蘇智軒話音剛落,柳小芸好奇的回過頭,倆人一起迎來的,是錦繡毫不客氣的耳光。
「啪,啪——」
一只手,伸長,罩著蘇智軒的臉上狠狠扇了下去!
另一只手,就近朝著柳小芸的臉蛋拍了下去!動作連貫而利落,氣勢凌厲而決然。
「你、你憑什麼打我?」
「憑你——太下賤!柳小芸,憑什麼我哥不能娶鐘紅?你們林家那只破鞋我哥就能娶了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哥就適合什麼林家小姐,柳家小姐這樣的破鞋是不是?上次沒打你,你是不是覺著我們蘇家的人好欺負?我告訴你,想欺負我蘇家的人,門都沒有!」錦繡站穩了腳跟,昂著頭冷冷的望著比她微高一些的柳小芸,半點氣勢都不肯弱了去。
柳小芸見她打了自己不但不道歉,反而大罵自己是破鞋,氣不過,臉蛋憋得通紅。
「你、你敢說我是破鞋!你、你、蘇錦繡你欺人太甚,我要撕了你的嘴!」說著罵著,就朝著錦繡撲了上去。
秦大勇早就在一旁嚴陣以待,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讓眼前這個瘋女人把自己的娘子給傷了。這會子柳小芸剛一動手,他就一把扯過錦繡用力一推,推到了旁邊,自己則被柳小芸的手爪抓的脖子生疼。
雖說面前也是個女人,可是柳小芸不管不顧閉上眼就是一陣狂舞亂打,讓他忍耐心瞬間消滅。這是個女人沒錯,可她又不是自己的娘子,管她的呢。
拎住柳小芸肩上的衣衫,秦大勇閉著眼就朝著旁邊一扔。
哧啦一聲,不了破裂的聲音,清晰的印入了幾個人的耳朵里。
秦大勇和蘇智軒幾乎是同時回過頭,朝著柳小芸望了過去,錦繡更是一直都瞅著那個撒潑的女人,三人幾乎同時瞧見了柳小芸的衣衫,從肩頭裂開,順著脖子,一路裂到了胸口處。紅色的抹胸,襯著白色的肌膚,格外的顯眼。
柳小芸連著在地上滾了兩下,直接顛地頭昏眼花的,沒有立馬回過神來。
等她坐穩了身子,忽然覺得自己的肩頭一片清涼,低頭一看,半個肩膀竟然**在外面,而自己的不遠處,正站著兩個大男人。
「啊—」的一聲,正想大聲尖叫,卻被早已奔到身旁的錦繡一把捂住了嘴巴,咿咿嗚嗚,沒法開口。
「嗯,嗯!嗯——」蘇錦繡,你到底想干啥?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想讓我松開你,可以。但是我松開之後,你不許大聲喊。你想想,若是你叫來了人,被人瞧見你這個模樣,林家的人曉得了,會咋收拾你?好好想想,如果答應我不喊,就點了點頭。」
听到林家兩個字,錦繡幾乎可以感覺到手里的女人渾身一個顫栗,隨即點頭如搗蒜。
「嗯嗯嗯。」
喝,還真是一物降一物,柳小芸在蘇智軒面前趾高氣揚的,沒想到到了林家少爺跟前,就老實了。
錦繡松開了她,嫌惡似的拍了拍手,瞅著衣衫不整的柳小芸,半邊臉紅,半邊臉正常,格外別扭。
「我幫你個忙吧,你這臉瞅著不一樣,很別扭,我幫你變得對稱點。」說完,朝著柳小芸的另一半臉頰招呼過去。
「啪——」的一聲,響亮而清脆。柳小芸的另一邊完好無損的臉頰,果然瞬間變得和另一邊一樣。錦繡吹了吹微微泛疼的手心,語氣陰森幽冷。
「這樣好看多了,你,可以滾了。」柳小芸捂著臉,既不敢還手,又不敢大叫,此刻錦繡讓她滾,她立刻捂著肩頭站了起來,臉色白里透紅的跑開了。
還未跑遠,錦繡又冷冷的加了一句。
「別讓人看見你那副德行!」
柳小芸卻跑的比剛才更快了,好似身後有惡鬼在追她似的,再也不敢說一句半句。
蘇智軒瞅著她毫無形象的逃竄,唇角漫出一股冷笑。蘇智軒啊蘇智軒,這個女人,到底是哪點好,讓你為她著了魔?
「走吧。」跟錦繡說了一聲,偉岸的身子一轉,裝作沒事一般就折身往回家的路走去。
「蘇智軒,你給我站住!」錦繡偷一偏,犀利的眸子射出道道鋒利的視線,直插進蘇智軒的胸口。
繡兒,是真的對他失望了吧。這還是第一次,他在繡兒的眼里看見如此憤怒和失望的目光,他曾經害怕那樣的目光出現,會是因為繡兒身後的秦大勇。現在,結果真的很諷刺。
「繡兒,回吧,我以後不會再跟她來往了。」
「你有臉嗎?」錦繡依舊動也不動,反問了他一句。
蘇智軒默然,緩緩低下了頭,回了過去,沉默著打算離開。他何止是沒臉,他還親自將自己的尊嚴都捧到了柳小芸的面前,而她毫不客氣的一次次踐踏著。
「蘇智軒,我問你還有沒有臉?你跟我說,那個柳小芸哪兒好了?當初咱爹死的時候,她家人是逼著她嫁人,可她呢,真的為你而努力過嗎?她在林家過得不好,就想推你出去接收他們家的破爛,她男人找女人,她就來找你訴苦?還不許你娶妻!憑什麼啊她?」錦繡喊得有些歇斯底里,若不是他明兒個還要去迎親,她真的想直接給蘇智軒一頓好打算了。
錦繡越想越不放心,雖然說他是自己的親哥哥,但鐘紅跟自己的關系,也是極好的。她一直以來,也沒把她當過外人。若是這個沒臉沒皮,將來又跟那個柳小芸做出啥不要臉的事來,怕鐘紅那個傻丫頭是連死的心都會有了。
不行,她得給鐘紅要一個保障。
想著,隨手一拉,拖著蘇智軒就開始朝著蘇家返回。可是這回卻是朝著後門而去。
「相公,你先回去,到後門那兒等著我。」還好他們家的院子,後門比較隱蔽,錦繡順利的避開了所有人,將蘇智軒帶進了他的房間。
又讓秦大勇去請了沈氏過來。
沈氏听說女兒尋到了兒子,匆匆忙忙的就趕來了。
剛一進門,就瞧見坐在凳子上的蘇智軒,一臉的悶悶不樂,沒有半點新郎官的模樣。臉上,似乎還紅彤彤的一片,走近一看,那分明是一個巴掌印。
伸手輕輕一撫,就听見蘇智軒倒抽一口氣,身子微微一側,避開了她的觸踫。
「這是咋啦?誰打你了?錦繡,你哥這是——」
「我打的!娘,我曉得你想說啥,可是你先听我說完行不?」坐在蘇智軒的對面,錦繡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示意著沈氏坐下來,秦大勇站在門邊,不曉得何去何從。
錦繡瞥了他一眼,「相公,過來給我磨墨。」
「好。」秦大勇見他們母子三人說話,本想著自己應該回避一下才好,可是沒有娘子的話,他又怕還有事要他做。這會子錦繡的話,擺明了是替他解了圍。
樂呵呵的走到錦繡身邊,撿起桌上的墨塊,慢慢的磨了起來。
錦繡也不嗦,抄起桌上的毛筆,蘸了蘸墨水,就開始在鋪開的白紙上肆意揮灑起來。一邊寫,一邊絮絮叨叨將今兒個的事情一一說給了沈氏听。
「娘,不是我胳膊肘子往外拐,實在是我哥太沒腦子。鐘紅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我親大哥,我自然是盼著他們倆一輩子都恩恩愛愛和和氣氣的。可是今兒這事,讓我不得不替鐘紅好好想一想,寫下這份保證書,為她以後求個保障。給,你瞧瞧,如果您也覺著行,就讓我哥簽字吧。」
等她說完,手里的保證書也寫完了,放下筆,示意秦大勇停下來,然後拎起來,自己先審視了一遍,才又遞給了沈氏。
沈氏早已氣得鼻子冒煙,這會兒接紙的時候,舉手投舉止間都帶著一股子賭氣的意思。
一邊翻過接過來的紙,一邊瞪著眼瞅著蘇智軒。
錦繡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蘇智軒這輩子只能有鐘紅一個妻子,除非鐘紅死了,否則蘇智軒永遠不能娶第二個。如果蘇智軒與其他女人做出不恥的事,鐘紅有權利將她攆出家門,淨身出戶。
沈氏瞧了半天,錦繡的意思完全偏向了鐘紅,這是顯而易見的。
「錦繡,這、這是不是有點太過了,淨身出戶……」
「娘,你反過來想一想,將來若是我和大勇也有錢有勢了,大勇背著我跟別的女人勾三搭四,我讓他淨身出戶,你覺得過分嗎?」若是秦大勇敢背叛她,她絕不會僅僅是掃地出門這般簡單。
她的男人要是敢染指其他女人,她定會滅了他的命根子!
沈氏一听,立馬眼神犀利的朝著錦繡身後的秦大勇掃了過去,秦大勇瞅著岳母那似要殺人的目光,哀怨不已。
「娘子,能不能別拿俺和他比?」
手,指著坐在錦繡母女倆中間的蘇智軒,眼神透著幾分鄙夷和不屑。
蘇智軒瞧著原來在自己跟前老老實實的秦大勇,今兒個居然不屑與自己相比。這,這可真是對他莫大的侮辱。
「秦大勇,你啥意思?」好你個臭小子,幾日不見,你本事見漲啊!
秦大勇瞥了瞥他凌厲帶著幾分威脅意味的表情,一邊幫錦繡捏著肩膀,一邊悠悠然道來。
「俺的意思是俺這輩子都不會跟別的女人好,只會一心一意對待俺的娘子。不像某些個人,一邊答應要娶鐘紅,一邊又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哼,無恥!」他今天可是跟著娘子一起的,可瞧見了那個柳小芸軟趴趴的靠在他身上,他居然不推開她,還伸手摟著她!要是他的話,一定一把將那個女人推一邊去!
蘇智軒一听,秦大勇不但不屑自己,還敢罵自己無恥!這還了得!
手朝著桌子一拍,站起身來,就打算給秦大勇一個拳頭。
眼看著拳頭就要打到秦大勇身上,忽然,錦繡凳子下傳來吱嘎一聲,連人帶凳子整個的轉了個方向,錦繡的臉,迎面對著蘇智軒的拳頭。
「打啊!你打!相公說的不對嗎?你不無恥麼?我們倆今天要是不尋過去,你倆準備做啥?你曉不曉得你們倆要是被人別人抓到的話,現在叫啥?叫奸夫yin婦,該去浸豬籠!說你無恥,那都是輕的了!」錦繡冷冷的聲音,讓蘇智軒渾身的理直氣壯瞬間湮滅,一雙肩頭陡然一松,整個人垂頭喪氣的重新坐了下來。
「簽字嗎?簽,或者不簽,快點做決定。你如果不願意,我立馬回去跟鐘家說婚事無效。不過你要記住,你跟那個柳小芸不清不楚的時候,傷害的除了我和娘親,最多的是鐘紅,那個一直心心念念想嫁你的姑娘!你或許覺得你愛柳小芸愛的沒法自拔了,但是我敢肯定的說,她柳小芸沒有鐘紅稀罕你!跟你解除婚約之後,她的名聲,算是毀了,將來若是不幸福,那都是你造成的!」錦繡說著這些刺骨的話時,自己的心里何嘗不是在滴血。一邊是親哥哥,一邊是好姐妹,她何嘗想讓他們就此錯過。
可是這件事情如果不做到位,將來只怕後患無窮。
蘇智軒在她的壓力之下,最終是選擇了簽字。錦繡在他落筆寫完最後一個字的那一剎那,伸手,不著痕跡的抹去了眼角的淚。
收好紙條,錦繡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哥,把那件衣裳拿出來給鐘紅吧。別怪妹妹心狠,妹妹只是想你以後能夠幸福。既然決定了要重新開始,就要學會忘記。成親之後,你出門做生意,都帶上鐘紅吧。」錦繡的意思,蘇智軒十分清楚,他常年不在家,若不是這陣子為了這親事,他早就應該在去江南的路上了。
錦繡的意思,是讓他以後都不要跟鐘紅分開,那樣的話,柳小芸就沒有機會再來跟他糾纏不清。
蘇智軒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床。
「相公,去拿出來。」
秦大勇幾大步就到了床前,掀起床單,卻發現床下空空一片,啥也沒有。忽然,他發現這大舅子的床底咋那麼矮呢?
眸光一閃,大掌抓住床上被褥床單的一腳,猛然往上一掀!
一個暗格,儼然出現在了床中間。
眼疾手快,他立馬撈起了暗格里嵌著的小箱子,抱到了錦繡身邊。
「娘子,給。」伸手,準備代勞替錦繡打開箱子。卻被錦繡伸手攔住。
「不用打開了,我們走,把它抱到娘那屋子里去。明天迎親,帶去給鐘紅穿。」
「哦。」說著,倆口子一前一後的相繼離開了。沈氏深深的凝了兒子一眼,嘆了嘆氣,也轉身忙活去了。也許,錦繡的法子,也是可行的吧。
將衣服送到了沈氏屋子里,秦大勇見沈氏和錦繡倆人沒啥要幫忙的了,急忙又轉身跑開,四處瞅著哪兒需要人手去了。
「錦繡,謝謝你,可是幫了你娘的大忙了。這個智軒,哎,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娘,說啥話呢!他是我親哥,我能看著他被人害了去?那柳小芸不要臉皮子,我可不會瞅著她拉著我哥一塊兒。娘,你放心,等鐘紅過了門,哥哥跟她做了夫妻之後,定會收心的。」錦繡瞅著娘親的臉色,慘白不已,有些微微自責。若不是她非拉著讓娘曉得這事兒,娘也不至于擔心成這樣。可若是沒有娘壓著,大哥怕是她也難以制住。
她現在不盼別的,就盼著鐘紅過門之後,大哥能明白了鐘紅的好,從此跟那柳小芸一刀兩斷!
「娘,別想了,高興點!明兒個新媳婦就要進門了,你這臉色出門去,別人還以為你是不喜歡鐘紅呢。」
「胡說!你這孩子呀,是越發通透了,我看大勇也比往先好多了。往先他可不敢跟你哥這般說話,今兒個可是把你大哥好一頓噎,娘瞅著啊,是既開心又擔憂啊。往先,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倆口子,現在看來,你倆口子倒是最給娘省心的一對。錦繡,听娘的話,好好跟他過,我看他呀,將來定能有出息。」以前,也不是很久以前,就在雨兒剛出生,錦繡就被王氏攆出門那會子,她瞅著他們一家子就發愁。
這能讓自己娘把為自己生兒育女的娘子給攆出家門,這男人得多窩囊?當初在鬼屋找到他們的時候,她是真的想听了智軒的話,接了錦繡娘三回家算了。
幸好,幸好錦繡堅持住了。
大勇,是越來越有主見,也越來越有見識了。
「那是!對了娘,你現在還有啥要忙的事沒,有個人,很想見見你。」
「沒啥事了,其實本來也不用我操啥心。除了這明天要抬去鐘家的東西需要我親自督辦,其他的,大家都辦的很好。」她請的,可都是村里辦事牢靠的鄉親,沒有那多彎彎拐拐的心思,放心得很。
錦繡听她如是說,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你跟我去找他們吧。」錦繡拉著沈氏出門了,在自家院子了問了好多人,才問到了秦春蘭幾個是被蘇玲瓏給帶到了她的閨房。
錦繡一听,心上一緊。玲瓏這丫頭,真是大膽。無煙可是個大男人,她竟然讓他也盡了自己的閨房!
想了想,錦繡就不由得著急,腳步也快了很多。
蘇家的院子,前三間,隔了條走廊,後有三間,再隔了個院子還有廚房,柴房和茅廁。
前面三間,中間是堂屋,左右兩邊一邊是書房,一邊是蘇智軒的臥室。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自然要住在前院。
後面三間,書房後面是沈氏的臥室,另一頭則是蘇玲瓏的閨房,中間的屋子是空置的,是錦繡在家時住的。里面的東西,都沒換過,沈氏也經常給里面打掃著,只等著錦繡回家住的時候,直接住進去就行了。
這時候,錦繡拉著沈氏正急急忙忙的走在走廊上,眸色一片著急。
「錦繡,他們在那屋子里又不會跑,你這慌慌張張的是干啥呢?」沈氏有點受不了錦繡的快速,不由有些氣喘吁吁,腳步都開始亂了起來。
錦繡一急,四處瞅了瞅,今天可真是太忙了,這會子,到處都是人。錦繡只得停住腳步,湊到沈氏耳邊道了幾句話。
嚇得沈氏臉色一白,立馬快速的走到了錦繡的前面,風風火火的殺進了蘇玲瓏的閨閣。
「玲瓏,玲瓏。」人未到,聲先至,那焦急的語氣,嚇得房內原本有說有笑的幾個人驀然一愣,轉頭看向了門口。
玲瓏起身,抱著芷雨去開了門。
「娘,你瞧瞧小雨兒——」
「,我想瞧我外孫女啥時候都有時間,倒是你這屋子里,你大姐說你領了個男人進你屋子,擱哪兒呢?」沈氏進門,將房間內的人全部掃了個遍,愣是沒發現錦繡所謂的男人。
「咦,錦繡,這兒沒有男人啊。」不就是三個大姑娘,外加兩個小丫頭片子麼?玲瓏的屋子因為常用來跳舞,所以擺設簡單,空曠,藏不住人。她只需要輕輕一瞟,就曉得了。
蘇錦繡抿唇一笑,瞅著桌邊坐著的白無煙,瞬間放下了心來。
今兒個的無煙,並未束發。一襲白衣,不染塵埃,一頭黑發,用一根白色絲絹輕輕的低束在腦後。咋看,咋就像個尚未及笄的少女。
「娘,你仔細看看這位?」
錦繡款步踏入房中,站到了白無煙的背後,輕輕的扶著白無煙的後背,緩緩的朝著沈氏側了過來。
沈氏面色一驚,後又是一喜,只看得錦繡眼花繚亂!娘的表情,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