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總裁說愛我 卓凡12暖暖會磨人

作者 ︰ 左手天涯

暖暖最終也沒有妥協,倒是把蔣琬嚇得一晚都沒敢睡,趴在被窩里一直在想一件事,這是誰把暖暖給惹了,半夜起來磨刀。

暖暖她們寢室里說來就兩個人,這事還要從暖暖剛入學的第一天開始,暖暖入學的哪天還有點熱,暖暖本來就不喜歡人多,偏偏一進門就好些人在門口大包小包的收拾,暖暖一看更熱了,說什麼不想住校,要到學校外面去住,李航遠是說什麼攔不住,沒辦法只得給學校捐了幾百萬,校董會二話不說給暖暖弄了個單人間。

巧了,暖暖一個人在這邊住的好好的,蔣琬出國度假回來的晚了,錯過了開學的時間,來這邊寢室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卓凡直接把蔣琬給塞到了暖暖這個房間里。

暖暖也不是個非要怎麼樣的人,就是開學的哪天覺得天太熱了,進門又踫上了一群人在門口大包小包佔地方的事,才想要到校外找個地方去住,李航遠那是個什麼人,自己不在女兒身邊,能放任女兒去外面租房子住,萬一出了點什麼事還不是得後悔一輩子。

其實李航遠也不是沒說過去曉峰家里借住,可曉峰家里實在是離著學校也太遠了,開車還要兩個小時,來來回回夠她女兒折騰一天的課了,李航遠他也真是不舍得小女兒金不換整天來回的跑,學校里多好,起來洗洗漱漱幾步路就能吃到飯,想上課一轉身就去上課,想去操場看球就看球,想去體育中心就去體育中心,早自習還是晚自習,只要走幾步路就到地方了,比起外面,處處都好。

李航遠心里清楚,孩子大了都不讓人省心,過去他能整天的跟在孩子**後面看著,可如今孩子都長大了,他要是還跟在**後面看著叫人笑話,笑話他到沒什麼,他就是擔心自己跟著給孩子帶來麻煩,這才放開了自己牽了多年的手,想給孩子們一點空間。

外面的世界固然是好,李航遠還是不免擔心。

壞人再多,學校里也還是少,特別是這種高門檻的高等學府,他的四個孩子有一個孩子已經從這里走了出去,他也經常的過來這邊走動,一早就調查的清清楚楚了,孩子在學校里還是比較放心。

房子外面李航遠不是沒有,這里是正家的祖籍之地,正家的產業在這里佔據了大半江山,房產更是多的驚人,遠的不說,就說學校附近就有一處,雖然是妻子王安然和另外一個男人居住的地方,但李航遠還是留了下來,連同周邊的幾處房子都歸他所有,還有更遠一點的那棟閣樓,雖然也是妻子王安然和另一個男人相處後留下的產物,但至今李航遠都完好的保留著,偶爾的還是會帶著妻子過去走走,甚至住一次兩次。

房子可說是遍地都是,沒有李航遠也能買,李航遠能夠給自己的孩子創造任何的後天條件,李航遠是不想孩子在外面發生什麼意外,哪怕是一點點。

一邊李航遠不想派大批的人保護自己的孩子,給孩子帶來負擔,一方面又不放心孩子在外面的生活,只能盡量做到周全,免得追悔莫及。

許是李航遠的這一生經歷過的別離悲歡太重,讓風霜過後的李航遠忽然的怕了,再不敢輕心大意。

蔣琬是個自來熟,來了之後就往暖暖跟前靠,沒事就給暖暖帶個早飯,送個材料什麼的,倆人又是難得的學霸,蔣琬是不學自通,暖暖是理解能力好,兩個人在一塊學習成績都突飛猛進,兩年了兩個人一直並列全年級的第一名,這可是開天闢地的奇聞異事,一個學校,一個學籍,一個班級,還是一個寢室,兩個人還是要好的閨蜜,整天形影不離的走在學校了,上課下課一起,吃飯睡覺也一起,這事在學校看來超乎尋常的罕見,學校里特別重視,好多家長反應都想把自己家的孩子弄到暖暖和蔣琬的寢室來,校董會開過兩次口,到最後都給暖暖的不吭聲給駁了。

寢室里八個人的地方,就住了暖暖和蔣琬兩個人,晚上兩個人自帶著矩形手電,別的寢室燈都熄了,就她們這個寢室還亮著燈,兩個人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偶爾的兩個人還跑出去喝酒。

翻牆爬門的事不是沒有過,倆人可說是輕車熟路,一個把另一個先送出去,後面的翻身就能出來,蔣琬每次踩著暖暖手出去,那個得意,好像自己真會飛檐走壁了一樣,實際上要沒有暖暖在下面的一臂之力,蔣琬哪來的借力使力。

暖暖的酒量好,從小就喜歡聞酒味,不大點就跟著李航遠**後要酒喝,李航遠開始就給一點嘗嘗,李航遠三女兒安安的酒量不好,滴酒獨醉,從小就一滴酒不能沾,這一點跟了妻子王安然,可這個小女兒李航遠是看出來了,不但跟了他,還是個千杯不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主。

暖暖喜歡喝,李航遠就給暖暖和,妻子王安然說喝多了上腦神經,這麼小的孩子,李航遠趁著王安然不注意就給暖暖酒喝,父女倆也算志同道合了。

暖暖中學的時候能喝兩瓶五糧液,一瓶杜康,啤的紅的摻到一塊也沒事,喝的李盛世兩眼都冒紅光,李航遠那個得意。

但什麼事有利就有弊,安安滴酒不沾李航遠擔心,暖暖千杯不醉李航遠更擔心,就是太能喝以後才怕麻煩,萬一出了事就是大事。

人算不如天算,擔心什麼就偏偏來什麼,李航遠千防萬防最後還是馬失前蹄沒防住,要是給李航遠知道小女兒金不換在外面因為喝酒出了這麼大的事,指不定怎麼後悔當初給女兒偷偷喝酒的事,要不是他一味慣著女兒喝酒,暖暖也不會養成嗜酒的習慣,這事歸根究底還要怪李航遠這個做父親的人。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再說的了,言歸正傳還是說暖暖的事。

暖暖的酒量好,蔣琬的不行,每次都是暖暖把蔣琬給弄回來,蔣琬喝了酒最大的好處就是睡覺,暖暖酒量堪稱千杯不醉,在家里她二哥李盛世都喝不過她,上一次要不是遭人陷害,暖暖也不至于給卓凡佔去了便宜。

如今暖暖一晚上不睡覺,一直磨刀,暖暖寢室就蔣琬和暖暖兩個人,上下鋪一個八個,平時是住的舒服,眼下蔣琬那個的慌,換成了誰一個晚上就听磨刀的動靜,心髒也受不了。

蔣琬想問問,蹉跎了一個晚上都沒問,不是問不出口,是蔣琬覺得問了也是白問,暖暖要是不想說的事,打死都問不出來。

暖暖心里就是不痛快,其實磨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刀子,是她在外面撿的一塊鐵杵,晚上睡不著覺暖暖就坐在床上用鐵杵磨窗沿,一磨磨了一個晚上,到了早上暖暖才睡。

蔣琬差點沒把心給嚇出來,一大早就從被窩里爬了出來,兩個人住不光寬敞,更隨便,想睡那里睡那里,別的寢室為了上下鋪的事沒少吵架,暖暖蔣琬她們這屋,下鋪就四個,隨便睡,不過蔣琬還是喜歡和暖暖睡對面。

這是第一次,蔣琬覺得睡在暖暖對面是件很不明智的選擇,打算一會趕快挪地方,挪到門口那張床鋪去,晚上要是暖暖真發瘋,她就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起來蔣琬馬上小心翼翼的朝著暖暖那邊看過去,不看還好,一看心那個荒涼,感情這丫頭磨了一晚上的鐵杵,沒給暖暖嚇死也給氣死了,吃飽了撐著了?

蔣琬本來是想把暖暖手里的鐵杵拿走,拉了兩下卻沒拉動,暖暖白皙的小手握的死緊,無奈拉了兩下蔣琬也放棄了。

「我去請假,你睡一會,我從外面把門給你鎖上,一會回來帶點飯給你,折騰的什麼,一晚上不睡跟鬧鬼似的。」蔣琬起身拍拍**轉身走了,把門在外面給暖暖鎖上了。

蔣琬走後暖暖翻身轉了過去,把那塊足有一斤重的鐵杵給放到了被窩里。

暖暖昨晚沒去陪卓凡,反倒在寢室里磨了一夜的鐵杵,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有點邪乎,卓凡一早就把電話打到了暖暖的手機里,但暖暖的手機昨晚就關了機,卓凡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進來。

早飯卓凡難得過去學校的食堂吃,沒看到暖暖卓凡直接去問了蔣琬。

蔣琬這個人平時看著嘻嘻哈哈,關鍵時候卻極其的護短講義氣,別看暖暖嚇得她一個晚上沒睡好,一轉身她們倆還是好的跟一個人一樣,暖暖跟老師本來就不合拍,蔣琬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可比誰都清楚。

「暖暖不在寢室,昨晚生理期不舒服,早早的就回去了,我還打算一會給她請兩天假,正好卓老師在這里,我就給暖暖請了,回頭我給她打電話問問怎麼樣了,要是能早點回來我就早點給她銷假。」蔣琬從小就會撒謊,她媽都說她說謊能騙死人,說的真的一樣,卓凡看了一會眉頭皺了皺眉。

「生理期?」卓凡從來不關心學生的健康問題,這是第一次開口問女生生理期的事情,蔣琬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暖暖生理期就會不舒服,經常去醫院,學校的床暖暖睡不慣,她大概是回去她那個叔叔家了。」

「床不舒服?」卓凡想到學校的床確實不是很好,沉了一口氣。

「卓老師,我還沒吃飯,我先走了。」蔣琬說完一溜煙的跑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菜和飯都給暖暖留了出來,自己先坐在桌上吃,看著卓凡吃完走了她才起來,好歹卓凡是她們班主任,這時候就明著帶早飯,不是給暴漏了自己。

蔣琬平時人緣不錯,在食堂混的也是風生水起,大有平地一聲吼,震出兩里地的陣勢,吃飯就沒花過錢,在這一點上暖暖就不如蔣琬,雖然都有錢,人家蔣琬就沒花過錢吃飯,暖暖要不是跟著蔣琬來,一頓飯都少不了拿錢打卡。

吃過飯蔣琬一溜煙的回去寢室了,進了門第一件事去打水,第二件事把暖暖叫醒,別管昨晚怎麼樣,今天必須要吃完了再睡。

暖暖起來先去了洗手間,洗了洗回來才坐下吃早飯,暖暖這頓飯吃的一點不覺得嘴軟,就好像蔣琬欠她的一樣,蔣琬把飯菜給她擺好,一旁倒上一杯開水,門關上了蔣琬一溜煙走了,還不忘在外面把門給暖暖鎖上。

暖暖看了一眼門口,吃的一點不嘴軟,吃完了飯蔣琬回來了,開了門把碗筷又給收拾著拿走了。

蔣琬就是這樣好,說到那做到哪,食堂的飯菜多點少點沒人知道,餐具可不能隨便少,蔣琬平常不愛洗碗,用的都是食堂的餐具,吃過了都給人家送回去,她也不覺得麻煩,來來回回都要十幾分鐘,一路小跑再回來,那一次都是那麼勤快。

回來蔣琬鎖上門坐在自己床上看起了書,對面的暖暖不同以往,靠在牆壁上握著一塊鐵杵發呆。

「好好的你握著它干什麼?磨了一個晚上怪嚇人的。」蔣琬知道一定是出什麼事了,但蔣琬不願意逼著暖暖說,兩年的朋友了,她比誰都了解暖暖,暖暖要是不肯說出來的事,就是沒辦法解決的事,興許能解決了暖暖自己就說了,現在能做的就是陪著暖暖,別給暖暖添亂。

「把本拿出來。」暖暖收起了鐵杵朝著蔣琬說,開始蔣琬還恍惚了一會,但很快又起來去把放在另外一張床上的二合一平板給了暖暖,暖暖直接打開開始在互聯網上瀏覽,看了大概半個小時關上了電腦放下了。

「怎麼了?」蔣琬把本子拿過來打開也看了一會,又問暖暖,暖暖也不回答,這才問︰「你怎麼和姓卓的說的?」

蔣琬一愣,一對漂亮的杏核眼半天才眨巴了兩下,這要是讓卓老師听見,肯定沒好事。

「我說你生理期,可能回家了。」蔣琬覺得這麼說很正常,哪知道暖暖起來下了床,挎包里塞了一包衛生棉,一卷紙抽,穿上了鞋去了外面,蔣琬不大明白是怎麼回事,從後面跟出去鎖上門一塊走了,半路一直追著暖暖問怎麼回事,都快到教室了暖暖才說是怎麼回事。

「你說我生理期回家了,姓卓不會打電話過去問?」都能找到她曉峰叔叔家里去,還能吝嗇一個電話確認一下?

暖暖邊走邊說,一旁的蔣琬一臉的詫異。

「為了這點事還至于打電話問問?」他們班主任卓老師有這麼多的愛心麼?她怎麼一點沒看出來?眨巴了兩下大眼楮蔣琬再沒吭聲,弄得一頭霧水了!

暖暖沒吭聲,一直朝著班里走,別人興許不會,她就肯定會。

到了門口蔣琬噤聲了,暖暖抬起手敲了敲門,里面很快傳來了卓凡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進。」

推開門暖暖走在前面,身後跟著蔣琬,倆人站在門口,立刻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誰不知道二年級六班有兩朵花,成績好,人漂亮,聰明,兩個人好的跟一個人一樣。

暖暖和蔣琬一來卓凡正講著課頓了一下,側過臉朝著兩人看去,目及臉色有些微白的暖暖皺了皺眉。

「不是請病假了麼?」卓凡的意思是生病了還不在家里好好的養著,暖暖壓根沒往心里去,邁開步直接回了座位,一坐下就沒露過笑模樣,一堂課把卓凡也給影響的沒了心情,一堂課下來卓凡一直站在講台上注視著暖暖,其他的學生都以為暖暖是得罪了班主任,以後有好果子吃了,他們班主任是出了名有仇必報,別人犯他一尺他得還別人一丈。

下課了陸續的人都走了,卓凡看了一眼暖暖,走過去直接把手伸了過去,本打算模模暖暖的頭看看是不是出冷汗了,結果手剛伸過去,暖暖起身走了,把卓凡一個人留在了教室里。

蔣琬也不知道這是鬧得哪一出,起來忙著跟著暖暖走了,出了門暖暖帶著蔣琬直接去了食堂,蔣琬看看時間還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

倆人到了食堂先找了給好地方,蔣琬看暖暖不舒服,起身去端了飯菜,一番忙碌兩個人熱乎乎的吃上了飯菜。

食堂的蛋花湯是兩個人最喜歡的了,今天有人特別給送了兩大碗過來,蔣琬一看那只手就默了,抬起臉嘴都不會笑了,暖暖跟著抬頭也看了一眼,竟然是隔壁班的班主任蔡毅,暖暖記得前段時間就是他和卓凡調換了班主任的身份。

「張師傅挺忙,我幫忙送過來。」蔡毅今年二十八了,是個留校任教的,在這邊已經教了四年書,期間兩年出國深造,蔣琬和暖暖上學的時候返校,一直到現在。

蔡毅家里是個普通家庭,家里有一對父母,獨生子女一個,父母都是大學教授,條件還算不錯,女朋友也處過幾個,一直沒有特別滿意的,處的都沒有幾天就分了,不是嫌棄太輕浮了,就是太年輕不懂事,理由一大堆,沒有一個正經的理由,說到底就是不願意,沒遇上動心的。

蔣琬剛進大學的時候太小,多少有些稚女敕,對學生蔡毅向來沒有那個心思,一方面是覺得老牛吃女敕草的事太齷齪,另一方面是覺得為人師表,作風問題很重要,說什麼也不能給肩上的責任丟臉。

蔡毅看上蔣琬也就是這兩個月代課時候的事,蔡毅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一過去就把蔣琬給看上了,而且還一發不可收拾,一打听兩人歲數也真不算太懸殊,其他的也都沒考慮,蔡毅這個人什麼事都決定的快,當年留學其實還有不少好的出路,但蔡毅想也不想就答應了,留校後一干就是四年,前兩年在學校里任教不是什麼很被重視的人,國外深造了兩年回來才被重用,這才有了機會。

「我們自己來就行了,怪麻煩的。」蔣琬一臉尷尬,一想到幾天前蔡毅親過她一下的事,就渾身的不自在不舒服,恨不得馬上腳底抹油跑路。

「我也沒吃,不介意我坐下一起吃。」蔡毅問的是很誠懇,卻壓根沒管別人答不答應,直接坐到了蔣琬身邊,暖暖目光微微動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臉五髒六腑都疼的蔣琬,不明白怎麼回事。

「昨天我叫你,你跑什麼?」蔡毅坐下把自己的兩顆丸子給了蔣琬,這段時間看這丫頭沒少吃丸子,他不吃這東西,看著她在這邊才給要了兩個,就是為了給她吃,他挺喜歡看她一口一個吃的小腮幫子鼓鼓的樣子,小嘴嘟嘟著誘人犯罪。

暖暖眉頭深鎖,一直盯著蔣琬的飯菜,蔣琬實在是吃不下,一直捂著臉不吭聲,也無從解釋。

「這里。」正看著蔡毅抬起手招呼了一聲,對面正四處看的卓凡端著飯菜朝著這邊看了過來,蔡毅是想好了,一個人不如兩個人好糊弄,多一個人不容易引起懷疑。

蔡毅在學校了沒什麼要好的朋友,志同道合的人也只有這個亦師亦友的卓凡了,卓凡做過蔡毅兩年的班主任,卓凡剛來的時候就是給蔡毅代課,卓凡籃球打得好,經常和蔡毅他們打籃球,兩個人一來二去的成了朋友,蔡毅後來之所以留校任教,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這邊有卓凡這個不錯的朋友。

卓凡看到暖暖的背影直接走了過來,而後坐在了暖暖身邊。

坐下卓凡先看了一眼暖暖的臉,確實有些蒼白的他不願意看。

「不是準假了,怎麼又回來了?」別看著卓凡的年紀大了一點,事實上如果沒人說卓凡已經四十二歲了,恐怕永遠都沒人知道卓凡如今到底是什麼年紀,外表上看,和蔡毅其實沒什麼兩樣。

蔣琬剛剛還郁悶著,這會整個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對杏核眼瞪得那個圓,把一旁的蔡毅看得都出了神。

暖暖冷不防的看了卓凡一眼,卓凡這邊伸手過去要踫暖暖的手,暖暖抬起手把卓凡的手打落了,啪的一聲卓凡白皙的手背紅了一片,食堂里瞬間引起了一大票人的側目,暖暖的臉冷的若冰霜,蔣琬的眼楮都要掉出來了。

「打蒼蠅,用這麼大的力氣。」蔡毅抬起手揮了一下,周圍幾十雙眼楮齊刷刷都轉移了陣地,蔣琬拿眼楮朝著蔡毅那張俊臉看去,反應還挺快,就是人太老了!

轉開了臉蔡毅一臉的意外,看看暖暖又看看卓凡,起身把卓凡給拉走了。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你都能……」到了沒人的蔡毅開口就問,一臉的難看,話說了一半又把嘴閉上了。

卓凡一直沒說話,站在一旁面朝著一個方向,沉著冷靜的要蔡毅有些意外,最終卓凡看了一眼蔡毅,轉身靠在了樹干上,抬起星亮的眸子看向蔡毅,倒是把蔡毅給看得有些無措了!

……

看著蔡毅把卓凡強行帶走,蔣琬一臉的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她還以為蔡毅是看上她了,怎麼又搞起好基友了?

看了半響,蔣琬看向了一臉面無表情的暖暖,叫暖暖先喝湯。

人都走了暖暖喝了一碗湯,覺得熱乎了,吃了點東西,吃完了蔣琬兩個人又回了寢室,這次回去兩個人都沉默了,門關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人倆人都不說話。

「卓老師和你是怎麼回事?」蔣琬還是先問了,暖暖看著窗外回了一句︰「睡了一覺。」

蔣琬差點沒把下巴掉下來,一下就從床上竄了下去,忙著去門口看了看,沒人才放心回來,狠狠的白了暖暖一眼︰「你不要命了,這事是好說的麼?」

暖暖轉過臉揚起眼簾朝著蔣琬看了一眼,蔣琬立刻沒動靜了,她這話說的有點自相矛盾,不是她問的麼?怎麼又怪起暖暖來了。

「你不會小點聲,你要嚇死我?」說著蔣琬爬到了暖暖床上,翻身坐在了暖暖身邊,看了一眼暖暖鄙視的雙眼,轉開臉無可奈何的說︰「我就親了一下。」

暖暖轉開臉又看向了外面,過了一會才說︰「我累了,我睡一會,晚上別叫我吃飯了,我不舒服。」

暖暖說著躺下了,靠在了一邊蓋上了被子,蔣琬下了床整理了一下,急忙的跑去外面給暖暖買了點止痛藥,回來正好看到卓凡也開著車子回來,下車卓凡把手里的一個熱寶和一些暖臍貼給了蔣琬,叫蔣琬帶回去給暖暖,開始蔣琬不肯收,卓凡說他不會說,沒人知道。

蔣琬看看暖暖確實需要這些東西,轉身回去了,進門開始忙碌暖暖,好在都管用,晚上暖暖睡了一個晚上的安穩覺。

早上暖暖的氣色好了一些,蔣琬蹉跎著最後還是把卓凡給她熱寶和暖臍貼的事給說了出來,蔣琬以為暖暖怎麼也要擺個臉色給她看,誰知道連點反應沒有,該吃吃該喝喝,吃飽喝足直接去上課了。

進門暖暖直接走到自己座位上去坐下了,卓凡正上著課看了一眼暖暖,看著氣色好了一些,講課都有心情了,一堂課下來輕松了許多。

蔣琬那個羨慕,坐在暖暖旁邊都覺得底氣十足,誰不知道卓老師那是出了名的戒律院三師叔,出了名的嫉惡如仇,在他面前誰敢犯事,下場都不會好,今天總算是讓她長見識了,跟著暖暖就是神氣,上課都不用看人臉色。

下課鈴響卓凡合上了手里的本子,說了聲下課轉身去了教室外面,暖暖收了收手里的本子,起身和蔣琬兩人準備去上其他的課。

出了門蔣琬接到了蔡毅的電話,蔣琬還覺得電話號碼陌生,接起來一听聲音才知道是蔡毅。

「昨天我在商場看見一雙鞋,你過來一下,看看喜不喜歡,是全智賢在星星里穿的,你要的話過來我辦公室一趟。」

「你辦公室在哪?」蔣琬是個韓劇迷,最近迷上了來自星星的你,對里面全智賢穿的衣服鞋子都大愛,一听說有全智賢穿的鞋就動心了。

「我辦公室你都不知道?」蔡毅那頭一頭的黑線,這丫頭到底能氣死他幾次。

「你等我,我去找找。」蔣琬說著掛了手機,琢磨了一會看向暖暖︰「要不你跟我去?」

暖暖看了一眼蔣琬,轉身沒事人的走了,蔣琬轉身去找蔡毅的辦公室,打听了一路才找到,到地方蔣琬才知道,是個先前她都快把門檻踩破的地方。

蔣琬走後暖暖一個人去了別處,一邊走一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遠遠的看一個女孩在即將飄零的樹下,悠然的邁著步子,身上斜挎著背包,略顯單薄的身體在樹下顯得那麼形單影只。

卓凡看了一會才走過去,暖暖听見腳步靠近抬頭朝著卓凡看了過去,四目相視兩個人都停下了腳步。

卓凡第一次遇見這種事,以前听說都沒听說過。

暖暖從包里拿出一塊鐵杵,在手里握著,看份量足有一斤重了,卓凡有些不明所以,站在那里一直注視著暖暖。

「在鐵杵磨成針之前我不會答應你!」暖暖收起鐵杵轉身走了,留下卓凡站在樹下靜靜的注視著暖暖離去的背影。

風吹著,吹起了落在地上漸漸泛黃的落葉,吹拂著卓凡英俊不凡的面容。

晚上暖暖一早回了寢室,一切如常,靠在床上開始看一本本厚厚的書,蔣琬回來手里抱著一個鞋盒子,進了門直接到了暖暖跟前,轉了圈給暖暖看看她腳上的鞋子。

暖暖拿眼楮掃了一眼,繼續看她的書,蔣琬顯擺了半天,最終跑去門口看了看,沒什麼人蔣琬又跑了回來,上了床挪蹭到暖暖身邊小聲打听起暖暖和卓凡的事。

暖暖也沒隱瞞蔣琬,一邊看著書一邊把今天和卓凡在樹底下的那點事都說給了蔣琬听,听得蔣琬沒把下巴掉下來,忙著去拿了暖暖的包出來,一番尋找把暖暖放在包里的那塊鐵杵給找了出來,一掂量沒有八兩也有半斤了,這得什麼時候能磨成針,靠床沿磨?那她以後還用不用睡覺了?

頓時,蔣琬遭了雷劈一樣,沒什麼好眼神看暖暖,蔣琬覺得安安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不靠譜,壓根沒听說過這種事,鐵杵磨針戀情,她這是磨針還是磨人呢?

說什麼都晚了,蔣琬覺得自己大學日後的這兩年肯定是沒好了,這都要感謝暖暖會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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