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一下飛機就覺得有人跟著自己,接到卓凡的電話暖暖才朝著周圍看了一眼,但也沒有看到卓凡的影子。
卓凡和暖暖認識兩年了,兩個人好到一塊是不久之前的事情,當時暖暖去酒吧喝酒,給人下了藥,卓凡正好趕上,一個英雄救美,一個遭人迫害,結果到了一塊。
卓凡是暖暖的班主任老師,也是暖暖的法學課主講老師,原本兩個人不該有什麼學習之外的交集,兩個人平時也沒什麼太多的話說,一個心高氣傲,一個年輕氣盛,這樣的兩個人本來就是誰也看不上誰的人,能湊到一起完全是誤打誤撞。
暖暖是第一次,卓凡也不是第二次,兩個人就這麼湊到了一塊,听起來有些荒唐,可兩人又確實是誤打誤撞到了一塊。
這事說起來還要從一個多月前說起,暖暖遭人下藥給卓凡踫上了,之後兩個人就有了關系。
一夜醒來暖暖先睜開了眼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正摟著她的卓凡,暖暖也是那時候才清楚認識到一件事,他們班主任是個身材不錯的老男人。
事後卓凡一醒過來就起身穿了衣服,而後一走就是一個星期,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回來就轉去了別的班級,暖暖也換了個新老師,而且還是個比卓凡還要年輕的男人,雖然長相不及卓凡,但卻勝在年輕,深受暖暖同班的女生們追捧,至于暖暖就另當別論了。
暖暖是個性冷情薄,平時不喜歡和人親近,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研究和學習上,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剩下的就只有學習了,所以暖暖根本不在乎是誰授課,長相如何也都不重要,歸根究底她讀的是書,上的是課,其他的暖暖都不關心。
卓凡調去其他班級之後幾乎和暖暖沒有見面的機會,暖暖也專心致志的去讀她的書,酒再也不佔一滴,也不再不去酒吧那種地方,甚至足不出戶的在學校了埋頭研究法學,即便是周末都不出去。
同學蔣琬叫暖暖跟著一起出去玩,暖暖都說要讀書干脆拒絕了,鬧得蔣琬一臉的幽怨,還說早晚得把暖暖給累死。
人都走了暖暖一個人要麼在寢室里看書,要麼去讀書室里看書,最多是在學校里走走,其他的地方那里都不去,那段時間暖暖安靜了,真的像她的名字一樣,暖暖的,吹著和煦的風。
接到家里電話之前暖暖都沒見到過卓凡,暖暖走的有些急,請了假直接奔著機場去了,連蔣琬都沒來得及說一聲,直接回家了。
這趟家回去再回來就是一個多月,一個多月暖暖才接到卓凡的一個電話。
「我在外面等你,不用看了。」卓凡話落關了手機,暖暖在機場里看了一會,沒看到卓凡的人才邁步去機場外面,一手拉著自己的行李,一手按著電話給蔣琬。
蔣琬是暖暖的同班同學,兩個人對脾氣,蔣琬屬于那種喜歡說喜歡笑的人,偶爾的會小肚雞腸,會為了暖暖打抱不平,但很多時候都是蔣琬惹亂子,最後還要暖暖收拾爛攤子。
暖暖這個人不喜歡親近人,但對蔣琬不覺得討厭,可能是兩個人都不喜歡人多的原因,又都喜歡法學,經常的能想到一塊去,久了就成了朋友。
蔣琬家的條件好,有些錢,暖暖穿的不是很時尚,一般人都看不出暖暖家里有錢,蔣琬一眼就看出暖暖家有錢,還說一定很有錢,就憑這一點,倆人都有種慧眼識金的感覺,關系更近了一步。
蔣琬喜歡法學和暖暖不一樣,暖暖是每天都在學,蔣琬卻是有時間學沒時間就不學,青春至上,一切以我為中心,至于暖暖,一切以學業為中心。
暖暖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蔣琬,告訴蔣琬一聲她已經回來了,免得蔣琬事後埋怨說她不夠意思,走的時候不招呼回來了也不吭一聲。
電話打了暖暖才走到機場外面,出門打了一輛車子走了。
上車暖暖接到了卓凡的電話,看了一眼暖暖掛掉了。
出租車停下暖暖下了車,進了門先去見了曉峰叔叔和嬸嬸,向非向軍兩個人已經返校了,暖暖也是打算住一晚直接回去學校。
暖暖平時在這邊經常住,回來了就會住,暖暖和向軍向非兩個人從小玩到大,就喜歡曉峰叔叔家里的藥罐子味,在這邊比較久一點。
不想暖暖進門還沒有坐穩,卓凡就找上了門。
敲門卓凡直接進了門,一進門曉峰就愣了一下,怎麼都覺得眼前的人眼熟,卻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我是李暖暖的班主任,她一直請假,我過來看看。」卓凡說著目光在房間里掃了一眼,目及暖暖的行李,目光柔和了幾分。
「請進吧,我去叫她。」曉峰請卓凡進了門,轉身去喊了一聲暖暖,暖暖就是去了趟洗手間,結果一出來就看到了卓凡。
卓凡穿了件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了一點,黑色的褲子,一雙黑色皮鞋,利落短發,刀削般的面容,氣息有些浮動。
「喝茶。」曉峰妻子端了一杯茶給卓凡,請卓凡先坐下,卓凡坐下正看著房子里,暖暖從洗手間出來,兩人四目相視看著對方。
「暖暖,你們班主任來了。」曉峰這邊說,跟著坐下了,把暖暖都當成自己的親女兒一樣看待,誰讓他就一個女兒還去了國外,身邊連個可疼的人都沒有,好在有暖暖丫頭,要不然還真要寂寞空虛了。
「我知道了。」暖暖走來坐到了一旁,卓凡絲毫不避諱的打量起暖暖,一別兩個月左右,卓凡有些想暖暖。
「這麼久才回來?」看了一會卓凡把茶杯放下了,這才問暖暖。
暖暖一句話不說,打量了一會卓凡。
「暖暖你怎麼不說話?」曉峰妻子平時對暖暖最好,說話也都說得上,暖暖也敬重她,她說什麼暖暖都能答應,這次也不例外。
「家里有點事情,剛剛忙完,老師怎麼這麼有空,今天不用上課?」暖暖只是隨便一說,卓凡英俊的臉一抹復雜情緒,深邃的目光把暖暖給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坐了一會,卓凡起身要走,曉峰妻子馬上留人︰「我看就留下吃了晚飯再走,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好意思要您不吃飯就回去。」
「不用了,暖暖也累了,改天我再來。」卓凡就這麼走了,暖暖起來送送都沒有,轉身回了樓上,一睡就是一天,曉峰夫妻倆還以為暖暖是生病了,問了問才知道是趕上生理期了。
女孩生理期都是大同小異,沒有幾個不難過的,曉峰特意給開了點藥,煮了煮叫妻子送到樓上去,看著暖暖喝了這才算完。
暖暖住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帶著行李回了學校。
學校門口一早等著蔣琬,一見面就給暖暖來了個熱烈歡迎,暖暖實在受不了這些,最討厭一個女人對著她摟摟抱抱了,也就是蔣琬,要是換了別人早就一腳踹出去三米遠了。
放下了行李暖暖一臉的不待見,推了推硬是抱上來的蔣琬。
「你能節制點麼?你沒看出來我不舒服?」暖暖就這樣,從小說話就是一股子的火藥嗆味,在家里都沒人敢惹她,三句話惹了她就得踫一鼻子灰,就連李航遠自己都覺得這個小女兒金不換惹不得。
「能,我馬上能。」蔣琬一臉的義正言辭,事實上還是沒什麼改變,摟住暖暖的手臂,拉著暖暖的行李朝著寢室樓去了。
暖暖走後卓凡才去教學樓,看了一眼時間直接去了教室方向,上課前暖暖和蔣琬去了教室。
敲了門暖暖和蔣琬進了門,結果剛進門暖暖就愣了一下,課堂前面的人竟然是卓凡。
暖暖沒那麼忘性,卓凡在她走之前就調去了別的班,怎麼又回來了?
一旁的蔣琬沒什麼反應,卓老師調回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到底她還是覺得卓老師適合他們班,比起那個姓蔡的不知道好了多少,一看就是棵菜花的腦袋,看著那麼的礙眼。
「回來了?」卓凡看了一眼暖暖,撩起漆黑的眼眸打量著暖暖,不打量還好一打量暖暖的臉色一沉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就沒高興過。
卓凡開始講課,暖暖這一節課就沒動過一下,書本也沒看過一眼,要放到平時卓凡會用粉筆毫不留情的扔過去把暖暖的腦袋砸出個窟窿,今天卻十分的安靜,什麼事沒發生過,蔣琬都覺得奇怪,下了課就跑去問暖暖,是不是給班主任卓老師下藥了。
一提到下藥暖暖的臉色就不好看,原本都忘了的事又給蔣琬的一句話給勾了起來,原本平靜了一段時間的心又起波瀾了,暖暖覺得要是蔣琬不提,她都忘得一干二淨了,也不至于心口煩躁,索性起來走了。
蔣琬在後面叫了暖暖兩聲,到最後人走的沒影了,她面前也擋了一個人。
「蔡蔡老師?」蔣琬沒想到蔡毅會來了,她還以為前天她說的很清楚了,想不到這才兩天時間他就又來了。
「嗯。」蔡毅還是比較喜歡蔣琬這麼叫他,能叫別的更好,不過在學校里還是低調一點的好,免得惹人非議,他以後還要混飯吃,蔣琬以後也還要走出學門。
「我有點事問你,你過來一下。」蔡毅懶得說其他的話,轉身走了,蔣琬一想就沒好事,轉身撒丫子跑的不見蹤影了,蔡毅回頭人不見了,頭上一陣黑線,這丫頭……
蔣琬一走忙著給暖暖把電話打了過去,暖暖看了一眼是蔣琬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氣得蔣琬想摔電話,高高舉起一想電話是自己的,摔壞了李暖暖肯定不能管她,一萬多買的,摔壞了怪可惜的,一想又乖乖的把手機放回了兜里,暖暖不理她,她就自由活動。
一邊暖暖關了手機一個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著去了,靠在大樹底下發起了呆。
暖暖其實沒什麼太多的想法,就是無法適應自己的生活起了變化,暖暖原本的計劃很簡單,讀完法學回去做律師,沒想到半路會發生這種事,早知道她就不該偷偷去喝酒了,這事不讓她爸知道還好,萬一給她那個視女如命的爸爸知道了,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不說以後,眼前卓凡也是個大麻煩。
明明已經過去了,都調去了其他班級又調回來了,鬼才相信是個巧合,這種巧合是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概率,誰會相信?
正躺著,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暖暖不是第一次听見這種頻率的腳步聲,暖暖第一次听見是在講台前,當時暖暖正在看一本書,卓凡就是那種情況下走進了暖暖的視野。
暖暖的眼里,卓凡就是個老男人,雖然長得很年輕,也是個大叔級別的人物了,對暖暖而言,從來沒把卓凡當成老師以外的對象,突然的有一天這個人變換了一種身份出現在你的世界了,用一種你無法接受的姿態出現,而且正在走來走去,任是誰都接受不了,這一點上,暖暖覺得自己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她就是找個瘸子聾子也不能找卓凡,師生這種不(禁詞)倫之戀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她身上。
一陣風吹過,卓凡站在了暖暖身邊,一雙手隨意的插在口袋里,惺忪的目光在周圍看了一眼,而後低頭朝著暖暖看著。
這輩子,唯一的一次這麼想著一個人,兩個月不到就把他徹底的改變了,老天爺真會作弄人!
「電話怎麼關了?」面對暖暖卓凡有十足的耐性,他比暖暖畢竟大了二十二歲,這點耐心他還有。
「有事麼?」暖暖看都沒看一眼卓凡,目光凝視著遠處,卓凡低頭笑了一下,從身上掏出手機,直接給暖暖拍了一張照片,暖暖來不及反應,卓凡連續又拍了幾張。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那里也不許去,除非我陪著,走出這個學校都要向我報告,不然我就關你禁閉,給你警告記過處分。」卓凡說著一把將暖暖拉了起來,暖暖被卓凡的一番話說的有些好笑,他瘋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你以為……嗯……」暖暖不等說完,卓凡的吻突然堵了上來,身體也把暖暖抵在了樹下,一手按著暖暖的手親吻著,一手連續拍了兩張兩個人接吻的照片。
「嗯…!」暖暖掙扎不過咬了卓凡一口,卓凡這才眉頭皺著離開了暖暖,但身體卻還死死的抵著。
快速收起手機卓凡流血的嘴唇笑了一下,舌忝干淨了嘴唇上的血跡俯貼過去在暖暖的耳邊說︰「今晚你過來陪我住,不然我就把照片發到互聯網上去。」
「你敢?你這是侵犯人權,誹謗,我會告得你身敗名裂。」暖暖從來不是好欺負的人,在這件事上初始是卓凡幫了她,她也很糾結該怎麼處理才妥善,讀過法律的人都有法律自我保護和自我強化意識,暖暖其實心里清楚,哪天晚上沒有卓凡她的下場不會太好,為此暖暖才沒有找卓凡的麻煩,不想卓凡竟然找起了她的麻煩。
暖暖從小就在李航遠的呵護下長大,身上兩個哥哥都疼她,一個姐姐也什麼都依著她,還沒人敢在她面前給她臉色看,更何況是威脅的人,說句托大的話,威脅她的人不是進了醫院癱瘓了,就是還沒來得及出生,卓凡絕對是唯一一個手腳健全,而且還是這麼明目張膽的人。
暖暖第一次想要把一個人碎尸萬段,目光冷冽的能將一個人冰封,這個人就是卓凡。
蔣琬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就知道暖暖從回來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目光冷冽的駭人,她都不敢正眼去看一眼,弄得她**上長釘子一樣,坐哪哪痛,嚴重的坐立不安。
想開口問問怎麼回事,蔣琬一想要是想說早就說了,什麼時候能在暖暖嘴里問出一二三來,那不是奇了,暖暖嘴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