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臣握緊神劍,眉頭挑起︰「有神劍就可以嗎?」
江蘊離默默點頭︰「是的,這把神劍原本就是保護村子里的神器,不知何時丟失了,卻沒有想到在你手中。」
听到這段之臣覺得有種被人誤認為是小偷的感覺,不由的把視線轉移到歌悠謙的身上,他鳳眸一閃,直射江蘊離︰「師傅你忘記了嗎?神劍是你當初給予我,還叮囑我一定要找到神劍的主人。」
江蘊離听到歌悠謙的話微微一怔,唇角淡淡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那人不是我,是離兒。離兒是我同胞妹妹,三年前就是她一手毀滅了村子里的安寧,喚醒沉睡在冥界之城已久的血魔,就連傲陽也被血魔打傷,封印在獸洞里的群獸也復活了。但猶豫顧及著我們村子里的神器還有我的巫術,再加上有死河保護著,平常只是蛇邪手中的魔笛能召喚,能控制它們,因此我為了用魔力來壓制血魔在冥界之城,消耗了太多法力,也至于現在連蛇邪對我也不放在眼里,時常到村子里作威作福。」
段之臣越听越糊涂了,心里詫異得不知所措,握住魔邪神劍的力度顯得更加沉重,黑眸一瞬不眨的盯著江蘊離,眼前這個人是真的江蘊離還是江蘊陶呢?
罷了,再想下去她頭都要大了,到底是真是假找到傲陽道人就能清楚了。
心一橫抬眼把視線轉移開來看著身旁的衛子揚沉聲道︰「子揚,等給大家解了毒我們就回京城,我真的是一點也不想在這里呆了,你是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有多可怕。」只要想到來島上所發生的一切,她只覺得全身有種被電擊的感覺。
要是在現代拍成恐怖電影一定會很暢銷的,要是有機會回到現代就把自己在這里所發生的一切寫成一部電視劇,收視率一定暴漲,到時候一大把一大把的鈔票全部塞在自己的褲兜里銀行里,想想都覺得這是一件多麼爽的事情。
歌悠謙皺起眉頭瞅見她眼角浮現出的笑意和唇角彎起的詭秘笑容,心里有種發毛的感覺,這個女人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這種情況下還能偷偷的傻樂,本想走近問她在策劃著什麼,笑得那麼詭秘。
此時衛子揚比他先一步走到她的身邊,望著她溫柔一笑︰「放心吧!有我在。我會不顧一切的保護你,走吧!早點找到解藥早一點返程,皇上還有事等著你回去辦呢?」抬手輕輕敲在呆怔的段之臣額頭上,抿唇燦爛一笑。
覺得額頭一暖段之臣瞪著一雙黑眸,質疑的望著衛子揚,雖然只看見半張臉,也能猜想出他這張臉絕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
總是一張銀色面具戴著,怪是神秘的模樣,或許這就是他讓人著迷之處吧,難怪把這副身軀迷得神魂顛倒。
歌悠謙站在一旁見他們那麼曖昧的模樣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絲嫉妒,鳳眸垂下,邁開步子向前走去,沒有再理會她們。
江蘊離輕輕一嘆,心知的跟上了歌悠謙的步伐,輕聲追問︰「和她認識多久了?」
歌悠謙邊走邊回答︰「三個月吧!」
江蘊離抿唇淡淡一笑︰「你娘她還好嗎?有想辦法怎麼救她嗎?」
歌悠謙聞言心頭微怒,冷聲道︰「師傅,這種事情不適合在這種情況下商討,而且時機也未成熟,在她的面前我不想表露太多,我只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留給她。」
江蘊離微微側過頭看了看走在身後不遠處的兩人,視線落在段之臣臉上,見得她拽著衛子揚不知聊什麼聊得笑得合不攏嘴的模樣,不禁汕汕一笑︰「她是一個很特殊的女孩,師傅真心的希望你能與她有一個好的結果。」
歌悠謙沒有再回答,望著前面寬闊的大道,走出村子,穿過樹林,又回到剛剛不久路過的死河。
三人也不停留,過了死河就在山間小道一路奔走,看著天上星辰指向,只知道一直向北而行,在走了小半個時辰之後,終于見到前方一處石屋,大門處隱隱光亮。
「噓,別出聲。」
江蘊離回頭輕喚一聲,徑直走上前去,對著那守衛的兩名士兵亮了下令牌,忽然抿嘴滴滴一吹,她揚手一揮,一道金光灑落在兩人身上,半分鐘時間也沒有兩名士兵立時倒下。
段之臣跳上前去,奇道︰「你殺了他們?」
江蘊離笑道︰「我只是小小的施了法,昏睡一個時辰就沒事了。」
段之臣瞟她一眼,轉過身望了眼歌悠謙和衛子揚說︰「一會兒要軟的不行的話就用武吧,反正這事就交給你們了。」說罷就推開石屋,大步踏進屋去,只見屋里空無一人,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沒有見個人影。
「人呢?」段之臣詫異的回過頭望著江蘊離。
江蘊離眼神一暗︰「難不成他們還沒有回來?」
衛子揚在屋里巡視了一眼,燭光昏黃,明顯的可以嗅出極重的山藥味,可想而知這里剛剛一定有人,如果沒有人也不會有人在門外守候了。
正在他們納悶之時,屋里的擺放著軟榻旁邊的牆壁竟然緩緩移動,只听見轟隆一聲,石屋的牆壁竟然像暗道一樣被從里面打開來,只見一個黑影從里面走出來。
走出暗道的黑影之人看清屋里來的幾人時,不覺啊的一聲叫出來,不由的驚訝叫道︰「怎麼回事,你們沒死?」
段之臣懶懶的答道︰「你不都還沒有死嗎?我們怎麼可能就比你先死。」
蛇邪很快就變得冷靜了,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心知想跑是沒有機會了,真沒有想到那種暴風雨都沒有把他們卷走,「你們來我的地盤不會是來確認我有沒有死吧?還有你們這些中原人來到我們島上有何居心?」
段之臣揮手道︰「能有什麼居心?把解藥交出來,我就不動你半分,從此我們一拍兩散,各不相干。」
蛇邪聞言緩緩搖頭︰「我救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