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轉眼間已是過去了三年,小竹也從一個弱小少年,長成了一個英俊青年,期間小竹的身體兩次寒氣過重,都是宗主白雲天為他疏散的寒氣,不過以後的時間確是從未復發過。
「難道小竹已經能夠承受得住體內堆積的寒氣了?」
這讓白雲天感到疑惑不已,同時也是伴隨著一陣淡淡的失落。
其實小竹三年里也是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一個變化,那就是自己不再像開始那樣懼怕寒冷,此時已經能夠適應此地的氣候,不知道是不是寒氣入侵導致自己身體變強的結果。
清晨,當四周的環境還是朦朧一片,小竹已是起身開始忙碌一天的事情,等到小竹把木柴看完,張一山也從屋內走了出來。
「小竹啊,你的身體越來越好了啊,干活也越來越快了。」張一山看著小竹說道;
「怎麼說也漲了三歲,也不能白長啊。再說天天干活,身體也鍛煉好了。」小竹說道;
三年的時間,並沒有在張一山的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小竹反而感覺,張師傅的臉色更加的紅潤,身體變得越來越強壯。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張師傅您不用急,我打完了水就幫你打下手。」小竹說道;
「不用了,你天天干的活又多又累,小小年紀別把身體累壞了。」張一山說道;
「沒事的,我都習慣了。」小竹說道;
和張師傅打過招呼,小竹拎著木桶向後山走去,此時小竹已經可以同時拎兩個大木桶了。
半路,一條熟悉的身影,同樣是紅色的衣衫,不過面容身材確實有了很大的改變。
亭亭玉立的身材,一身紅色羅衫,腰間用軟煙羅系成一個簡單的蝴蝶結,身材更顯凹凸有致。一頭長發簡單的用玉簪在頭上扎了個結,清秀中不失幾分典雅。
此刻女子面露微笑,一雙明眸猶如一對秋月,暗含秋水,一對淺淺的酒窩,更是增添了幾分靈動。
看著眼前的女子,小竹的內心復雜異常。依舊是那身紅色的衣衫,那張時刻面含笑意的臉龐,不過在小竹的內心卻是留下了不不可磨滅的痕跡,而且還在愈演愈深。
「你不是快參加門派會武比賽了嗎,怎麼還有時間往我這跑?」小竹說道;
「天天修煉,一點都沒意思,還是和你在一起比較有趣。況且,修煉,不也得勞逸結合嗎,不然可是會事倍功半的,這可是我爹說的。」白靈說道;
三年的時間,雖然白靈在外形上有了很大的變化,可是性格,卻是一點沒變,反而變得更會強詞奪理了。
小竹無奈,知道多說無益,雙手拎著木桶向山後走去,而白靈也緊隨其後。
兩人的身影,就這樣慢慢的掩蓋在了山峰間。
今天的飄渺宗大殿內卻是比以往熱鬧了許多。
正上方除了宗主白雲天和刑長老外,兩側則又分別多出了兩人。
宗內宗主掌管一切重大事物,而刑長老年輩在宗內最高,掌管宗內的刑罰。
在兩人之下則還有各峰的首座。
飄渺宗門下共有四峰,分別是靜月峰,雲海峰,天刀峰,龍泉峰。
左手第一位的是龍泉峰的首座趙易塵,只見趙易塵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略顯矮小,略顯發福的臉上一雙小眼卻是精光閃閃。
第二位天刀峰的首座錢致遠。身材高大健壯,面容冷峻,使人注視著他就感覺一種氣勢在威逼著你。
右手第一位是靜月峰的首座孫月嶸,三十多歲的年齡,時間並沒走在他的臉上留下太多歲月的痕跡,一頭長發在頭上簡單盤起,成熟的面容,給人一種雍容尊貴之感。
而右手第二位的男子看著則要年輕許多,俊朗的面容卻又多了幾分隨意,一雙看似頹廢的雙眼似乎永遠沒有注意點,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此人就是雲海峰的首座林風。
而此刻大殿之下卻是站著兩個身著白衫的青年,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紀,左邊一人身材修長,面若冠玉,俊朗異常,配合他那時時上揚的嘴角,自有一股魅力存在。
而右邊青年身材則略顯健壯,在巡視了上方眾人後,則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青年,似是在等待著他做決定。
「凌天劍宗門下弟子池傲天攜師弟張允拜見飄渺宗各位前輩。」左邊青年說完,協同右邊青年,身體略微前傾,算是行過禮節。
而殿上眾人也相繼起身,沒有絲毫所謂的「前輩」架子。
只因池傲天不僅是凌天劍宗的杰出弟子,還是凌天劍宗宗主池凌宇的孩子。
所以眾人面對他的身份,沒有人敢以輩分托大。
「賢佷多禮了,不知令尊進來可好,自從上次門派會武後,我與令尊已有六年未見了。」宗主白雲天說道;
「多謝宗主掛念,家父身體安好,同時家父也叫我向您代為問好。還有希望飄渺宗在一年後的門派會武上能夠取得好成績。」池傲天說道;
簡單的幾句交流,池傲天那種在此刻擁有的平靜,使得在場所有人生出贊賞之意。
「門派會武的時間快要到了,不知池賢佷此刻怎有時間到我這里來?」白雲天知道此來必有目的,故而問道;
「我這次來,家父提到三件事情,希望能夠得到宗主的大力支持。」池傲天說道;
「既然池宗主提到,只要本宗有能力,定然會大力支持。」白雲天說道;
「多謝白宗主,首先第一件事,是一年後的門派會武,地點依舊在我凌天劍派,倒時還請宗主攜優秀弟子準時前往參加。」池傲天眼中閃動著光芒,看著上方的眾人,緩緩說道;
「恩,凌天劍派乃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在世間的和平維護上,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況且多次比賽中,貴派都取得了驚人的好成績,所以去貴派參加此等大會,也是情理之中。倒時,我定會攜弟子準時參加。」白雲天說道;
「白宗主過譽了,凌天劍派能夠取得今天的成績,那都是大家支持的結果,否則也不會有如今這樣的成績,這都是大家的功勞。「池傲天道;
听完池傲天的話,大家都感覺此子謙遜嚴謹,倒不似傳聞凌天劍派弟子那般目中無人。
「第二件事,近來,在世間發現了許多鬼怪危害世人的事件,同時一些妖魔也是頻頻顯現身影,希望白宗主派能夠派遣弟子迅速調查此事,查明真相。也好給大家一個結果,畢竟這關系到世間的安危,白宗主費心了」池傲天說道;
「此事我也有所耳聞,並且已經派弟子前去調查,如若情況屬實,我會派更多弟子前去處理此事。到時定會給大家一個答復」白雲天說道;
「這,第三件事嘛,卻是一件喜事。」池傲天停頓一下,繼而說道;
「喜事?」眾人疑惑;
「沒錯,確切的說,是我兩派的喜事。」池傲天說道;
眾人一陣疑惑,只有刑長老在一旁看著池傲天,似是想到了什麼。
「家父臨行前說我年近二十,該是成家的時候了,而白宗主之女年方十八,生的美若天仙,說我兩乃是天作之合,故而叫我代家父向宗主提親,希望我兩派結成這樁姻緣,如此這樣對以後兩派的發展定會有所幫助。
具體事宜,家父說比武時會向您詳談,希望您有個準備。」池傲天說道;
听完池傲天的話,上方眾人都是一驚,繼而相繼都露出不滿之色,暗道凌天劍派太過無理,不過確是沒有人敢說出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說找個合適的人,在合適的時間,前來說媒。怎麼也要找個輩分高些的來說。而此刻卻只派了一個當事人小輩前來說親,再怎麼說也是宗主之女,此不僅是對此事的不重視,更是對整個飄渺宗的輕視。
看著眾人的表情,池傲天也不在意,嘴角微微上揚,似是已經猜出了此事的結果。
白雲天听完池傲天的話,內心也是不愉。
「其實說是兩派聯姻,還不是想以後對于飄渺宗的控制有一個正當的理由,而且要把靈兒嫁給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人,而且將來在凌天劍派不知道要受到什麼樣的對待。」白雲天內心一陣掙扎,不過表面卻是沒有顯露出來。
「此事我已知曉,待比武時我自會與令尊談論此事。」白雲天說道;
池傲天兩人走後,殿內僅剩飄渺宗內眾人,看著眾人臉上的表情。宗主白雲天嘆息一聲,說道︰「還有一年便是十年一次的門派會武的時刻了,我宗已經近百年沒有進入前十強了,想當年創牌祖師在時,飄渺宗是何等的榮耀。」白雲天說到這,一股悲哀之情在逐漸的蔓延,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對于在場的眾人,那曾經的光榮對于現在都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剛才你們也看到了,池傲天身邊的張允修為已是極為高深,更不用說池傲天那已經快要趕上你們的修為了,所以你們要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里加緊訓練弟子,一定要在此次比賽中拿到一個前十的名額,那樣我們也就不用這樣被人所看不起了。
在離各大門派會武之前,我飄渺宗也要舉行一次門派選拔,最後參加此次會武的人數不宜太多,就取前四的名額,所以你們也都回去抓緊挑選弟子進行訓練吧。」宗主說完,眾人都感覺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不過卻沒有人想過放棄,因為不管是為了以前,還是為了將來,他們都必須這樣做。
打散了眾人,殿內只剩下白雲天與刑長老兩人。
看著白雲天臉上的表情,刑長老也是嘆息一聲,說道:「其實作為宗主,你的努力與付出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這種情況也不能完全怪你,至于這次的比賽,哎,你也不要太過在意結果,因為,你從未放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