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竹向後山走去。
走了多半的路程,可是卻沒有發現那道熟悉的身影,內心不知怎的生出了些許失落。
「或許是她急于修煉,忙的沒有時間過來了吧。」
小竹內心這樣想到。
後山,小竹每次打水的地方。
一道熟悉的紅色身影,此刻正蹲在地上,頭掩埋在雙臂間,安靜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感覺到小竹過來,白靈抬頭,緩緩起身,雙眼盯著小竹,似是在醞釀著某些東西。
當小竹疑惑的看向白靈時,卻發現白靈一雙眼楮此時不知為何,已是變得通紅,睫毛上還閃爍著幾滴晶瑩的淚珠,顯然是剛剛哭過。
不知為何,看到白靈這種神態,小竹的內心像是被什麼刺中一般,一股從未有過的疼痛。
正待小竹詢問怎麼回事時,白靈激動的起身,向小竹跑來,一把抱住了小竹的身體。
瞬間,一股奇異的感覺彌漫了兩人的全身,觸動著兩人。白靈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嘴中此時的也發出斷斷續續的抽泣聲,而且愈演愈烈。
看著白靈此刻傷心的表情,小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是有一種沖動,一種要保護眼前女子的沖動。
想著想著,少了許多顧忌,不由得也抱緊了白靈。
過了片刻,白靈慢慢松開了小竹的身體,看著小竹,內心也不明的為何增多了幾分委屈。
「小竹,我要嫁人了。」白靈看著小竹的雙眼,緩緩的說道;
「嫁人?嫁給誰?」小竹震驚道;
「沒錯,昨天凌天劍宗的人來提親了,說要我嫁給凌天劍宗宗主之子,雖然這件事還沒有定下來,而且我父親也沒有明確的答復。不過作為宗主的他,或許有太多的事情來決定他的選擇吧。」白靈說道,不知道是無奈,還是感慨。
听完白靈的話,小竹漸漸明白了白靈語中的含義。
此刻的小竹感覺自己像是有什麼心愛東西要被搶走一般,內心一下子變得空洞了許多。
看著此時白靈臉上的復雜的表情,無奈中透著點點憂傷,憂傷中又帶著點憤怒。
白靈凝視著小竹,而小竹也同時看著白靈。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踫撞,沒有言語,似乎在用眼神傳達著什麼。
「小竹」白靈突然開口道;
「恩?」小竹應道;
「我好看嗎?」白靈問道,此時露出了幾分女兒家的嬌羞,雙目緊盯著小竹。
靜靜的看著白靈如玉的面容,加上此時臉上浮現的兩朵紅雲,更添幾分嫵媚之色。
小竹眼前浮現出往日的一幕幕,想了想,小竹打心眼里說道︰「好看。」
听完小竹的話,白靈突然破泣為笑,雙眼不敢再凝視小竹,然後緩緩埋頭道︰「
小竹,你喜歡我嗎,如果我要嫁給你,你會娶我嗎。」
語落,小竹的身體猶如被電擊一般,看白靈不似玩笑的表情,呆滯當場,內心卻如泛起了驚濤駭浪。
次日,小竹打完水,卻是沒有似往常一樣忙碌一些工作,而是徑直向飄渺宗大殿走去。
路上想起白靈昨日問自己的話,內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靜。不過看著白靈傷心的表情,小竹內心告誡自己,雖然不能給白靈任何的交代,不過確是會憑借自己的身體為她做能做或不能做的事情。
飄渺宗大殿內,踫巧宗主白雲天在殿內。
看到小竹,白雲天內心疑惑,說道︰「小竹,你到這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小竹看了看白雲天,內心想到︰「到底該不該問呢,畢竟我此刻的身份,來詢問這件事,卻是大為不合適。」
正在小竹內心徘徊時,白雲天看著小竹,似是聯想到了他此趟的來意。
「小竹,我知道你和白靈是最好的朋友,想必白靈已經把事情都和你說了吧,哎,其實我也不願意答應此樁婚事,但是只因凌天劍派實力太過強大,即使是想拼個魚死網破也是絕不可能。所以我才沒有當場拒絕,還有一年的時間,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想法辭掉這樁婚事,如若倒時不能,哎」白雲天沒有說下去,不過小竹猜測倒時可能真的會把白靈嫁過去。
畢竟凌天劍宗與飄渺宗的實力相差太多,只需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讓整個飄渺宗消失匿跡。
而為了飄渺宗,不僅是自己的女兒,甚至是自己的一切都可以雙手奉上吧。
小竹看著白雲天,看著他那充滿了矛盾的表情,一方面是飄渺宗,一方面是自己的女兒,或許他才是其中最痛苦的吧。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解決此事了嗎。」小竹問道;
「要說辦法嘛,倒是有一個,不過對于宗內的每一個人來說,卻是比登天還難。」宗主想了想,看著小竹說道;
「宗主您說的辦法是什麼?」小竹問道;
白雲天看了看小竹,說道︰「在現今修真界中,修真門派無數,修真理念方法也有所不同。群龍不可無首,不可沒有制約。所以修真界共同定制一條規則,就是每七年舉行一次修真界的天下會武,得到比賽的前三名,將會在接下來的十年內,共同掌管整個修真界的一些決策。
而還有一年就是七年一次天下會武的日子。我所說的方法就是,如果我們參加的弟子有人能夠在門派會武時,取得前三的名次,那樣就可以擁有像凌天劍派一樣的地位,受到各門派的擁戴,到時即使凌天劍派實力再強,也不敢與整個修真界為敵。」說完,即使是白雲天,也是一陣唏噓。
「前三名啊,不僅是飄渺宗,這是所有的門派想盡一切辦法都想達到的地位吧。不過幾十年來,除了幾次意外情況,無為道派,凌天劍派,朝佛宗都是穩坐前三的位置,想到他們的實力。連白雲天都是一陣心驚。」白雲天暗道;
看著白雲天略顯無奈的表情,小竹也是感到一陣力不從心。
不說三個穩坐前三的門派,就是像飄渺宗這樣的門派不知道要有多少,這麼多門派到時為了爭奪前三名額。小竹只是想了想,就明白了此時宗主內心的處境了。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小竹繼續問道;
「就目前情況來看,沒有。」白雲天說道;
小竹告別了白雲天,回到了房間,剛躺在床上,就听見有人走了進來。
定楮一看,原來是伙房的張師傅。
只見張師傅兩手拿著飯菜,上面還有熱氣蒸騰,向小竹走來。
「小竹啊,今天挑完水,沒有看到你的身影,還沒吃飯吧,我把飯給你熱了下,看你回來,就馬上給你送來了,快,趁熱吃了。有事也要吃飯啊,不要餓壞了身體。」張一山說道;
看著張一山那慈祥的面容,小竹的內心有一種久違的感動,雖然還有些陌生,不過卻已經叫小竹似乎有了些依靠。
「怎麼了,小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方不方便和我這個老頭子說說啊;」張一山說道;
小竹看了看張師傅,最後還是把情況和張師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因為張一山是目前小竹唯一可以商量的人,也是可以信任的人。
听小竹說完,張一山思考片刻,說道︰「小竹,听你說完,我感覺宗主說的方法確實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而且對全宗上下來說也確實是一件難若登天的事情,小竹你現在猶豫的是自己是否修真吧。」
小竹點頭應道。
張一山繼續說道︰「小竹,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你不選擇修真這條道路,在我看來,你的資質是極好的,如果選擇這條路,應該會有很好的發展的。
再有,或許有些事情在羈絆著你,使你在兩邊來回的徘徊。但是,你要記住,就像我和你說的,誰也不能決定自己的未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選擇就能選擇,想逃避就逃避的,但是不嘗試是永遠不會獲得想要的結果。
所以此時能解開你心里那把鎖的只有你自己,至于能否掙月兌羈絆,要看你所遇到的事情在你的心里所佔有的地位。」
張一山說完,看著小竹若有所思的表情,也沒有打擾他,放下了米飯,獨自走了出去。
"在我心里所佔的地位?"小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