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們!」一聲暴喝打斷了子若的思考。
十幾個官兵將子若和香竹團團圍住,子若垂眸,要是沒有香竹,她一個人對十幾個漢子還有勝算,這想法一出現,子若就打定主意要讓香竹變強。
好歹也要學個跆拳道防身什麼的!
如今之計,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居然敢在大街上行騙,還出手傷人,膽子不小,抓起來!」那帽子花色不一樣的,應該就是這群官兵的頭兒吧!
「膽子不小的是你吧!」子若丟給那頭兒一臉的嫌棄,「身為官兵,打著公家的旗號解決私家的事兒,哎,世風日下咯!」
看那黃臉男子跟他的熟悉樣兒,平時應該沒少讓他狐假虎威!
「本捕收到檢舉,識相的就老實點兒,否則,上了公堂,有你們好受的!」那捕頭怒喝。官雖小,官威可不小。
香竹拽了拽子若的袖子,子若可是龍威都敢冒犯的人,還怕你小小官威?
「我沒記錯的話,碧落現在的府尹應該是張奉先張大人,香竹,好像他是,尚書劉文軒的學生吧!」子若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那通身的氣派,讓鐘虎心中咯嗒一聲。
鐘虎是那捕頭之名,也有點眼色。眼前白衣少年身上的布料是達官貴人常用的,他這樣的總捕頭一年的俸祿買一件都很吃力。
鐘豹看哥哥不似方才那般威嚴,臉露遲疑,于是低聲對鐘虎說︰「哥,我這命根子恐怕是廢了!」
鐘豹也就是那黃臉男子,是鐘虎的堂弟,鐘虎早年喪父喪母,得鐘虎之父母養育,鐘豹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尚未娶妻,如今廢了,他不可不顧!
「傷者在此,你們無須狡辯,請跟在下走一趟!」語氣明顯溫和了許多。
「可以,請到寒王府拿人!」子若說完,扶起香竹便走。
听到寒王府的名號,那些官兵都腿軟了,哪里敢攔她,只有鐘虎欺身上前,攔住他們的去路。
「哥,剛才他們就假借丞相府的名號,肯定是騙人的!你一定要給我報仇!」鐘豹在旁邊煽風點火。
「丞相府和寒王府的名號,我愛借哪個借哪個,人家都還沒說不借,你怎麼知道是騙人的!」子若的伶牙俐齒可不是白練的。
她就敢囂張,怎麼地?
有意見,咬我呀!
「哼,臭娘們,寒王來了,老子讓他給主持公道去!你就等著當面借吧,小心王爺拍飛你!」
「小姐…」香竹擔憂的看向子若。
子若回應了一個安心的眼神,她早就听到了馬蹄聲,整個碧落城,除了易水寒有這個特權在城內騎馬,其他人都必須下馬步行或乘坐馬車。沒有車輪的聲音,那是易水寒無疑啊!
她堅信,易水寒會護她!
因為,他跟水寒長得一樣!
噗,這是什麼歪道理?
「何事?」易水寒見這里聚集一眾官兵,開口。因為子若是背對著他,所以他也一時沒有認出。
官兵民眾早已跪成一片,鐘豹跪到在易水寒的馬蹄下,不對,是易水寒的馬的馬蹄下,高聲喊冤,其做作程度高達四顆半星。
「王爺,您要給小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