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見這里有人躺在地上,以為是過世了需要安葬,便捐了一錠銀子,可是小民突然發現這人根本就沒死。小民說他們詐騙,讓他們還了銀子道個歉息事寧人,可是他們卻將小民打傷,廢了小人的命根子!小人是家中獨子,有如何面目去面見家中父老?」
鐘豹說得聲淚俱下,子若卻是頭埋在香竹肩上,笑抽了!
「真有其事?」易水寒看向鐘豹。
鐘豹跪地,「確有其事,犯人就在這兒!」指向子若兩人。
「大膽!見到寒王還不下跪!」說話的是易水寒的貼身護衛玄劍。
香竹是朝著易水寒這邊,腿軟就要跪下去,子若卻拉著她不讓她跪,「跟著皇室的人久了,說話也沒自己的台詞了,這樣的人說句話你都嚇著了,以後怎麼跟著我?」
這聲音?易水寒面色不改,心卻激動不已!是她?
眼神掃向那鐘豹,明顯就不是什麼正直之人,被教訓了,那是活該!被她教訓,那是榮幸!
子若並沒有轉身,她不想面對那張臉,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沖上去,「水寒…易水寒,我只說一次,剛才的事情是這樣的…」
「無須多言,本王明白!」易水寒說。
這下,鐘豹鐘虎凌亂了。
鐘豹吃驚得有些發抖︰「那個臭娘們兒叫您…?」
易水寒眸中殺氣現出,「玄劍,割了他的舌頭,廢了腳筋,丟到蛇窩,記得,弄點藥,嚇嚇以示警告!」
一般人會以為是弄點防蛇例如雄黃之類的藥,但子若卻知道,沒那麼簡單。玄劍更是明白那藥性之猛烈,無痕公子配制的藥,豈是警告那麼簡單?
鐘虎嘆氣,果真攤上大事兒了!
易水寒看向子若,不知道子若對這樣的懲罰是否滿意,卻看到了子若肩膀白衣一朵紅梅,「你敢傷她,玄劍,她身上多少傷就給我千倍萬倍的還到他身上!」
玄劍挑眉,這主子還真看上她了,要不怎麼生這麼大氣?
這句話,在她被一個當紅女星設計砸傷的時候,水寒也說過。
心觸動,終轉過身來。撞進那墨色眸子里,幽水沉沉,卻因她蕩起漣漪,跟水寒一模一樣。
易水寒躍下馬,急步到子若跟前,細細檢查,見那血跡不屬于她,也就舒了一口氣。
「我的親友受傷了怎辦?」子若對上擔憂的眸子,認真問道。墨瞳中似有渴求,她喜歡得到一樣的答案。
「十倍百倍還之!」
子若瞳孔緊縮,隨即化作一汪秋水,柔情款款。即使換了個時空,換了個人,只要是他,就會護他周全。
前生今世,她本不信,現在,她信了。
玄劍明白主子的意思,當下拉著鐘豹去處理了,順帶帶走了一系列電燈泡,也將香竹帶去醫治了。整條大街,就剩下四目相對的兩人。
「我…」兩人同時打破了這寧靜。
子若慌忙往後退了一步,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去看他。但還是忍不住用余光勾勒那如畫流暢的臉部線條,那張她朝思暮想的臉。
可惡,明明知道不是他,還是忍不住想靠近!
水寒,說要為你守身守心,現在心已經在飛了,腫木辦?
要不你看在他跟你長得一樣,又跟你說一樣話的份上,勉強同意讓他做個替身?
不不不,子若急忙搖頭,捂住自己的臉頰,沐子若,你怎麼能有這麼對不起水寒的想法?即使是長得一樣,即使是前世,也不行不許不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