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子若依舊是吃了睡、睡了吃,墨詩棋來看過她一次,不過不巧,她正在睡覺,于是拂手而去。
派香竹借著買些玉飾的由頭,去了沐子卿的「玉石坊」送信,就算有人跟著,可是小丫鬟只是買了些玉飾然後塞了點錢而已,能有什麼問題。
那掌櫃也是個明白人,夾紙條的銀票自然就送到了沐子卿的面前。派人與香竹不動聲色的接了頭,得到了一小摞圖紙,第一頁寫著大大的「策劃書」三個字。
字跡娟秀瀟灑,紙張還有淡淡的花香,像是她身上的味道。沐子卿看畢,將圖紙交給掌櫃的,交代了幾句,待掌櫃離去後,又拿出那張小紙條。
筆畫很細,比往常他們用來傳遞秘密消息的筆還細。字跡端正,是簪花小楷,與「策劃書」那份上的灑月兌又多了一份秀氣,但筆觸已經墨的濃淡足以看出出自一人之手。
這是個神秘的女子,第一人讓他感到好奇的女子。
送完信的香竹按照子若的吩咐,在街上隨意閑逛,沒想到卻是那什麼路窄,遇上了出來給易水寒辦事的玄劍。
兩人看到對方,先是一愣,隨後各自甩開腦袋,活像一對斗氣的冤家。
香竹還記著玄劍眼神里對自家小姐的不滿;玄劍自然還記得自己辛苦攢了兩個月的俸錢落進了這丫頭的口袋!
若是兄弟他還認了,偏偏是那個爺對待不一般的女子的丫環,叫他怎能不堵得慌?
他家王爺對女子難得動心了他也是替王爺開心,可是偏偏是誰不好,還是個飛揚跋扈不知輕重的女子,定是會壞了爺的大計的!
更何況她還是那個原定的「三皇子妃」,如今被鑽了聖旨的空子從未來三皇子妃的位置摔了下來,在玄劍眼里,跟被休棄的女子差不了多少,若是王爺要了他,豈不是穿了三皇子的破鞋?
在玄劍心中,自家爺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墨子若的出現無疑是要給自家王爺抹黑的,不行不行!
香竹在兩人擦肩之時瞥眼看他,他正巧也轉頭看她,「回去告訴你家小姐,別對我家王爺動什麼壞心思,否則我定不饒她!」
香竹本就對他很不滿,被自家小姐一個月的「調/教」和「受教」,小姐現在就是她的天,誰敢說她的不是,香竹第一個不饒她。
轉身,瞪眼叉腰,學著子若發飆的樣子,「姓玄的,老娘不發威,你當我是快樂星貓呢!有本事讓你家王爺來說這話,不然就滾!」說完,轉身欲走!
「你——」他玄劍何時被女人給嗆過聲,抓住香竹的手腕,「我告訴你,我家王爺絕對不會看上你家小姐的,別像麻雀變鳳凰,只不過是一只破鞋而已,還想爬上我家王爺的chuang,哼!」
說實話,這樣的話不是玄劍自學成才的,只是某幾次看到蘇顏冷教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貼上來的姑娘,也就學來了。
他真的很懷疑蘇顏冷是個斷袖,為易水寒憂心不少,可蘇顏冷轉眼又去找姑娘搭訕了。
香竹那眼珠子,在烈日的照耀下,似乎燒起了火一般。時值八月末,碧落在北方,溫度不是很高,但是一直在烈日下曬著,也不得了。
才不過一會兒,被玄劍捏住的手腕就泛起了汗水。
四周有些怪異的目光投射到兩人身上,香竹眸中的怒火忽然被一絲怪異的光芒代替。玄劍還正疑惑的時候,香竹軟軟的身軀就猝不及防的倒向了他,只不過,在路人的眼里,倒像是玄劍把她拉過去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