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我不過是個小丫頭,還請你放過!」聲音不是很大,但也不小,這條街又是繁華的地段,這個時候的路人也不少,香竹這句話一出,就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小哥看起來挺俊俏的,沒想到是個這樣的人!」
「這年頭看人哪里只看臉呢?指不定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我倒覺得像是小兩口鬧別捏,兩人倒是挺般配的!」這人離香竹和玄劍很近,兩人也就听到了。
「誰跟他小兩口!」
「誰跟她挺般配!」
異口同聲,自然遭到一眾熾熱的目光聚集。
玄劍知道繼續下去也是無趣,甩開香竹的手,冷哼一聲離去。
香竹用眼刀子將玄劍的背刮了千萬遍,才收了心思回府。待快到了錦院,她才想起小姐交代說的有人跟蹤的事,在院門躊躇了半天不敢進去,生怕自己壞了小姐的事情。
在屋子里睡了大半天的子若,正巧出門,瞧見院門有些忐忑的香竹,扯開嗓子當是醒覺,「香竹,干嘛呢?還不快過來伺候你家小姐洗漱,那啥,就你吧,去大廚房給我拿點吃的,餓死了!」
那被子若點到的丫頭此刻正提著一桶水,听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為難的看了一下手里的水桶。
「水桶就放那兒,什麼事比本小姐的五髒廟還重要,快去快去,回來晚了大刑伺候!」
那丫頭听了子若的話,立刻放下手里的水桶,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香竹沒有多說,陪子若進屋里去洗漱,待荷月等丫環放下水出去後,她就立在一旁,「小姐,拿飯的活兒是二等丫頭的事情,她只是一個粗使丫頭,這樣會不會不合規矩?」
子若從不讓香竹給自己洗臉,一是覺得洗臉不需要別人伺候,伺候著洗還更麻煩,二是中覺得別人拿過的帕子有不少細菌,「你家小姐我做的不合規矩的事情還少了?不過是剛好看她順眼,荷月得了你家小姐的喜歡,這種事情就別讓她去了,最近她都沒出院門吧?」
「嗯。小姐,你說她出了錦院真會出事嗎?那邊的這樣不是很容易被人落下口實嗎?」
子若洗了個手,到梳妝台坐下,「那邊的是這相府的女主,荷月的生死自然在她手里,不止
荷月,只怕你的賣身契也在她那邊。」自從子若給她洗腦後,她都是用「那邊的」稱呼南宮寀。
香竹搖頭,接過子若手里的梳子,「小姐,你這記性真越發的不好了,你忘了,香竹是夫人留給您的,賣身契自然也留給你了。」
「誒,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香竹,你可愈發的聰明了!今天上街是不是得了高人指點?」子若墨色的眸子,雖在白天,卻耀如星辰。
香竹的眉頭一下皺得死死的,「什麼高人沒遇到,倒是遇到個觸霉頭的。小姐,你還記得寒王爺身邊的玄劍嗎…」
子若眼眸微沉,听香竹說了大街上的事情,看香竹那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原本有一點生氣的心也因香竹而散去,更多的,是對香竹的感激。
香竹是真心待她,不管是死去的墨子若,還是穿越而來的沐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