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並未把她送到泰達希爾去。
在她的請求下,杰西卡帶著她去聯盟的新都城,暴風城。
坐在去暴風城船上的杰西卡無奈的看著暈船的雨。
「這麼說,你從泰達希爾跑出來就是為了去看看人類世界。」
雨點了點,然後繼續吐。
妖嬈的大姐拍了拍她的背,然後扯了扯她貼身的那團破布。
「我就是不明白你了,長得那麼可愛,干什麼不好,偏偏要做盜賊。跟我回泰達希爾吧,我覺得你還是做個牧師或者法師比較好。」
她轉了個圈,「你看法袍多性感。」
雨內流滿面。
「我以前是牧師啊,是牧師啊,系統送的盜賊啊,我也想做個法爺,biubiubiu」
杰西卡听不到她內心的吐槽。
以為其中有些難言之隱,選擇盜賊為職業的人一半是生活所迫,大部分都是有故事的人。
比如他們現在的狼頭,葛羅芬多。
她從房間的窗戶眺望外海。
曾經她只是吉爾尼斯一個普通的小法師。
除了長相不錯外,水平真是糟糕的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狼人血脈的刺激,恐怕她這輩子注定碌碌無為,或者成為某個大人物的玩物。
她看向雨。
一個絕代的女子,如果沒有與之匹配的力量,只能成為一個玩物。
雖然暗夜精靈很重視族人。
但那些骯髒的貴族家中從不缺少精靈尤物。
這麼一個弱小的家伙進入暴風城一定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不過她的任務只是將她送入暴風城,她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大海深處,那接近地心的地方。
一個叫深岩之洲的地方被發現,部落和聯盟在那里展開爭奪。
她們這群佣兵最喜歡這種充斥著金幣和鮮血的地方。
她可沒時間做一個保姆。
雨當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她甚至不知道現在的世界到底發展到了哪一步。
伊利丹不知道掛了沒,巫妖王不知道還在不在。
死亡之翼有沒有隕落啊。
不過看狼人都出現了,估計巫妖王也不在了吧。
她肚子里的問題轉了轉,決定還是先搞清楚這個世界。
坐船的時間很無聊。
尤其是大海上,風浪特別大,像雨這種暈船的人根本不敢走出船艙。
而杰西卡雖然決定把她丟在暴風城不管,但正面對著一個病嬌嬌的女孩還真不忍心,也就和雨一起擠在一個小房間里。
夕陽很快就落下。
月亮升起,透過舷窗,照的小房間一片雪亮。
看到月光,雨就打心中喜悅。
不管是亡靈還是精靈都是喜愛夜晚的。
她躺在床上,愣愣的看著天空的月亮。
心中盤算著怎麼樣開口。
房間外忽然傳來了口哨聲。雨臉色一變。
過了一會,頭發濕漉漉,只裹著一條浴袍的杰西卡的走了進來。杰西卡動了動鼻子,
「嘖嘖,精靈的皮膚真是好啊,這麼多天不洗澡也不會髒,也不會流汗,或者這是盜賊的特殊本領?」她喃喃道。
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浴袍丟在一邊,然後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
「真爽。」火焰一下子就熄滅了。頭發也干了。
她絲毫不顧及雨的感受,就那麼光溜溜的鑽了進來。
然後她還得忍受杰西卡動手動腳。
其實人形態的杰西卡比她矮了一個頭,就算變成狼人形態也頂多和她一樣高。
但是她就是扛不住杰西卡。
在一段反抗與被反抗中,雨的破斗篷被杰西卡丟出被窩。她整個人也光溜溜地被杰西卡摟在懷里。
一邊撫模著雨光滑柔順的皮膚,一邊嘆息這樣好的東西將要淪落到一些讓人惡心的家伙手中。杰西卡內心就越發暴虐。
心中的惡趣味也就越濃。
可懷中的人兒,除了全身滾熱,並未如尋常人類一樣被弄得死去活來。
到頭來,反而杰西卡累的要死。
她自然不知道,雨在轉生到成為一名亡靈,精神力比一般人都強,至少在自制方面遠超常人。尤其她獲得這副精靈軀體更是以高傲驕矜著稱。
杰西卡一下子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真是無趣的種族,怪不得那麼多性冷淡。」
她嘟噥了幾句。
哪知道其實雨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可是男女的興奮的差別讓她忍住了。她不敢讓自己沉淪進女性的快感中。
待到她看到杰西卡停止動作終于松了口氣。
「那個杰西卡姐姐。」她盡量讓自己的話像一個女性。
就這個她自認為賣萌到都惡心到自己的話,其實在杰西卡听起來也傲慢冷淡。
誰叫精靈們總以姐妹互稱。
不過這也是雨第一次主動找她說話。
她撥弄著雨的頭發,慵懶的回道,「精靈小姐,有何見教。」
雨可沒听出杰西卡語氣中的不對勁,她小心的斟酌著問道。
「不知道暮光之錘教派現在如何了?」
她可不敢直呼死亡之翼的名字。
不過令她送了口氣的是,這個問題似乎並不算什麼隱蔽的問題。
「聯盟部落下令捕捉這群死亡之翼的爪牙了。怎麼,你要加入暮光之錘?」
雨搖了搖頭。
「那詛咒教派呢?」
杰西卡打了個哈欠。
「巫妖王和遠征軍還在北極兜圈子呢。」
哦哦,「那不知道燃燒軍團呢?」
杰西卡模了模雨的頭,
「怪不得你要跑出來,這些老黃歷的東西你都關注啊。」
「外域亂成了一鍋粥。嗯情況復雜多了。這個我還真不好說,等你強大了,自己去看就知道。」
雨有點沉默了。
這個世界比她想的復雜多了,多個資料片融合在了一起,那些反派不再是挨個登場了。
那麼這樣多她一個變數,也不算什麼吧。
她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杰西卡似乎沒興趣跟她談論這些東西。
「好了好了,這些都是那些大人物們該操心的事情。我可不是導游保姆什麼的。聯盟的信息都掌握在軍情七處那里你有本事就去偷。」
軍情七處
雨默默咀嚼這個信息,頓時明白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她暗暗的握了握拳頭。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忽然她想起了個問題。她推了推身邊的杰西卡。
「姐姐,你會開傳送門麼?」
「」
「啊啊啊。老娘不會!!!」
于是再被一頓胖揍之後才知道,這個世界法師會傳送門這個高級法術的不少,基本每個**師水平的家伙都有一兩手傳送門法術。不過價格不菲。
但是,杰西卡雖然戰斗力爆表,變身狼人後,更是逼近了大魔法師的巔峰,可就是因為不會傳送門這個**師的標志性魔法一直被人恥笑。誰也不知道原因。
準確說,杰西卡空間魔法奇爛無比,就連法師標志性魔法,閃現術都比別人差很多。
用達拉然那些老派法師的話就是,空間性缺失綜合征引起的魔法能力低下。用正常人的說法就是天生路痴引起的空間感低下。
路痴還不會開傳送門直接導致了,這個戰斗力爆表的法師從來不敢單獨一個人出門。
一個不會開暴風城傳送門的聯盟法師
真是**師這個名詞的恥辱。
不會閃現術,真是戰場收割者法神的恥辱。
說多了都是淚啊。
不過雨還是一知半解,在杰西卡的解釋下,她真的認為,傳送門是個什麼了不起的法術。她用了腦子想了下,覺得杰西卡並沒有騙她。
日子就在兩人打鬧間過去。
不知不覺,暴風城就在眼前。
入眼的是鱗次櫛比卻井然有序的各式船只。
整個天空都被船帆給遮蔽了。
踩到實地的雨有點恍惚。看著碼頭上如織的工人,感覺自己仿佛來到了西歐中世紀的西班牙的巴塞羅那。
多日來的暈船並未讓她感到任何不適。反而讓她對這片未知的人類國度充滿期待。
她回過頭對站在船舷上的杰西卡招了招手。
「杰西卡姐姐,快下來啊!」
杰西卡晃了晃,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雨,接下來都要靠你自己了。」
那艘船並未在暴風城停靠很久,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從擁擠的船只中間離去。
雨扯了扯自己的破布。將自己的臉隱藏在不算厚實的斗篷。
這樣的裝束在暴風城碼頭不算少見。
破舊的衣服,縴細的身材,腰間插著短匕首還有一個小麻袋,簡直就是個少年游俠佣兵的裝束。不過這樣的人大部分都埋骨他鄉了。
或許是許久未曾在人類世界行走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對人類有點排斥。
這種排斥是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但她就是感覺到似乎每個與她擦肩而過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注視著她。這讓她很壓抑,很難受。
另外她還擔心自己亡靈身份的暴露。她根本不知道精靈的身軀能保持多久。
她還未走出碼頭就有個身材中庸的家伙靠了過來。
「異鄉人,我這里有筆單子,接不接。」
雨嚇了一跳。她的斗篷能遮蔽任何氣息,這點連杰西卡都承認,可這個碼頭的人竟然一口喊破她異鄉人的身份,這讓她不由的緊張萬分。
踩在青石板的腳不由頓住。
一只手悄然模到腰上的匕首。
同時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
不過那個那家伙倒也識趣,連忙舉起手,但沒有退後,反而貼了過來。
「哥們,我這對招子識人無數,你的斗篷雖然厲害,但我對自己更加自信,你肯定第一次來暴風吧,怎麼樣,我這里有份不錯的工作,有沒有興趣。」
男人的口氣十分淡定。似乎根本不怕雨動手。
事實上,暴風城這樣的地方,敢當街行凶除了傻蛋就是瘋子。男人也有恃無恐。
雨正為怎麼在暴風活下去發愁,這一下好了仿佛天上掉了個大餡餅。雖然怎麼看都不靠譜。
不過從杰西卡嘴里也知道這個世界的力量分布。
真正的強者大多都在外域,北極或者大災變世界中戰斗。
以雨的身手在一般的雇佣兵中也算不錯的。
這點在銀松森林的時候雨就知道了。
倒也算是技高人膽大。頭狼領走前算是良心了一把,讓她學會了盜賊一個爆發速度的小技巧,雖然只能持續數秒,不過總歸讓她有了點自保的能力。最棒的是,這樣的速度爆發竟然對身體副作用很小。
這是將身體短時間達到完美的平衡,不過這個平衡的難度不小,所以雨只能維持數秒。
她點了點頭,跟著那個男人就走到碼頭邊上去了。
碼頭正面游戲里確實很常見,是那個巨大的階梯,不過在這里遠遠眺望,階梯顯得更加的雄偉了,簡單估算了下恐怕有二十層樓那麼高吧。
那個男人帶著她在一堆貨物中鑽來鑽去。
終于在一個簡陋的工棚那里停了下來。
工棚中間點著一盞廉價的煤油燈。大概是臭襪子和衣服什麼的許多髒衣服鋪在地上當毯子。在這個連干淨別說衛生的地方,幾個赤著膀子的男人坐在那里正吭哧吭哧的吃著大雜燴。看那個鍋里露在外面那長長的東西,雨就皺眉頭。
大概是老鼠吧。
領她來的人招呼了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新來的,我在碼頭上看了她半天了,有點意思。」
幾個吃著的男人挑了挑眉頭看了她一眼。
「怎麼找了個麻桿似得,行不行啊。」一個嘴里東西還沒咽下去的家伙不由開口說。
那個領路的男人哼了一聲。「我敢打賭,這小子見過血。」
那幾個男人哦了一聲沒有理會,繼續吃。
雨也不急。在做亡靈的那段時間,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發呆。
終于那一盤老鼠雜燴都進了這些家伙的肚子里。
幾個男人心滿意足的躺在臭衣服中間打盹去了。
一個精壯的男人站了起來。
「小六的眼光一向不錯,歡迎來到暴風城。全艾澤拉斯最骯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