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長驚呆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
殺人了,真的殺人了。
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一向穩重的他也懵了,他沒想到面前這個看上去有些清秀的男孩竟然真的會開槍殺人。
而且連眼楮都不眨一下,台長一輩子都忘不了開槍時那雙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神,仿佛殺一個人不是什麼大事一般,這簡直是個殺人不眨眼惡魔。
「還有什麼把戲,都亮出來吧。」走進了兩步,槍口頂在了台長的腦門上,嘴角翹起一個沒有任何溫度的弧度。
不敢輕舉妄動的台長只得站在原地,看著槍口頂在自己的腦門,用余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無頭以及迸的到處都是的血肉,台長惡心的差點吐出來,他一點都不懷疑眼前這個年輕人下一刻就會扣動扳機。
只得服軟道「兄弟,不好意思,剛才都是誤會,開個玩笑的。」說到後來,連自己都听不下去了,聲音越來越小眼神也不敢跟李笑對視,饒是以他在在官場廝混多年的臉皮也有些受不了了。
「誤會?那剛才的動手是誰喊得,你不說動手誤會打死他嗎?」李笑嘴角的嘲笑越來越濃了,看著台長這滑稽的表情蹩腳的借口,眼中的冷意卻更加濃重了。
台長被李笑的話問的啞口無言,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回答,神色變得頹廢他知道這次算是栽了,便不再說話等著面前這個年輕人的決定。
忽然,一聲顫抖的聲音響起,「別動,你要敢動我爸一下,我就殺了這娘們。」
順著聲音看去,控制著監控的那個年輕人趁著混亂吸引所有人注意的時候將蘇璇給擒住了,奪過蘇璇手里的刀要挾李笑。
看了看那個握著刀的手都在抖的年輕人,問道「你兒子?」眼中充滿著不屑,但更多的則是嘲笑年輕人的不自量力。
這時台長好像也小人得志一般道「哥們,把槍放下,咱們有事好好說,咱們可以合伙,那個女的可還是處呢,只要你跟我們合伙,她就是你的。」這個家伙不愧是老油條,這種時候還想著把李笑綁在自己的戰車上,男人要什麼,不就是女人嘛,只要給他美女什麼事辦不成啊。
听著台長的話,蘇璇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還是難逃魔爪,一時大意萬劫不復啊,她已經可以想象到自己之後的境遇了,就在自己準備咬舌自盡時忽然一聲輕笑響起。
「你沒病吧?」听著台長說完話,李笑忽然樂了,看著台長的表情如同看一個傻子一般,「你覺得那個女人值得我這麼做麼?換句話說,我會缺女人麼?」
隨後槍口向下移動,砰地一聲,台長的右腿大腿處綻開一股血泉,緊接著便是台長仿佛殺豬般的尖叫,抱著自己的大腿蜷縮在地上。
「你!」青年看著李笑憤怒的叫道,他竟然真的開槍了,隨即手中的刀子在蘇璇白皙的脖頸劃出一條血線,他覺得血液會讓這個膽大的家伙清醒點。
槍指著滿地打滾的台長,李笑又回頭看著年輕人,眼神如同看一個白痴一般「這是你爸,那個女人跟我半點關系都沒有,是你傻還是你覺得我傻?」
李笑覺得這個家伙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生氣的反問道「又或者你覺得我不敢開槍殺人?」隨即抬起另一只手的沖鋒槍對著門口的一群人扣下扳機。
噠噠噠
李笑雖然目光看著台長父子但卻一直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前排幾個想趁著他跟台長父子交談注意力分散的時候來個突然襲擊,可沒想到剛做出動作便被他察覺,抬起槍對著這群不安分的家伙就是一頓突突。
這突然地一下讓眾人又是一陣尖叫,槍聲沒響多一會,但等槍聲結束後門口站著的幾個男人都已經倒在地上沒有動靜了。
「我討厭我說話的時候別人打斷,那樣我會很生氣。」殺了這麼多人之後李笑並沒有神情任何變化,仿佛干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依舊用平淡的語氣解釋著,但這可比恐嚇什麼的來的更奏效,本來還蠢蠢欲動的人們都安靜了下來。
整個大廳內的人都已經害怕的說不出話來,他們都明白了眼前這個年輕人分明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只要稍有不高興就開槍殺人。
屋子里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聞著這淡淡的血腥味李笑沉醉的笑了笑,深呼吸了一口帶著淡淡血腥的空氣後,轉頭看著台長的兒子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道「把那個女人放了,無不殺你們父子。」
台長兒子猶豫了一下,一時間不知該不該放下,沒有回答也沒有動作。
見台長兒子沒有回應,李笑很生氣,也許是鮮血的味道勾起了那個隱藏意識的興趣,那種嗜血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雖不似當初的大開殺戒,但他還是有種把眼前這父子倆挨個放血的**。
「我自跟你說話你听不見嗎?」手中手槍對準台長的另一條腿,毫不留情的扣動了扳機,又是砰地一聲,台長的另一條腿也被子彈無情的擊穿,劇痛幾乎讓他昏過去,連喊聲都變得走調,听起來異常怪異。
台長兒子真的被眼前這個冷血的年輕人給嚇到了,連忙喊道「住手!你快住手!」看著自己的父親被這樣折磨,作為兒子的眼楮都快瞪的出血了。
見台長兒子還是沒有放下刀,李笑似是很遺憾的問道「還是不放麼?」隨後把手槍的槍口指向台長的腦門,他沒有磨蹭下去的**了。
「等等,我放。」見這個年輕人的槍口對準父親的腦袋,台長的兒子終于害怕了,他相信眼前這個精神有問題的家伙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父親的腦袋給打開花,連忙把刀子扔在地上,把手里的蘇璇推出去,表示自己已經放人,讓李笑不要再開槍了。
見台長兒子放人,李笑也將槍口放下,退後兩步示意道「早听我的不就沒這種事了,非要我打你爸腦袋,你才放手,你可真是的孝子啊。」那嘲諷的語氣顯露無疑。
不得不說這對父子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父子之間感情還是很深的,趕緊跑過去檢查自己父親的傷勢,台長兒子抬頭對著李笑喊道「王八蛋,你贏了,你贏了行不行,你還想怎麼樣?有種你把我們都打死。」
听著台長兒子的怒罵,李笑並沒有表現出半點憤怒,反而詭異的笑了起來,看著台長兒子戲謔道「罵完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一句平靜中帶著些許戲謔的詢問便將年輕人還沒說出的話憋回肚子里,李笑嘴角詭異的笑容讓台長父子都感覺心里一驚,雖然表情是在笑但眼角眉梢卻沒有絲毫笑意,有的只是戲謔與冰冷,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兩人心頭,他們有預感如果再說下去,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家伙還會對兩人開槍。
他們猜對了,還沒等父子二人回答,李笑瞬間抬起槍口對著年輕人的胸口扣下了板機,砰地一聲,所有的人身體都猛地一震,年輕人左胸處被子彈洞穿破碎的心肌隨著傷口涌出的血水一起流出,隨著一起流出的還有他的生命力,背後又開出了一個較大的洞口,子彈從背後飛出打在地上不知彈到了什麼地方,血跡在白色的瓷磚上迸濺出一圈不算規則的圓形。
時間仿佛一瞬間靜止了,所有人都瞪大眼楮看著發生的一切。
年輕人難以置信的看著李笑又低頭看著自己胸口涌出鮮血的傷口,他真的開槍了,意識漸漸喪失視線漸漸模糊,最終緩緩地倒在了地上,血水從背後的傷口緩緩地流出四處蔓延開,妖異而殘忍。
看著年輕人漸漸失去生機的尸體,李笑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依舊是一股戲謔的語氣吐出四個字「不用客氣。」
「兒子!」回過神來的台長,看著眼前兒子的尸體,頓時咆哮出聲,回頭看著這個殺死自己兒子的凶手,眼楮都已經充血,猙獰的面孔看上去恐怖異常仿佛欲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混蛋,我殺了你!」邊喊便向李笑撲來,喪子之痛讓年過中年的男人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不顧雙腿的傷痛瘋狂的撲向這個殺死自己兒子的凶手,他要把這個家伙碎尸萬段。
李笑並沒有開槍,而是沖著撲來的男人踢出一腳,修長有力的大腿如同戰斧一般狠狠地踢在胸口,巨大的力量將台長有些發福的身體如同皮球一般踢出十多米遠才停下,暈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腳踢去後,李笑便沒有再管台長死活,不論是出于那股暴戾意志還是從他自己的本心來說,初次殺人並沒有太過愧疚或是不忍,他已經知道了這些人的惡行,這種人渣殺了也就殺了,自己並沒有任何壓力。
把槍背到後背,手槍也插回綁在腿上的槍套,回身走向被推到在地的蘇璇身邊,伸出手微笑地問道「小姐,怎麼稱呼?」李笑清秀的面容上泛起令人親近的笑容,那溫暖的仿佛鄰家大男孩般的笑容與剛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絕對是判若兩人,任誰也不會把剛才那個殺人狂和眼前這個清秀少年聯系在一起。
剛才李笑給眾人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蘇璇下意識的向後縮了一下,不敢與李笑接觸。但看到那雙沒有任何雜質的眼楮後,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小手放在李笑有些粗糙的大手中,借力站了起來。
「我叫蘇璇,是電台的主持人。」似乎是被李笑溫暖的笑容感染一般,心神不知不覺的放松了下來,連自己的臉都有些發紅,隨後蘇璇便將台長做過的壞事全部告訴了李笑。
一邊听蘇璇講李笑一邊點頭,看來蘇璇與那兩個人說的都沒錯,這台長真算是畜生了,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啊。想到這李笑心里還是很高興地,這種人自己不殺也遲早會有別人來收拾的,等到別人來這些家伙不定又要禍害多少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