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麼?」一手拿著沾血的棍子一手提著一個已經完全不成人形了的沙蛇忍者一邊慢悠悠地走過來,牛老前輩赤luo著上半身,露出比健美先生還要更加具備視覺沖擊力的腱子肉。在他的身後,梁天有些郝顏地跟著,剛才如果不是牛老前輩警覺的話,恐怕他還真的會被沙蛇忍者的毒針刺中,被這種見血封喉的毒針刺中的話,瞬間就會要了自己的小命,到時候,哪怕杜塵有萬能藥片也救不回來一個已死的人。
王度坐在帳篷外邊的沙丘之上,手中把玩著一把閃著寒光的武士刀,在他的**下邊一個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的沙蛇忍者死不瞑目地望著這個小鬼奪走自己的愛刀。「這刀看上去不錯啊,雖然不是什麼名家出品,但是比起那些工藝品玩具強上不止一個檔次。」王度從死去的沙蛇忍者腦袋上拔出一根頭發,然後順著刀刃輕輕放下,毛發一觸即斷,王度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吹毛斷發的級別。不錯!算是一個合格的戰利品。」
看到這個梁天就更加汗顏了,王度這小子不僅僅一個人就發現了偷襲者甚至還奪來了戰利品,反觀自己,如果不是牛老前輩的幫襯的話,恐怕已經遇難了。
「少爺,沒事麼?」身上有幾處刀傷,嘴角處留著鮮血,衣服破破爛爛狼狽不堪的張潮水從遠處走了過來,開口的第一句就是詢問梁天的安危。
「張叔?你怎麼弄成這樣了?我剛才去你帳篷那看一下發現你不在還以為你出事了。」梁天連忙從背包里邊拿出止血的紗布和藥品,替張潮水包扎。
張潮水一邊用藥,一邊說道︰「剛剛我感覺有些月復脹,于是起夜去外邊尿個尿,沒想到我剛剛走到外邊,就有幾個島國忍者盯上我了,他們趁著我解手的功夫想要弄死我,我也是一番苦戰之後才回得來。」
「別說了,去看看他們兩個怎麼樣了吧?」牛老前輩將手中的垃圾一丟,舉著棍子就走。「這些忍者的實力不弱,比之前埋伏我們的要強,抓住一個來問問也好。」
另外一邊,掛在樹上的沙蛇忍者感覺自己的心髒病都快要氣出來了。連續好幾次了,每當毒藥快要滴落到那個死老頭的嘴巴里的那一刻,這個老頭就翻身側睡,一次兩次還好,但是連續好幾次就不是什麼巧合了,這個老頭的睡相簡直就讓人抓狂!
八嘎!速戰速決!舍棄掉無聊的毒殺之後,沙蛇忍者一個翻身,從樹杈上下來,然後小碎步潛入馮冼的帳篷里邊,掏出一把淬毒的短刀,冷冷一笑,朝著馮冼的脖子上砍下去。
「小老鼠,你終于舍得露面了麼?」一直側睡著的馮冼突然開口,嚇了沙蛇忍者一跳。下意識地退開了幾步,想要撤退。但是剛剛一退,腳下似乎就被什麼東西給固定住了一般,當場就摔了個四腳朝天。搖了搖有些發昏的腦袋,睜開眼楮一看,那個剛才還在睡覺的老頭正一臉笑眯眯地坐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拿著自己的淬毒短刀,不斷地打量著自己。
「老馮,你也解決了?」帳篷外伸進來一根棍子,掀開了簾子,華夏人幾乎全部都聚集在帳篷的外邊,還有身後那個小鬼手上拿著的刀,一切都顯示,自己這些人今晚上的行動已經失敗了。
「留了個活口,盤問盤問。」馮冼一指面前滿眼死灰的沙蛇忍者,說道︰「小朋友,我知道你一定能夠听得懂華夏語言的,現在我們不妨好好談談如何?」
怎麼辦?怎麼辦?要自盡麼?還是……,不!島國男兒可死不可辱!要是被長友大人知道自己出賣本方來苟活的話,那恐怕真的是生不如死!絕對不可以投降……對了!長友大人!這些人里邊唯獨長友大人的任務目標沒有回來,大人一定是成功了!還有機會!我們今晚的行動還沒有徹底失敗!最後還有反撲的機會!好!那就拖延時間!等待長友大人的救援!!「你們想要談什麼……」
而可憐的沙蛇忍者不知道的是,他寄予厚望的長友大人,此時此刻正面臨著極大的危險和困局。
八嘎!八嘎!!八嘎!!!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這個該死的華夏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找不到一丁點的破綻!八嘎!長友從沙地之下一刀突起,如同地龍升天一般從杜塵的下方發動突襲,鋒利的武士刀堪堪在杜塵的鼻尖之處劃過,而曝露出自身位置的長友立刻就感覺到了月復部遭受到重擊,杜塵的重腿直接踹到了長友的月復部,將其踢飛出去。
又是這樣,又是這種堪堪避過的閃躲方式,該死!這簡直就是到刀尖上跳舞一般,但為什麼這個華夏小子每一次都能輕松閃躲開來然後還擊!該死!
「呵呵,看來你的暗殺之術似乎還不及格啊。」杜塵模了模自己的鼻子,眉頭一挑,頗為挑釁地望著在前方大口大口喘息的長友。剛剛的那一腿不僅僅是擊中了長友的月復部,內勁更是中傷了他的氣門,一時之間長友的呼吸被打斷,出現了窒息的情況。幾步退開之後長友不得不中止了繼續進攻的打算,舒緩一下自己的氣息。
「怎麼可能?這個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無論從那一方面來看,他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但為什麼我的攻擊全部都好像被限制住了一般,傷不到他分毫!」長友驚疑不定,心中暗忖,「如同玩弄一個沒有絲毫反抗力的嬰兒一般,這個華夏人和我的實力差距難道真的這麼大?不可能!一定有什麼是我沒有發現的!」
「看你的樣子,似乎也已經黔驢技窮了,那就一分鐘搞定你吧。」杜塵的語氣很平淡,就好像是在掃開一只煩人的蒼蠅一般隨意,不耐煩。
「啊?哈!哈哈……」剛開始還有些急怒攻心的長友聞言笑了,「真不知道你那莫名的自信是從何而來的?只是稍微嘗到了甜頭就以為能夠吃定我了麼……,如果你辦得到的話!就盡管來試試看吧!」
杜塵未再多言,前踏一步,驟然躍起,靈能強體術瞬開,在半空之中的身體如同火箭加速一般劃出一道拋物線,朝著對手攻去。
「好快!」長友舉刀在前,暗自揣測著目前的形式,「我的速度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但是力量和技巧絕對不在他之下,硬拼的話勝算不高,唯有憑借舍身一刀給予其致命的一擊,找到他進攻的破綻,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反擊!」他心神一定,「心靜如止水!勝負就在這一瞬間!」
長友定下心神,將武士刀收回刀鞘,做出了居合斬的架勢,雙眼凝望住沖向自己的杜塵,「來吧!等你進入我的攻擊範圍之內,就是你的死期!」
而這時候,杜塵開始下墜的身形再次改變了運行方向,朝著斜上方竄去。
「以為這樣就能逃月兌我的攻擊麼?天真!」長友拔刀出竅,在長刀所及範圍之內形成了制空圈,在迅雷之間,一閃而過,長友的刀在杜塵的脖子之間劃過!「贏了!我贏了!」
但是異變突生,那鋒利的長刀竟然毫無阻攔地劃過了杜塵的脖子,完全沒有受力感,「殘像!」長友駭然失色,也顧不得揮刀落空,急忙收刀想要後退,但是為時已晚,在空中一分為二,以殘像誘敵的杜塵出現在了長友的下方,揮掌成刀,一招將長友的拿刀的雙手砍下。
「看吧!我就說一分鐘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