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盆于真是合作啊,很好很好。」馮冼一臉慈祥地模了模低著腦袋,被嚇得滿臉冷汗的沙蛇忍者。一直被提問,盡管自己也用九真一假的回答糊弄著這群華夏人,但是心里邊的高壓就快要支持不住了,要是被察覺到不對的話,那就全完了。長友大人!請您盡快過來救援吧……
「嗯?竟然還留下活口啊你們。」
杜塵揭開了帳篷的簾子走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個布袋,腰帶上插著一把刀。看到馮冼面前跪著的忍者,有些驚訝地問道。
「嗯哼?還有戰利品啊?我看看?」王度接過布袋一看,「臥槽!搞什麼啊?」一打開布袋的王度就被一陣刺鼻的血腥味沖得直皺眉頭,布袋里邊赫然就是新鮮熱辣剛剛出爐還帶有明顯生命氣息的人手。「好端端的帶雙人手回來干嘛?炫耀你的戰績麼?」王度拿出自己繳獲的那把武士刀,說道︰「看看這個,要炫也要炫耀這種的才行。」
杜塵揚了揚腰間的武士刀,「這個我也有啊。帶那玩意回來是想要你們辨認辨認上邊這個標志是啥東西。」
「留下一雙手?那人呢?你直接拿他人頭回來不就好了?」
「人跑掉了……」
看到杜塵腰間的武士刀,跪在地上的沙蛇忍者瞬間感覺渾身冰涼,一股絕望的寒意從心頭上升,因為他認出來了,那個是長友大人的愛刀,而王度倒在地上的那一對手更是讓他對于逃生的希望徹底熄滅掉。熟悉的標志,熟悉的傷口,熟悉的握刀繭,這一雙不是長友大人的手還能是誰的……
「這個問題,我想我們的小盆與會告訴我們的對麼?」馮冼用短刀挑起斷手,丟到沙蛇忍者的面前,溫聲問道︰「來,告訴爺爺,這個是誰的手啊?」
這時候哥反而有點同情這個沙蛇忍者了,馮老頭這一招精神摧殘確實毫無人性簡直無情。一把年紀了佔人家年輕人的便宜還佔得這麼有快感的,當真是少見。
「這個是……暗黑之門下屬…………沙蛇部隊隊長,長友大人的手……」沙蛇忍者有些麻木地盯著地面上的肉掌看,心里邊泛起一陣絕望,這雙手的主人在自己的心里就如同戰神一般不可匹敵,他的精神,他的實力,他的意志一直都是他們學習和崇拜的目標,但是現在,曾經以為戰無不勝的長友大人就連自己的手都保不住,在華夏人的面前落荒而逃,一股信仰崩塌的感覺讓沙蛇忍者腦袋里邊變成一灘漿糊,暈乎乎的,被馮冼一問就直接說出來了。
嗯哼!不錯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是一個好兆頭,不要像那些影視劇里邊的反動分子一樣嘛,被抓住就是一個死硬派一定要動刑才肯開口,其實這是很沒有職業道德的,浪費大家的時間不說,還影響觀眾的情緒,要是擱在現實世界里邊,這樣的人不被活活打死才怪……
「沙蛇部隊,這個名字听起來似乎挺高端的,難道大哥你干掉了一個島國人的干部?哎喲我去,這個可是大新聞啊。」王度有些夸張的笑道。
年輕人不學好,不要動不動就想弄個大新聞……,杜塵撇撇嘴說道︰「這個什麼沙蛇部隊的和我們有什麼關系,別忘記我們的目標是奪寶,島國人經受了這個打擊之後你以為他們會不計前嫌然後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麼?」
這時候梁天站了出來,拍拍杜塵的肩膀,說道︰「杜塵哥,你應該換個想法,那就是假如我們今天沒有干掉這些沙蛇忍者,你認為島國人會和我們和平共處麼?既然大家都已經撕破臉皮了,那干脆先砍斷他們一條手臂,就當為接下來的尋寶行動掃清一點障礙也好嘛。」
那倒也對,反正島國人要說合作哥也不相信,那干脆就先弄死一個少一個好了。
…………………………
「長友君……你失手了呢……」
站在黑暗之中,望著失去了雙手,一臉蒼白毫無血色跪在地上的長友,使者大人輕聲嘆息一句,緩緩說道︰「這個就是你向我保證的,沒有一點問題麼?回答我!長友!」
站在一旁的野田英二眼神之中有點復雜,一方面,要說他對于這個桀驁不馴的長友沒有一點想法那就是在自欺欺人了,但是另一方面,長友的失敗和沙蛇部隊的全軍覆沒對于他們島國的整個戰略部署也是一個重大的打擊,野田英二作為一個島國人自然也覺得遺憾可惜。看見長友此時失去了雙手,和剛剛緊急治療了一下之後還沒有恢復血色的蒼白面孔,野田英二心里邊復雜的情緒真是有口難言。
「使者大人,長友君這一次……」想了想,野田英二還是開口替長友求情,現在是用人之際,長友哪怕失去了雙手,但還是有點用處,不能就這樣浪費掉。
「野田君你住口!我沒有問你問題!」使者大人粗暴地打斷了野田英二的求情,繼續用針尖般的雙目死死盯著長友,問道︰「長友君!回答我的問題!」
跪在地上的長友滿臉蒼白,眼神絕望地看了看高高在上的使者大人,苦笑一下,「長友不自量力,不听野田君的勸阻,不服從使者大人的安排,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與他人無關,請使者大人看在我曾經為暗黑之門流血流汗的份上,允許長友自我了斷!不要讓長友存污名于世間。」說到最後,長友的臉上流下一滴熱淚,即為自己而流,也為那幾個因為自己而喪命的部下而流……
「使者大人!這一次的夜襲畢竟也是我們一起決定出來的,雖說長友君有過錯,但是也不能完全怪罪于他,請使者大人看在長友君為組織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饒過他這一回,我野田英二願意與長友君一同分擔這一次突襲失利的後果。」野田英二連忙站了出來,不等使者大人阻止就跪伏在地上求情道。
「野田君……你……」長友滿臉淚痕地看著甘願與他同罪的野田英二,慚愧的表情一閃而過,「這件事情因我而起,野田君已經勸阻我了,但是我不听勸告,是我的責任,野田君不用如此……」
「罷了罷了!」使者大人一揮手,「野田君,你這樣做值得麼?」
「值得!長友君是組織里邊不可或缺的人才,不能因為這一點過失而殞命!」野田語氣堅定地回答。
「既然如此!」使者大人頓了頓,「長友君,這一次,看在你曾經為組織立過大功和野田君為你求情的份上,就饒過你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明天你自己回富士山的總部,關禁閉半年!知道麼?」
「野田君……使者大人……」長友一個重重的叩頭,將自己的額頭撞擊出血,「長友絕對不會辜負你們二位這一番情誼,從今以後,長友這一條命就是你們的了!」能活著的話誰還會想死?長友這一次「死里逃生」,心里邊對于放過他的使者大人和為他求情的野田英二自然是感激得泣涕連連。
「罷了!來人!送長友君回去修養!明天你們就回富士山!」使者大人一揮手,就有兩個男人走進來,扶起地上的長友,緩緩地走了出去。
等到長友已經消失在自己視線之後,使者大人冷哼了一聲,「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一直在地上的野田臉上露出了奸詐的笑容,「長友是個沒腦子的武夫,但是他的家族在富士山總部里邊還算是有幾分話語權,這一次我力保他,也算是賣了份人情給他們,將來遲早有用到的時候!」
「嘿!但願你的投資能夠收到回報吧!我奸詐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