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眼等回到宿舍,王動乘勢從床上跳下來,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睡得死了,把毛主任的課都耽誤了,那毛主任可是校園一霸,不好對付。忙忙把衣裳穿戴完畢,打聲招呼,揚長而去。那兩條已經穿戴好的肉蟲看見他從床上跳下來,目瞪口呆。四眼等人明知就里,看到這場面先是一愣,接著就反應過來,沖天大笑。
回到宿舍,果然門鎖又被人翻動。東西本就砸的稀巴爛,只能向校方報告,校方依舊慢條斯理地處置,先把四人叫過去訓了一頓,接著報案,公安調取一樓樓梯口監控視頻,讓校方送去警局,做了筆錄,就不理會了。jingcha的作用就這樣,不了了之。小米破口大罵,別無他法。這一伙人真是沒完沒了不死不休了。
接著幾天無事。黃毛憋不住惡氣憤憤來襲,兩次踏空之後心氣就消了一半,亦防著警方埋伏;估計黃毛在外面琢磨著,等過一段時間王動他們沒了防備,一擊得手。
逃避終不是上策,逃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關小仙和段羽談起此事,段羽鎖著眉頭,黃毛那邊他說不上話。校外勢力暫且放在一邊,小強家里實力也不弱,憑他肯定也是壓不下來的。38宿舍這一邊幾個人看起來也不是善類,只是虎落平陽,早晚要找回場子的模樣,讓他們低聲下氣求和也不可能。這事雖然和他學生會干事的業務沒什麼關系,但派到他的頭上,不少人盯著,能否順當地解決問題體現著他的的才干實力,更是收攏幾個喇頭子的好機會。他要想一個法子,讓雙方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心平氣和地談。要談的話,只能找最溫和的關小仙先談,好漢不吃眼前虧,服軟道歉了事。
老鼠強仗著家里實力,欲和段羽分庭抗禮,不好分說;王動和小米兩人是堅決的主戰派,白翔宇滑溜得很,正天泡在花叢里,找他不到。關小仙雖然形象粗礦,但是溫和講理,是談話的好對象。
他和關小仙剛合計出一點眉目,白翔宇拿著望遠鏡屁顛屁顛跑進咖啡廳︰「來了!來了!」
段羽奇道︰「什麼來了?」
白翔宇隨口瞎編︰「劉德華來sz開演唱會了。」拉著關小仙屁顛屁顛跑出咖啡廳。出了外面解釋︰「老鼠出動,和母鼠許小希出去約會,快出西校區大門了。」
原來王動已經盯著小強幾天,乘他和女朋友約會的機會,身邊不會帶狗腿子,要給他一壺喝的。兩個個人飛奔出餐廳,沿校園南街,直撲西校門。正好見著路虎**後的尾煙,小米弄來一輛面包車,麻袋、手套各類器具整裝完備,靠在邊上。見他們兩人過來,打開車門,一同鑽進車子。小米指著前方︰「追上那輛路虎。」
幸好sz限速規定嚴格,路虎也跑不過金邊。小強驅車進市區,七繞八拐,先去了一家餐廳嗎,害的外面四人久等。晚飯之後,小強很紳士地為女友開車門。他的女友倒是姿色不錯,出身書香門第,有一股高雅風韻,別有一番風味。兩人又到了個公園里約會,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里。小米急匆匆沖下車,王動擋住他,指指公園入口上方,原來有個監控。白翔宇說︰「爬邊欄。」順著花園邊緣走,看好位置,王動、小米、白翔宇三人攀爬入內,尋到史強位置,潛藏在陰影之中,關小仙看著車子。小強和徐曉希避在陰暗無人之處,花前月下依依不舍纏綿悱惻。過了不久,徐曉希不知是覺得動作過了,還是真的尿急,起身整理好衣服,說去廁所,就只留下史強一人。
三人趁此良機,悄悄模上前,一口麻袋套著史強頭臉。小米悶聲發大財,死命把小強踹了幾腳,擂了幾拳,那聲音跟打鼓一樣。小強在麻袋里被揍得哼哼唧唧,倒還硬氣,一直叫罵︰「你們他媽的知道老子是誰!」
「有種等著!」
「嘿嘿,是你們吧,等著瞧」。
在麻袋里,口鼻被王動按著,聲音有些蒙,白翔宇把準備好的迷h藥往袋子里打了一筒,過會子就消停了。拉上邊欄,看看沒人,三人合力跟死豬一樣拋出去,落在地上摔了一跤,把他又摔醒了。哼哼唧唧兩聲,就被關小仙提著扔進車後座里。王動等人又攀回來,鑽進車子,揚塵而去。徐曉希如廁畢,卻尋不到史強,打手機也關機了,以為他因為她不肯打野戰而生氣走了,就自生悶氣,在門口打車回校作罷。
待小強醒來時,只覺身上冷颼颼的。睜眼一看,昏黃的路燈照的眼楮生疼。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無不疼痛,身上蓋著一層麻袋,衣服褲子剝得干淨,扔在垃圾堆上。邊兒一只手伸過來按著他赤-luo的臂膀,把他嚇得一跳。那人忙說︰「莫怕,莫怕!」史強回頭看,原來是個撿垃圾的老頭,頭發污穢蓬松,身上一件破衣服臭的都可以捏出汁了。史強驚疑未定,從垃圾堆上蹦起來,問他︰「你是誰?我怎麼在這里?」
老頭兒把麻袋往背上一馱,站起來舒一個懶腰,說︰「你總算醒來了。得罪了人吧?被扒光了扔在這地兒,jl城鄉結合部!這兒亂糟糟的,沒我老漢看著一晚,怕不要被人挖了腎撒。」說著看著他搖搖頭,往前走了去。
史強定了定神,回想以往所見各種城鄉結合部割s腎傳聞,結合那老頭所說,不由一陣陣後怕。望著四周沒人,急急穿了衣衫,錢包手機一應值錢物事都已不見,只留下幾塊錢在口袋里,身份證駕照銀行卡落在地上。剛站起來,就覺頭昏腦脹,昨晚那幾個混蛋下手真tm重!忙坐到地上回回神,天色更亮了。上班族已開始從窩里爬出來,向著地鐵站移動。他問明路徑,轉了幾路車;才回到市內,到市區取了些rmb,打的回學校。也不敢回家去丟臉了,免得幾個叔伯兄弟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