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瑯最近肯定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和王動發生爭執之後,他就一直不順,先是單挑被爆,接著女友不睦,至今雙方也沒和解;這些都是小事,直到今天,主任竟然通知,他去京城試訓的推薦已經被校長取消了。
「取消了?怎麼回事!」他如遭五雷轟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主任對他的態度有些不滿,但仍心平氣和地拍拍他的肩膀︰「以後還有機會,好好努力吧。」
他將去國家隊訓練營試訓,這是人所共知的事,現在忽然取消了,叫他在人前怎麼立足。他驚怒交結之下,一時失態,竟一拳打在主任的辦公桌上。
主任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我告訴你!就因為你的這個推薦,校長大發雷霆,連校內冠軍都拿不到,還想進國家隊!你怎麼搞的,豬油蒙了心啦?今年沒有進步不說,還比去年更差!帶累我們也被校長訓了一頓,識人不明、舉人不賢。」說著也把一份稿件摔在桌上,他罵完一陣,火氣稍減,瞧了馮瑯兩眼,坐回椅子上,說︰「你回去好好訓練,不要怠懶,進省隊市隊還是沒問題的。以後再求進步吧。」
省隊市隊?那待遇條件,訓練水平,和國家隊能比得了?可是木已成舟,主任也不耐煩地擺手,只能退了出去。心里明白又是王動那次比賽壞的好事,不由氣得咬牙切齒。此仇不報非君子!
主任拿著手上那一份名單琢磨著,雖然一個馮瑯的推薦被駁了下來,反而多了關小仙、王動、白翔宇、小米、陳耀祖的推薦,這五個人大一新生,雖然沒有進入選國家隊訓練營的標準,但沒有經過系統訓練卻能獲得這樣優異的成績,說明有很高的天賦,可造之材啊。令人郁悶的是,這五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報的是體育系。校內藏龍臥虎,不可小視啊。
馮瑯的一切怨氣都撒在周妃的身上。秦惜惜已和他生出嫌隙,幾近分手。但他每當煩躁時,總能找到一兩個漂亮女生自願獻身用柔情撫慰。
王動獲悉這一提名,不禁大感興奮︰終于到老子一飛沖天的時候了,沖出亞洲走向世界才是老子的舞台。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錢美女一大堆,等著我!他自從那一次在海濱流過全身腥臭的膿液、見到玉碑真身之後,每夜里夢到玉碑,玉碑散發靈氣滋養,享受靈氣的洗滌,近來靈氣漸漸臻多,濃稠好似液體一般。翠綠清新,濃稠好似美玉化成的液體,不知其名目,雖然是氣體,亦命名為「玉液」。只是一件事可惜,玉碑只入夢境中來,他主動去尋,卻渺渺不可捉模。他雖不知那玉液是什麼東西,有何隱患,但享受過玉液在周身百骸流淌之樂後,豈能丟的掉?簡直比毒癮的誘惑力還大,沒夜靜靜默坐在碑前,感受玉液之中飽含的天心道體,傾听萬物生滅榮枯;有時隱約體會到宇宙星辰之浩大,渺渺茫茫直近邊界,有時感受物質縴維之最細微處,探究生命奧秘。雖然一覺醒來,總把那些奧秘忘的一干二淨,但他的力量、彈性、敏捷度、目力、耳力各種感官能力卻逐日增強,隱隱有各種線條、拳劍如夢,只是難以領會。
耳力見長,偶爾也能听到關小仙和白翔宇在喁喁細語,他們兩個身上奧秘極多,來這一個學校必然別有居心,最近討論地更加頻繁,總離不開什麼「開光」、「爭奪」等語,好像是要搶什麼東西。莫非是什麼舍利子、寶石秘籍?吞下去就天下無敵?嘿嘿,哥哥我最近走運得很,不會又便宜了我吧。
王動正向著,只听遠遠處杜雞司晨,已將要天明,只覺那物又晨**來。那玉碑什麼都好,強健身體提振精神,只是有一個副作用,**越來越強,每日都精強血旺。他不知被東方老兒打入身體的功法是從根源練起,自然固本培元的效果甚佳,身體才強了三分,根源已先強了十分,每日里**燒身,簡直成了個色-情-狂,看見身材上好穿著性感的美女就想入非非,這是這一路功法的運行特點。饒是楊婷那麼厲害的女生,作為他的伴侶,也被他折騰地求饒不迭,只得讓她休養生息。只是一日兩日倒也無妨,這一去京城就是十天半個月回不來,看如今這個勢頭,沒有個開泄的口子,非得把他漲的爆體而亡不可。
總不能把楊婷也帶去京城?他又不願去嫖娼招妓,年紀輕輕的,花錢找女人的事兒做不出來。越想越是煩悶,索性寧心靜氣,卻仍無法消彌那股**,反而俞枳俞烈,索性爬起來,洗漱完畢,又沖了個冷水澡,仍未消解,臌脹著那話兒玩魔獸。幸好今晨是星期六,小米白翔宇昨天晚上不知道約了女朋友去哪里溫存還沒回來,宿舍里只剩一個練純男之體童子功的關小仙,否則他們看見王動凌晨起來發騷,肯定要大罵他禽獸不如了。
他便出門跑步,指望鍛煉鍛煉,耗費精力,以致消弭**。只是這一跑,跑得連他自己都忘乎所以︰出門前剛是四點,天色黑暗,涼風嗖嗖,宿舍大門還沒開,從二樓氣窗跳了下去。出學院西邊角門,因為目的是要費一費精力,他幾乎在已秒速九米左右的速度沖刺,這種百米沖刺的速度極容易讓人勞累,就算是專業素質極強的運動員,也不能保持高速跑動長時間。但他卻從宿舍出來,過食堂,穿過林中路、假山群,順著體育場奔到大清湖畔,沿著大清湖飛奔出西角門,快速奔馳近千米,也不感疲倦勞累,連喘息也絲毫不亂。他也感到驚奇異常,那玉碑、玉液真有這麼神奇?究竟使身體強悍到什麼程度?多厲害試一試才知道!沖出西角門,跑到大街上,漫無目的地狂奔著。
天色黑暗到最低沉的那一刻,驟然放明。天地仿佛瞬間轉換了一個顏色,他飛奔過食雜店,臃腫的女人正打著哈欠開門;飛奔過米面坊,老板已經磨好糕點,搬到面包車上,開始忙碌地發貨時間;經過ktv,紅男綠女一夜盡興,正牽扯這疲倦的眼皮,在忙著招呼,或呼朋引伴,或瑀瑀獨行,或整箱拼車離開;經過酒店,多是經商旅游談生意,也有和情人幽會,也有和小三親熱,王動卻只注意到那些年輕男女,男的朝氣蓬勃,女的剛經過一夜狂亂,羞羞澀澀,千嬌百媚地依在男生身上,多是學校的學生出來開房。不能再看,看多了的腫脹何時消解!他飛奔而過,像一陣風吹過,惹得人大為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