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修真 第六十八章 太監

作者 ︰ 榕樹葉

拖到外頭,任顧猶驚魂未定,那女生倒早些恢復心神。看看刀光劍影的酒吧,在王動臉上流連片刻,道了謝,說了會子玩笑話,不時盯著他的眼楮看,裝嗔做痴,有幾分戀眷不舍,攔車離去。王動搖了搖醒任顧,說道:「嘿!我說你怎麼呆了,在里面準備吃刀子啊?幸虧我今天在,拖著你出來了,要不然準掛彩了。沒點眼力勁兒,沒見他們看到穿三元酒吧制服的就砍吶。你說三元那麼狠,現在有人來強你們老板的地盤了。」

任顧仍然猶豫不決:「那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這孩子毛-片看多看腦抽了?王動說道:「你一個打臨時工的,我一個顧客,三元給咱們什麼好處了?幫什麼忙?你要去給你們老板表忠心自己上,哥哥先走了。」說走就走,抹過牆腳就不見了人影。任顧在酒吧外躊躇未定,又想殺進去表義氣立軍功又是畏懼,終究怕那冷冰冰明晃晃的刀影,也腳底抹油走了。

王動到隔壁咖啡廳點了一杯咖啡,又慢慢喝完,才踱回酒吧。荊幫雖然大佔優勢,但銀安竟然也有個別能打的人,雖然是野狐禪,但出手狠快硬,一條鐵管敲著亂戰,身邊靠攏了三四個人,一旦連成片,荊湘想要大獲全勝可就難了,說不定被擋回去,臉可就丟大了。王動悄悄繞到他背後,瞬時欺上來,手臂環住他的脖頸。那人要害猝然受襲,左手上小刀往後捅去,王動一手捏住他的手腕,別到背上,下了他的刀子。徐寬的手下趕來增援,邊上幾條棍子砸下來,任這好漢練了幾年武,也是頭破血流的下場。

過不多時,銀安的人就繳械投降,棍棒趕著圍成一圈團團蹲著,幾十個健壯男人跟小豬仔一樣縮在一塊,倒是蔚為可觀。三元被在幾個荊幫匪徒呼喝著從辦公室趕出來,不過他還算是臨危不懼,有些大流-氓的氣勢,整了整衣領,見徐寬正坐在吧台上,便也坐上去。自倒了一杯酒,悠然喝完,將酒杯隨意扔到吧台, 喱砰礱滾到地上,摔成碎片。混似沒看到他的手下們盡數被趕到對面角落里,豬仔一樣圈著。

徐寬掌握了完全的主動權,還沒發話,三元已先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中充斥著囂張、放肆,毫不將他們放在眼里。劉少一看得火大,沖過來就要給他一巴掌。圖掌櫃拉住他的手臂,冷笑道:「不用記著打他,你瞧他待會兒是哭還是笑。」

三元笑得夠了,卻無人理睬,頗為尷尬。笑聲一滯,臉色稍變,但璇即恢復張狂的樣子,放聲而笑,只是笑聲中少了那股味兒,反而有點干澀的模樣,想來是不相信他們真敢怎麼動他,但也不免有些擔憂躊躇。徐寬不疾不徐地喝著杯中酒,並不搭理他。三元終于忍耐不住,先開口道:「徐寬,銀安的場子好多年沒人敢踫了。你今天砸了我的場子,這筆帳我們會跟你好好算?」

搬銀安的招牌嚇人。徐寬不無意味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喝酒。三元出道以來,向來巧取豪奪春風得意,威勢赫赫,凌辱他人,現今被徐寬偷襲,不得不屈服。手下們被禁制在遠處角落里,時不時偷偷向他投來目光,對他的實力、畏懼之心都產生了動搖。徐寬的眼里充滿俯視模樣,嚼吃著牛肉,說道:「算賬?好吧,我跟你好好算賬。你賠一個jb,再向我那個手下道歉怎麼樣?」

三元怒火騰得一下起來,獰笑道:「道歉?我向你道歉!你跪下來求我,讓九爺跟李爺道歉……」

「吭——」得一聲,精裝洋酒瓶的碎片灑落一地,打斷了三元的叫囂。三元悶哼一聲,頭臉上血水和葡萄酒交雜,玫瑰花般綻放著,渲染著暴力與美的交融。三元被砸蒙了趴,徐寬已一個接一個地將酒瓶子砸在他的腦袋上。直到地上碎片遍地,方才住手。王動招呼了一個三元的店員過來,叫他收拾干淨,倒進垃圾槽里。

三元趴倒在地上,被劉少一架到吧台邊坐著。滿頭臉的紅色血漿,和一身酒水混在一起,說不出的黏稠腥臭骯髒。他竟仍然笑得出來,他道:「這筆帳,銀安會和你們算的!」到了這關口,三元心里明鏡似的,無論硬氣軟氣都免不了挨整治,倒不如硬氣點,在手下面前也賺回點面子。

銀安的人佔著sz第一的名號,一向囂張霸道,劉少一早就看他們不爽,只不過一直被壓制著。這時方見徐寬痛揍三元,不由激起雄心壯志,順嘴說道:「銀安算個什麼東西!」被徐寬瞪了一眼,連忙住口。

三元道:「做偏門的,最重一個’義’字!勾引大嫂,從來就是大罪。郝駿竟敢玩老子的女人,閹了他算是輕的。說出去也是天公地道的買賣!」他縮在角落里,捂著腦袋上不斷流下來的血污,說著大義凜然的花,場景看起來倒是挺搞笑。

徐寬笑道:「三元,你都是四十好幾的人了,那女孩子才二十出頭。大嫂?你是開玩笑吧?我現在就去sz大學,把所有女大學生都認做我的女人,和他們做過愛的男大學生夠我閹半年了。」

「那是徐哥為國家計劃生育作貢獻。婦產科每年也少了幾百個刀下亡魂。」王動也笑著走過來,和著徐寬打趣他:「我打听過了,那女的是gz大學大三的學生,大學都還沒畢業。這位是大嫂?就是個混夜店的。夜夜換新郎,不知道多少人上過的貨色。我看是三元老板想找麻煩,找借口尋荊湘的麻煩。」

三元怒視向王動,眼神無比凶狠暴戾。

劉少一也笑道:「原來銀安的大嫂們,都是這種夜店里人盡可夫的賤貨!」此言一出,徐寬臉色一變,狠狠盯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閉嘴!」唬得劉少一一驚,情知說錯了話,只求三元沒有注意。誰知三元雖然頭破血流,但神智依然清醒,眼里精光一閃,大聲笑道:「好!好!原來咱們銀安的大嫂都是夜店里的賤貨、萬人騎。李爺的老婆宮太,當年也是一號人物,不知道他們听到這句話,該作何感想。」他這句話突然冒出,說的大聲的很,眾人捂嘴不及,對面廳角眾人也听得到,人人側目。

圖掌櫃見這情狀,向徐寬做了一個「斬」的手勢,竟然想要做了他。沒想到他平日里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下手卻這麼狠。徐寬搖搖頭,叫人蒙了他的頭,把他壓到包廂里,徐寬、肖農、劉少一、掌櫃等跟進去一十二人。王動自然不去摻和,不過多時,听到包廂里一聲淒厲的慘叫,那慘叫聲,嘖嘖,繞梁三日,連綿不絕。三元萬萬沒想到,徐寬竟然真敢廢了他!

荊湘眾人從包廂里魚貫而出,掌櫃手上拿著一個碟子,碟子上血淋淋的一條,就是三元的那玩意兒了。他把那碟子扔在櫃台上,去叫眾人收隊,又向銀安的人說道:「叫救護車吧,說不定還接得上。」劉少一叫到:「掌櫃,別婆媽了,難不成還指望他們對你感恩戴德?走吧!不走就把你扔在這里了。」

荊湘的人馬浩浩蕩蕩開出三元夜店,鑽上車子,呼嘯而去。

凌晨,又值冬日,雖是南疆溫暖地區,也不覺有些冷意。地鐵站走出兩個人,一個手上提著口小提箱,另一個提著公文包,不緩不慢地行走著。冬雨方歇,街沿上的泥沼打濕鞋襪。攔下一輛出租,兩個人鑽進車子,呼嘯向東而去。

蘭玲旅行社專走港澳台一線,香港距離sz市一步之遙,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有旅行車輛開向香港。雖然比不了中華旅行社等等,但勝在他不正規,各種偏門好走。

劉少一這麼好事的人,經常來往港澳,通行證自然不是問題。他只是心里奇怪:「有什麼好跑的,沒事!就是要跑,徐哥怎麼派他來送我?」王動雖然強壯能打,但是看起來還是入世未深的小青年,能有什麼門路。王動把公文包交給他,說:「勝在我臉生,到處沒人認得。這里面是一點美元,寬哥叫我帶給你,到香港東南亞都能用。先去避避風頭吧。」

千等萬等,終于等到導游。導游是個年輕有活力的女青年,二十五六年紀,雖然不怎麼漂亮,但勝在開朗討喜,熱情對人。她帶著團上車,來招呼王動、劉少一,「你們兩位,哪位要去香港?快些走吧。」見劉少一上車,她不禁心里暗叫可惜,眼楮又在王動身上看了兩眼,笑了一笑,說:「下次你去香港旅游,來找我,給你優惠。」上車去了。

王動笑意吟吟,這時忽然叫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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