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為一驚之下,便就釋然,在那離珠內自己可隨意掌控一切,實在不必大驚小怪,便以神識溝連探查,發現大廳右側通道內有一間石室內似有異常。
隨即不動神色,仍以神念回應;「你是什麼人,為何在那離珠內?」
那弱弱的聲音的聲音回道︰「主人,奴家就在右側第一間石室之內,主人過來一見便知。」
陳為作為那離珠之主,在珠內安全無虞。
當下不再猶豫,陳為以神識探查清楚石室所在,邁步便走了進去,在洞府正廳之內感覺那些石室不算太過寬大,進入之後,陳為方才發覺石室內竟也是中規中矩,甚至是室內有室,功用齊全。
剛剛自己以神識探查,就發現像此類石室怕不得有上百間之多,陳為實在是想不明白,難道這是師尊開闢的不成?
進入內室之後,映入陳為眼簾的竟是一個小型禁制法陣,法陣跟護府禁制相似,只是里面竟趴伏著一只紅狐,這只紅狐身上火紅一片,沒有一根雜色毛發,油亮順滑,眼瞳幽深,媚眼如絲,望上去有勾魂奪魄之感,尖細小嘴微翹,鼻尖紅潤,極為誘人。
陳為一見之下,有一種想環抱**的沖動。
只覺的識海之中神魂之下的法座白玉蓮一亮,白霞升騰,陳為神識一激,回復清明,心里不禁慚愧不已,自己怎麼會對一只狐狸產生如此感覺呢?
禁制法陣內地蜷縮著身子的小紅狐,本就一副楚楚可憐之態,如今見到陳為眼中的迷離之色,黑亮水潤的眼眸里倏忽之間添上了一絲嬌羞,更顯嫵媚動人。
陳為再看去時,心里不知為何,似乎有一絲心弦被輕輕觸動的奇妙感覺,心中郁積的情緒像是突然有了寄托之處,不再如之前那般總是壓抑在胸中,無處釋放。
紅狐初始見到陳為眼中的迷離一閃之後,便已回復清明,心里也有些訝異。待到陳為目光仍是呆呆的盯著自己一動不動,直到盞茶功夫後,小紅狐才有些撒嬌的叫了一聲︰「主人,你在想什麼呢?」
呆呆而立,思緒紛飛的陳為冷不丁被小紅狐一問,隨口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輕笑答道︰「呵呵,對不住了啊,在想些事情,一時出神。」
話一出口,陳為自己都有些訝異,自己怎麼會對一只來歷不明的小狐狸說這些呢,再說,這只小狐狸,肯定是一只妖狐,而妖狐一類天生妖媚動人,加上這只紅狐已能用神識與自己溝通,看來似乎道行不淺的樣子。
而且,這只紅色小狐狸給自己的感覺極為怪異,似乎自己與它相識早已是千年萬年,便是在這一刻相遇一般。
整理好思緒,陳為開口便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像是在對一個久久未見的相熟之人問話一般平常。
陳為丹田之內有妖丹流轉,妖元淡淡發散,小紅狐在陳為一進來之後,心中便感到了陳為與自己的親近之情,這才言語表露撒嬌之意,再听到陳為問話中竟帶有一些關切之意,心里更加歡喜,便欣喜回應︰「奴家是真人十幾年前收進來的,奴家已經修煉三千余年,當初正在準備化形劫時,被一只蠻山熊妖劫掠重傷,幸被觀香真人路遇所救。真人當時對奴家說,要給奴家一份機緣,奴家便被真人收進珠內,被真人以禁制壓制化形劫,直到現在。」
「師尊可曾說過是什麼機緣嗎。」
「真人曾說,將來自會有人前來將禁制打開,放奴家出來,來人便是奴家的主人,更是奴家的機緣。」
陳為沉思片刻,開口說道︰「你已知此珠機密,雖師尊有話在前,但此珠現在認主于我,本公子沒有十足把握壓制與你,是斷不會放你出來的。」
小紅狐語態復歸認真,「主人不必擔心,真人曾經對奴家說過,除了主人之外,入得此珠者,均會自動受血魂禁拘束,一旦有一絲噬主之念,便會身死道消,就連神魂也不例外,留下血魂者,不論人、妖、鬼怪,主人一念之間,可決斷其生死。」
「血魂禁牌便在主室之中,主人可前往左側主室,只需滴血認主便可收取。」
聞听紅狐所言,陳為便對小紅狐說道;「你且稍待,我去去便來。」
陳為來到大廳左側主室,打眼看去,便知此室加持有極厲害的禁制,只是自己乃是此珠主人,不知這個禁制會不會認主呢?
想到此處,陳為神念一動,便打入禁止之中,那道護室禁制一陣華光閃過,便告消失不見,陳為知道自己已被禁制確認,便閃身進入其中,主室之中除一張石桌外並無一物,更有其它小室,只是相比其它分室更為寬大罷了。
陳為神念掃過,便知其它小室也是空空如也,並無一物。
再看向石桌之上,桌上只有三個不大的木匣,一個小巧的儲物袋。
打開一個木匣,里面是一個陣盤,看樣子應該是護府大陣的陣盤。
第二個木匣里面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石珠,陳為拿在手中細細端詳了一番,見實在是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便重新把石珠放回到匣子里面。
師尊觀香子既然把這枚不知來歷的石珠單獨放在一個小匣子里面,或許日後還有用處也說不定,陳為小心放好,將其安置在一邊密室里面。
再打開第三個木匣,匣內靜靜放置一個巴掌大小的牌子,表面隱有紅輝血色流轉,以手觸之,稍感陰冷冰涼,以手翻看,其中一面有兩個金色古篆文字,陳為猜測這便應是紅狐所說的血魂牌了,那倆字應是‘血魂’二字吧。
師尊已經魂去道消,現在的血魂牌應是處于無主狀態。
陳為刺破手指,將精血滴入血魂牌之中,血魂牌上突然血光大盛,黑氣蔓延,只是過了一小會兒,便又重歸原貌,平靜的落在陳為手中,此時陳為識海當中突然出現三團白色小球,被一團紅光包裹,自動飛到了陳為神魂打坐的白玉蓮法座之下,陳為神念掃過便知,只是這只紅狐和那兩只藍羽金雕的血魂。
儲物袋中是一些靈氣盎然的靈石,不再多看,陳為將桌上東西一概收到那個儲物袋中,返身回到小紅狐所在那個石室。
紅狐一見陳為返回,便知一切順利,自己便可重歸自由,不必每日呆在小室寂寞修煉,心中怎能不歡喜。
「奴家見過主人。」
「不必多禮,只是這個禁制應該怎麼破解呢?」
「主人只需將一滴精血滴入泛著紅光的陣眼即可。
打眼看去,陳為在禁制角落處找到了那個微泛紅光之處,隨即滴落一滴精血,精血落入陣眼,禁制法陣一陣抖動,便告消散。
紅狐一見禁制消散,一陣歡呼,便竄上陳為胸前,陳為一時無措,只得接住,頓時那順滑溫潤地觸感傳到手中,紅狐用腮頰輕蹭陳為清秀的臉龐,親昵的向陳為表達著心中的欣喜。
陳為摟抱著紅狐,心里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傳來,本是一只紅狐在懷,為什麼感覺卻是抱著一個秀麗無端嫵媚萬方的女子呢?
不自覺的臉上泛上一層紅暈。
紅狐一時的激動,就跳入陳為懷中,慢慢的感覺到陳為心跳加快,偷偷睜眼看去,陳為臉上紅撲撲的,手卻在輕輕撫動著自己身上光滑的長毛。
紅狐也有些著羞的樣子,心里卻很是喜歡這種輕柔的撫觸,一種麻麻酥酥的滋味慢慢溢滿心口,陳為身上那種青春濃烈的少男氣息,更是令小紅狐迷醉其中。
靜室之中,一人一狐靜靜相處,朦朦歡喜,時間似乎已經靜止,一條莫名的命運絲線,已將二人緊緊的拴在了一起。
良久之後,心里的情愫慢慢平息的一人一狐還是那個姿勢,陳為卻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小紅狐抬頭看向陳為,「主人,奴家很喜歡你抱著我呢,你的懷抱很溫暖呢。」
听紅狐傳音過來,陳為心里的促狹稍解,「那我就常常抱著你吧。」
「可不許耍賴啊,說定了呀。」小紅狐可愛的說道,
「恩,那你以後也不要叫我主人了,稱我公子就成了。」
「奴家還沒有名字呢,公子給奴家取一個吧,」小紅狐可愛的說道。
陳為想起自己的父母、師尊、黑風馬相繼離自己而去,心里自有一股憂傷,「就叫胡莫離吧。你看可好。」
「好啊,奴家喜歡的緊呢,謝謝公子,」小紅狐欣喜道。
「公子,還有一事,」小紅狐正色起身下地,認真的對陳為開口道,
「真人曾對我說過,我千幻紅狐一族雖僅余奴家一個,卻身具九尾天狐血脈,在化形劫後化形成人,除了妖丹之外,還會有一個欲囊離體,公子服用後,鎖龍體五行靈根才會徹底顯現出來。」
陳為听後,面上露出訝異之色,自己當初就猜測到了這一點,單單只是冥魂蚓的妖丹丹液並不能盡全功,否則運轉大周天不會那麼滯澀,導致無法正常行功。
師尊觀香子之所以沒有跟自己明言,也是算到了老魔會對自己不利,故而提前做了周全的安排。
如果老魔將自己制住了,得到那離珠之後,恐怕師尊也會留有後手防範的。
「公子,」
小紅狐傳音柔弱中稍有不安,「你會一直把奴家帶在身邊嗎?你說過要經常抱著奴家的。」
「那是自然,到時只要你願意呆在我身邊,我便會不離不棄,本公子說到做到。」陳為還是一副少年心性,喜歡剛剛懷抱紅狐時,那種淡淡的有若親情般的溫馨感覺,卻並沒有想到小紅狐莫離是在跟他要一個相伴終生地承諾。
因為千幻紅狐一族化形後的離體欲囊是自身全部**所牽,一旦被任何異性服下,不論對方美丑善惡,在千幻紅狐眼中都將是唯一,哪怕對方棄之離之,也將孤苦終生。
故而,在上古時期的修真界,那些相貌不佳的男女修士便時常擄掠千幻紅狐,將那些即將化形的千幻紅狐鎖禁,再在千幻紅狐化形分離出欲囊後服下,事後,千幻紅狐便會任其將自己視為爐鼎,肆意yin賤采補。
長此以往,千幻紅狐一族便日漸凋零,至今只余莫離一人。
是故,那蠻山熊妖在得知小紅狐即將化形時,殺上小紅狐洞府,不惜將其擊傷,也要強行那擄掠之事。
觀香真人將紅狐救下,紅狐感恩,便許下承諾,自願獻出血魂,以助日後陳為覺醒鎖龍體靈根。
觀香真人早已暗中觀察陳為十余年,知道這個少年雖然年少,但是卻心性堅定、性情溫良、相貌清秀,又身具世間罕有的鎖龍體,從此處看來,對于千幻紅狐,說是極大機緣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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