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夜香對女人的效果是立竿見影,對男人則需要一段緩沖時間。所以方才那一番拉鋸戰中,殷凱辰和那兩名侍衛沒有立刻受到影響。
可隨著時間流逝,殷凱辰覺得身體逐漸發熱,某處由內向外開始膨脹,他早就不願意和米麒麟費嘴皮子功夫了。
他如今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情,不由分說地一把扯下米麒麟的外衣,絲質的裙裝立刻被他扯下了一大塊布料。
「你混蛋!卑/鄙無恥!禽/獸不如!不得好死!」
米麒麟拳腳相加地想阻擋殷凱辰的接近,可她接連兩次被藥物迷倒,再加上彩夜香的影響,渾身上下早就沒了力氣,如今這點力度打在殷凱辰的身上,就像是撓癢癢一般不痛不癢。
這讓殷凱辰甚至很BT地感到了些許勾/人挑/逗的意味……
「告訴你,爺最喜歡小野貓了,你越是掙扎,爺越對你有興趣。」殷凱辰抓住米麒麟的手,將她拉至自己身邊,附在她耳邊悄聲說道。
「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就算你佔有了我。等我恢復了清醒,等待你的也只會是一具尸體。」米麒麟臉頰通紅,渾身冒汗,殷凱辰的呼吸在她耳邊仿佛一種挑/逗。
殷凱辰距離她很近,而他的模樣也越發地像一個人……
待他的臉距離她只有咫尺之遙的時候,那張臉赫然變成了殷楚桓的模樣……
米麒麟用最後的理智告訴自己那是假的,是藥物造成的可怕幻覺。
可是空氣中的甜膩味道越來越濃,她的身體在逐漸發熱發燙,覺得渾身都騷/癢難耐,若不是還有那麼一丁點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面前的人不是殷楚桓,她只怕會自己撕掉渾身的衣物主動出擊……
米麒麟生怕自己會敗在藥性之下,連最後一點自尊都沒法留住,索性撂下那一句狠話之後便閉上眼楮,不再掙扎,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模樣。
「桓桓……」閉眼之前,米麒麟喃喃叫道殷楚桓的名字,兩行清淚從眼角溢出……
………………
「玄月!」
玄月正在運功療傷,听見一道急促的聲音在呼喚自己,便暫時收了功,緩緩睜開眼楮。
「墨空……你們……」
「你怎麼了?傷得這麼重?」
由遠至近飛來三道人影,殷楚桓手下的其他三大暗衛——墨空,琴星甚至連逐日都趕來了。
「我……沒保護好大小姐……她被人……」玄月虛弱地抬起手臂朝向馬車逃離的方向指去,隨即連自己都無法支撐手臂的重量,猛然垂了下來。
墨空二話不說先盤腿打坐在玄月身後,用內力為他療傷。
逐日和琴星對視一下,順著玄月指引的方向跑去。
「逐日,你看!」琴星眼尖,指著前方路邊草叢中幾道異色。
二人飛身上前一看,竟然是幾條顏色與質地各異的碎布條,看得出來是從衣裙上撕下來的。
「看樣子像是故意撕碎後被丟出來的。可能是大小姐在給我們指路。跟上去。」逐日觀察了一下布條,判斷道。
「好。」
布條輕軟,雖然米麒麟幾人一路上都不停往外丟出,但有些已經被風吹散,飄揚的到處都是。
所幸一些過膝的草木擋住了一部分布條的飛揚,逐日、琴星二人很快便模清了大方向,奮力追去。
「要不要通知主子?」琴星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終于開口問道。
「主子如今有要事在身,若是通知了,他一定會丟下手邊的事情即刻趕過來,那時候……怕是功虧一簣。」逐日冷靜回答。
「可是……」琴星還是有幾分心悸,畢竟主子對米麒麟的上心程度不是一星半點。
「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我先前去勘探,若是真有什麼,再通知主子也不遲。」逐日想了想,做出決定。
見逐日這麼說,琴星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希望米麒麟不要出什麼狀況才好。
二人一路順著破布條掉落的方向往前方探去。
腳步在一處山腳山崖下的密林前停住。密林前有一輛廢棄的馬車,里面沒人,而且有一股殘存的迷/香味道。
「如果沒猜錯,大小姐應該是在車里被迷/暈之後被帶走了。」逐日車內外都檢查了一遍之後如此判斷。
「那會去哪里?」
「八成是那里。」逐日指了指密林之後的窮崖絕谷,淡然說道,「可能在山上,這里沒有明顯的上山道路,我猜應該是有密道什麼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
沒有上山路,而眼前的懸崖絕壁是不可能僅靠內力輕功就能攀登的上去的。
「事到如今,只有抓緊時間找到密道上去了。」逐日嘆了口氣,說著就往密林中走去。
密林懸崖位于比天佛山還要偏僻的地方,遠離京城。懸崖的地形險惡,密林中充斥著各種帶著毒氣的蟲蛇鼠蟻,陰冷潮濕,瘴氣叢生,一般人進去了絕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出來。
逐日和琴星屏住呼吸,施展輕功在密林的樹木上飛跑,這樣朝著一個方向奔跑既節省時間又不會落在林子里遭遇一些毒物。
正當二人快接近懸崖腳下的時候,一陣殺氣從周圍傳來。
「小心!有埋伏!」逐日輕聲向琴星提醒道。
「明白!」琴星點頭。
琴星雙眸警覺地環視四周,耳朵也敏銳地捕捉來自周圍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而雙手早已伸向腰間,隨時準備抽出藏在腰帶里的軟劍應戰。
呼啦啦一陣枝葉踫撞的聲音響起,一群黑衣人從逐日和琴星的兩側騰起,每人手上都持著一把彎刀,在空中劃動著朝向兩人砍來。
逐日和琴星背靠背而立,琴星已從腰間抽出軟劍,逐日的手上也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兩把飛鏢。
「走!」
逐日一聲令下,琴星會意,揮舞著劍花就朝向黑衣人刺去。逐日一直跟在琴星背後,手中的飛鏢朝向四面八方丟去。
遠距離的狙擊既保衛了自身安全,又鏢鏢命中,毫無遺漏。
眼看著黑衣人人數漸漸減少,不知道從哪里又冒出來了一群他們的同伙,都揮舞著彎刀向被圍在中心的逐日琴星二人刺來。
逐日手中的飛鏢像流星一般飛射向四周,琴星的劍花也越舞越快,劍光閃過之處,黑衣人必血濺三尺。
但黑衣人像是拍打到沙灘上的波浪一般,一撥人被解決了,很快另一波人再補充上來,接連五波人絡繹不絕。
「琴星,不要戀戰,殺出重圍。」逐日看出了黑衣人的拖延戰術,向琴星吼道。
「是。」琴星點頭。
她也看出來了,這些黑衣人武功並不在他們二人之上,但勝在人數眾多,就算他們武藝高強,也禁不住一波接一波的車輪戰。
那些黑衣人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耗盡他們的力氣,好最終得利。
「你先走,我斷後。」逐日大吼一聲,用內力將琴星托高飛出重圍,而他則繼續武動飛鏢像周圍的黑衣人射去。
飛鏢像是長了眼楮似的,一鏢封喉。很快這一波黑衣人便又被消滅了一大半。
琴星借助逐日的內力突破重圍,剛要繼續前行的時候,面前又出現了一大波黑衣人。
顯然這些人比方才的那些段數要高了許多,琴星和他們廝打在一起,刺了好幾劍卻不能傷及到任何一人。
逐日解決了手邊的黑衣人之後也一躍而上同琴星一起奮戰。可他手上的飛鏢逐漸遞減,在方才的車輪戰中他又耗損了不少力氣。
很快,兩個人就覺得有些力不從心。眼看就要落于劣勢,幾聲金屬刺進血肉之軀的聲音響起,再看,眼前的黑衣人已經被一根金槍刺穿了,足有三人被串成了串。
「墨空!」逐日表情依舊冷淡,但語調卻高揚了許多。
「我來啦。」墨空笑米米地沖二人招手,另一只手卻毫不懈怠地武動長槍和黑衣人搏斗。
「玄月呢?」琴星問道。
「他呀,恢復了一點體力,我就讓他先回去歇息了。」墨空悠然回答,揚手又刺穿了幾個黑衣人。
听墨空這麼一說,逐日和琴星安終于下心來。因為有了伙伴的加入,讓他們再次充滿斗志,二人迅速調整了氣息,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這波黑衣人只留下幾人的時候,並未再有新的同伙出來,幾個黑衣人對視一眼,往山崖處逃竄而去。
「追!」墨空跟著就要追上。
「窮寇莫追!」逐日高喊一聲可為時已晚,墨空連帶著琴星已經朝向黑衣人奔去。
「跟著他們說不定能模到暗道入口呢?」琴星的聲音通過內力從前方悠悠然傳來。
逐日听見之後,想想也是,便加快速度跟上他們。
到了山崖腳下,那幾個黑衣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三人原地轉了一圈,企圖找到黑衣人藏身的場所或是任何暗道的入口。
就在三人精力略為分散的時候,唰唰幾聲響從天上響起。
三人抬頭,只見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網眼看起來越來越大,距離他們也越來越近,這時想跳開躲避已經來不及了,碗口粗的網繩已經落在了三人頭頂。
再看四周,竟然還有十幾個黑衣人緊拽著邊角,企圖收網。
「糟了!」逐日低咒一句。這是中了埋伏。
琴星打算用軟劍隔斷網繩,可無奈繩子太粗根本沒法割斷。逐日也試圖從網眼處射出飛鏢,可那幾個黑衣人功夫很高,輕易就躲開了飛鏢的攻擊。
「女乃女乃的!竟然使詐!等小爺出去了看怎麼收拾你們!」墨空破口大罵,同時張開雙臂,力求在收網後爭取到最大的活動空間。
「哈哈。那就要看你有沒有命等到出來了。」一個黑衣人聞言哈哈大笑,手一抬。旁邊的人遞給了他一個圓球狀的黑疙瘩。
「炸藥?!」逐日看到後不禁一驚。看來這些人是沒打算留活口了。
「呵呵。這東西一點著,立刻送你們上西天!」那黑衣人獰笑著,掏出火折子就要點燃導火索。
「噗……」
下一刻,黑衣人噴出一口鮮血,直沖沖地向前倒了下去,手上的火折子和炸藥也被丟在了一邊。
其余的黑衣人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會被偷襲,四下張望尋找埋伏的人,不等他們找到,一對身著暗紫色勁裝的衛士從四面殺出,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黑衣人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之間刀光劍影閃過,十幾名黑衣人很快便被全部殲滅。
暗紫色勁裝的衛士們伸手將大網拉開,解救了被困在其中的日、星、空三人。
三人還沒來得及高興便立刻排成一排,紛紛低下頭去。因為在衛士們的身後,緩緩出現了一個人。
「主子!」三人異口同聲喚道。
「炸掉那塊石頭。」殷楚桓瞥了他們三人一眼,沒多說什麼,而是指著黑衣人留下的炸藥和不遠處一塊巨石說道。
「呃……是。」逐日最早反應過來,撿起地上的炸藥和火折子就往巨石那里奔去。
「其他人散開。」殷楚桓一聲令下,所有人退避三舍,等待炸藥發揮威力。
轟隆隆!
一陣震山響的轟鳴聲過後,眾人再次回到原地,只見方才那塊巨石已經被炸成碎石,濃霧散去,巨石原本的位置後方赫然出現了一個山洞。
「主子,你真英明神武。竟然一眼就看出來這里是暗道入口。」墨空狗腿地笑著說道。
殷楚桓一道陰冷的眼刀射過來,墨空立刻閉嘴,躲在逐日身後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殷楚桓不再理會他們,冷著臉率先鑽進了密道入口,他雖然表面上看來冷靜無比,可內心卻比誰都焦急。
密道內的台階蜿蜒崎嶇,牆上每隔十步便有火把照亮,殷楚桓施展輕功,迅速在密道里拾階而上,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已經到達了密道出口,也就是懸崖的頂端。
懸崖頂上有一方平坦空曠的地盤,建著一座四方院落,周圍除了幾棵高聳入雲的古樹之外再無他物。
密道出口在一座石碑之後,隱秘安全,所以並沒有重兵把守。
殷楚桓出了密道,听腳步聲知道自己的手下在往上趕來,便不再停留,腳尖一點飛身上了院落高牆之上。
殷楚桓趴在屋脊上,觀察了一下院落地形,有兩間房屋門口有侍衛把守。但他的目標很快鎖定在了有侍衛把守,但顯然是主屋的那一處。
他屏住呼吸,飛身來到那處房屋頂,掀開瓦片朝里看的時候,正好能看見軟榻。有紗帳擋著,他看不清榻上的情況,可是耳朵卻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來自那里的聲音。
「桓桓……」
米麒麟絕望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劍刺在他心口,隱隱作痛。
殷楚桓額頭青筋暴起,圓瞪雙眼,手掌緊緊攥起,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捏緊一般痛得無法呼吸。
「啊!!!」
殷楚桓怒吼一聲,把內力集中在右腿狠狠一踏,整個人竟然貫穿了屋頂落在了屋內。
「什麼人?!」殷凱辰剛撕掉米麒麟身上的一塊布料,正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忽然有人從天而降打斷了他的好事,這讓他很不爽。
「仁王……」殷楚桓見到榻上之人竟然是殷凱辰的時候,再次怒火從心頭起,飛速兩下走至榻邊,一手扣住殷凱辰的肩膀,一個旋身就將他摔倒在地。
「楚桓。我是你皇叔。你怎能這樣對我?」殷凱辰早已經被彩夜香迷得渾身無力,再加上他就算身體強健也不是殷楚桓的對手,這麼一摔竟然讓他倒在地上無法起身。
「桓桓?」米麒麟睜開眼楮,她不相信殷楚桓真的在她最危急的關頭出現了,一張口兩行熱淚又流了下來。
「糖糖!」殷楚桓飛奔至榻上,將米麒麟一把摟在懷里,撫模著她的腦袋,「不怕,不怕。我來了。沒人能傷害你了。」
「快離開。這里有……春……藥……」米麒麟被殷楚桓摟在懷里覺得異常安心,但同時被彩夜香沖暈的頭腦此時更加將殷楚桓的動作無限放大,他的每一次撫模都讓她覺得格外舒坦,她想要更多。
但她強忍著扒掉殷楚桓衣服的沖動,警告他遠離。她不想殷楚桓也會受到影響。
「什麼?」殷楚桓聞言仔細地嗅了一下屋里的味道。果然,一股濃郁的香甜充斥鼻腔。
他不禁再次怒火中燒,轉頭看向還倒在地上的殷凱辰,「你這禽/獸!看我不廢了你!」
手起,劍落。
殷凱辰殺豬般的嚎叫回響在了整個院落上空,胯下一團血色,徹骨的疼痛告訴他,殷楚桓這一劍下去,自己已經沒有做男人的資格了……
「我們走。」殷楚桓從榻上撈起一塊薄毯,圍在米麒麟身上橫抱起她走出屋門。
院落里,殷楚桓手下的衛士和院落侍衛們打成一團,很快院落侍衛便敗下陣去。
「主子,其他人都已經救了。」琴星上前稟告。
「恩。全部帶回別院。另,火速叫柳聰翰前來診治。」殷楚桓命令下去,抱著米麒麟率先下山。
「是。」
殷楚桓離開後,逐日主持大局將院落整頓了一番。
仁王殷凱辰被抓,詹雲珠和米鳶兒也一起被抓獲,關在七皇子府內暗牢。院落中的侍衛丫鬟不留一個活口,全部就地處決。並一把火將院子全部燒了,下山的時候再將暗道堵上。
小蝴蝶和姬潁泉多少受了些彩夜香的影響,也一並帶回別院,等待柳聰翰前來診治。
………………
時辰已經近了傍晚,柳聰翰還沒用過晚膳便被墨空從柳鶴堂一路扛到殷楚桓的別院,直奔米麒麟歇息的臥房為她診治。
「她怎麼樣了?」殷楚桓急切地問道。
「呃……她體內的毒比較復雜。先是中了迷/藥暈倒,又被下了軟骨散,最後才是春/藥。要是單獨中的話倒沒什麼難的,主要這三種藥混在一起,產生了更強烈的……毒!這個……恐怕不太好解呀……」
柳聰翰回答地比較含糊,就這幾句話他已經在心里斟酌了好幾遍才說出來。
「不好解,但總有解毒的辦法不是?」殷楚桓看著米麒麟通紅的小臉,心中焦急。
為了讓她撐到柳聰翰來到別院,他已經封住了她體內的幾處穴道,這才讓她昏睡過去。
「這個嘛……前兩種藥其實過一段時間自動會消弱下去,就是最後一種藥吧……她吸進去的時間太久,僅憑解藥或是用內力是逼不出來的。必須……必須要……」
「必須什麼?」殷楚桓幾乎是用吼的震懾住柳聰翰,讓他不要磨磨蹭蹭的。
「必須要……」柳聰翰紅著臉實在說不出口,干脆湊近殷楚桓耳邊,悄聲說了幾個字。
「…………」殷楚桓的臉頰上也浮現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話已至此,最好快點解毒,不然你就算封住她的血脈,可這頂多是權宜之計,她體內的藥物活絡奔放,要是自行沖破了內力對她的禁錮……怕是會破損經脈的呀。」
柳聰翰把該說的話都說了,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留在這里的意義了,便起身告辭。他還要趕著去給姬潁泉看病呢,那才是他心中頭等大的事。
「等等。」殷楚桓叫住柳聰翰,「那姬潁泉是不是也得用這種辦法?」
「呃……這個……听說她中的藥不深,若是調配好了解藥,應該沒事。」柳聰翰的臉干脆紅到了脖根,這個話題他一點都不想再討論下去了。
「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再提起。那你下去吧。」殷楚桓點點頭,揮手送他離開。
柳聰翰離開後,殷楚桓回到榻邊,緊握住米麒麟的手,她雙手發燙,整個人像是發高燒似的渾身滾燙,額頭冒汗,干涸的嘴唇輕輕張合著,好像在說著什麼。
殷楚桓將耳朵湊近她唇邊,只听見她在輕聲呼喚「桓桓……」
「糖糖,對不起……」殷楚桓眼眶一紅,心髒又是一陣發緊。
他覺得很後怕,若不是今日提前辦好要事,若不是回到府里四大暗衛卻沒見著一個人影,他不會覺得異常,若是錯了一步,他就無法及時救出米麒麟。
為什麼偏偏在今日只留下玄月一人跟著米麒麟?!為什麼昨夜听米麒麟說完後沒有態度強硬地多安排人手在她身邊?!
殷楚桓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戾色,但隨之又被悔恨和後怕代替。
「唔……」米麒麟的身體出現一陣顫抖,殷楚桓意識到她這是要沖破經脈了,看來不解毒是不行了。
「立刻帶所有人前往七皇子府。閑雜人等不得留在別院。」殷楚桓頭也不回地朝向身後吼道。
「是。」守在暗處的墨空一愣,隨後應聲。
殷楚桓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他不想有人知道。雖然他和米麒麟有婚約,成親圓房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這畢竟是在婚前,他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清白是多麼重要的事!
哪怕現在這個方法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是為了救命,他也想盡全力保護好米麒麟。
「糖糖,對不起了……」殷楚桓附在米麒麟耳邊輕聲說道,隨即在她身上點了兩下,解開了穴道。
「桓桓~」米麒麟覺得困在自己身體的那股子熱氣有了突破口,身體能活動了,便下意識地叫出聲來。
「我在。」殷楚桓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真的是你?」米麒麟睜開眼楮,依稀辨認著眼前的人。
「真的是我。」
「桓桓……」米麒麟像個受了委屈時忽然遇到大人相救的小孩,撲在殷楚桓懷里就嚶嚶哭了起來。
「別哭,別怕,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殷楚桓攬她在懷,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米麒麟聞著熟悉的味道,確定了眼前的人就是殷楚桓後便不再害怕,緊繃的精神松緩了下來,隨之而來的熱浪猛然襲來,讓她不禁緊緊抱住了殷楚桓的腰。
感到腰部明顯一緊,殷楚桓知道米麒麟這是要發作了,便伸手將她臉頰捧起。
米麒麟臉頰緋紅,像熟透了的小隻果一般嬌艷欲滴,靈動的大眼楮早已蒙上一層霧靄,水汪汪地,像一汪清泉晶瑩清澈。額頭的汗珠格外晶瑩剔透,每一滴汗都牽動殷楚桓的神經。
殷楚桓舌忝了舌忝嘴唇,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繼續下去,倒不是說他不知道該怎麼操作,畢竟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雖然沒和女子實際演練過,但閱讀小本本的經驗他還是有的……
他糾結的是……這麼做算不算趁人之危?!即便米麒麟日後知道他別無他法,為了解毒只能這麼做,可婚前失/身的打擊會不會讓她恨自己?
殷楚桓正在糾結要不要開始,米麒麟嗷嗚一口咬上了他的唇。
「唔……」殷楚桓被米麒麟的舉動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藥性竟然這麼霸道,能讓一直以來不會主動的米麒麟如此瘋狂。
米麒麟猛然撲倒殷楚桓,趴在他的身上索吻,她只覺得渾身燙得像一塊炭火,而口唇處傳來的陣陣清涼就像夏天里的冰激凌讓她欲罷不能。
殷楚桓雖然剛開始比較震驚,但很快便進入了狀態,他知道自己別無他法,于是飛快地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伸手拉下幔帳,將兩人教纏的身軀擋住……
無盡的糾纏和踫撞,輕紗幔帳里傳來陣陣交疊的喘息,一遍又一遍在靜寂的夜里訴說著一段和諧的故事……(艾瑪寫不下去了,非常時期大家將就點吧。)
天大亮的時候,殷楚桓見米麒麟終于體力不支沉沉睡去,這才停止了動作。
沉睡中的米麒麟像一只溫順的小貓,臉蛋上還帶著一/夜瘋狂後的紅潤,紅腫的嘴唇嘟起,殷楚桓不禁破顏一笑。在她唇上落下一,這才起身披上中衣走到外屋。
「水!」殷楚桓輕聲下令。
「是!」墨空的聲音響起,作為心月復暗衛,哪怕主子屏退了所有閑雜人等,他也得乖乖地等在外邊。
片刻後,墨空將熱水準備好,又默/默地消失在了暗處。
殷楚桓簡單為自己擦洗了一下,又打了一盆干淨的熱水,拿到臥室,替米麒麟擦洗干淨。
折騰了一/夜,他也覺得無比困乏,便摟著米麒麟一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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