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傾天下 瑾國篝火節

作者 ︰ 請君莫問

遙遠未央就能看見前面不遠處火光大勝,人影憧憧,歡呼聲山歌聲好不熱鬧。

達納率先騎馬射出,高呼著揮舞著馬鞭沖了過去。

「我知道宮宴沒什麼意思,知道你不喜歡,所以帶你來這里!」瑾鈺眼光閃閃,率先下了馬,牽著未央朝火光處走去。

「好多人啊!好熱鬧的樣子!」未央望著部落人群開心的笑聲,忍不住揚起了笑容。

「這是塔爾部落,也算是我們皇室近親,我們過去吧!我帶你去見族長!」

瑾鈺把閃電放開後,任由它自由吃草,拉著未央就朝一個大帳篷走了過去。

塔爾族長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從小就很喜歡瑾鈺這個孩子,多年未見瑾鈺,一時高興拉著瑾鈺一直聊個沒完,未央則悄悄地隱了身子,鑽進了人群中,湊熱鬧去了,瑾鈺側眼看到後無奈的笑了笑,隨她去了。

「這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嗎?」塔爾族長看了鑽入人群的未央,布滿皺紋的臉頰上笑容綿綿,「我們的狼伢也長大了,也到了娶媳婦的時候了!」

瑾鈺點了點,望著人群中蹦蹦跳跳手拉手跳舞的未央一臉溫柔。

「狼伢給塔爾爺爺說說你在中原的故事吧!」塔爾族長端起馬女乃酒給瑾鈺盛滿,笑盈盈的喝著。

瑾鈺微微一笑,端起酒杯,飲了下去,挑了些有趣的樂子開始娓娓道來。

未央在人群中玩瘋了,受著草原部落人們的熱情跳地滿頭大汗,跟著達納學著大口大口吃著烤全羊,毫無形象飲著美酒!

最後實在受不了酒的烈性,達納便不再鬧騰,陪著未央坐在一旁休息。

人群漸漸散開,一個蒙面小伙子走上前去,抱著一個樂器開始彈奏了起來,周圍幾個女孩開始圍著他伴起舞來。

「達納,他們在干什麼?」未央醉眼朦朧,看不清楚這是什麼節目。

達納跟著節奏邊鼓掌邊說,「這是我們瑾國的特色,男子彈得琴叫馬頭琴,周圍若是有看上他的女子就圍著他跳舞,若是男子相中了哪位女子,便相邀與她跳舞,征得族長的同意,就可以正式結拜成夫妻了!」

達納剛說完,只見那蒙面男子抱起離他最近的女子,兩人手挽著手幸福快樂挽起手跳起舞來,周圍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緊接著另一個蒙面男子依次上場,抱起馬頭琴開始彈奏起來,周圍春心蕩漾的女子紛紛又歡呼著圍著他跳了起來,場景堪比現場相親還熱鬧。

未央看著陸陸續續竟然成了好多對,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的幸福的光芒,這時上場的男子卻顯得有些突兀,在場中彈奏著,竟然無人上去圍繞他跳舞。

「若是沒人圍著他跳舞怎麼辦?」未央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達納隱隱有些擔心回道,「若是無人跳舞,這個人將終身不能娶妻!」

啊!這麼殘忍?

未央緊緊捏著達納的手指,緊張得望著場中的男子,突然出聲,「可不可以跳舞,但是不結為夫妻行嗎?」

達納搖搖頭說道,「不行,這是我們草原的規矩,圍著他跳舞必定是喜歡這位男子的,若不是心儀之人,是不可以上去的!」

未央微嘆了一口氣,看著那男子繼續孤獨的演奏著,心下憐憫。

果然那男子失望得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一瘸一瘸走了下去。

「如罕都到了娶妻的年紀了,可惜是個瘸子!」

「若不是如罕當年雄勇無比,一人打死十幾只狼,賽亞的母親早被狼叼走了!」

「只可惜也殘了一條腿,倒也是個真漢子!」

未央听到這,對這個叫如罕的小伙子無比惋惜,等會回去找瑾鈺商量下,一定要把這破規矩改改,這實在是太殘忍了!

這時,遠處跑來一個女子,高喊著如罕的名字,如罕垂頭喪氣的臉突然轉喜,緊緊盯著聲音傳來之處,人群中自然分開一條道路,跑進來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

二話不說上前就緊緊擁著如罕的身子,低低不知道在耳邊說些什麼,如罕歡呼瘸著腿抱起了女子的身子旋轉起來,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達納也跟著站了起來,用力的鼓掌,眼眶中淚水盈盈。

未央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也十分替他們高興。

達納擦了擦眼淚解釋道,「那個女子就是賽亞!只可惜賽亞的父親一直不同意他們的婚事,不過這下可好了,有了族長的見證,他們可以在一起了!」

此事掠過,大伙又開始興奮起來,一蒙面男子一身中原的衣衫抱著一把琴上前席地而坐,彈奏了起來。

又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光是那身裝扮,放在人群中很是顯眼,但是又覺得他那身氣質與眾不同,不似凡人,周身像是散發著五彩光芒奪人耳目。

音樂曲調婉轉很是熟悉,未央竟一時沒听出來,晃動著杯中的酒水昂頭又是一杯。

身旁的達納早已興奮不已,遙指著場中的男子朝未央說道,「好俊俏的男子!」

未央晃動著昏沉的腦袋撇嘴,「人家帶著面紗呢,還隔得這麼遠,你怎麼知道他俊俏,說不定是個丑八怪!」

周圍的女子老早涌了上去,形成了空前絕後的盛觀,圍著那男子扭著身軀跳了起來,達納早就按耐不住,起了身也圍著那男子跳了起來。

人影重疊,未央晃了晃眼簾,努力睜大雙眼看向場中的男子,卻奈何真的看不清,這酒真的好烈!依稀辨得那男子似乎一直將頭望著這邊,像是在等什麼。

未央頓時覺得有些尿急,還是去方便一下吧!

剛一起身,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未央就被涌進一個溫暖的身子,熟悉的荷花香味瞬間將未央籠罩。

逸?我不會做夢吧?怎麼會聞到逸的味道?

未央睜著朦朧的雙眼朝身前蒙面男子望去,人影漸漸重合,未央顫抖地撫上男子的側臉。

「逸,是你嗎?」

「怎麼?在瑾國玩得開心都不認識我了?你還想跑哪去?」男子突然出聲,桃花眼大勝,眯著盯住眼前朝思暮想的女子。

「我、我不會是在做夢吧?這酒也太烈了,怎麼喝著喝著連人都能喝出來!我再喝喝,說不定能把辰風和悠然也能喝出來!」未央低頭還在尋找剛拿在手中的酒杯,冷不防**被司馬逸揍了一下。

「疼~」未央微撅著嘴,皺著眉頭撒嬌道,

「知道疼就好,跟我在一起還想別人!我看你**欠打!」司馬逸緊緊擁著未央,感受著她的溫暖體香,真的好想好想你。

場外的觀眾歡呼著,又有一對新人即將誕生,可達納心知肚明這個男子懷中抱著的可是她的嫂嫂,于是踏著小碎步走上來,「喂,你抱錯人了,她可是我的嫂嫂!」

司馬逸抬眼冷冷的回道,「我不記得我還有這麼個妹妹!」

「你!」達納氣的從身上抽出馬鞭,一揮地上,「放開我嫂嫂!」

「我不放又如何?」司馬逸還故意將未央更是抱緊了些。

「啪啪!」一陣掌聲由遠及近,瑾鈺的身影漸漸出現在眾人面前,「我可以說你這麼不要臉是跟我學的嗎?」

「好說好說!」司馬逸微笑著抬頭面對瑾鈺,人群也覺得這面氣勢不對,漸漸安靜了下來,不再繼續相親開始當起了觀眾。

達納氣不過,奔跑到瑾鈺的跟前,「鈺哥哥,這男子輕薄嫂嫂,還侮辱了我!」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男子懷中所抱的女子是有夫之婦,先前還在奇怪為何他不選圍繞他身邊的女子,卻飛身過去擁抱那位女子,原來是一場誤會啊!

塔爾族長微笑著也跟著出來打圓場,「這位小兄弟,你懷中所抱的女子乃是狼伢未過門的媳婦,我們草原上其他女子也是不錯的,賢良淑德溫柔婉約嬌小玲瓏活潑可愛比比皆是,不如你換一位吧,老夫今日在月神的見證下做主,將你們許為一對!」

「是啊,是啊,我們族長說話算話的,這位中原兄弟你還是換一位吧!」

「塔爾族長一言九鼎,你小子有福氣呢!」

「小兄弟,不如我來幫你挑吧,啊~哈哈哈!」

司馬逸微微冷笑,彎腰抱起早已嘴的不省人事的未央,朝前走去。

達納連忙跑去攔住,「喂,你這人怎麼不講理啊!」

司馬逸雙眼一眯,瞳孔忽明忽暗散著紅色,冷冷朝達納射去,不悅說道,「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達納嚇得一動不動,僵硬著身子,哆嗦著。

塔爾族長無奈得搖了搖頭對著月亮拜了拜嘴邊碎念,什麼月神不要怪罪之類的話語。

瑾鈺緊抿著雙唇,目送著司馬逸的遠去,卻也無可奈何。

過了許久,不見了人影,達納才僵硬回過神來,嘴角直念,「好可怕!那雙眼楮好可怕!」

路上,達納一直纏著瑾鈺問東問西,這才知道原來嫂子在司馬王朝的時候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物,連一國太子都念念不忘的女子。

忽然響起剛才那男子的眼神,達納打了一個冷戰,原來他叫司馬逸,傳說中的月夜公子!

瑾鈺無奈的笑了笑,撫模著閃電的鬃毛說道,「你的主人好像也來了吧!」

閃電象征似得嘶鳴了兩聲,晃了晃腦袋低著頭前進著。

關于月夜公子的事他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月圓之夜是他的禁忌,幸好身邊一直跟著夙孚,想起未央,心頭不免為她擔心起來。

司馬逸抱著酒醉的未央踏著輕功還未行至二里處,迎面一男子斜靠著馬背,嘴里叼著一根狗尾草,漫不經心散漫一搭沒一搭踢著腳下的青草。

「喲,我還以為給我帶什麼好吃的回來,卻帶回來一個女人,她能吃嗎?」夙孚手拿著狗尾草指了指司馬逸懷中的未央,不悅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

司馬逸不言,翻身上馬,「夜里狼多,我不介意弄點狼肉給你解饞!」

夙孚聞言,只好在委屈會,回去再祭他的五髒廟吧,正欲翻身上馬,司馬逸卻一指將夙孚彈開,皺眉,「馬小,你太胖了,走路減肥!」

說完再也不管夙孚,御馬奔馳起來,一陣風不見了蹤影。

夙孚扭了扭兩下腰身,好像是長了二兩肉,不過怎麼也跟胖搭不上邊吧?

「喂!姓司馬的,你回頭好好看看,我哪里胖了!你敢說我胖?」

回應他的只有陣陣怒吼的夜風,和遠處由遠及近的狼嚎聲。

該死!當上了皇帝就了不得了!

嘴角雖然罵罵咧咧,還是加緊了步伐,運起輕功,快步跟上。

等未央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客棧中,周圍全部彌漫著陌生的氣息,看著窗外的景象灰沉沉的,似乎在下雨。

未央宿醉後第二日絕對會頭疼,揉了揉有些發懵的腦袋,一直回想著昨日的情形,好像在暈倒前好像看到了逸?

不過逸現在已經是皇上了,哪有時間來這里!

想到這未央嘴角不免泛起一絲苦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沒醉死還真是命大!還有心情想男人!不錯不錯!」大早上任誰也不想听到這麼晦氣的話,可偏偏夙孚那張欠扁的嘴就能說得出來!

未央翻翻白眼,被面一蓋蒙頭繼續睡覺,跟他斗嘴,我還是寧願睡覺舒服些。

「喂,太陽都曬**了,還不起床?」噪音再次響起,蒙著被子都能直入耳中。

未央怒火掀被而起,「喂,你這只該死的孔雀有完沒完!」

夙孚彎起嘴角,慵懶靠在軟榻,剝了一瓣橘子丟進嘴中說道,「大早晨火氣挺大嘛!」

未央撇撇嘴,「上火的是你吧,吃那麼多橘子小心上火,上火就會長痘痘,你看看右臉好像冒起一顆!」

夙孚大慌,連忙從懷中掏出一面鏡子,左照照右照照,忍不住對著鏡子就是一個香吻,媚眼吐絲朝未央嬌笑道,「騙子!我還是這麼美!」

嘔~任誰也受不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吧!未央忍著胃酸的翻動,站起身到桌邊倒了一杯清水牛飲。

「拜托!你是司馬逸請來的逗比嘛!離我遠點成嗎?」未央在桌邊坐了下來,翻著白眼看著夙孚。

「好啊,那我們之間的帳也該算算了,算好我就滾蛋!」夙孚說完將鏡子收了起來,從懷中掏出瓜子又開始磕了起來。

未央眼角微抽,忍著拿鞋底抽人的沖動,「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跟我去艷姬國!」夙孚說完將瓜子收了起來,眯著眼,「不許跟任何人說,包括司馬逸!」

「什麼!人家艷姬國都派人來殺我,我躲都來不及,還硬著頭皮去送死?」未央大吃一驚,死勁的搖頭,打死也不去。

夙孚微微一笑,扭著身軀站了起來,走到未央跟前將手掌放在未央的肩頭說道,「不去也可以啊,那跟我上床怎麼樣?」

夙孚的手指放在身上未央頓時覺得無力像是軟體動物般軟綿綿的酥進骨頭,手指過處身子像是被點火一般,渾身不自在,未央皺著眉頭一把將夙孚的手掌推開,「你想的美!」

「呵呵!」夙孚撫模著被未央推開的手掌,繼而說道,「這麼說你選擇跟我去艷姬國咯?」

未央張著嘴,半天反應不過來,夙孚微微一笑,指尖輕輕戳了戳早已呆掉了的未央說道,「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答應我的事可不許反悔,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哦!」

未央皺著眉頭第一次認真打量起夙孚,除了那張似男似女的面孔,和那張該死討厭的笑容外,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會不會帶了人皮面具?

「放心,我是貨真價實的鳳凰公子,這張臉天生的,沒有經過後天加工,你是不是忽然間愛上了我?」夙孚驕傲得模了模沒有粉飾的臉頰,朝未央拋了一個媚眼。

未央嘴角抽搐,端起桌上的清水繼續猛灌,真沒意思,心里想什麼他都知道,那還要嘴巴做什麼!

忽然腦中閃過一個想法,于是月兌口而出,「你有沒有讀不出心思的人?」

夙孚听到這話笑容僵在面部,咳嗽了一下,歪倒在軟榻上,從懷中掏出瓜子又繼續磕了起來,不說話!

未央面部一喜,「那就是有咯?誰啊!說嘛,我想知道!」

這時門外有人推門而進,接口說道,「他讀不出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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