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她丟臉,賠償她是應該。
怎麼反而她退縮了呢?
現在,她可是最需要錢的時候。
那女人不知道現在情況怎樣?死不死得了都成問題,但不管死沒死,她要面臨的問題都是,為那女人花一大筆的錢!斂葬費,或者醫療費。
想到錢,她就頭疼,越頭疼,目標越明確。
什麼都不重要!努力撈錢才是王道!
不就是她見霍英姿那晚,隨口說了句遛狗麼?
她又沒有說錯啊!他派人跟在她身後,盯著她,那些人不是跟尾狗,是什麼?!
這男人至于這麼記仇?事情都過去多少天了,他那時候不說,現在才來提!
是打算要跟她秋後算賬的意思嗎?
當然,如果簡鐘晴知道席御南肚子里還裝了很多她說錯做錯的事情,甚至還能提供出證據的話,她就不會這麼想了。
車子開了一陣,簡鐘晴已經整理好頭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是什麼人,席御南以前難說,現在還能不知道?于是,她決定裝傻到底,生硬地將話題繞回去。
「席少,說好了啊,人家不要狗!」送我東西吧,越貴越好!
席御南睇著她,漸露危險的目光,似乎在考慮怎樣處置這麼個不識時務的女人。
「你現在氣勢洶洶的樣子,真讓我懷疑,剛才你的千依百順是不是又在做戲了。」
廢話!
沒有好處,她對他千依百順做什麼?
所以說,某女豁出去的時候,還真的挺無賴的,簡鐘晴大言不慚地回,「不管做戲,還是真心,至少,我剛才圓了席少的面子!」不送東西,就送錢吧!
她很好打發的!
席御南盯了她好一會,半晌,像是發現了極為有趣的事情,挑起薄唇,「簡鐘晴,你不怕我?」
「你需要人家怕你嗎?」
「不,你這樣很好。」
她有什麼好?簡鐘晴飛快地瞟了眼身邊的男人,席御南詭異深沉慣了,他的想法,她猜不出來。
倒是一時半刻,放棄對他胡攪蠻纏的心。
席御南是軟硬不受,她不能騙,更不能硬踫硬,以免得不償失。
可如果簡鐘晴以為,她暫時偃旗息鼓,席御南就會坦然接受,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毫無預兆的,席御南面無表情地按動了按鈕。
隔絕板緩緩移動,頃刻就將前座與後座隔絕開,連四周的窗戶都封上了,看不清道路的情況。
他這是要……密審她的前兆嗎?
簡鐘晴心中驚疑不定。
與此同時,她的下巴倏地一緊,「簡鐘晴,你好大膽,有件事我還沒質問你,你倒敢先追究我了?」
「什、什麼?」簡鐘晴毫無防備。
身旁的男人換掉剛才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慵懶模樣,此刻黑眸犀利,渾身上下散發著駭人的煞氣,他掐著她的下巴,力道絲毫不憐香惜玉地逼問道︰「一個霍初航不夠,還招惹個楊方,簡鐘晴,你的本事快通天了,還有沒使出來的麼?嗯?」
她就納悶他怎麼突然這麼平易近人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