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皇後幾番刁難之時,她對妖精的分析和看法。
當時她說,‘人分好壞,妖精也有好壞,世人往往對妖靈帶著天生的敵意,卻不曉得,有時候往往是人心最難琢磨可怕。’。
他覺得這番話挺有幾分道理。
于是淡淡說,「或許不會。」。
很顯然,這份答案令貝貝的心直接懸在了半空中。
或許不會?那也就是一半一半了?
貝貝頓時就有點惶恐不安,剛剛被帝阡陌抓的開始暖和起來的手一下子又跌回了原有的溫度。
帝阡陌蹙了蹙眉,將她另一只手也拉了過來,大手包圍覆蓋住她的小手,抓著放在嘴前給她哈熱氣。
完了覺得沒什麼效果,一把打橫將她抱起來往寢殿走,將她用被子層層包裹的只剩下兩只眼楮。
「不殺好妖不行嗎?」,貝貝眼里好像蒙了一層薄霧,朦朦朧朧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帝阡陌問,「好妖?有多好?」。
貝貝說,「跟我一樣好。」。
帝阡陌沉默著沒說話,他看了她半響後嚴肅的問她,「阿離,你是不是認識了什麼妖精?」。
她這樣一副樣子,跟平日里相差太多了,帝阡陌猜測她是不是認識了一個什麼妖,被妖精的表象給蠱惑了。
一想到這里他就有點著急,她有時候狡猾的像只小狐狸,有時候又愚鈍的似只小笨豬,妖精蠱惑愚弄凡人的本事,阿離可能真的駕馭不住。
帝阡陌輕輕抬起她的尖下巴,直視她有些迷惘的眼楮,「告訴我,怎麼回事?」。
貝貝搖頭,嘟囔著小嘴巴否認,「沒有,就問一問。」。
「阿離,不要對著我說謊。」,他湊近一些,低低的哄誘,「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貝貝不敢去看他的眼楮,心底開始有些發慌,早知道打死也不問他這個問題了。
現在騎虎難下,要怎麼欺騙過關?
「真,真的只是問問」,她說,「前兩日上街,我听一個講評書的講了一只白蛇和一個凡人的愛情故事,那白蛇心地善良助人為樂,我覺得很難得,可是有一個法師卻總說人妖殊途,處處想將那蛇收了,故事挺讓人難過的。」。
帝阡陌怔了怔,又無奈又好笑的模她腦袋,「人與妖,本就殊途。人是人,妖是妖。妖再好,也無法與人在一起。傻阿離,就為了這事兒這樣難過?」。
貝貝本來也只是擔心,但听他這樣一說頓時就傻住了,仿佛寒冬臘月里被人從頭到腳的淋了一盆冰水,又冷又喘不過氣來。
她不同,這盆冷水,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澆下來的。
她鼻子一酸,心里堵的就跟蒙了一層爐灰一樣。
同時堵下來的,還有她對兩人未來的期盼跟憧憬,忽然就感覺到無限的絕望。
帝阡陌看她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心里猛的疼了一下,他伸手抱住她,緊緊的摁在自己懷里低低安撫,「阿離,你怎麼了?別嚇我好嗎?」。
人受委屈之時,本來也沒什麼,但是別人一問你就會受不了的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