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夢兒努力克制自己體內的血液翻滾,還是沒能夠阻止鮮血流出。「哇」的一聲,又是一灘血液從口中溢出,泛著濃郁的黑色,染上她紫色的衣衫。她的右手撐在地上,用衣袖抹去唇角的鮮血。
「于夢從此只效忠一人,玉韻兒!這一掌,是夢兒還您多年照顧之恩。皇上保重!」
她是萬俟笉送給玉韻兒的暗衛,但是她卻暗中听從萬俟笉的命令,把玉韻兒的一言一行都告訴了萬俟笉。
玉韻兒是這世間除了宮主,第一個維護她的人,于夢覺得自己不能背叛她。
萬俟笉俯視著呼吸困難的于夢,「她只不過是一顆棋子,而你從此以後,只會是棋子的棋子,你甘願屈從一顆棋子的安排?」
夢兒伸手抹了一下又從嘴角里溢出的鮮血,笑若明珠,「她從沒有當我是棋子。」
她們初出沐綺谷,一路上都是玉韻兒維護她,雖然那些對她們圖謀不軌的人都被她處理了,但是每當遇到那樣的情況的時候,玉韻兒總會喊道︰「于夢,你主子幫你教訓他們。」
玉韻兒會讓茶棚里**夢兒的人主動撞牆,會讓在酒樓里竊竊私語的**跪著走出去,會讓半夜偷襲她們的盜賊突然倒地,她一直都幫著于夢。
萬俟笉望著夢兒消失在無華宮門口的身影,飛身離去。
「韻兒,你的確不輸她,可你不是她。」
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後宮封妃是大事,天還未亮,夢兒如昔已經帶著一排宮女站在了寢殿門口,等著玉韻兒醒來。而那些傳旨的太監已經將皇後的旨意帶到了葉夏宮,現在各宮各處都應該準備起來,新封的主子們就等著拜見皇後了。
玉韻兒躺在**上,目光糾結在屋頂上,如果能把**頂看穿,她一定不會再糾結?那怎麼可能?微一抬手,**頂的錦緞立刻撕裂,連帶著**頂的木架全部坍塌下來,她卻一動不動,絲毫不躲。
「萬俟笉,于你而言,我只是一顆棋嗎?」她嘲諷地問道,回答她的只有**榻坍塌的聲響。她需要疼痛來讓自己清醒,認清那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人。
房間里一陣轟塌的聲響傳出,夢兒立刻推門而入。
宮女們也都跟著進來,只見**已經塌了,而房間里沒有玉韻兒的影子,那就說,皇後娘娘被**壓了。
「娘娘!皇後娘娘••••••」
寢殿里頓時一片混亂,全部都圍擁到了**前。夢兒翻開斷裂的木塊,凌亂的帳幔,就看到玉韻兒額頭冒著鮮血,意識不清地掙扎起來。
「快叫御醫,叫御醫!」如昔大叫著,推著一個小宮女立刻去叫御醫。
凰熙宮的混亂傳得很快,沒多久,整個宮里的人都知道了,新封的妃嬪都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如昔傳了玉韻兒的命令,讓她們都在正殿里等著,上好的玫瑰花茶奉著。
玉韻兒此時正在寢殿的梳妝台前坐著,手扶著額頭,額頭上的白色紗布還泛著紅暈,極其的鮮艷。夢兒站在她的身後,臉色發白,嘴唇卻紅得艷麗,極盡所能地維持著自己平日里的姿態。
剛剛看到玉韻兒受傷,她一定是情急攻心,本就受了內傷,現在內力紊亂,她武功再高深也得打坐休息。
退下所有的宮女,玉韻兒轉頭看她。
「夢兒,你的傷如何?」她說的很是平淡,但是夢兒的心理已經慌張了起來,她時怎麼知道自己受傷的。難道昨天晚上的她都看到了。那麼••••••「你不是我的棋子,我也從沒有想過利用你。」
她從沒有想過利用夢兒做什麼,從萬俟笉把夢兒給她的那天起,她就知道,夢兒將會是她在萬俟唯一的依靠。即使她們是主僕,可是在玉韻兒的心里那只是稱呼而已。她自己都是一個孤女,又怎麼可能把夢兒當做奴僕看待。
「皇上說的話,你都听到了?」夢兒恢復平靜,作為一名暗衛,首先的懂得隱藏自己,包括情緒。
原本于夢以為自己一生都不會有什麼可在乎的,可是當宮主收留她的時候,她就決意報答宮主。可是她還沒有強大起來,宮主就不在了。而後,她把自己的命交給了萬俟笉,甘願此生只做一個影子。
直到,玉韻兒開始維護她,夢兒就覺得此生能夠遇到她或許是她另一件幸事。
「嗯,我和他只是因為一筆交易,就算他把我當棋子,我也是不受他控制的棋子。等到萬俟朝堂穩固之後,我們就離開,天高海闊,任魚躍鳥飛,他管不著。」
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定,玉韻兒的語氣很堅決。只是心底,撕裂了得疼,隱隱有蔓延之勢。
她再控制自己不去愛萬俟笉,不去想他,這樣會卓有成效還是適得其反,她自己都不知道。越是想要忘記一個人,那個人就會越頻繁地出現在她的腦子里。
「可是主子••••••」你不是愛皇上嗎?
夢兒把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萬俟笉並不是玉韻兒的真命,他的心里只有宮主,玉韻兒能夠回頭也是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好好休息吧!如昔陪我去正殿就行了。」玉韻兒起身,臉上的輕紗一陣亂飛,惹得她心思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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