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目暮警官帶著高木警官和其他的警察趕到。
「死者浦田耕平先生,27歲,任職于米花綜合醫院的醫生嗎?」目暮警官拿著記錄本問。
「對。」野田小姐回答。
「那他怎麼在看戲看到一半的時候倒下來呢?」目暮警官又問。
「我本來以為他只是突然間哪里不太舒服,誰知道他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野田小姐說。
「會不會是被害人喝了掉在他旁邊的那種飲料才倒地身亡的呢?」高木警官撿起地上的飲料杯問。
「這,我一直在看戲也不太清楚。」
「里面的飲料幾乎沒剩下多少了,」目暮警官低頭看了一眼紙杯然後問道,「那麼,在你發現浦田先生的時候大概是什麼時間?」
野田小姐看看表︰「戲是兩點多的時候開演的……」
「我想應該在兩點四十分左右。」穿著公主服飾的小蘭回答道。
「小……小蘭!」目暮警官很吃驚。
「因為我听到尖叫的時候剛好是在整部戲中間最**的時候。對吧醫生?沒錯吧?」小蘭轉過去問了下黑衣騎士,可黑衣騎士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醫生……」小蘭奇怪的看著黑衣騎士。
「對了!這個園游會就是小蘭的高中辦的啊。」高木警官說。
「這麼說,難道那個家伙也來了?」目暮警官四處看了看。
「你是不是在找誰啊?目暮警官?」毛利穿回自己的外套,走過來問。
「就是你啊,就是你。」目暮警官露出半月眼,心想︰你這個瘟神,竟然把這種不幸的悲劇都帶到自己女兒的學校來了。
「那麼,剛才應該沒有什麼人靠近過尸體吧?」目暮警官問毛利。
「那是當然了,目暮警官,保持現場完整可是調查最基本的工作。在這位驗尸官接觸尸體之前,沒有任何人靠近過尸體。」毛利回答。
「他的死因調查出來沒有?」高木警官問。
驗尸官回答︰「嗯,我想這恐怕是……」
「氰酸鉀。」之前那個坐在柯南邊上戴帽子的少年說。
「什麼?!」
「我想這位老兄,八成是喝了氰酸鉀才中毒身亡的。」少年蹲著身體看著死者。
「喂!」目暮警官一臉不爽地沖毛利大叔吼著,「你剛才不是說絕對沒有任何人踫過這個尸體嗎?」
「是啊,應該是沒錯……」毛利有些心虛的說……
「拜托!我就算不踫尸體光看他這個樣子也知道大概了。」少年很不滿的說。
優子拉著快斗走過來就看到這個家伙,沒辦法的搖搖頭,說︰「一般人在死的時候都會失去血色,可是被害者嘴唇跟指甲的顏色不但沒有呈現發紫現象反而呈現粉紅色,這就是氰酸鉀中毒的證據。」
「看樣子不管是什麼藥都比不上案件來的管用。」快斗很無語。
「你少插嘴啊。」優子瞪了眼快斗。
「誒?!工藤老弟你也在啊?」目暮警官又露出那種月復誹的神情︰怪不得了……兩大瘟神……不對,算上優子,是三大瘟神齊聚,不出事件才怪了……
新一?一旁的小蘭皺了皺眉︰不對,這個是黑羽君,不是新一……難道說,新一還打算騙我嗎……
「目暮警官你認錯人了,這是黑羽快斗,不是工藤。」優子以手撫額,聲音也顯得有氣無力的。
「我說你真的沒事嗎優子?不行就別逞強。」快斗說。
「沒事啦沒事,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優子擺了擺手。
「真的不是工藤嗎?這也太像了吧……」高木警官撓著腦袋疑惑的問。
真是的,居然忘了這個家伙,早知道讓他來好了,泉井也是,干嘛不早說……戴著鴨舌帽的少年現在是進退兩難。
看樣子,是我多心了……小蘭笑了笑,視線看向身後的柯南。
「氰酸鉀跟其他的藥物不同之處就是在服下之後細胞中的電子傳播系統會開始發作,可以在不使用血液中氧氣情況下順著血液循環全身。這樣一來氣色反而會變得更好。」戴帽子的少年繼續說道,「待會兒只要在這個老兄的嘴巴里檢測出杏仁臭味的話那就保準是氰酸鉀了。」
「是這樣子嗎?驗尸官?」
「對,他的口中的確有杏仁味,正如這位少年所說,我也推斷這名死者是服下了氰酸鉀才中毒身亡的。」驗尸官點了點頭。
「喂喂!我說你怎麼對這件事這麼清楚?你該不會是案發當時就坐在浦田先生的座位旁邊吧?」毛利大叔懷疑的問。
「這是醫學的基本常識,他也不是坐在浦田先生的旁邊。而是坐在浦田先生隔一條走道的另一邊的最前面。」優子說。
「啊?他坐在另一邊的最前面?」
「就是大叔往外數第四個位置!」少年回答。
「是這樣嗎?毛利老弟?」
「啊……這個,我、我剛才在專心的看戲,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毛利大叔訕笑當中。
「快斗你也看到了是吧。」優子用手肘推了邊的快斗。
「啊,是啊。」快斗點了點頭。話說快斗對這些案件真的是一點興趣也欠奉,現在只想早點走人。
「我說你不想待在這里可以先出去啊。真是的,這個無聊到頂的表情擺給誰看啊。」優子白了眼快斗。
「是你請我來的誒,拜托你搞清楚狀況啊。」快斗很委屈的說。
「……」優子這才想起來好像是自己叫他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怎麼老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啊?」毛利大叔說。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什麼啊,這麼快就……」少年話還沒說完便被優子打斷︰「服部,你今天很奇怪啊,臉上那一層白粉是怎麼回事。」
「啊?」眾人都是奇怪的看著這個愣住的少年。
「拜托,你看清楚……」少年氣急敗壞,剛想拿下帽子就被優子拽到一邊。
「要裝工藤之前拜托你改一下你那關西口音。」優子說。
「……你們是怎麼回事啊!我是好心好意的跑過來幫忙的,你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拆我的台!」服部郁悶了,胡亂的在臉上模了幾下擦掉白粉,再把帽子拿下來。
「要扮工藤也不會讓你來啊,就算沒有快斗在,我的易容術也可以,哪里輪得到你。拜托你下次行動的時候和我們先商量一下。」優子撇了撇嘴。
「那怎麼辦,工藤不是身份暴露要一個替身嗎。」服部說。
「這個我們已經有計劃了,只要你別搗亂就行了……」優子一時覺得腦袋突然沉重了很多,連忙靠在旁邊的牆邊。
「我搗亂?!誰讓你們不告訴我的?!」服部不滿。
「平次,你是怎麼回事啊?我剛剛就說這個人怎麼那麼像你。誒?你今天換發型了?」和葉走過來說。
「……」服部郁悶了,難道自己真的這麼差勁?誰都看得出來?
「真是的……浪費時間,好了,現在回去繼續調查。把你的發型給我改回來,看著別扭。」優子白了眼服部,走到那邊繼續查案去了。
服部恨恨的揉著自己的頭發︰「我還別扭呢!這個發型難看死了。」
案件調查繼續……(具體的案件過程我就不多寫了,直接跳到黑衣騎士出場那一幕。)
「警官!」高木警官跑了過來。
「哦,高木老弟,情況怎麼樣啊?」
「我在浦田醫生車子的置物箱里面,發現了這個東西。」高暮警官指了指手中的袋子里的瓶子,「我在懷疑這會不會就是氰酸鉀。」
「辛苦你了,剛才我也接到了鑒識小組打來的電話,說他們四個人的飲料杯里全都沒有加入毒性物質的痕跡。」
「啊?這麼說……」
「嗯,這樣我們就可以把這件案子斷定為自殺案件了。」
「請你等一下,目暮警官!」一個聲音響起。
眾人回頭,只見黑衣騎士站在門口,門外,一道雷電閃過。
「這絕對不是自殺案件,而且還是一件單純得可以的他殺案件。」
小蘭吃驚的看著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听錯了︰不,不會吧……
黑衣騎士一步一步的向這里走來,在眾人的注視下,一瞬間,成了全場的焦點,似乎,是眾人不自覺地配合著他的腳步,在那一刻,宛如是主宰著一切的神。
不行,不可以!你現在,是個沒有資格出現在舞台和燈光下的人!難道你還不懂嗎?!柯南死死地盯著黑衣騎士。
「沒錯,其實浦田醫生是遭人謀殺致死的。一切就發生在當時黑暗的舞台前面,凶手所利用的也是他平常一個最微不足道的小習慣而已,而且,現在凶手的手上應該還握有那項證物才對,只要我待會示範的這場宛如赤腳踏刀的大膽的罪行果真能夠屬實的話……」黑衣騎士嘴角上揚,話語間是滿滿的自信。
「這,你到底是誰啊?」
「好久不見了,目暮警官,」黑衣騎士慢慢摘下帽子,「我是工藤新一。」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