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的冒牌殺手妃 456.第456章 PERSONA

作者 ︰ 藍小小鯊

persona——人格面具,它是指一個人表現在外部的那種得到社會認可的,並且能和一個人應怎樣在公眾面前表現出來的觀念相一致的人格。人格面具是個體和社會關于一個人應以什麼面目出現的折衷產物。他有一個名字,贏得了一個頭餃、代表著一個部門,他是這個或那個。因此,要了解一個人,包括對自我的了解在理論上講都是完全不可能的,因為你必須檢查他使用過的所有面具︰他作為朋友的面具,作為丈夫的面具,作為父親的面具,作為兒子的面具,作為領導的面具,作為下屬的面具,而且即使你了解到他現在所有的面具,你也不可能預知到他在未來會帶上什麼樣的新的面具,人性本身就是在不斷的調整和適應之中成長的。因此我們只能借助于主導面具來確定一個人的大致性格︰所謂「主導面具」就是使用頻率最高,最得心應手的面具,它通常只有一、兩個。

上面這段話的理論根據是來自卡爾。容格的心理學教材,我打心眼里覺得他這句話說的很經典。我們每個人都是帶著面具在生活的,或者說我們其實都像一張可擦寫的白紙,根據情況的不同隨時換上不同的面具而已。真正的本性?那是什麼東西?

所以我帶著面具,鈴也帶著面具,老大,老二,老四,老五包括靜、雪這個故事里所有的人都有兩個或者三個的面具,我們像一個敬業的戲子,在生活為我們搭建的舞台上費力的演出著一出前途叵測的戲。

未來是怎麼樣?這出戲里誰是王子誰又會是公主?我不知道。

呼機響了,我幾乎是蹦起來的拿著那個呼機,在黑漆漆的夜里,淡綠色的屏幕顯得特別的晃眼︰999,代表著復台的意思。我心理緊張了起來,手心也不知不覺的出了汗。

寢室的幾個哥們已經睡著了,我悄悄的下了床,沒敢用寢室里的電話,我走到了樓下的收發室,拿起電話開始撥呼機台的號碼。

值夜的大爺瞟了我一眼,沒說什麼,接著睡覺了。大概他以為我又是一個晚上睡不著半夜起來給女朋友打電話的人吧。我打心里也很希望他的猜測有成功的一天。

電話通了,平時冷冰冰的客服小姐大概是因為夜晚的緣故,聲音也多了一絲溫柔。我對她說了我的密碼和呼機號。

「一位姓楊的小姐說謝謝你!」

謝謝我?謝謝我什麼,謝謝我請她看電影還是謝謝我捏住了她的手?我掛了電話,像失去了渾身的力氣一樣,啼笑皆非的靠在了牆上。

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鈴好像沒有在生我的氣。想到了這一點之後,我也放心了。心理的松懈瞬間讓我感覺到困意,一看表已經快兩點了。

「都這個時候了,鈴還沒有睡?她會不會也在想我?」胡思亂想的我走回了寢室,把自己仍在了床上,過了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切如舊。除了手指上不時傳來的一陣酥麻提醒我昨天和鈴做過了一次親密的接觸之外,我整個人對于昨天發生的事情更多的感覺像是在做夢。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明顯有點恍惚,那個時候的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面具來面對拋開了鈴的生活。鈴對于我來說像是一個催化劑一樣的存在,在她面前我可以很活潑很陽光很才思敏捷能言善辨。可是她不在了之後,我就像一朵找不到陽光的向日葵一樣模不著方向了。

在中午的時候,我試著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鈴不在,是靜接的。

靜用一種很流氓的語氣問我昨天和鈴發生了什麼——我沒有想到鈴居然連和我出去見面這種事情也會告訴給靜听,可能女孩子之間的關系沒有我們男生想象的那麼復雜吧。

一時間我無語了,听著靜在電話那邊嘮叨著。因為對于我來說,和鈴的見面更像是一次私密的活動,就像小時候兩個孩子突然發現了一個秘密然後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一樣。也許秘密的本身並不值得一提,可是那種兩個人擁有一個共同秘密的感覺卻讓我很是著迷。

和鈴的見面也是這樣,鈴答應我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感覺到和她有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聯系,這種聯系代表著我們兩個人的關系超越了其他的人,這是一種隱秘的不可告人的,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的秘密。

可是,鈴卻沒有像我一樣想的那麼多,那麼復雜。可能對于她來說,昨天的見面只是兩個比較談的來的朋友之間的一次聊天而已吧。所以當我唐突的抓住了她的手的時候,她會緊張的不知所措。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我的哀怨,我的緊張,我的開心這一切難道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是這樣的嗎?鈴,告訴我好嗎。

鈴不會告訴我的,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在听電話。我的耳朵邊只有靜不斷的嘲笑聲︰「沒想到你膽子還挺大的,居然這就打電話約她出去了!」

我苦笑,然後準備掛電話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彷佛突然想到了點什麼似的︰「靜,下午有時間嗎,我想見見你!」

很奇怪,電話那頭的靜听到我這麼說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好吧!」她答應了。

————————————————————————靜,江蘇常熟人。身高160cm,體重不超過45kg(目測),長相甜美身材標致再加上性格外向活潑,無疑在人群中永遠都是焦點類的人物。她和鈴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極端,很意外的是她這種性格的人居然和鈴這種比較內向的人人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也許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真實吧。

三個小時之後,靜和我在一家開在她們學校里的小水吧座下了。我坐在她對面,沒有說話,看著她點了一杯橙汁,一個三球的冰激凌,一份小薯條,一包楊梅還有一包瓜子。然後衡量了一下自己的錢包厚度和下個月生活費寄來的時間,給自己點了一杯可樂。

「說吧,什麼事情?」她撥弄著吸管,很隨意的問到。

「我喜歡鈴。」

「切∼傻子都能看出來。第一次去你們寢室的時候,你看著她的樣子就差口水沒流出來了。說重點!」

「啊?!!」盡管她要求我說重點,可是我實在沒有想到我的表現居然會如此的明顯,居然可以讓她一眼能看出來。「有這麼明顯嗎?」

「不明顯?第二次去爬山的時候,你就沒離開過她方圓一米以外。好容易在山上了,你跑到邊上抽煙離開了一會。鈴那個傻丫頭還自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找你聊天?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她的話說得很嗆人,可是卻听的我很高興。我腆著臉問︰「那鈴知道我喜歡她嗎?」

「你是白痴嗎?」她瞪了我一眼,「我都能看出來了,她會看不出來?!她可比我厲害的多?」

「那……」我有點驚喜的想問下去。

「別那了!」她不客氣的打斷了我的話,喝了一口橙汁之後撇了我一眼。「你別高興的太早了,你沒戲的!」

「為什麼?!」我不解到。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她把你讓給我了!」

「別開玩笑了!」我怒了,一向的好脾氣因為關系到鈴的事情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哈哈哈哈!」她笑得很肆無忌憚,搞的其他桌的人都好奇的看著我們。

終于她笑夠了,換了一副一本正經的面孔很嚴肅的告訴我︰「你知道嗎?鈴是有男朋友的!

人的一生就算看起來波瀾萬丈,結束時回顧從前,或許意外地只見平凡——渡邊純一《失樂園》回憶本身就是一件難以讓人忘懷的禮物。是的,它是禮物,它是歲月在我們成長的時光里留下的禮物。這件禮物存在的價值在于當我們韶華老去的時候,能夠在秋日下午溫暖的陽光中慢慢的反思自己一生的路程和經歷,在于當我們閉上眼楮離開世界的那一刻能夠留下一絲不舍一絲溫情。它的價值僅此而已,尤其對于年輕的人來說,回憶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奢侈的舉動,它對我們來說更像是一個桎梏,一個困擾著我們向前的桎梏。回憶的美好總是讓我們的思維留在當時陽光燦爛的那一刻,卻阻饒了未知的明天早日來到我們的生活。對于現在的我們,無論過去的回憶是美好還是傷感,逝去的就只是回憶,決不能成為桎梏和枷鎖。對于未來的期許才是我們要追求的東西。只要有希望,一切皆有可能。——浪人碼頭。

「鈴是有男朋友的。」當靜一本正經的告訴我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沒有太多的感觸,畢竟從前期接觸到的點點滴滴來看,鈴的故事里要是沒有另外一個男人反而才會是一件讓人感覺奇怪的事。

「我知道的,能看出來。」我沒在意的說到。

「可是你知道嗎?鈴為他自殺過!」靜不滿意我的反應,跟著丟出了一個很大的炸彈。

「什麼?!」她的目的顯然達到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然後听著她講了一個關于愛情的故事……

那還是兩三年前的時候,鈴還是一個在讀高中的懵懂女孩,雖然她因為出落的長相和氣質已經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在身邊纏繞著,可是自己卻一直對這些東西沒什麼感覺。因為她的生活總是很忙碌︰上學、彈琴、听音樂、看小說,還有家里的一只小狗天天陪伴著她。她的生活悠閑而充實,直到了他的出現。

他是一個很喜歡狗的人,和鈴一樣,兩個人對于狗都有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喜歡(這是靜的原話,我听到這里心里也嘀咕了一下,我也喜歡狗,不是還沒機會讓我表現嗎)。

兩個人都很喜歡狗,也喜歡看狗。所以他們在寵物市場遇到對方好像成了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

那個時候,鈴17歲,他27歲。

我听到靜報出「他」的年紀時,很是吃了一驚,我確實沒有想到「他」居然是一個所謂的老男人。至少對于當時的我來說,如此大的差異讓我很是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來了。

我本身就不是一個足夠自信的人,雖然我很會用自信來對自己偽裝。可是對方情敵的實力超過了我能掩飾的範圍。無論是思想上的成熟還是物質基礎的充裕程度甚至是對社會對愛情的理解,他都遠遠的把我拋在了後面。

原來這場戰斗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在一個很不利的地位上。

靜發現了我的走神,狠狠的敲了一下我的腦袋,然後瞪著我。大有一副︰本小姐在說話你居然敢走神的樣子。我苦笑了一下,示意她繼續。

他比她大10歲,她比他小10歲。

他復雜而滄桑,她單純而美麗。

他們沒有交集。

可是他們都喜歡狗,所以上帝安排他們在一個合適的時間認識了對方。至于結果是喜還是憂,他老人家太忙,沒有來得及過問下去了。

于是,他和她的故事就在這麼慌慌張張的在上帝的惡作劇之下開始了。

那個時候,他看著她懷里的吉女圭女圭,她盯著他牽著的牧羊犬。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的看著對方的狗發呆。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們就都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很開心。

所以他們就在那個時刻認識了彼此。那是鈴第一次認識一個自己生活圈子以外的人,一個男人。

他是一個殺手。你可不要誤會,他不殺人的,他殺的是感情,至少他對鈴是這麼說的。他告訴鈴的故事是很俗套的。俗套的像一部老電影里的台詞︰thesameoldstory,whenboyfindgirl,boylosegirl。girlfindanotherboy,boyforgetgirl,remembergirl……

所以男孩變成了一個殺手,殺愛情的殺手。對有些人來說,愛是一個可以隨口說出的字眼。可是,對另外一些人來說,這個字是一生一次的承諾。他付出了他的承諾,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收回。他的愛情消失了,所以他成了殺手,殺愛情的殺手。

而她是一個美麗的女孩,簡單的還沒有機會來體會到歲月的殘忍和無情。對一個簡單的女孩來說,她的故事也不是那麼的讓人眼前一亮︰在未來的某個適當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適當的人,然後平平淡淡的過著自己的人生。僅此而已。可是她遇到了他,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東西,那是一個純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的女生。他當殺手已經很累了,累的當他看到這張白紙的時候竟有一種想跪下擁抱的沖動。

是的,他們本不該有交集的。

可是他們還是認識了,在一個特殊的時候,特殊的地點認識了彼此。所以鈴的人生不一樣了。鈴變了,以前那個快樂而滿足的小女孩突然就變得傷感而脆弱。她會經常陷入深深的思索中,她會思索他的過去,她的將來——他的成熟和滄桑把她那顆未經人事的心房狠狠的擊中了。

她折服于他的滄桑,他拜倒于她的真摯。他們兩個雖然是不同天際的流星,可是在機緣巧合的安排下還是踫撞出了最為美麗的火花。

他的成熟和滄桑可以完全的容納一個不滿20歲的小女孩所有的夢想和祈禱。他給她講故事,他帶她去游樂園,他陪她在湖邊徹夜聊天,他像模狗一樣模她的頭,他給她描繪了一個像天堂一樣完美的未來……

「我們兩個是能幸福的。」躺在他的懷里,鈴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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