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改正錯誤……
小學畢業之後,有多久沒听說過這個詞兒了?
閻小葉翻了個白眼,心中不以為然的嗤笑。
「你說話呀!你不是伶牙俐齒嗎?你怎麼不說了?」林崇雲喝叱道。
「有什麼好說的?性格不合就是性格不合,說得再多還是性格不合!現在的關鍵是咱們要正視這個問題,不要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閻小葉瞪了他一眼,如願丟出了一通話語。
瞪完眼,仍舊覺得這個男人蠻可怕,自知不是對手,忙避開對視,偏頭望向了另一邊。
頭顱上方的鼻息再次加重,遂引出了一腔排山倒海的吼聲︰「早知道你比我還反復無常,我昨晚就該把你睡了才好!省得你今天來給我玩‘全身而退’的破招!」
閻小葉驚愕的緩緩扭回頭來,又緩緩揚起下巴,對上那一雙憤懣的眼楮,不可置信的問道︰「我沒听錯吧?你……你到底是軍人還是流-氓?你還顧不顧‘將門之家’的金字招牌了?」
林崇雲窩火的俯視著她,面容愈發猙獰,一字一句的說︰「你就當我是流氓好了!我扛這副金字招牌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厭煩了!」
一語落定,憤然攬了她入懷,一把抬起她的下巴,俯頭噙住了她的唇。
這一個吻,是意外之吻,不僅在閻小葉意料之外,甚而也在林崇雲意料之外。
于是,有一瞬驚詫、震驚、慌亂。
隨即。
月兌控。
林崇雲的吻,太笨拙、太狂放,毫無技巧可言,本著侵略的意圖,在唇齒相依的一瞬間,撬開芳唇,長驅直入。
粗糙的胡茬摩挲在女敕白的下巴上,撩撥著閻小葉本已吹彈可破的神經;林崇雲的氣息凶猛的灌入了她的鼻腔,讓她嗅到了強勢健美的雄性動物求偶的張狂。
林崇雲拼命索取她的甜美,他用原始的本能代替了所謂的技巧,用勢若破竹的控制欲,嚇蒙了懷中的獵物。
這個男人從來亦正亦邪、亦剛亦柔、亦善亦惡、亦匪亦軍!
他無須號令三軍,亦召來千軍萬馬。
他無須振臂沖鋒,亦平地擂響戰鼓。
在這令人眩暈的強吻中,萬千鐵蹄踏過閻小葉的心房。更有細作侵入她的血液,不斷催眠她,要她束手就擒,放棄抵抗。
閻小葉迷迷瞪瞪的癱軟著身子,腦子里大片大片的空白,他的胡茬扎痛了她;他的唇齒踫痛了她;甚至他的緊擁也勒痛了她。
擁吻難道不該是甜蜜的嗎?為什麼她需要體味疼痛?
疼痛難道不該是討厭的嗎?為什麼她從中品出興奮?
興奮難道不該是動情的標志嗎?
噢……
對了,這一項對上號了。
那麼,她的感覺,是疼痛、興奮、動情的了……
老天,這三點之中,沒有哪一點和純潔的愛沾得上邊。
這就是她閻小葉正經八百的第一個擁吻帶給她的感覺?
疼痛、興奮、動情?
理智終于復蘇,閻小葉抗拒的掙扎起來。
這個吻算是什麼鬼東西?
挽留?強奪?示愛?
或者……野獸求歡?
「林崇雲……你混蛋……你放開我……」閻小葉用力別著臉龐,卻避無可避的被鎖定得死死的。
她加大了力度扭動身體,以期掙月兌開這一副銅牆鐵壁的控制。可惜,她的掙扎,除了激起林崇雲更多的攻擊欲之外,再無更多意義。
終于,在她持續不斷的反抗之下,林崇雲最後一線理智被徹底摧毀。他猛地放過了她的嘴唇,悍然瞪著她腫脹的櫻唇。
繼而,重重的,將她推到了床上。
「你想解除婚約,可以。和我做一次,你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