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小葉的血液里奔走著激湃和恐慌,傻傻的輪著一雙眼,宛若陌生的瞪著眼前這頭狂暴的獅子,耳畔回響著他對她的宣告,身體不自主的打起顫來。
天吶,她沒這麼倒霉吧?黑心日不是只有一天麼?為什麼接連幾天她都這麼倒霉?
先是被帝國財團的壞蛋抓走,歷經了一天一夜的驚嚇;
再是莫名其妙來到林家,歷經了陸孝卿怪異表現的驚嚇;
最後,還落到林崇雲這家伙的手里,歷經清白遭犯的驚嚇!
這是黑心周麼?
這是夢魘降臨麼?
這是恐怖殘忍節目的生活版麼?
「準備好了沒?」林崇雲面無表情的錚錚站立,有條不紊的取著腕表。
閻小葉驚恐的退了退身子,目不轉楮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上下頜微微打架的問道︰「你……你取腕表干什麼……」
林崇雲抽空睨了她一眼,不予理會的再度落下眼簾,取下腕表,放在一邊,接著又解起了胸襟的扣子,一顆、一顆、再一顆……
閻小葉慌張的驚跳起來,蜷進床鋪的深處,結結巴巴的干嚎道︰「喂!你……你這是要干嘛?」
林崇雲再度抬眼看了看她,一張臉上繚繞著風雲密布的陰霾,薄情寡義的啟唇說道︰「還能干嘛?月兌衣服上-床,盡早成全你全身而退的願望!」
閻小葉腦子里嗡地一聲響,僅存的一絲僥幸飛灰湮滅,想都沒想就倏地撐起身子跪趴著沖向了靠近門的方向。
她這招受傷羚羊一般的逃匿姿勢,若能閃躲過身形敏捷的饑餓獅子,那才真是怪事了。
林崇雲已經解起了襯衣扣子,還有最末的兩顆就大功告成。
眼看閻小葉笨拙的跪爬著逃離,卻不緊不慢的將事情一做到底,「唰」地拉出襯衣下擺,露出了寸許堅實的胸膛來。
閻小葉已下床奔向了門口,在她朝門把伸出手去的那一秒,林崇雲兩個跨步就閃到了她的後面,「啪」地一聲,抬手抵門,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肩頭,冷冷說︰「事情沒辦完就想走?」
說著,扳過了她僵硬的身子,「 嗒」一聲,將門上了鎖。
閻小葉被迫與他面對面正視,心髒狂跳的快速掃了他一眼,絕望無助的情緒頓時蜂擁而上。
老天!她這運氣到底是有多背?
他里里外外三件衣服居然全是前開襟的,一件墨綠色的軍用襯衫、一件大v前襟的滌棉軍用開衫,還有一件原本敞開的便裝棉外套……
怪不得他能這麼快就進入袒胸露懷的狀態,敢情都是軍裝太便捷給惹的禍啊!
「林崇雲……你要干嘛?」閻小葉怯弱的瞪起眼楮,想要虛張聲勢的增添點威勢,然而那打顫的嗓音卻出賣了她,令這聲質問顯得無比乏力。
乏力雖乏力,那磕磕巴巴的威脅還在可笑的繼續,「你……你別忘了,你全家人都在外面!只要……只要我大聲一呼喊,你在他們心目的形象就完蛋了……」
林崇雲心無旁騖的俯視著她,充耳不聞她的威脅,靜待三秒,便抬手一攬,將她摟入了懷。
「你……你……你干嘛!喂!喂!你放手啊!」閻小葉嚇得神經質的大喊起來。
這一個擁抱並不狂烈,亦沒有再俯首偷芳,可是他的兩襟大敞,不但帶來了一片火熱的胸膛,更帶來了一股更濃烈的雄性氣息。
林崇雲是炙熱而火燙的。
陸孝卿卻是幽深而冰冷的。
奇妙的念頭一閃而過,閻小葉訝然自己還可在這種清白攸關的時刻胡思亂想。
林崇雲收緊了兩臂,在耳旁呢喃著,「來,做完,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