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多人想她死。
又似乎,很多人也想南宮澈死。
出了停尸房,寧相君緊隨在南宮澈的身後,陰暗的過道兩旁依然站著獄卒,相君壓低了聲音,「南宮澈,你知道我娘早就被調了包,你知道她現在哪里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兩個人的聲音都極低極弱,兩步間就是一個獄卒,不低不是被人听光`光了去。
心思一恍,她瞬間明白了過來,其實那死士剛剛更想殺的人是她,所以,太後才委委屈屈的下了懿旨,是想透過死士直接殺了趕來的她,結果,沒想到南宮澈也來了,他以一敵二不是對手,這才失手。
伸手模向籠袖里的璽印,忽而就覺得沉重了起來,「南宮澈,後宮是不是出了什麼麻煩事了?」所以,太後才故意的交權,把那麻煩的爛攤子交給她。
南宮澈突的一頓,相君一個不穩,「 」,一頭撞在了他的身上,「喂,誰讓你停下的?」
南宮澈好笑的看著她揉著被撞疼的額頭,幽深的黑眸終于染上了一抹笑意,溫聲道︰「寧相君,你終于聰明了一回。」
「後宮真的有麻煩事?」她明白了,太後給她的璽印原來是半推半就,故意的給她的,她就知道太後不可能那麼弱那麼笨那麼傻的,果然,太容易到手的東西都不是好東西。
「嗯。」南宮澈等她靠近,這才轉身,「走吧,隨朕回宮,相君,如果朕把你一個人留在宮中,你怕嗎?」
「為什麼你要這麼問?你要做什麼?」從他醒來看到他的第一眼到現在,所有的事情就象是過山車一般,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卻已經發生許多件讓她現在還消化不了的事情,一件又一件,每一件都不小。
「呵呵,怕了?」
「不怕。」她又不是真正的寧相君,她怕啥,不怕,若真惹急了她,出宮就是,從此雲游四海,更是逍遙,對于皇後這個身份,她是半點留戀都沒有。
南宮澈不再多語,很快兩個人就出了大理寺監,一黑一白兩輛馬車停在大門外,南宮宇從馬車里探出了頭來,「皇兄,我隨你入宮。」
「嗯,走吧。」
寧相君不懂兩個人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她來時的路上就遇見南宮宇了,現在看來,倒象是南宮澈邀他前來再一起入宮似的。
對于南宮宇,鑒于他那張臉,相君總是會忍不住的多看幾眼,太象了,簡直就跟晨宇一個模子里出來的,可惜,他不是晨宇。
「上車。」似乎,是感覺到她多看了一眼南宮宇,南宮澈冷聲的對她哼了一聲。
這廝就象是吃槍藥了一般,讓她很無語,「南宮澈,你有意見?」
「寧相君,別忘了你是朕的皇後。」
「那你也別忘了,與我拜天地拜高堂再夫妻對拜的是南宮宇,不是你。」她反唇相譏,不知怎麼的,就是想要跟他絆嘴,這樣說說吵吵就能消解些她心中的郁氣似的。
南宮澈縱上跳上馬車,卻是不客氣的一句丟給了相君,「那又怎麼樣,跟你入洞房的只能是我南宮澈,是朕,寧相君,你給我記住了。」伸手一拉站在馬車前的她的手腕,只一帶,便帶著她又回到了馬車內。
兩個人相對而坐,不知怎麼的,看著他一張俊臉,忽而想起他之前在馬車里強`吻她的畫面,相君的臉不由得紅通了一片,跟他回宮,他今晚會不會……
想到那樣的場景,她的心就慌了,狂跳不止。
大概每一個女人要經歷那一刻的時候都會有如此心神不寧的時候吧。
「呵呵……」頭頂傳來南宮澈愉悅的低笑聲。
那笑聲讓相君終于回過神來,頭垂得低低的,一路無話。
馬車很快到了皇宮。
守宮門的御林軍一見是南宮澈的馬車,不用查看,直接放行,馬車疾馳向鳳陽宮,相君挑開車簾看去,南宮宇的馬車緊隨其後,丁點也沒有落下,她微微皺眉,不懂南宮澈這又要做什麼。
車廂內的氣氛沉悶的讓相君只覺呼吸都要停滯了一般。
須臾,車停,安公公恭敬的道︰「皇後娘娘,鳳陽宮到了,娘娘請下車。」車簾一撩,一個小宮女搭過了手,只等扶著相君下車。
倒是車內的南宮澈動也不動,依然穩穩的坐在車里。
頭探了出去,卻只一眼,她就驚了,鳳陽宮的宮門前,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打眼一瞧,足有上千人之余,個個都是珠釵玉帶驚顏色,貌美如花嬌如艷,「安公公,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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