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君只知道剛剛他站在她身後,卻絕對沒想到他落水的那一瞬間已經把自己直接月兌了一個光潔溜溜。
此時的水中,他明黃的衣袍被玫瑰花瓣簇擁著在水中徐徐飄浮,就象是一個長袖善舞的舞者,隨著水波的流轉而輕輕流動。
灼熱的男性氣息席卷了相君所有的感官。
身體一下子緊崩了起來。
四目相對,他離她近在咫尺。
淺淺的呼吸拂在濕漉漉的肌膚上,他的手還扣在她的腰上。
「怕了?」不知道對視了多久,久到相君覺得自己的腰都有些酸了,終于,南宮澈先于她開口了,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的味道,眼神中更是多了幾分嘲諷。
「你有什麼可怕的?南宮澈,你身上也沒長幾兩肉呀,一點都不性感,你說,你那麼多女人,你怎麼今晚就翻了我的牌子呢?」
「咱兩還有沒完成的任務呢。」南宮澈淺笑,含煙似霧的黑眸如幽潭般的睨著相君微微露出的半截玉頸,淡清清的說道。
「啥?」
「洞房。」
相君眨了眨眼,目光透過南宮澈**的肩膀落在水中他的那件明黃衣袍上,神情若有所思。
突然間,她身子如泥鰍一般的往水中一沉。
南宮澈是防著她突然間要竄出湯池的,卻怎麼也沒有料到這女人想要逃離他掌控的手段居然會如此的另類。
相君沉入了湯池中。
池水不深不淺,一個人的身高左右。
閉了氣,憑著她剛剛的觀察,幾步外就是南宮澈那件明黃的衣袍。
她這具身體的主人不會游泳,可她駱離卻是特警隊里的游泳冠軍,就差沒去參加奧運會比賽了,不然,也可以拿一個名次什麼的。
可惜,她穿到了這個朝代,只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口氣潛到了那件衣袍下,伸手一擄,濕透的衣袍便裹在了身上,即使是在水中,也絲毫沒影響她更衣的速度。
等她鑽出水面的時候,整個嬌身已經被南宮澈的衣袍裹了一個嚴嚴實實。
此時的相君,就如一尾美人魚,從湯池中破水而出,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以百米沖刺的自由泳朝著池邊游去,卻絕對的避過了南宮澈現在所在的位置。
彼時,不過是秒秒鐘的時間,她一系列的動作快的驚人,等南宮澈的目光追上她停在池邊的身影時,一雙幽瞳望著她掩也掩不住的被濕衣顯出的玲瓏曲線,似乎,這樣的視覺效果比他初初看到沐浴的她時還更有感覺。
身體,突然間就有了反應。
「泳技不錯,什麼時候學的?」
「從小就會。」相君說完這句,轉身就去撿了自己放在池邊的干爽的衣服,直接的披在南宮澈有些肥大的朝服外面,她才沒有在他面前更衣的習慣,手中衣帶一系,光著腳丫就朝外面走去。
「寧相君,你覺得你能出去嗎?」
為什麼不能?
不就是門外站著一個厲毅嗎,她還不怕,輕功不如人,可是功夫嗎,她可是不怕的,就連南宮澈都不怕。
而且,相君十分確定身後的男人不會追出來,他要是想要臉就不會追的。
他身上啥也沒穿,而這里,根本沒備他的衣服。
這廝來這里純粹就是興之所至,想來便來了。
那好吧,他就一個人在水中當落湯鴨吧。
即便是等厲毅或者子瑜給他取了衣服回來,也要一會兒的時間呢。
相君愉悅的往出口走去,可當看到映在出口處的月光時,她怔住了,整個人停在那里,再也移不動分毫。
出口處,不知何時落下了一道鐵柵欄,根根都足有黃瓜粗細,那樣的粗再加上這古代的鐵可都是純的不摻假的,相君知道,她絕對掰不開。
悠然的轉身,一身的水珠嘀嗒而落,相君玩味的抱起了膀子,南宮澈這人,其實挺好玩的,「就這麼怕打不過我,怕我跑了?」所以,居然在他一進來的時候就按下了那個機關,而她,只顧著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了,絲毫也沒想到原來這男人還留了這樣一手,不得不說,南宮澈他挺能的。
「不怕,我怕什麼,你愛跑就跑,反正不管跑到哪里,你都是朕的皇後朕的女人,寧相君,你身上是貼了朕的標簽的,你上天入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寧相君眨眨眼楮,才不跟他糾結這個問題,她若是穿回去了,她身上的標簽貼著的名字就會換成李晨宇了,跟他南宮澈半點關系都沒有,「南宮澈,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我是有衣服裝,你呢,就在水里泡著吧,一會就把你泡成水耗子。」她就不信他會什麼也不穿的出來,他是皇上,他得要臉的。
懶洋洋的找了個位置坐著靠著,就在相君以欣賞寵物般的目光看著水中的那男人時,忽而,一道白皙而頎長的身形從水中飛躍而出,姿勢曼妙絕美,頃刻間,南宮澈便落在了相君的面前,水珠滴落,一滴一滴。
一瞬間,相君覺得自己長針眼了,該看的,不該看的,片刻間全都看了一個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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