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睫毛微眨,隨即闔上。
耳中。
是腳步聲。
一聲一聲。
沉而穩的朝著她緩緩而來。
心尖,跳得狂烈。
他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窩之上。
他的氣息距離她越來越近。
終于,南宮澈穩穩的停在了她的身前,身對著身,臉對著臉,他的呼吸清而淺,卻盡數的噴吐在她的臉頰上,讓她想要忽略也難。
如玉的指尖輕落在她的肌膚上,「寧相君,你逃不掉的。」
她卻想著,三天後,他御駕親征,她還不就逃掉了嗎?
只要熬過這三天就好。
「南宮澈,我出一道題,你答對了,今晚你愛對我干嗎就干嗎,你若是答不對,那你今晚,就不許踫我。」心思一轉,她清脆出口。
南宮澈仿佛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可她輕闔的眼眸根本泄露不出什麼情緒來,可他是男人,還是盛齊的皇上,他是要接下她這個挑戰的,但,一想到他面對的是一個絕對不會按牌理出牌的女人,南宮澈不由得眉輕皺了起來。
「怎麼,你怕你答不出?想不到當今的皇上居然連小女子一道題都不敢答,南宮澈,你out了。」
「out?什麼意思?」南宮澈好看的俊臉輕揚,灼亮的黑眸緊凝著面前的小臉,越來越困惑不解了,她似乎是寧相君,又似乎不是。
可若不是,她到底是誰?
他不是傻子,從大婚那晚開始,他就覺得她是寧相君又不是寧相君了,只,怎麼也想不明白。
相君頓時睜開清澈的水眸,身形驟然一退,然後抵在了出口冰冷的欄桿上,眼珠一轉,輕聲道︰「是方言,我以前在書上看到的。」這樣圓,總應該沒錯了吧,哪個地方沒方言呢。
「哪的方言?」可,南宮澈居然不恥下問,要追究到底了。
她能說那是英文嗎,遙遠的歐洲或者美國,還有很多國家的官方語言,她若是說了,估計南宮澈的問題只會更多不會更少,她會回答完這個問題,接下來又有下一個問題出來了。
「哦,是西吳,靠海的那邊。」那里,偶有外國商船商人到來,也許真有人說什麼英文也說不準,想著,她都想去西吳看看了,自古以來,靠海的地方最為繁華昌盛。
「原來是西吳,看來,朕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那里看一看,再多听听他們的方言,來吧,說說你的題目。」
相君一笑,腦子里第一個閃現出來的居然是姓趙的。
好吧,請原諒她吧,她就照搬一個。
「南宮澈,你听好了,樹上騎個猴,地下一個猴,加起來幾個猴?」
南宮澈一笑,「你故意出了一道簡單的題讓我往深了想不敢回答是不是?可我偏就敢說,8個。」
「錯。」相君笑得好不得意,真想跟他說他智商比範圍還捉急。
「那是……」南宮澈一張俊臉立碼沉了下來,「不許胡弄我。」
「我沒胡弄你,你自己計算一下呀,樹上騎了一個猴,是騎馬的騎,地下又站了一個猴,這不是兩個嗎?」
南宮澈的臉上瞬間滿臉黑線,他是皇上,金口玉言,還有,他更不想在相君面前失了信用,「好,朕答應你今晚不踫你。」
「撲哧」,幾不可聞的聲音,若不是兩個人耳尖根本就听不到。
「子瑜……」南宮澈一聲厲喝,此時雖然他身上沒穿什麼,可聲音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威嚴,氣場強大的就是一個帝王的風範。
「撲通」,子瑜跪在了外面的假山後,「皇上,奴婢什麼也沒听到。」
「罰你去暗室,天亮後方可出來。」
「是。」子瑜的聲音再也沒有丁點笑意了。
她哪里敢再笑,再笑,就不是關暗室的問題了,估計她家主子會剝了她的皮,站起身就走,迎面,是厲毅冷俊的一張面孔,可眼神卻是閃閃爍爍,仿佛在說她活該一樣,偷听牆角就偷听牆角,居然還能暴露自己在偷听,真是笨死她了。
子瑜也覺得自己笨,可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哀怨的瞟了一眼厲毅,「主子就交給你了,好生侍候著。」
「嗯。」悶應了一聲,厲毅的聲音里沒有任何情緒。
相君才不管那兩個人呢,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是南宮澈的人。
「南宮澈,你是皇上,金口玉言,你說今晚不踫我就不許踫我,說話要算話。」
「好。」他倒是灑月兌的應了,隨即就沖著外面道︰「還不把東西送進來。」
「是。」
很快的,一件明黃的錦袍就被厲毅給拋了進來,南宮澈不緊不慢的優雅的穿上,卻在還剩下衣帶的時候抬頭對相君道︰「過來,給我系上。」
相君撇了撇小嘴,想著他已經答應她了,只好走近他身前,然後隨意的給他系上了腰帶,「好了,現在可以出去了吧。」
「不行。」
「為什麼?」
「你衣服濕著呢。」
「濕著就濕著,有錢難買我願意。」
「可我不願意。」此時她外面那件也漸漸被潤濕了,特別的顯形,襯著她身材婀娜,惹眼的緊,這個,還是自己一個人能欣賞到就好了,其它的人,一律不許。
南宮澈說著,兩手突然間揮動了起來,剎時,兩股熱氣撲向相君的身體,就是那麼眨眼間的功夫,她身上原本濕了的龍袍頓時就干了。
「南宮澈,你教了我這招,好不好?」她去搖他的手臂,滿臉的渴望,這招太神了,她喜歡。
「等我們圓了房我就教你。」
「我怕你沒這個本事,估計明天還答不出我的問題。」
「明天再說,走吧。」手一牽她的手,溫溫涼涼的,讓她心尖尖再度一顫。
他手又一揮,不知道點到了哪里的機關,鐵欄桿撤開,兩個人踏步而出,他的目光清幽的望著遠方,輕聲的道︰「為什麼不想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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