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又一揮,不知道點到了哪里的機關,鐵欄桿撤開,兩個人踏步而出,他的目光清幽的望著遠方,輕聲的道︰「為什麼不想圓房?」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就象是催眠一樣,相君正低著頭看著兩個人的影子,什麼也沒想的便道︰「你髒死了,不知道被後宮多少個女人給睡過了……」
身前的男人腳步一頓,猛的轉身看向相君,「就因為這個?」她的話語雖然古怪,可他,還是听得懂的。
「那你以為呢?」當然,她還有其它的原因,她在另一世已經嫁給了李晨宇,可是這話她若是說出來他一定把她當怪物看,所以,想都不必想,不能說。
「原來是因為這個……」南宮澈自言自語,看著她的眸光忽而就閃爍了起來,「那如果不是這樣呢?你是不是就肯跟我圓房了?」
「怎麼可能不是這樣?」寧相君伸手一推南宮澈,「離我遠點,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給踫過了。」
南宮澈覺得人真是犯賤,這後宮的女人無數,哪一個不美呢?
卻,那些女人居然無一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他唯一只看上了一個,可這一個卻偏偏就象是一朵帶刺的玫瑰,采摘起來有些麻煩。
他不是不能用強,而是,他不屑于那般。
要一個女人,還要強迫才能得到,那證明他太沒有魅力了。
「你跟我來。」伸手一把鉗制住寧相君的小腰身,他身形頓起,以輕功帶著她朝他的寢殿而去。
「喂,你不許再突然間我把丟下去了。」再摔她一個四仰八叉,她想殺他了。
風,輕柔拂過臉頰,這一次,他飛得並不太高也不是太快,穩穩的朝前,朝著她大婚夜那晚留宿的喜房而去,一發現是那個方向,相君頓時就有些慌。
「南宮澈,你說過的話可還記得?」
「記得。」
「你不會反悔吧?」
「不會。」
相君微微松了口氣,不知為什麼,他這樣說,她居然就相信了他。
鳳陽宮里,一明黃一淺紫的身影徐徐落在皇帝寢房的一側。
那位置居然不是寢房的正前方。
南宮澈牽著相君的手又往前移了幾步,而後,停在了那間房的窗前。
相君這時才發現這房間正門前正立著個宮女,那宮女她認識,是裴雲裳的人,叫做青艷。
她頓時困惑了,這個時候,那裴雲裳的宮女停在那里干什麼?
只見青艷此時正愉悅的站在那里,臉上掛著笑意,顯然此時心情極愉快。
可這地,怎麼也是南宮澈的地盤吧,青艷這樣笑真的有點傻笑的意味了。
就在相君迷惑不解的時候,忽而,窗子里傳來了低低的淺吟聲,那樣的聲音曉是她沒有真正經歷過男人女人在一起風流陣仗,卻絕對可以听出來,這房間里此時絕對有一男一女在一起那個……
相君一下子好奇了。
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南宮澈的寢房偏房做這樣的事呢。
「想看?」似乎,看出了她眸間的好奇,南宮澈低啞著嗓音問了她這兩個字,當然,聲音極低極低,是只有她一個人才能听到的。
相君才不回應他,她是想看了,不過不必經他同意吧,如玉的手指伸出去就點破了窗紙,大眼楮再貼上去,相君大大方方的就開始了偷听牆角,再細細的觀摩著。
「澈,你輕點,你要弄折了雲裳的腰了……」
耳朵里都是裴雲裳極為那啥的話語,而房間的紗帳內,此時正若隱若現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再配合裴雲裳軟綿綿輕喚的那個‘澈’字,難道南宮澈真的在里面?
那,她身邊這個又是誰?
相君一下子亂了,眼楮瞪圓了再看過去。
終于適應了房間里淡弱的光線,也把床帳中的那男人看了一個正著,那張臉,如假包換就是南宮澈的臉。
相君的頭一撤,轉身一只小手就落在了身側這男人的臉上。
她很仔細的模著,一寸一寸,可模了半天也沒有模出這男人有易容的感覺。
那就是房間里的那男人是易容的?是假的南宮澈了?
想到他會扮成白煞,其實他會易容很正常的。
可現在,她的眼楮瞪圓了,想起他帶她來這里之前所說過的話,她腦海里就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了,她驚詫看著南宮澈,唇微啟,可才要開口說話,一只如玉的大手頓時捂住了她的小嘴,隨即整個人被帶起,她听見南宮澈用傳音入密對她道︰「看夠了沒?好看不?現在知道這宮里的女人都在跟誰睡了吧?」
「你……你……你這是欺騙她們的感情。」終于遠離了那間房,相君氣惱的瞪著南宮澈,「你怎麼可以這樣玩弄女人的感情呢?南宮澈,你太卑鄙了。」
「那就是你希望我被這後宮里的女人給睡了?」
「這……」相君咬了咬唇,隨即道︰「不關我的事。」
「怎麼叫不關你的事,你是朕的皇後。」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她臉紅,腦海里剛剛那男女在一起的畫面怎麼也撇不開。
「你不是說覺得朕髒才不要圓房嗎?那現在,是不是可以跟朕圓房了?」邪魅的聲音問過來,泛著龍涎香的唇忽而就朝她附了過來,「寧相君,朕看上你了,所以,你逃不掉。」
他的聲音,霸道,邪肆,帶著不容抗拒。
相君努力的回味著他的話,他看上她了?所以,她就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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