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緊了眉頭,滿臉無奈的說︰「sir,你有孩子?」
顧長卿突然這麼問,令女警|員怔了怔。
顧長卿也不管她是不是有自己的孩子,繼續說出了自己的心里感受。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自己的孩子,但是,當我看到我的孩子被人指著鼻子罵‘你媽就是賤|貨,你們兩個就是她生的賤|種,有娘生,沒爹養,沒教養’的心情,我心里在很憤怒。」
「但是,生為一個母親,給孩子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的待在孩子身邊,而不是以暴制暴去懲罰那些傷害孩子的人。」
「我不算是最好的母親,可我懂得我的孩子想要什麼樣的媽媽,如果我今天殺了人,那他們將會永遠的失去他們的母親,我能干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來嗎?」
她相信她說出這翻話來,也無法改變他們指證她是殺人犯的罪行。
可那又如何?
她心里就是憋屈,孩子的爸明明就在孩子身邊。
卻還讓人指著鼻子罵「賤|種」。
她心里難過,甚至此時此刻恨不得撕了容麟。
丫的,那貨……口口聲聲說「對不起她」還說「幫他理清跟寶貝的關系」。
可關鍵時刻他頂p用。
「女士,你的話雖然對你本身來說很有說服力,但是,你也要看清楚形勢,你想為自己辯護,可以為自己請律師,到法|庭上跟法|官說,現在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情扯的太遠,你為什麼要傷害白菁菁。」
男警|員顯得很不耐煩,問了一個小時,不但什麼也沒問出來,還差點兒被這個女人忽悠了。
「我沒有傷害她。」顧長卿精的很。
哪怕就是一個「失手」導致白菁菁受傷,她也沒說。
她知道,此刻最好什麼也不要說,不然,她的一句話,就很有可能被對方做為認罪的供詞。
因為這些sir實在是太難纏了,也太狡猾。
她被jing|方定為頑固分子。
不準她休息,不準她睡覺,讓她坐在硬板凳上,身不準斜。
利用疲勞式摧殘她的理智。
得,給她睡,她還睡不著,兩小還在jing察大廳等著她。
她比誰都還急,都還難過,時間對她來說就是一個煎熬。
她現在只盼著權楚辰能夠快點趕來。
因為他好死不死的今天到外地出差了。
偏偏那兩小又不願意給容麟打電話,所以,她就算讓他倆打,他倆也不會听她的話。
再說,華爾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可能沒人告訴容麟。
瞧吧,無情的男人便是如此。
她可不奢求他趕回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有人進來,有人出去。
下午三點、晚上六點、晚上十點、凌晨一點……
時間就是這樣慢慢,慢慢的耗過去。
坐在大廳的兩小,身影歪歪斜斜的靠著椅背。
他們連學校都沒有去,一直守在大廳里,目不轉楮的盯著大玻璃窗。
而玻璃窗內,便是那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
他們穿著很正式的制|服,給人一種正義的感覺。
可此刻,卻令兩小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