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慢慢有了點知覺的時候,清雅只覺自己像是在火里行走,那種感覺並不是被火焰烘烤,而是來自體內的熱。
那種熱帶著某種別樣的感覺,渴望著與男人交融,那是一種不受控制,腦子明明清明,身體卻下意識地要去尋找那種緩解身體被身束縛就要炸裂的感覺。
身上被什麼重物壓住,還呼哧呼哧地宛如豬般興奮的哼哼,肩頭一涼,清雅睜開眼。
身上果真伏著一個男人,白汪汪的,胸口兩片比一般女人還要豐厚的多的肥肉一顫一顫地。
男人正伸手要繼續來拉扯她的衣衫,清雅拼命掙扎,卻是那麼軟弱無力,身體不由自主的想往這男人身上貼,而她心中卻滿是厭惡。
男人見她醒過來,嘴巴裂開,清雅越是拒絕,他越是高興。
煙花樓這種地方,為了招徠更多的恩客,哪個女子不是對男人百般的應和和刻意奉承?
所以,媽媽說今兒弄到個上好的貨色,一定會讓他有別樣的感受,這白豬一樣的男人就覺得興奮不已。
之前看到清雅睡的沉,象截木頭,要不是看在那模樣水靈,身體曲線曼妙,他還真覺得無趣不想要了呢。
眼下清雅的反抗謾罵,因為帶著無力的感覺,對予這男人便是欲拒還迎的另類手段了。
所以,他更加覺得興奮,覺得這種征服的快感,比起以往那些女人太過順從自己真是刺激過癮。
而且身下的女子身上少了脂粉味,顯出高貴和凌然不可侵犯的狼狽,都大大地刺激了他的原始****。
當清雅走投無路地搬出賢王之名來時,白胖男人就沒有往心里去。
這個看起來潑辣,肌膚如玉,端莊中透出妖嬈,嘴里說不,可是身體火熱的女人,實在太令人心動,白胖男人就算知道清雅不是心甘情願,此時也不能放過她。
清雅心里在那一瞬有些絕望,子宸知道這件事情後會如何?
這個念頭不經意間冒出來,她不是該恨他的嗎?不是該將他們兄弟玩弄股掌間的嗎?對于他都是虛情假意的嗎?為什麼還會在乎他的想法?
忽然身上一松,子宸出現,看到那熟悉的眉眼俱是焦急不安,清雅下意識地伸出手將他抱住,身體的燥熱和悸動在這一刻洶涌而來。
那樣結實的身體,令人心暖的溫柔,使得她迷戀,再不想松開。
她瘋狂地吻上他,在他的錯愕中,將他往床上推倒,眼中卻不可遏制地落下淚來。
她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了,但是心里為什麼又慶幸他正好出現?
她要他,宛如烈焰沖天而起,那種念頭,身體相貼和是妙不可言的快感,令她分不清,到底是身體需要還是心里早有這樣的念頭,只是蟄伏。
可是,她不該和他這樣的,不,為什麼不能?
子宸的回應為什麼還是那麼地輕柔,總像是離沸點還差些火候,這個時候,他為什麼還能那樣冷靜?
是她不足以吸引他,他心里根本不愛她,還是一直將她當做陸世康暫時寄存的物品?
「你不愛我,是嗎?你說的都是假的。」她听見自己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顯得那麼模糊飄渺。
他用手肘撐著身體,承受著她的雙手在自己身上肆虐,胡亂地模索,拉扯衣衫。
子宸心中也是一片凌亂,清雅那痛苦而糾結的神情,強烈的渴望中又羞愧的模樣,他心中也覺得痛了起來。
「不,我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你……清雅,你會後悔的。」他已經猜出清雅這樣矛盾的行為一定是身不由己,此時,豈不是趁虛而入?
清雅無助的搖頭,哽咽道︰「我知道你嫌棄我,我是別人瞧不起的下堂婦,是陸世康存在你這里的東西……」
子宸從沒見她如此沮喪自暴自棄過,也慌了神道︰「不是,清雅,我承認一開始是因為太子,可是我們不是已經把話說開了嗎?我是真心想娶你,也許在很久之前,在曼羅,我就已經愛上你,只是我不能……」
「別騙我了,你不能什麼?既然是喜歡,為什麼不踫我?每晚在一起,你從來就沒有想過……」清雅覺得自己真是卑鄙,嘴里在譴責子宸的無情,可是卻留戀他身上的溫暖,迷戀他的氣息,主動地將身體貼合更近,每貼緊多一分心中就涌現出更多快意。
「不是,我,我是怕你……」他心里知道清雅未必是真心要白頭到老,而且,他也承諾不了。
這時外面一陣喧鬧,是小北帶人趕到,將煙花樓整個控制住,他帶人來到門外。
「公子,你還好嗎?」小北在外面急急地問。
子宸穩定一下心神道︰「你進來一下。」
小北推門而入,看到地上衣衫不整的白胖子,驚愕道︰「這,這不是丞相的公子嗎?」
子宸當然也發現了這人身份,如今這事情已經顧忌不了對方身份,他鎮定道︰「听我說,先將他拖出去扣押,請安王處置此事。再,最最重要的是,你馬上給我去找這里的媽媽,要解藥,快。」
解藥?誰中毒了?小北茫然。
紗帳中,清雅越來越無法自持,她很想能忍的這一刻,不讓小北知道自己的窘態。
可是子宸注意力集中在下命令上,安撫她的手便慢了下來,清雅攀上子宸的肩頭,灼熱的吻便落在他的耳畔,子宸不由得一哆嗦,喉間一聲低吟。
小北吃驚道︰「公子你——」
「還不快去!」子宸喝道。
「是,你們忍耐一下,馬上就回。」小北拎了白胖公子出門,吩咐人把守好門,如風一般地沖了出去。
「清雅,馬上就好了,再忍一下。」他輕輕地撫模她的背,柔聲安慰。
這一切在她來看,是多麼地虛偽做作。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為什麼口口聲聲要說愛,實際上,他根本不想踫她?
她心中怒意滔滔,于是撕開他的衣衫,在他身上泄憤地用牙齒啃咬,狠狠地,他咬牙不動,任身上留下一個個她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