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並沒有戒備森嚴。
林浮透說,「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我去看下情況。」
林浮透低著身子,向醫院的大門走去,一會之後,回來對我說,「有兩個監控,一個是是表面的,還有一個是隱形的。」
「隱形的你也知道?」我笑著說。
「廢話!翻牆。」林浮透說著就已經一個跳躍,上了牆,然後他又把我拉了上去。
一番折騰,來到了第三個爸爸所在的病房。林浮透負責在門口守衛,我直徑走了進去。這是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而要殺的人,是我的第三個爸爸。
我走上前,將被子扯開,卻看到了……
我大喊,「快走!」
林浮透回過頭來,我已經被這個警察給圍住脖子了,我掙月兌不了。林浮透探出一個頭,反應迅速地開了槍,那個警察的手臂被子彈打穿,血濺到我脖子的地方。無暇顧及,迅速跟了出去。
緊接著出現的比較棘手,警察自然不會愚蠢到讓一個警察來抓捕犯人。我們被一群警察給包圍了,而且,所有警察各個都有槍。
然後一槍,打在了林浮透的大腿上,他皺起眉頭,叫出了聲,「啊!」
「快點把槍丟掉。」警察之中,有人說道。
林浮透看著這些人,將槍放在了地上。我回過頭,看到林浮透居然投降,「你這是在做什麼?」
林浮透說,「我們已經玩完了,接著下去,只是負隅頑抗。我的腿,中彈了,我們跑不掉的。」
警察開了第二槍,打在了我的手臂。他們也沒有要置我于死地的想法,子彈僅僅是擦過我的皮膚,打在了地上。
是特警嗎?
「我們……真的完蛋了嗎?」我說。
這時候,林浮透嘴角向上一翹,又露出了與生俱來的自信,「怎麼可能。」
話落,他從口袋里扔出了一個催淚彈,他一只手捂著嘴,另一只手拉著我跑。他那被打傷的大腿,居然完好無損。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他事先綁在大腿上的血漿袋,這種血漿袋就跟拍警匪片時候用的一樣。至于為什麼沒有手上,他肯定做了防護措施。
出了醫院大樓,等待我們的,卻是更多的警察,他們都拿著防衛盾牌,死死將自己抵住。
林浮透對我說,「你看清楚了,這就是警察最顫抖的模樣,他們是多麼的可憐,比我們還要可憐!」
林浮透又從口袋里拿出——這一次不是催淚彈——而是名副其實,只要拔了環就可以爆炸的東西。他丟了一顆在警察的群里,趁亂,又丟了一個催淚彈。我們就趁著這個空隙,跑掉了。
到達那個地下室,林浮透看了一下手表,他笑著說,「一點零一分了,你知道我們走的時候是幾點嗎?十二點五十。還真是沒想到,不過十一分鐘。」
「你們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爸爸問。
「報告,我們失敗了。」林浮透說。
「你居然也有會有失手的時候。」爸爸的口氣,帶著嘲諷。
林浮透低下了頭,然後又抬了起來,很肯定地說,「是!我失手了。」
「失手了居然還好意思這麼的趾高氣昂!」爸爸已經不想再看他了。
林浮透又笑了笑,然後去了那群正在打牌的外國人的窩里,和他們打起牌來。並且,還跟著他們用我听不懂的外國話來交流。
這個地下室里的人,的確都是有天賦的人。不管是什麼樣的方面,他們都是一個有才華的人。
林情姬走了過來,她對我說,「你也累了吧,你剛剛成為爸爸的女兒就經歷了那麼多事,一定很不習慣吧。」
我看了一眼林情姬,灰暗的燈光,將她的臉襯托得像個老婦女。若是,命運不對她這樣的不公平,她應該是個,美麗的姑娘,過著平凡的生活。我同樣是的。
我說,「可我終究要習慣的。」
林情姬說,「這麼說,你已經認命了嗎?」
我閉上眼,深呼一口氣,「是,我認命了。」
是,我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