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暗影遮籠著一切流光,吶,菲,你還能不能堅持你最初的觀點,告訴我,菲,你究竟還是不是曾今的你?
by撒旦
在那之後,又過了數天等所有族帝依照她的命令行事後,伊芙緹娜和蘿狄蘭莉絲才以曦蘭和羅蘭的身份重返校園。
本來打算悄悄地以外出執行任務的形式回來,哪知道某只鬼狐狸不願意放過這兩位,竟然將這件事對外宣布,連時間都說了。導致了這樣一幅景象,曦蘭和羅蘭剛回來,全校都在跑到靈魔部圍觀,更有不少好事分子趁機近距離關注兩人。
「好吧,我承認我錯了,當初就不應該把這事告訴鬼狐狸。」曦蘭捂臉,無奈地懺悔,羅蘭則涼涼地打擊她︰「你不說也沒用,憑三狐狸的本事怎麼會不知道我們的行蹤,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從這群人手中月兌身為妙。」
「好吧,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曦蘭拉著羅蘭,直奔教務島。希布維爾沒和新來的五人說清楚,這四個島各有用處,也以各自的用處命名,分別是教務島、魔法島、靈術島和靈魔島。
「太好了,果然,還是這里安靜。」曦蘭一口氣跑到校長室門口,一腳踢開門,巨大的聲響驚動在這里辦公的所有人,但是誰都沒有過去看一眼或是阻止,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他們的三位校長大人都是時空血裔,能這樣踹門的毋庸置疑與他們力量不相上下或者凌駕于其上的,都是初代種,惹不起啊!
「鬼狐狸!給我老實交代!」曦蘭松開羅蘭的手,直接走進去,用力朝桌子拍下,雖是疑問卻用肯定的語氣︰「我們回來的消息是不是你散的?」
收手時,只听到「 嚓」一聲,結實的檀木辦公周就在拉米那面前裂成兩半,惹得他心疼不已,這張桌子拿出去賣可是價值不菲啊,少說也要上百萬吧,就這樣裂成兩半,但是又不能說,動手的是自己的直屬上司啊!
後進來的羅蘭被從門口進過一個男子拉住,是爾儒,他靠近羅蘭,伴隨著陌生的男性氣息和一股檀香味,不習慣這種香味的羅蘭皺皺好看的眉毛,「請你放手!」她如此說。
「嗯?是你啊,寧,怎麼你連你家契主的妹妹的主意都敢打?」曦蘭回過頭,看到了爾儒,才想起來他是誰,便笑著調侃道。
「可不是嘛,小潔長大了,可是個美人嘍!」爾儒,或者說是寧,輕浮地回答,但是笑意卻未到達眼底。
「放手!」羅蘭不高興地警告,她發誓,只要這個家伙再得寸進尺點,她一定會讓他後悔!
「好吧好吧,依你。」寧果斷松開手,他看到了羅蘭眼底的警告。
「鬼狐狸!你差不多該解釋下了吧?」曦蘭不懷好意地說,她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地握拳,骨節發出干脆的響聲,這場景,似乎有些嚇人啊。
而在曦蘭暗暗威脅拉米那時,寧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和諧的微笑。
下一秒,寧老實地關上門,揚長而去,自動忽略房間內的各種怪異響聲,而房間內則傳出一聲淒慘的哀嚎。
下午,有著不上課的特權,曦蘭和羅蘭沒有去教室,直接奔向圖書館,用魔法把高層的灰塵打掃干淨時才上去。
「吶,潔。」曦蘭從書架上取下一本還未看過的書,她說︰「你沒事吧?」
「你指什麼?」羅蘭明知故問。
「你知道的,我是什麼意思。」對于她們的行蹤這件事,還有寧突然出現的這件事,兩者必然有著關聯,那麼,為什麼這之間有什麼不妥呢?沉默中的兩人知道,但是誰也不願提起。
「令人心痛的過往嗎?」在一片昏暗的空間里,低沉磁性的男音響起,太過昏暗的光線,或者說是幾乎沒有光,看不清他的身影,沒法想象他是怎麼在這里待得下去的,更別提這一待就是兩百億年。
「不會的!」在地獄,這個罕有人跡的罪惡空間,橙色頭發的少女面帶恐懼地說,她看到了可怕的東西,亮橙色的眼瞳中映現的身影,那是絕對不能提起的禁忌,也是和她一樣,時空血裔中所有初代種的噩夢。
「小紗,你冷靜點啊。」銀黑色長發的男子在她身後出現,赤金色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現緊張,眼前這個少女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那種類型,如今,這樣的她會被嚇成這樣,究竟是怎麼了?
「不,不可能!」她的神色中傳遞著名為驚恐的感情,顫抖的聲音緩緩說出她所看到的︰「墓……墓那里……那個人……那個家伙,蘇醒了……他要……」話還沒說完,少女就暈過去。
「紗出事了,潔。」曦蘭突然抬頭對羅蘭說,羅蘭正看著書,被她一說,嚇了一跳,雖然臉上還是那樣冷冰冰的面孔。
「怎麼回事?」羅蘭好奇地問,她思索著,說︰「應該不可能啊,紗已經晉格了,這個時空中能傷到她的,恐怕真沒幾個,更別提在我們眼底下,菲,究竟發生什麼了?」
「真難得啊,你會說這麼多。」笑著調侃一句,曦蘭面色嚴肅地說︰「她沒事,只是在履行職務時受到了驚嚇,暫時暈過去,沒什麼大礙。不過……她說的話,比較讓人在意。」
「她說了什麼?」羅蘭的視線仍然在書本上。
「她說,在墓中沉睡的那個家伙,蘇醒了。」菲平靜地說。
「那麼,我們來演一出好戲吧。」羅蘭說,曦蘭點點頭,表示同意。
次日,曦蘭和羅蘭罕見地去上課,一進教學樓就引來大轟動,「曦蘭大人!羅蘭大人!」「看這邊!」「去!應該看我!」等等,諸如此類的聲音,本來不打算來的,但是游戲嘛,不親身參與就不好玩了。
「初次見面,羽煙。」爾儒走到羽煙面前,自來熟的他率先自我介紹,看起來是真心想要交朋友的。
「對不起,我趕時間,麻煩你讓下。」羽煙低頭看一眼手表,還有三分鐘上課,再不趕就來不及了。
可是,世上總有一些人不知好歹,你希望他不做某事,他偏要做。這不,羽煙就踫到一個,在他想要繞過爾儒時,不巧的是,爾儒偏擋在他面前,不讓他過。
「我要去上課!」羽煙不高興地回答,這個家伙是不是在故意找茬,專門來挑戰他的耐心是不是!
「嘻嘻,我可不記得,我們的寧哥哥會這麼喜歡找茬。」曦蘭意味深長地說,笑意在臉上擴大,卻未到達眼底。
「我怎麼听起來你這話別有意味呢?」羅蘭不甘示弱地反問道,兩人此時正坐在靠近窗戶的座位上,透過玻璃清楚地觀看底下精彩的一幕,極好的听力使他們說的話一個字不拉的傳進兩人耳中。
「游戲開始了,雖然有些對不起他,但是也只有他是最佳人選了。」曦蘭說,她眼角的余光瞟到了爾儒的影子剛剛詭異地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看起來游戲越來越好玩了。
「這樣也能變相篩選,」羅蘭會意地說︰「是吧?」
「吾只是在給他們證明自己的機會罷了,至于,」曦蘭頓了頓,接著說︰「能否成功,那要看他們自己了。」她沒有說出口的話是如果他們不能證明自己,那麼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會被否定,因為在這種非常時期,所有種族都不會承認沒有用處的廢物。
「弱肉強食嗎?」羅蘭喃喃自語,她的面色緩和,可憐地看著仍在底下和爾儒爭吵的羽煙,這幾個小鬼如果沒有成功,也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他們自己吧,非得生在這樣一個時代。
底下,兩人的爭吵漸漸激烈,甚至還有些和爾儒關系不錯的同學們在幫爾儒說話,初來乍到的羽煙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反駁這麼多人,漸漸有些吃力。
「切,,不和你們說了,我要去上課了。」羽煙見自己吵不過他們,行,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可惜天不遂人願啊,每個學校都會有那麼些好事分子,這不,幾個小痞子就不準備讓他安穩過去。
正當他被人圍住,無力逃月兌時,爾儒又不知有何居心地出言相勸︰「算了吧,各位,大家難得同學一場,不要因這種小事傷了和氣。」所有人听了這話時都在贊嘆爾儒的大度,反而給了一直沒有做什麼壞事的羽煙貼上了「不合群」的標簽。
中午午休時,因為早上那件事被傳出,自己不僅因遲到被老師說道,而且在課間休息時都遭到周圍人的白眼。趁著午休這麼好的時間,他獨自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吃著自己的午飯。
冤家路窄,早上才剛吵完一架,中午又在這種地方踫到,爾儒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吶,羽煙同學,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嗎?」
「有緣?」羽煙不爽地回答︰「有緣也是孽緣!」
「多謝夸獎,冒昧問下,你的靠山呢?」爾儒說,口氣頗有些像誘騙小白兔的大灰狼︰「不是那個叫曦蘭的天才把你帶進這里的嗎?」
剛剛開口的羽煙,抬頭正好看見爾儒不對經的眼楮,話只說了一個字就停了︰「你……」
爾儒的聲音越發低沉,他漸漸接近羽煙在他耳邊說︰「吶,要不到我這邊吧,你也看到了,我早上的號召力,到我這邊來吧,羽煙,這樣你既不用被所有人孤立了,來,到我這邊來吧……」奇怪的是,兩人明明距離那麼近,聲音傳到羽煙耳中卻顯得飄渺,飄渺的聲音就像惡魔的細語,一點點蠶食他的理智,使他慢慢淪陷在其中。
「我……」羽煙的眼瞳變得混濁,就像被人迷惑般,他開口準備答應時,卻被人打斷。
「嘻嘻,吶,寧哥哥,你說,要是月華看到你這個樣子會不會傷心啊?」曦蘭笑眯眯地說,她站在樹枝上,高傲地俯視地下兩人,口氣變冷,以上位者的口吻說︰「是不是啊,空悠?」
「哼!和這種家伙說話有意義嗎?」羅蘭無聲無息地接近兩人,出現在爾儒身後,諷刺道︰「他不是已經被剝奪了司徒這個姓氏嗎?那麼,就不在是吾等的同胞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套話?」
「的確。」菲贊同地說,她沖羅蘭點點頭,羅蘭會意。
相處太久早已熟知彼此的空悠又怎麼不知道她們想要做的事呢?察覺到危險,他立刻放下羽煙,準備獨善起身。
「lia,a!(零文︰抓住他,薔薇!)」曦蘭說,數條薔薇藤從地面竄出,就算速度在快,空悠終究快不過曦蘭和羅蘭兩個人,在兩個人的合力下被迅速捉住。
曦蘭睜開異色的零瞳,說︰「aalienyitadua,vilie!(零文︰吾以王者之名,流放!)」通往虛無界的通道在他腳下開啟,他無助的望著兩個人,被吸進虛無界。
「安息吧,空悠,此不是吾本意。」曦蘭哀傷地說,她的語氣中帶有滄桑,是的,一直以來,她們就是這樣親手葬送一個又一個背叛的同胞。
曦蘭和羅蘭抬頭望著頭頂湛藍的天空,這樣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