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紫凝雖喜歡彈琴,但是不愛用別人的琴,她獨鐘于自己的古琴‘飛雪’,可偏偏不巧的是她未將‘飛雪’帶到這里,她的‘飛雪’還在撫雪閣,她輕啟朱唇說︰「律舞,不如姐姐為你吹/簫好了。」
「嗯,也好。」風律舞淡淡的說。
隨即夜紫凝拿出隨身攜帶的玉簫,這蕭是由純淨的玉石制成的,通靈至極,還有一個裝門的小孔可以在上面掛一些小飾品,夜紫凝將梅沐楓送給自己的墨綠色吊墜掛在上方,在蕭的背面刻有自己的‘凝’字。
夜紫凝的芊芊玉指輕輕吹/簫,夜紫凝吹的是一首動听的雲塵飄渺,只見風律舞輕輕拖動裙擺,只見粉色的人兒在牡丹花中翩翩起舞,身體隨著簫聲而動,腳下每每一動,腳下便生出一朵朵美麗妖嬈的玫瑰,手上的貝殼手鏈在不經意間發出聲響,為舞動平添了一份喜悅。連在采食花粉的蝴蝶也駐足停留,隨著簫聲和風律舞的舞步跳動。
一曲過後,連風律舞也陶醉于簫聲中,久久不能忘懷。「啪啪啪……」隨即傳來的是一陣掌聲,夜紫凝和風律舞向那人看去,只見那人有著白皙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淡淡一笑猶如彎月般,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瓖邊。腰系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腰帶上系著一塊價值不菲的墨玉。數千墨絲被發簪盤起,實乃美男子一枚。
夜紫凝向他瞟了一眼,的確妖……孽,殊不知這張臉蛋究竟勾走了多少少女的心,哎……夜紫凝在心底感嘆道。
風律舞則是很高興,說︰「七殿下,你是在稱贊我舞跳得好嗎?」
男子不語,饒有興趣的盯著夜紫凝,似乎都要把夜紫凝吃了一樣,夜紫凝最討厭別人這樣看著她,于是她毫不留情的對上男子的眼,瞪了回去。「七殿下,你沒有眼疾吧!」夜紫凝冷冷的調侃道。
男子听到後,啞言失笑起來,是自己失態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夜紫凝,對他很熟悉。
「七殿下,七殿下,你怎麼了?」風律舞上前問道。
「本殿下沒事,眼楮也很好,只不過是剛剛被沙子眯了眼,眼楮有點不舒服。」暗月殘浠說道。
「是嗎?要不要請個大夫看一下?」風律舞急切地問。
「本殿下也沒那麼嬌弱,請這位小姐幫我吹一下就好。」暗月殘浠指著夜紫凝說道。
「這,這恐怕不行……」風律舞弱弱的說。
「有什麼不行?難道是他不願意?」暗月殘浠挑眉輕問。
「能為殿下分憂的確是臣女的福分,只不過,男女授受不親,再者說,臣女的診金也是很高的,恐怕殿下付不起。」夜紫凝絲毫沒有感情地說。
暗月殘浠饒有興趣地看著夜紫凝,想知道她的所有事情,他已經很久沒有對一個人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了。「哦,殿下,我倒忘了,表姐本就是大夫。」風律舞說。
「表姐?大夫?」暗月殘浠獨自碎碎念道。但轉念又說︰「風大小姐,你什麼時候有表姐,我怎麼不知道?」
「殿下現在不是知道了嗎?」夜紫凝反問道。「對了,殿下,如若沒什麼事情,臣女和表妹就告退了。」
暗月殘浠以為夜紫凝害怕他,他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罵的狗血噴頭,這要是被他的那些‘損友’知道,還不得笑死。「等等,這位小姐,你剛才吹得曲子是什麼,為何本殿下沒听過這首曲子?」
「這首曲子名叫‘雲塵飄渺’,是臣女獨創的。所以殿下自然沒有听過。」夜紫凝說。
「雲塵飄渺,真是太合適了,不知本殿下可否看一下這首曲子的曲譜?」暗月殘浠莞爾一笑說道。
「七殿下,真是不巧,曲譜還在別處,暫時不在身邊,請殿下見諒。」夜紫凝依舊氣定神閑,安然自若的說。
在暗月殘浠的眼中,她的這一做法簡直就是欲/擒/故/縱……
「律舞,你這舞是跳得越來越好了。」一聲清脆的嗓音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