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小姐美夕這趟浙江回來好像有所頓悟,所以他要趁熱打鐵,盡早培養出自己的接班人。
美夕一听真正要去倒斗了,樂的小嘴合不攏,問姐夫︰「那咱們下去以後是不是什麼好東西都可以拿呀?」
「不是咱們,是你,你自己!」
「我?姐夫,你又逗我,我就是一個小姑娘!你看我,身體單薄,手無縛雞之力,你舍得我自己一個人去倒斗?」她又開始裝熊了。
「姐夫我都金盆洗手了,你作為海家的傳人這門手藝一定要學,不能丟。放心吧,姐夫在外邊給你坐鎮,肯定不會出問題。」無雙給她打著氣。其實美夕只是客氣客氣,這小丫頭現在的膽子可是今非昔比了,經歷了這麼多以後,早就摩拳擦掌想大展拳腳一番。
她是怕別人說她配不上無雙,而且據可靠消息,她姐夫上一陣子去巴干吉林沙漠肯定有美女作陪。如果自己長了本事,那以後姐夫去哪都可以帶她了。
第二天一早,眾人早早動身,這次準備的很充分,該帶的一些現代高科技儀器一個不落全部帶齊。一大群人浩浩蕩蕩開著三台車直奔伊通縣。
吉林的伊通縣是滿族自治州,很多前朝貴族子孫後代都集中生活在這里。當然,經過了文化大革命的洗禮後,滿人們的財富也被剝奪一空,成了平頭百姓,甚至到了現在他們的生活狀況還不如其他縣市的農民。這是一個窮地方,沒有獨特產,沒有旅游資源,更沒有礦山資源,一望無際的大平原。
無雙沒有先去南山古墓,而是讓那瘦男人帶路去找了陰陽先生,這樣的人,如果他是有真才實學,可以留在自己身邊,不過若是全憑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和那點風水學問糊弄人的話,那決不能留他。
陰陽先生姓陸,村里人給起外號叫陸老鱉。,大概六十來歲,整天游手好閑,東村跑跑西村跑跑,白事紅事他都懂。
「老鱉大爺在家嘛?」那個盜墓賊敲門喊道。
「誰呀?」陸老鱉穿著一個大褲衩子踏拉著拖鞋推開屋門。
「你咋還來呢?這還帶了這麼多人來?咋地?上回死的還不夠?俺都跟你說了,那地方邪乎,弄點小玩應兒就得了,別貪得無厭。」
無雙把瘦男人推到一旁走到了陸老鱉面前,從包里拿出一沓錢遞給了他。這老小子這輩子都沒見過出手這麼闊綽的人,竟然沒拒絕直接揣了起來。
「要說你們想破那大墓其實說容易也容易。」他一看有錢拿,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
「哦?還請陸先生賜教。」無雙很謙卑。
「俺跟你們說,這大墓里邊還有一件至寶,這寶貝若是得了便是半壁江山的一角了。至于誰有這個福分那就要看他有沒有魄力。」
「呵呵……陸先生,你所說的魄力是什麼?錢?你嫌我給你的不夠多是嘛?錢我舍得花,可是就怕有些人有命拿錢沒命花錢。」
「小伙子,火氣別那麼大,俺跟你說了吧,你一進屋俺就知道你不是個善茬子,你眉心里陽氣很重,眼中聚神,天庭飽滿,乃是人中龍鳳之相。」陸老鱉開始夸夸其談了,他以為就他這點嘴皮子功夫還能像糊弄鄉下無知婦女一樣簡單。
「先生,也許你誤會了,不是我,你看我這位妹妹面向如何?她進得去這古墓走上一遭不?」無雙把美夕摟了過來。
陸先生一愣,連連擺手︰「不可不可呀,自古以來哪有女子入陰穴的道理?女子體屬陰,與墓內的氣場相斥,若是這姑娘進去了只怕有去無回!」
「我不想听你說這些廢話,你跟我說說,這大墓里邊到底是什麼寶貝吧!我如何可取得?」無雙有意考考他。
「給你們講個故事,這故事是俺爺爺的爺爺祖輩傳下來的。」
陸老鱉的故事開始了。清朝初年,康熙執政,國泰民安百姓富庶,伊通縣作為滿清發祥地之一是限制漢人居住的。當時東北荒地較多,所以一個旗人可帶領家眷回歸族地開荒。
當時的伊通南山人跡罕至,沒有任何村莊。被朝廷敕封給了一位瓖藍旗的滿清親貴氏族,海拉蘇氏。海拉蘇這個家族並不是什麼名門望族,在滿清入關時也不像瓖黃旗,正黃旗,瓖白旗,正藍旗他們旗主那麼能征善戰,所以得到的土地也是一片荒山,不過八旗後人也都有自己的下人,開荒這種人肯定不用老爺自己動手。
但听說海拉蘇氏與正藍旗旗主關系非常近,所以這才得到了朝廷的特殊照顧。當時的海拉蘇氏族大老爺名叫阿克敦,整個南山方圓百里的土地就都歸他所有。
這阿克敦有個特別嗜好,不好吃,不****,也不好權,按照現在的話來說這老頭就是喜歡旅游。經常帶著幾個奴才去西域玩耍,時而還會做幾首詩,畫幾幅畫。
有一次帶著他的兒子博西勒又去了西域,這一去就是兩年,家眾人還以為這對父子死在了外邊呢,當時清朝與西邊的準格爾戰事連連,根本沒有人敢去西邊。後來阿克敦回來了,獨自一人,他的兒子博西勒沒有跟著。每次福晉問兒子下落時,都被阿克敦痛罵,便再也不敢多問了。
那個時候女人完全就是生育工具,一個大家族里少說也有十來個子嗣,所以,就算死了一個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阿克敦回來後人好像完全變了,不僅僅是性情,就連愛好也變了,他很少再像以前那樣吟詩作畫,常常出去游歷,而是專注開山,在自己家南山里,雇了很多工匠不停地挖鑿。
女人們一問才知道,原來老爺這是在給自己準備陵寢呢,那時候人活著時候就給自己挖坑這也不算不吉利。但是阿克敦老爺的一句話卻是說的匪夷所思。
「我得快點了,還有十個月,老爺我必死!如果陵寢建不完,博西勒回來就來不及了!」他的話莫名其妙,誰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