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是家族職業怎麼可以說換就換。
犬神爸爸沉默了一會提議道︰「這樣吧寶貝,我看你在家里干巴巴的學,沒什麼進展也沒勁,不如爸爸讓禍斗帶你出去見見世面啊,爸爸認識一個很厲害的人,他在澀谷區的熱鬧地段開了一家調查所,接洽的都是驅除惡靈相關的工作,你去那里的話不僅能學到東西,還能接觸到各式各樣的人。」
「但是,我才五歲。」大河很擔心,她這麼豆丁去了不會給人添麻煩嗎?
「寶貝不要擔心,爸爸在你這個年齡,已經跟你祖父出門斬妖除魔了。」犬神爸爸完全不給大河上訴的機會,直接回房找妻子商量去了。
第二天,大河跟禍斗手拉手帶著少量的換洗衣服,以及一本厚過板磚的漢日詞典出門了,他們的目的地是東京澀谷區同源座的「spr•涉谷特異功能調查所」。
說到澀谷,就會想到澀谷車站出口處的忠犬八公。
被媽媽打扮成黑色歌德小luoli的小豆丁仰頭看著一間調查所的門牌,確定這就是她要找的調查所後,抱緊懷里的小黑狗(布女圭女圭?)推門進去了,「那個,打擾一下。」很少出門的小豆丁有點緊張的挪進屋里。
這間調查所很干淨也很安靜,只有一間虛掩著的房門傳出一些談話的聲音。小豆丁快速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握住了虛掩著門的把手。
「你找哪位。」一個突然出現在背後的聲音阻止了她開門的動作,被嚇了一跳的小豆丁差點把懷里的小黑狗給掉在地上,感覺到有危機的小黑狗蹬了蹬腿,穩了穩身形。
五年來,第一次見到陌生人的孩子有點害怕的轉身,她看著眼前一臉嚴肅的男人問候道︰「你好。」
男人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又開口詢問道︰「你找哪一位。」。
「找奧利弗•戴維斯先生。♀」歌德小豆丁說完,又緊張的低聲補充道︰「我是犬神大河……」
「犬神?大河?」男人皺著眉頭思考著最近是否有這個人的委托。
走廊里交談著的聲音,讓房間里工作著的人停下接洽工作的談話,黑發的少年起身去打開門,看著門外抱著小黑狗的歌德小豆丁問道︰「你是小大河?犬神宗一郎的女兒?」
被犬神爸爸扔出來的大河抿著唇猛的點點頭。
黑發少年暗嘆小家伙來的時間不太巧,他的接洽工作還沒結束,「我是涉谷一也,真名奧利弗•戴維斯,你的事情犬神先生已經跟我說過了,那麼,你的行李呢?」少年看著只抱著一只小黑狗的大河問道。
「門口。」
涉谷對著大河點了點頭,轉頭交代道︰「林你先照顧一下小大河。」說完又回房間繼續工作了。
大河跟著從門口拖著行李進來的林先生進了隔壁的房間。
一個小時後。
忙完的涉谷過來,一開門就看到一大一小面對面坐著互相看著對方,涉谷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這兩沒話題的人深情的對望,「咳,你父親犬神先生還好嗎。」涉谷走到大河沙發旁坐下問道。
大河將放在林身上的視線移到涉谷身上回答︰「他很好,應該正在考慮我上次想要個弟弟做生日禮物的提議。」
「…………」涉谷默默在心里為犬神先生點了一根蠟,希望這位爹地能完成自家熊孩子的要求啊,「這位是林興徐,我的助理。林,這位是犬神宗一郎先生的孩子大河,昵稱小大河。」涉谷轉開話題給這兩位初次見面的人做了介紹。
兩人互相點了點頭,算是認識了。
然而,涉谷接下來的一句話,如同他揮舞著24磅的大錘直接砸在林的腦門上一樣,「小大河從今天開始會在調查所里做見習生。♀」
「嗯?請等一下,這個孩子…………」林皺眉打量著坐在沙發上抱著小黑狗的小大河,這麼小的孩子做見習生?這個豆芽菜看著外表也就四、五歲的年齡,一臉幫不上忙的樣子不說,說不定還要派人照顧她吧,「我記得霓虹有規定不準用童工。」林不太高興的反對道。
涉谷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解釋,「啊,雖說小大河是來見習的,但事實上我只管三餐不管工錢,所以說,算不上用童工,說起來,小大河的家里也有中國血統呢。」
「嗯,犬神家的初代家主曾為唐朝人,因為被視為異端,迫不得已漂洋過海來到島國定居,在平安時代初期白手起家耕種勞作,才讓犬神家有了今天。」大河balabala的背出了被逼會的家史,趴在大河小豆丁腿上的小黑狗小尾巴擺動了幾下。
听到小大河也有點中國血統,林的表情緩和了不少,「你家的家族產業是?」林試探的詢問道,他有點好奇犬神家到底做了什麼被趕出國內。
「陰陽師。」
身為道士的林了然,「我明白了,那麼住在調查所里行嗎?」
「是,只要有睡覺的地方就行。」大河倒是完全不挑,就算是只能睡沙發,她也能安穩入睡。村民的適應性就是如此的好。
「既然都沒問題了,我們來說一下剛才接洽的工作吧。」涉谷拿出了兩張紙遞給了兩人說道︰「委托是讓舊校舍的施工順利進行,委托人懷疑校舍內有惡靈,所以希望進行ghosthunt,大致的意思是驅除惡靈。」
四月,星期四,大雨。
林開車載著涉谷跟大河去了委托人的學校,下了車,大河抓著背小黑狗的斜肩挎包緊緊的跟著涉谷進了學校,被放在包里的小黑狗露出個圓滾滾的腦袋東張西望。
他們從校長室回來路過多媒體教室,听見室內傳出幾個女孩說話的聲音。
「那麼,我就來說個舊校舍的故事吧。」
「舊?就是木結構的、倒塌了一半的那棟嗎?」
室內的對話讓涉谷停住了往前走的腳步,他看著虛掩著的門,站在門外繼續听著。
談話又開始了,「那不是倒塌,那里的施工停止了,是因為鬼魂作祟,那棟舊校舍里,以前就死過很多人,甚至還有自殺了的老師,所以,據說在建造新校舍的時候,就打算拆除的,後來……在工人施工的時候,房頂倒塌砸死了人,所以呢,施工就中止了,雖然在去年重建體育館的時候再度動工,但當時卡車突然失控,沖進了正在上課的操場上,有學生死了。」
「哎……?」
「還有……雖然這是我听學長說的,要是在晚上經過舊校舍道路的話……會看見白色的人影——!」
「咦……!」
故事講完,室內沉默了一會,大河看到涉谷像貓一樣靜悄悄的走進了教室內,她默默在心里為室內的女孩們點蠟。
室內的談話又開始了,「來吧。」室內的女孩看了看另外的兩個同伴開始數道︰「一」
「二」
「三……」
「四」
講鬼故事,據說每當其中一個人講述結束的時候,就把燈給關上,最後一期數「一二三」就會多出一個人來,而多出來的一個人就是「靈」。「啊,不要啊……」現在多出來的聲音嚇得女孩們抱成了一團。
教室內的燈被涉谷打開了,一瞬間的恐怖氣氛都被亮光沖散。剛才講最後一個故事的女孩站起來看著涉谷問道︰「剛……剛才那說話聲,是你嗎?」
涉谷完全沒有嚇到別人的自覺反問道︰「不行嗎?」
「什麼嘛,差點把我嚇暈過去了。」確定剛才數四的不是靈後,女孩們一臉劫後余生的放松了下來。
「不好意思。」涉谷抱歉道,他還以為這三個女孩是因為膽子大,才敢講的這麼起勁,沒想到答案居然是相反的。
「因為我听到在黑暗無人的地方有人說話,所以就忍不住過來看看了。」涉谷靠著帥氣的外表,很快就跟室內的女孩們攀談了起來。
對于涉谷那張帥氣的臉,大河是一點也不會臉紅,她做村民那會,倒是有一段時間對著勇者那張帥臉,臉紅過,但得知那廝是個吐艷的人後,就只顧著跟他斗智斗勇去了,現在改行做魔法師,三年來,她家有一只跟涉谷不相上下的禍斗,整天看著禍斗那張帥臉早審美疲勞了。
「小黑,你覺得林先生跟涉谷先生比起來,那個更帥一些。」靠在門外牆邊的大河用手指撓了撓背包里小黑狗的耳朵。
感覺這問題問的有突然的小黑狗抖了抖瘙癢的耳朵,壓低聲音糾正道︰「我-叫-禍-斗-」自從大河知道禍斗的原型就是一只大黑狗的時候,就直接給他起了個小黑的昵稱,「大小姐,等你能分辨出烏雞跟土雞那個更帥的時候,我就告訴你。」
「那你覺得,林先生跟涉谷先生那個更好吃?」
「…………」禍斗將腦袋收進包內,他決定今天都不搭理最近越來越有天然黑傾向的大小姐了,一黑黑三人,太凶殘了,這問題要讓他怎麼回答!
幾分鐘後,已經談完話的涉谷從教室里走了出來,他叫了一聲正靠在牆邊發呆的小豆丁道︰「小大河我們該走了。」
「是!」大河離開牆,跑了幾步跟上了涉谷的步伐,「涉谷桑,接下來是去舊校舍那邊嗎?」
「嗯,一會我跟林架設設備的時候,小大河就巡視一下舊校舍內部吧,一個人沒問題吧?」涉谷看著身邊努力跟上他腳步,才只有五歲的孩子,雖說是陰陽師但年齡小的讓人擔心。
「我有小黑陪著,沒事。」大河拍了拍挎包。
小黑狗露出腦袋瞅了瞅涉谷,然後又鑽進包里去了。
「他……是你的式神嗎?」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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